“哦，乖乖！她根本没跟你说吧？”
布罗克曼看到博斯惊讶的表情，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博斯想探身过去把布罗克曼拖出来，不过他至少维持住了表面的镇静。
博斯极力保持冷静，可是他觉得他的表情露了底，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布罗克曼在说什么。
“说什么？我来说给你听。我告诉你，你编的那套都是狗屁，我要把你的事掀开，楼上那位‘光洁先生’就保不了你了。”
“你干另外一个凶手的滋味如何啊？一定够刺激啊，才大老远飞到佛罗里达去干。”
“他说他叫你们别惹我，我清白了。”
博斯回头看布罗克曼，他对他这套厌烦极了。
“干，等我搜集好你的行踪报告，他除了叫你好看，没有别的路走。”
“嘿，凶手。”
托利弗从门里出来，走到柜台后面。他手中拿了一串车钥匙，站在布罗克曼后面，眼睛往下看。
博斯点点头，眼睛朝里看，他猜托利弗该出来了。他只想淡化眼前的情况，早点回家。他在想是否出去自己叫出租车走，可是他知道堵车时段可能要五十美元，他身上没这么多现金。他觉得让督察室这些外表体面的家伙给他开车倒很不错。
“我首先做的就是在计算机上跑了她的名字，”布罗克曼说，“她有前科，博斯，你不知道吗？跟你一样，她是个杀人犯。物以类聚，我想，天生一对。”
“哼，你根本不知道我从哪里下手。”
博斯有千百个问题要问，可是他不会问眼前这个人。当他开始摆脱他对洁斯敏的各种感情，他发觉其中是一片真空。他意识到她留下了各种暗示，而他没有去解读。即使如此，他此刻最强烈的是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博斯不理会布罗克曼，眼睛看着托利弗。
“你最好小心我，博斯。”
“喂！你到底要不要载我回去？”
“叫托利弗出来。”
托利弗走出来，没有出声。
“啊，那可太糟了。”
“嘿！博斯，我真的逮到你的关系了。”布罗克曼说，“可是我还觉得不够。”
“嘿，布罗克曼，托利弗得载我回去。”博斯说，“我不想跟你打交道。”
博斯走向通往走廊的门，洛杉矶警局的规定是警员不能和罪犯有关系。布罗克曼到底能不能因此而告他违规，他根本不在乎。他走出门，托利弗跟着他。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前，布罗克曼又丢了一句：
可是走出来的人是布罗克曼。他瞪着博斯，一言不发。
“代我亲亲她啊，凶手。”
博斯走出五楼的楼梯间，来到督察室。柜台没人，他等了几分钟，以为托利弗会出来，因为欧文才打了电话叫他载博斯回家，可是托利弗始终没露面。博斯想这又是他们跟他较劲的把戏，他不想走进柜台后面去找他，所以他大声叫他的名字。柜台后面有扇没关紧的门，他确信托利弗可以听到他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