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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顺手收个员工

“那就好。”

“贵倒是不贵。”

“就是费工夫,从德国空运过来一百株,只活下来了二十株,其中十五株在这位先生后面。”

拜托,就算高旗再好看,也是个两只手两只脚两只眼睛两只耳朵的男人,本质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看在姐妹的份上,于玫还是拿出商人的本能帮高旗压价,故意用骄傲的语气问园艺师:“这种花很贵吗?”

于玫:“……”

于玫把成若白拉起,想要快步离开、置身事外,却发现成若白瞅着高旗不放——别人看不出她花痴的样子,她认识她那么久还能看不出来?!那暗戳戳傻笑的眼神和冷冰冰的嘴角,组合起来,简直是人见人泣、鬼见鬼愁。

要不要这么大喘气。

高旗也听出园艺师话里的意思了,支棱起身子,询问自己怎样怎样赔偿。

成若白却早已经料到似的,在布包里找了会儿,摸出张信用卡递给园艺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来赔。”

她顿时明白,这花恐怕是主人按照自己兴趣找人研发的,价格不菲。

“不光是赔的问题,我跟老板商量下。”园艺师接过信用卡,走到边上打电话。

正跟于玫在附近做直播、风骚出镜的园艺师听见响动,朝这边看过来,几乎是恐慌地瞪大眼睛跑到两人跟前,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妖紫色类似玫瑰的残花花瓣,叫出一个连成若白都没听过的名字。

于玫本想伸手把成若白的手按住,可是已经来不及,只能凶神恶煞把她拉到一边,背着高旗低吼:“你疯了吗!按照空心花语目前的收入,我们工作十年都还不清。”

她躺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只觉得脑浆已经全部变成岩浆,似乎马上就要喷发出来,压根没留意到他身后有一片花被压倒,花枝折断,叶子陷入泥土,花瓣洒落四处,现场惨不忍睹。

成若白这种不管财务的人,对这些问题毫不在意:“不是有传统插花大赛奖金吗?”

像是火车鸣着汽笛从耳边呼啸而过,蛮横地闯进她的人生轨道。

于玫眼里的火都快喷出来:“那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赢!不管怎么说,现在、立刻,把信用卡要回来,让高旗那小子自己去赔!压坏那花的是他又不是你!”

非常清楚。

成若白奇怪地眨眨眼:“你怎么知道高旗的名字?”

一下一下。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于玫怔了下,加快语速转移话题:“刚才你说的。反正,我提醒你,不要为别人的过错买单,特别是男人,他们生性懒惰,喜欢哄骗女人傻傻地成为他们的挣钱工具。就像雄狮子一样,成天没事就躺在草原上睡觉,让雌狮子去狩猎,然后它们吃最大最好的那部分。”

成若白的脸贴在高旗胸膛上,听到精壮胸肌后面的心跳。

成若白:“人和狮子还是有点不同的吧。”

她虽然看着高挑苗条,但练了近二十年太极,身子骨结实。高旗一下子没接住,退了几步,被成若白压倒在花田里。

于玫见她心不在焉地应付自己,偷偷瞅高旗,强行掰正那张花痴的脸:“对,人比狮子聪明,所以做出的事更残忍。你没上网看新闻吗,现在很多杀猪盘。”

“我不是那个意思。”成若白见他又要走,想着见一面才几分钟,分开又不知道多久,着急急地上前一步,没留意到脚下有块石头,直接撞到高旗身上。

“那是什么?”

“不够是吗?”高旗慌忙把背包放下来,翻了会儿,没有找到其他可以用来代替钱的东西,一脸无奈,“你开个价,我一个月内用v信打给你。”

“把女人当猪先养后杀,操作起来就是先培养感情,然后哄骗你投资,每次一点每次一点,用很长时间陪你,直到把你的钱包掏个精光。”

成若白接过来看了眼金额:“三百?”

“可是我已经精光。”

“你不相信我?”高旗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出两张票递给她,“这是青木路那边时光餐厅的代金券,没有满减条件,也相当于纸钞了,你可以带朋友直接去店里吃饭。”

“……”

红晕在成若白耳根升起,体温像是茶水快开般,一点点冒泡直至沸腾。她尴尬而快速地松开手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高旗见两人小声说个没完,走到边上,轻轻咳嗽了一声,等她们转过头看过来,才说:“成小姐谢谢你帮我出头,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高旗停下脚步,回过头,好脾气地勾起嘴角,向她投去疑问。

“你记得我名字。”成若白欣喜若狂地从包里摸出他的那张女娲伏羲图素描,“这幅图送我,就可以当做赔偿。”

高旗再次向她道声谢,转身要走,成若白再次拉住他的袖口。

“!!!”于玫恨不得把她跟四周那些残花一样,塞进土里。

成若赶紧摸出手机跟他加了v信。

成若白这家伙空有女神的脸、贞子的气质,怎么却表现出舔狗的模样!

“谢谢。我很想保留你的照片。”高旗恳切而又腼腆地解释,“通常情况下,我会给当事人需要支付肖像使用费,但现在特殊情况,我刚好辞职,手里没有现金,能不能把你的v信号给我,等我有钱了立即转给你。”

还好高旗有点良知,没有往下接茬:“我的草稿可值不了那么多钱,你留着就是,我会用其他的方式偿还你。”

成若白脑子里想的是肯定三连发,但词到了嘴边怎么都拱不出去。她死死地盯了他半天,才缓慢而又坚定地点了下头,双手手指绞在一起。

“其他方式?今日事今日毕。”于玫旁观者清,不想轻易放过高旗,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如今欠钱的都是大爷,你人一走我们上哪里找你去,你现在应该是没有工作单位,住的地方也是租的吧。”

好的、没问题、随便。

高旗诧异:“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不起。”高旗看到成若白正脸,想起在地下博物馆见过她,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没想到我们能够再次见面。我没有经过你允许擅自拍下了你的照片,但我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为了插画搜集素材。你的打扮和背影让我想到插花表演。我能把这张照片留下来,画一些关于传统插花的插画吗?”

于玫一激动又漏话了,厚着脸皮胡乱编造:“今天是周四普通人都要上班,而你悠闲地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没有正式工作,穿的衣服是最大众的品牌,袖口上还有些褶子,表明你没有熨烫……只有租房子住的人才这么不讲究。你就说我分析的对还是不对?”

好在多年面瘫,脸上不显,她只是呆呆站在原地,脑子里有首词在循环:“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高旗没有深究她话里的漏洞,压低眉毛,认真问:“那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放心?”

成若白一颗心差点飞出喉咙,而后由落回胸腔,像是有群小人跳80年代迪斯科般控制不住,摇晃旋转。

“要不你到我们花舍来工作?包吃包住?刚好我要忙着比赛,没有时间处理日常工作。”成若白双眼发光,提出个建议。

是高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