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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心小小地扑腾了一下,我说:“好吧,我去,但是热巧克力最好有你说的那么好喝。”

“你要是不想滑雪,”他接着说,“那儿的小屋里有一个很大的壁炉,还有舒服的大椅子。你可以在那儿坐着读书,读几小时都行。他们还卖热巧克力,特别好喝。我可以给你买一杯。”他捏了捏我的手。

“你想喝多少我都给你买。”

我被他的举动惊到了。滑雪郊游是寒假的事,还早呢,所以他想继续假装下去,起码到那个时候。不知为何,我竟有些觉得宽慰。

“那你最好多带点零钱。”我说。

“我可以教你。来嘛,会很好玩的。”皮特抓着我的手,说,“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拉拉·琴,拜托了,仗义点嘛。我保证,会很好玩的。”

皮特哼了一声。

我瞪了他一眼:“你可以想象我单板滑雪的样子吗?”

我问:“怎么了?”

“你不需要滑雪,可以玩单板滑雪啊。我就玩单板滑雪。”

“没什么。”

“没有。我滑雪超烂的。”只有皮特和他朋友那种受欢迎的学生才去参加滑雪郊游。我可以试着让克丽丝去,但她估计只会笑话我。她不参加任何学校组织的郊游。

我们到了我家,我下车,他开走了,我才想起来包忘在他车里了。爸爸和凯蒂还没回家,他们去参加凯蒂学校的家长会了。

第二天晚上,皮特跟我在星巴克学习了几小时。好吧,是我在学习,他一直起来跟认识的人说话。回家的路上,他问道:“你有没有报名滑雪郊游?”

我摸黑在前门台找藏在手推车下面的备用钥匙,然后又想起来,备用钥匙还在屋内的杂物抽屉里呢,因为我上次忘带钥匙时拿走用了,忘记放回来。我没有钥匙,没有手机,进不了家门。

***

乔什!乔什有一把备用钥匙。我们去旅游的时候,他会过来帮忙给爸爸的植物浇水。

我得跟爸爸谈谈,帮她达成目标。我们两人轮番上阵的话,肯定能说服他。圣诞节早晨的圣诞树下肯定会有一只小狗的,我愿意拿钱来打赌。

我在车道里找到一块石头,穿过草坪,站在乔什卧室的窗子下面。我把石头扔过去,结果没击中。我又找了一块,这次砸中了玻璃,可只有“叮”的一声,几乎没什么声响。我又试了一次,这次石头大一些,管用了。

我有时候还真佩服我妹妹:她很了解自己想要什么,她会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她就是这么厚脸皮。

乔什打开窗户,探出头来:“嘿,凯文斯基已经走了?”我惊讶地说:“是啊。我把包忘在他车里了,你能把备用钥匙给我扔下来吗?”乔什叹了口气,好像我是让他帮什么天大的忙:“等一下。”然后他就消失了。

凯蒂想都没想就答道:“你要是给我一只小狗,我就能永远这么小。”爸爸大声笑起来,凯蒂也跟着笑了。

我站在那儿等他再次出现在窗边,可他没有。他从前门出来了,穿着帽衫和运动裤。那是玛格特最喜欢的帽衫,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时,她总拿来穿,把它当棒球服一样穿。

“你能永远都这么小吗?”

我伸手等着,乔什把钥匙扔在我手心里。“谢谢,乔什。”我转身离去,但是他说:“等一下,我很担心你。”

“什么忙?”

“什么?为什么啊?”

“你能帮我个忙吗,凯蒂?”他说。

他重重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眼镜——他只在晚上戴眼镜:“你跟凯文斯基的事……”

“爸爸,不许哭。”凯蒂命令道,爸爸点点头,把她拉进怀里拥抱她。

“别又来这套了。乔什——”

我感觉有些哽咽,要是这一切不全是谎言就好了。

“他是个花花公子,他配不上你。你……很天真,你跟其他女孩不一样。他就是个典型的男生。你不能信任他。”

“我只是看到你开心,挺好的。我之前担心玛格特在家里承担的责任太重,一直那么帮我。我不希望她错过高中的体验。但是你了解玛格特,她就是那么有决心。”爸爸伸手过来,捏捏我的肩,“我现在看着你,开始出去玩,做一些事,交新朋友……这让爸爸非常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我对他的了解可比你深多了。”

“他有看我?”我的胸膛感觉暖暖的,我能感到自己开始微笑了。

“我只是在关心你。”乔什清清嗓子,“你就像我妹妹。”

“哦,他肯定是喜欢她的。”凯蒂满嘴塞着面包附和道,“他经常看你,拉拉·琴。你不注意的时候,他会看看你,看你是不是开心。”

我想为这句话打他。“我不是你妹妹。”我说。

他笑着把手里的面包塞进凯蒂惊讶地张大的嘴里:“意思是他喜欢她。”

乔什的脸上浮现了不适的表情。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我们两个想的一样。

“那什么叫迷恋?”

然后,我们街道上亮起两盏车灯,是皮特的车。他回来了。我把乔什的钥匙还给他,跑到我家的车道里。我回头喊道:“谢谢,乔什!”

“意思是他被她迷住了。”爸爸解释道,“他很迷恋她。”

我从车前绕到驾驶座那边,皮特已经把车窗打开了。“你的包忘拿了。”他说着,瞥了一眼乔什家的房子。

凯蒂对我说:“你都成鹦鹉了。”然后她对爸爸说,“那是什么意思?对她痴情?”

“我知道。”我喘着气说,“谢谢你给我送回来。”

“对我痴情?”我又重复道。

“他在外面吗?”

爸爸点点头:“他是个好孩子。他对你很痴情,拉拉·琴。”

“我不知道,一分钟前还在。”

“你喜欢他?”我说。

“那以防万一。”皮特说着,探出头来,吻了我的唇,坚定的湿吻。我被震惊到了。

爸爸边给面包抹黄油,边说:“我挺喜欢皮特的。”

他坐回车里时,在微笑:“晚安,拉拉·琴。”

凯蒂转头跟爸爸说:“我打赌,肯定是皮特发的短信。”

他在夜色中开车离去,我还站在原地,手指贴着我的唇。皮特·凯文斯基刚刚吻了我。

“你一直在看什么呢?”凯蒂好奇了。我把手机放下,屏幕朝下:“没什么。”

他吻了我,而且我很喜欢。我很确定我喜欢。我很确定我喜欢他。

我把手机藏在餐桌下面,读了一遍又一遍。皮特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嫉妒呢?还是说他只是担心吉纳维芙会怎么想?

***

晚餐时皮特给我发了条短信,短信说:“你要跟桑德森混在一起,能不能至少不要在公共场合?”

第二天早晨,我站在储物柜旁,往里面放书,这时我看到皮特从走廊另一边走来。我的心在胸膛里嗵嗵直跳,声音大到我都能在耳朵里听到回声了。他还没看到我。我低头,把头钻进储物柜里躲着,开始把我的书整理成一摞。

***

他从我储物柜的门后说:“嘿。”

吉纳维芙要是开心了,那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嘿。”我回应道。

我缩回了座位里,但吉娜还是看到了我。她看看我,又看看乔什,然后她冲我轻轻招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也冲她挥手。她看我时脸上的微笑让我有些不安,她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我只是过来让你安心的,科威。我不会再吻你了,别紧张。”

我们在分享一份华夫饼的时候,吉纳维芙带着一个小孩进了餐馆,我猜那肯定是她弟弟——并不是她的亲生弟弟,吉娜是独生女。她是“弟弟妹妹”项目的主席,这个项目就是让一个高中生跟一个小学生配对,高中生给小学生辅导功课,带他们出来玩。

哦。

我沉默了:在他心里,凯蒂跟我是可以相互替换的吗?玛格特和我也是吗?

所以,就这样了。我喜不喜欢他无所谓,因为他并不喜欢我。为你之前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感到失望,是不是有点傻?

我话没说完就被乔什打断了:“算了。我跟迈克去就好了,或者,也许我可以带凯蒂去。也是时候带她领略托尔金的天才了。”

别让他看到你的失望。

“没错。”我同意道,“我想去,但是我得先问问皮特。他说这周末想去看电影,我——”

我看着他,说:“我没紧张。”

“对啊,九个小时的精彩。”

“你有。你看看你自己,脸都拧在一起了,跟个河蚌似的。”皮特大笑起来。

“那得……连放九个小时吧!”

我试着舒展表情,表现得平静一些。

“没错,还是我教会她咳痰的呢。”乔什说,“教会你这种事的人,是没法忘记的。”他喝了一大口奶昔,“嘿,周末巴斯有《魔戒》电影马拉松。你想去吗?”

“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只是为了让桑德森看的。”

“你知道凯蒂最爱你。”我说,这让他微笑起来。

“很好。”

我的心又软了。他说了好话,我对他的感觉又温暖大方起来。我没有说我的心里话,我的心里话就是:你可能不习惯分享我们,但我们很习惯分享你。

“很好。”他说着拉起我的手,然后他关上了我的储物柜门,跟我一起去教室,好像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好像我们真的相爱。

“嘿。”乔什突然说。我抬起头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话说得太浑蛋了。”他低下头,“我想……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嫉妒吧。我不习惯跟别人分享宋家女孩。”

我怎么能分辨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我感觉我是唯一一个分不清真假的人。

突然间,刚刚轻松的“拉拉·琴和乔什时刻”消失了。乔什变得遥远、封闭,我则因为他说皮特的话很难受,我们这样面对面坐着,好像是在做戏,假装这和旧时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呢?玛格特都不在,她是我们小三角的塔尖。

***

乔什掰下一块三明治:“好吧,我希望她别太习惯了。”即使我出于不同的原因,有过完全一样的想法,可听到他说,我还是很受伤。

我让爸爸在郊游许可上签字时,他很激动:“哦,拉拉·琴,这太好了!是皮特说服你去的吗?你十岁起就害怕滑雪,就因为你滑雪时劈了个叉,站不起来!”

“这是实话。”他耸耸肩,好像在说他不相信我的话。于是我又说:“你应该看看凯蒂跟皮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样,她可喜欢他了。”我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但我后来发现,我是想用这话来伤害他。

“是啊,我记得。”我的靴子当时冻在了滑雪板上,我劈着叉在地上待了好久,感觉像是好多天。爸爸签了字,说:“嘿,也许我们圣诞节的时候可以一起去冬青滑雪场。皮特也可以一起来。”

乔什用怀疑的眼神看看我,然后他把半个三明治直接泡进汤里,说:“这你已经说过了。”

哦,原来我天马行空的习惯是从我爸这儿继承来的,他生活在幻想世界里。他把旅游许可递给我,高兴地说:“你可以穿玛格特的滑雪裤,还可以用她的手套。”

“他跟你想的不一样。你们对他的判断都太武断了,他不是那样的。”我很惊讶地发现,我说的是实话。皮特不是别人认为的那样。他是很自大,有些烦人,而且经常迟到,没错,可他也有一些好的、让人惊喜的特质。我对乔什说:“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告诉他我不需要,因为我只会舒舒服服地在室内待着,在壁炉旁读着书,喝热巧克力。我应该把我织毛线的工具也带上。

乔什哼了一声。

那天晚上我跟玛格特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她我要去滑雪郊游,她很惊讶:“可你讨厌滑雪啊。”

我本来希望他会忘掉,我现在没心情再向乔什撒谎。“挺好的。”因为乔什在用有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又补充道,“他挺贴心的。”

“我要试试单板滑雪。”

“你刚刚说到哪儿了?”乔什问道。我用空洞的眼神盯着他,他说:“你刚刚要说凯文斯基……”

“那你……小心点。”她说。

“我知道你肯定会给我喝,为什么还要自己点?”我掰下一块煎奶酪三明治,蘸蘸汤。

***

“还真是一大口。”他说,“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自己点?”

我以为她说的是在滑雪坡上小心,但是克丽丝第二天晚上来我家跟我借裙子时,告诉我不是那么回事:“你知道滑雪郊游的时候所有人都‘那个’吧?”

我急切地点头,凑过去。乔什举着杯子,我喝了一大口。“啊。”我说着,坐回座位上。

“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服务生给我们送来了食物。乔什把汤推到桌子中央。“你来第一口?”他举着自己的奶昔问。

“我的第一次就是高一参加滑雪郊游的时候。”

“我觉得要是能行,她会很高兴的。我猜我们的巴黎之行没戏了,是吧?”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清清嗓子,“所以,等一下,你跟凯文斯基怎么样了?”

“你不是说你的第一次是在你家旁边的树林里吗?”

我叹了口气:“不,大概不会吧。玛格特才是那样的,我不是。不过去看看应该不错,也许春假的时候我爸会允许我去。”

“哦,好吧。无所谓了,重点是,滑雪郊游的时候我有……”

“你会吗?”乔什说,“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明明有老师陪同啊。”我担忧地说,“老师看着,学生们怎么可能——”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听起来像是喝很多酒,讲拉丁语什么的。我猜是个苏格兰传统吧。”

“老师们睡得早,他们年纪大了。”克丽丝说,“学生就偷偷溜出去啊。再说了,那儿还有个热水浴池呢。你知不知道有热水池?”

“‘葡萄干周末’是什么?”

“不知道……皮特没说这个。”好吧,我只要不带泳衣去就好了。你不想进热水池,也没人能逼你进去啊。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昨晚才跟她聊过,她看起来一点也没想家,跟从前一样。她给我们讲了‘葡萄干周末’传统。这让我都有点想去圣安德鲁大学了。”

“我去的那年,好多人都去裸泳了。”

乔什轻松的微笑消失了,他扭过头去:“嗯,我们有时候在网上聊天。我觉得……我觉得她有点想家。”

我惊讶得眼睛都鼓出来了:裸泳!“有人裸泳?”

然后,也许是因为沉默,我们两人同时开了口。我说:“你最近跟玛格特联系了吗?”他说:“你跟凯文斯基怎么样?”

“女孩们只是脱了上衣,反正你要有心理准备。”克丽丝咬了咬她的指甲盖,“我去年听说达纳姆先生跟学生一起进了热水池,特别尴尬。”

“哦,我没打算说什么。”

“听起来像是《狂野西部》啊。”我嘟囔道。

“啊……嗯……”我扫视菜单,但是我并不想点金枪鱼三明治、火鸡汉堡,也不想点主厨沙拉。我放弃了,我就喜欢经常点的:“请给我来一份煎奶酪三明治,还有一杯黑樱桃汽水。”服务生一走,我就说,“不许评论。”

“更像是《女孩们疯起来》吧。”

服务生过来点单,乔什说:“我要一份煎奶酪三明治、一碗西红柿汤,还有一杯巧克力奶昔。”他期待地看着我,嘴角还挂着些许笑意。

我倒是不担心皮特想跟我怎么样。我知道他不会的,因为他对我没有那种感觉。但是大家会这样以为吗?我得半夜溜到他房间去,让别人认为我们有偷偷摸摸干什么吗?我不想在学校组织的活动中被批评,但是皮特总能说服我做一些我本不想做的事。

“好吧。”乔什同意道,可我知道他不过是顺着我。

我抓住克丽丝的双手:“你能来吗?求你了,求你了!”

“我可能最后时刻改主意啊。”我说,“我可能会点金枪鱼三明治、火鸡汉堡,或者主厨沙拉啊。我也可以有冒险精神,你知道的。”

她摇摇头:“你了解我的。我不参加学校组织的这些郊游。”

乔什还在微笑:“我们都已经知道你要点什么了,为什么还要看菜单?”

“你以前参加过啊!”

“不,你不知道,因为我在选之前都不知道我要选这个。”我拿起菜单,仔细看,好像我不曾已经看过几百万次似的。

“是啊,但那是高一。现在不了。”

乔什听到音乐微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

“但我需要你啊!”我绝望地捏着她的手,“还记不记得去年你去科切拉音乐节的时候我帮你圆谎?我整个周末都在你家里进进出出,好让你妈妈以为你也在家!别忘了我为你做过的事,克丽丝!我现在需要你!”

我在纠结究竟是选嘟·喔普音乐还是选民谣吉他,但是最后一秒选了《录像带杀死广播歌星》,为玛格特选的,就好像她也在这儿。

克丽丝不为所动,只是把手从我手里抽开,走到镜子前,开始仔细看自己的皮肤:“你要是不想,凯文斯基不会逼你做什么的。你要是忽略他以前的女朋友是那个恶魔,他这人也不傻。他人其实还算正派。”

我伸手等他给我硬币。这又是拉拉·琴和乔什的传统。乔什每次都会给我硬币投进音乐盒里。因为他在车里攒了很多硬币,交过路费用,而我从来没有硬币,我讨厌零钱。

“什么叫还算正派?还算正派的意思是他不是很在乎性吗?”

我在想,玛格特此刻在做什么呢?苏格兰现在是晚上。也许她正在准备跟同学一起去酒馆。玛格特说那里的酒馆很多,他们有种叫“串酒吧”的活动,从一家酒吧到另一家,不停地喝啊喝。玛格特不是很爱喝酒,我还从未见她喝醉过。我希望她现在已经学会喝酒了。

“哦,上帝,当然不了。他跟吉娜两个人总是缠绵个没完。可惜的是,我们家亲戚都觉得她是个天使。”克丽丝戳了戳她下巴上的一个痘痘,“太能装了。我应该给外婆寄封匿名举报信……我不会真的去寄。我可不像她,爱打小报告。还记得那次她告诉外婆,我喝醉酒去上学吗?”她没等我回答,克丽丝一开始吐槽吉纳维芙,就完全成了一根筋,“外婆差点要把给我上大学攒的钱拿来让我去戒酒!他们还围绕我开了个家庭会议!我很高兴你把凯文斯基从她那儿偷来了。”

我们坐在音乐盒旁边的那桌。

“我没偷他,他们当时已经分手了。”

“成交。”

克丽丝哼了一声:“好吧,你就自欺欺人吧。吉娜也要去滑雪,你知道的。她是年级学生会主席,所以这个基本上是她组织的。你就小心点,千万别一个人去滑雪。”

“好吧,我要自己点一份煎奶酪三明治,因为分的时候你总是多吃。”

我倒吸一口凉气。“克丽丝,我真的求你了,拜托跟我一起来嘛。”我突然有了灵感,接着说,“你要是来了,吉纳维芙肯定会特别生气!这个郊游就是她组织的,这是她的郊游,她肯定不希望你去!”

只不过,旧时会有玛格特。我想现在是“新时”了。也许总体来讲,这也不算坏事。新的有可能是好的。

克丽丝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微笑:“你真是会劝我。”她抬起下巴让我看,说,“你觉得这个痘痘可以挤了吗?”

放学后我收到乔什发的一条短信:“你,我,小餐馆,像旧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