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又有一扇门打开，几个强壮的男人坐在里面，腰间别着手枪，桌子上还插着军刀。
这屋子如同迷宫，黑咕隆咚，祝晓楠拽着韩夕文的衣服，感觉走了至少几百米。
“这不会是贩毒的吧？”祝晓楠问。
“进来吧。”
“安静一点儿！”大眼睛男人回头呵斥道。
“一个游客，我的朋友，什么都不懂。”
“不要乱看，更不要盯着他们的眼睛。”韩夕文说。
门打开，那大眼睛男人四下看了看，盯住了祝晓楠，用不知道是意大利口音还是法国口音的英文问：“她是谁？”
祝晓楠索性闭上眼睛，意大利不就盛产黑手党吗？但愿这些人能像《教父》里的柯里昂先生那样善恶分明。
韩夕文递上纸片：“祖尼卡叫我来的。”
穿过几个集装箱，韩夕文和祝晓楠被带到一个办公室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办公桌边，戴着放大眼镜，对着台灯细心地制作着什么。
他找到正确的门牌号，敲了两下。门上的小窗打开，一双大眼睛躲在门后。
“他们来了。”带路的人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韩夕文三拐四绕，对照着手中纸片上的地址，钻进一条被两幢高楼包夹着的过道里，看上去像是一家餐馆或工厂的后门。
小个子男人转过身，文质彬彬地看了一眼韩夕文：“就是你？”说完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美国护照和一张ID，对了对相片。
露天的咖啡厅和餐馆里飘出迷迭香的味道，热辣的女郎和面孔精致的服务员邀请着过往的每一位客人。布艺店和首饰店的落地窗外站满了游客，但大多只是合影留念。只有提供试吃的门店引得游人络绎不绝。
“刘志生。”他用蹩脚的中文说，“以后你就叫刘志生。”
穿过两条街，中文招牌不见了，乌云也散去，艳阳高照起来，意大利的北地中海风情在道路两边弥漫，高大的拱门被绿、白、红三色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