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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施巧计铤而走险

栾学堂和徐永海回到家,家里已经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栾学堂怒气冲天:“厉二爷,我可是看在当年在济丰楼干过的份儿上,对你一再忍让,你今天欺负上门了。我去找喜多将军,让他给我评评理!”然后又对胡济祥说:“胡局长,想必今天城门的警察都是你安排的吧,你那些窝囊废手下就没告诉你,山本先生是不好惹的吗?要不要我请山本先生来给我做个证人?”

“什么?”栾学堂站起来说道,“抱歉二位,我得赶紧回家看看。”说完,跟着徐永海走了出去。

胡济祥赶紧解释:“这话说的,我也就是例行搜查。”

栾学堂安顿完小赖子,回到包间内继续和矢野、山本吃饭。不一会儿徐永海冲了进来:“还喝酒呢,胡济祥、厉秋辰他们带着人抄了你的家了。”

厉秋辰:“胡局长,别听他的。”

小赖子风风火火地来到栾学堂家,刚把姚珍珍接走,胡济祥和厉秋辰带着警察就来了。稀里哗啦一顿乱翻,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关雅丽抱着被吓得大哭的孩子,赵大凤人老体衰,拦也拦不住,家里乱成一团。

“厉秋辰!”栾学堂喊道,“我看你还是赶紧出去,不然今天这件事,咱就到军部好好说道说道。”

胡济祥走后,栾学堂赶紧出来把小赖子叫过来:“赶紧给我去办件事,十万火急。”

厉秋辰:“你敢!”

矢野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了胡局长,以后可不要出现这事,这次就算了,你出去吧。”

栾学堂冷笑着:“我不敢吗?你忘了你的济丰楼是谁下令还给汪掌柜的了?喜多将军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跟胡局长上门滋事,惊吓我的老母亲,我的孩子,欺负我重病在床的妻子,我就不信喜多将军会帮你们说话!”

栾学堂在旁边说:“是我的夫人关雅丽。胡局长,有什么问题吗?”

“你!”厉秋辰顿时气结。

山本不耐烦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栾学堂哼了一声,对徐永海说:“徐大哥,你带着雅丽、孩子、我娘,去姚先生家压压惊。”

胡济祥又问:“山本先生,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车里是不是有一个女人。”

“哎!”徐永海答应着,带着关雅丽几个人出了门。

山本:“没事了,误会而已。”

厉秋辰还是不依不饶,正吵吵着,山本和矢野也来了。

胡济祥:“是是,今天我部奉命在城门盘查,以至于险些对山本先生造成伤害。为此特意致歉来了,还希望山本先生能够原谅。”

胡济祥鞠躬:“矢野先生、山本先生。”

矢野一愣:“道歉?”

“找到什么没有?”矢野问。

胡济祥也觉得事有蹊跷。来到包间,栾学堂、矢野还有山本正在里面。胡济祥点头哈腰地说:“矢野先生,我是向你朋友山本先生道歉来的。”

胡济祥擦着汗:“惭愧,什么都没发现。”

厉秋辰还是不死心,拉着胡济祥来到济丰楼:“进去问问,我怀疑栾学堂就是利用那个日本人带人进了城,让咱们吃了哑巴亏。”

矢野:“没有证据,你们就上门来闹事?”

“车里拉着个日本人!”胡济祥泄气地说。

胡济祥:“这?我?都是厉秋辰都是他……”

胡济祥接完电话,厉秋辰着急地问:“怎么样?”

厉秋辰:“矢野先生……”

来到城门口,警察拦住了去路,说要查抗日分子,栾学堂下车解释,说接了矢野的贵客,但那警察已经被胡济祥叮嘱过,一定要好好检查栾学堂。那山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跳下车叽里呱啦一顿,还打了那警察两耳光,拉上栾学堂扬长而去。那警察哭丧着脸:“怎么有个日本人啊?”

山本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姚珍珍礼貌地向山本宪作点点头。

吓得胡济祥只点头:“对不起,对不起。”

栾学堂:“哦,我的夫人。”

栾学堂:“山本先生,你来得正好,他们非要说我的妻子是乱党。我的妻子他们都认识,矢野先生你也是见过的,做做宫廷糕点的本事还是有,做乱党,就算她敢,我能让吗?”

说着两人上了车,山本看见姚珍珍,问道:“这是?”

矢野:“栾先生受惊了,我一定严加惩戒。不知道夫人在哪里?”

栾学堂赶紧拱手:“您好,我是矢野先生的朋友,他今天有事,让我来接您,都准备好了,矢野先生可要为您接风的。”

“我让他们去姚先生家了。这个家都让他们糟蹋成什么样了?”栾学堂指着被翻得一片狼藉的院子说。

栾学堂举着一个写有“山本宪作”的牌子,在出站口站着,一个日本人走过来:“我是山本宪作,您是?”

“太过分了!”山本生气地说。

“哼!”厉秋辰对胡济祥说,“你告诉弟兄们,给我盯紧栾学堂,千万不能放过,抓住姚珍珍,我请大伙吃饭!”

厉秋辰还想说什么:“矢野先生……”

“我哪儿知道。”徐永海收拾着被翻乱了的菜,没好气地说,“出城后,他把钱给我,说有事,就走了。”

“闭嘴!”矢野怒吼道。

“不可能啊?”厉秋辰泄气地说,忽然又想起什么,问徐永海:“栾学堂不是跟你一起出的城吗?他人呢?”

姚珍珍被送到了姚家,姚泽圣请来洋大夫给动了手术,姚珍珍已无大碍。栾学堂刚从姚家回到丰泽园,就看见徐永海、武兴璋、小赖子几个人议论纷纷。

徐永海装好菜,也往回走。来到城门口,胡济祥和厉秋辰已经带着大队的警察把城门口堵住了。把一车菜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怎么了?”栾学堂问。

徐永海几个人正在装车,栾学堂也到了。姚珍珍虽然醒来,但还是虚弱,上了汽车,直奔火车站。

小赖子:“掌柜的,您可回来了,济丰楼出事了。汪掌柜给矢野他们上假的鱼翅,被人发现了,现在汪掌柜被抓走了!”

第二天,兵分两路,徐永海驾着马车出城,直奔双井菜地,栾学堂坐着从姚泽圣那儿借来的汽车,也出了城。

矢野办公室内,栾学堂站在矢野面前:“矢野先生,你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放汪掌柜?”

矢野笑笑:“也好,那就谢谢栾掌柜了。”

矢野慢条斯理地说:“你是聪明人,你以为这一次,汪德甫还有机会回济丰楼吗?”

栾学堂:“明天我进一批货物,离火车站倒是不远,要不,我顺便帮您带过来,免得您跑一趟。”

栾学堂:“我劝汪掌柜把所有的契约都交出来,交出济丰楼,总可以留他一条命吧?”

矢野:“从满洲到北京当然是坐火车,怎么了?”

矢野抬头看着他:“我很奇怪你这么帮他,汪德甫当初也针对过你,他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栾学堂微笑着:“这么说他还在路上?他不会是坐火车过来吧?”

栾学堂:“他当初收留了我,仅此一条,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矢野:“取道满洲过来的,明天上午会到北京。”

矢野点点头:“知恩图报,栾掌柜的为人我一向是欣赏的。”

栾学堂抱了抱拳:“好说,我等会儿跟陈师傅说去,”他想了想又问,“矢野先生的朋友是日本来的?”

栾学堂:“你就开条件吧!怎么才能放人?”

汪德甫:“学堂,我正想找你呢。明天矢野先生要在济丰楼招待日本来的朋友,陈师傅现在是京城最好的厨师,我想请他过来帮帮忙。”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矢野笑着说。

汪德甫和矢野从济丰楼出来,正好遇到栾学堂。

“他们为什么抓汪德甫?”姚泽圣问道。

“哼!能让栾学堂那么上心的一定是姚珍珍!”厉秋辰肯定地说,“看样子姚珍珍伤得不轻,栾学堂一定会把她弄进城看大夫,好好留意栾学堂的动静。”

栾学堂:“以前厉秋辰做掌柜的时候,雇了个侯三做假鱼翅蒙人骗钱。汪掌柜拿回济丰楼之后,贪小便宜的毛病犯了,就没解雇侯三,昨天矢野带人到济丰楼吃饭,事儿就发了。”

“你怎么知道?”胡济祥不解地问。

姚泽圣叹了口气:“矢野是美食家,汪德甫肯定骗不过他。”

“看到没。”厉秋辰指着那几件血衣说:“女人的,一定是姚珍珍。”

栾学堂:“这事肯定是二爷的主意,那个侯三、周大嘴都是他的人。老掌柜着了道了。我跟矢野谈过了,他提出条件,想要放了老掌柜,就要我交出丰泽园的股份。”

在程金堂的指引下,来到昨天姚珍珍藏身的地方,但已经是人去屋空,只留下几件血衣。

“勒索!”姚泽圣生气地说,“人还是要救的,我这边的股份就给他吧,总不能眼见着汪德甫在里面遭罪。”

“快!我去找胡济祥,你小子带路!”厉秋辰说完赶紧就往警察局跑去。

栾学堂摇摇头:“不行不行,哪能让您交出股份?有您在,将来也能压一压矢野。我一会儿去跟雅丽商量商量,还是把我的股份交出去吧。”

程金堂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昨天我看见栾学堂跟一个不认识的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城,我就跟了过去,没想到那是抗日分子。”

姚泽圣:“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赶你走。”

厉秋辰一怔:“什么?”

栾学堂笑了笑:“先生,我看准了,他矢野赶走谁也不会赶走我。丰泽园都是咱的人,我没股份他们也会听我的,矢野有股份,也指使不动老哥几个,其实矢野现在手里掌握这么多家饭庄的股份,可他不是为钱,而是为了名菜名厨;经营,还得看我。”

程金堂尴尬地笑了笑:“二爷,我发现抗日分子了。”

“这是个套在脖子上的绳子,你要是不听话,他总有办法收拾你。”姚泽圣说。

厉秋辰吓了一跳,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你小子怎么混成这样了?”

栾学堂:“事已至此还是先救人要紧。先生您别担心,我相信大小姐说的,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

程金堂衣衫褴褛,病怏怏地在墙角蹲着打呵欠,看见厉秋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二爷您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