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对对!”丽兹咯咯咯地笑起来,就差没上蹿下跳了。“快告诉她!”
“我们聊点别的吧。”莎弗兰开始变得不耐烦。“我们已经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讨论失败者。让我们聊点更有趣的人吧。”她偷偷冲着我微笑,又眨了眨眼。
我一定又露出担忧的神色了,因为莎弗兰马上过来安抚我。
“失败者聚居地。”苔格•莉莉说,“从那种地方回来,哪怕你再漂亮或怎样都不可能逆袭了。她的人生要败给那个穷乡僻壤了。”她直摇着头。“如果我妈让我搬离大城市我会杀了她。反正我就是不可能搬走。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强迫我搬走”
“没事,”她对我说,“就是有一个人我们特别想介绍你认识。”丽兹还是笑得很欢快,就连苔格看起来也很活跃。
“我也觉得,是吧!”伊莎贝拉接着说。“但是更糟糕的是她要去当地一所公立高中上学。真是悲哀。她其实挺不错的。”
“是谁啊?”我问道。是她们另外一个朋友吗?还是一个造型师?或者是美甲师?我有点懵。
苔格莉莉瞥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说,“牛群好臭。它们总是有很大块的粪便。”接着,她转向伊莎贝拉。“他们为什么搬去那里?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她不会有社交生活吧?有些父母真是愚蠢。”
“是这样,他十六岁,是我哥哥的一个朋友。他在圣•文森特学校上学,长得真的超级帅。”莎弗兰微笑着回答。
“乡下?”丽兹问道。她一脸陶醉地看着伊莎贝尔。“牛群!超可爱的。”
我脸红了。“一个男生?”我说,“酷哎。”
“不不不,”伊莎贝拉回答她,“不是什么特酷的地方,一点也不酷。好像就是悉尼以北一点的地方,叫什么塔姆沃思还是瓦加之类的地方。就北面一点点,你知道的。”她说着,把手往脑袋后面伸过去。
“噢,相信我,他真的很棒。”苔格说。“很酷,没错。”她看着我说,“要不是我有托比了,我会考虑他的。”
“搬去哪里了?”苔格•莉莉问道,“墨尔本?不要告诉我说,是巴黎、纽约这些不可思议的大都市。”
“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我问苔格。我应该早就猜到才对。
“还记得那个跟我们一起上五年级的女生西西莉亚吗?”伊莎贝拉说。“她的哥哥是校队队长?我妈妈说他们已经搬离悉尼了。”
苔格看着我,那表情好像是觉得我很蠢。“当然啊,我们都有了。”
冲洗身上和脸上的泥巴时,我们谈话的内容已经从我转移到了其他一些我听都没听说过的人身上。我聚精会神地听着,努力适应着这一切,并记下一大堆的新名字。
“嗯是可以这么说啦,”伊莎贝拉说,“莎弗兰和艾德是一对。艾德上10年级,是赛艇队的。”
莎弗兰打断她。“你应该把头发弄得更顺滑一些,那样会更美。到时候我给你看一下我用的洗发露。它是独家的。你只能在我去的那个沙龙里买到,特别贵但是很值。”
“肌肉哦!”丽兹咧着嘴笑道。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伊莎贝拉立马接上话。“跟你的脸型很搭,可可。你应该一直那样扎,看起来真的棒呆了。很像上星期我在杂志上看到的那个模特…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斯芭可?斯邦格?反正就是类似的一个名字…”
伊莎贝拉拍了一下丽兹的头。“苔格和托比在一起,他们已经在一起好久了。我有一个在布里斯班的男朋友——算是吧,不过我现在跟丹尼也比较暧昧。丽兹还在纠结到底选索比还是福戈。”她看着一脸惊愕的我。“都是昵称啦。索比其实是叫山姆,福戈全名是扎克•福戈蒂。清楚了吗?哦,对了,他们几个也都是朋友。”
莎弗兰的脸上写满了温暖和友善。“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漂亮。”她说着,“但有时候你应该把头发扎成这样,”她抓了抓我的头发,把我的马尾扎到头顶。“哇,这样就很棒了。嘿,各位,你们觉得呢?”
“他们都是高年级的吗?”我问她。
我勇敢地笑了。“谢谢。我很高兴我加入了你们。你想象不到,对我来说这有多酷呢。”我耸了耸肩说。我也实在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我会尽力的。”
“当然,”莎弗兰说。“你们难道最近有跟八年级的男生约会吗?”她做了个鬼脸接着又翻了个白眼。
“别担心。”她对我说,“我选你肯定有我的道理。你和其他普通的女孩不一样。你是我们中的一个。你属于这里。”
“嫌弃!”丽兹表示赞同。
我脸上一定显出慌张的神色了。因为莎弗兰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我们只和十年级或更高年级的男生说话。”苔格接着说,“我们不和小屁孩一起。”
听到最后,我感觉呼吸急促,头昏脑涨。这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要是我忘了这些规矩呢?要是哪一天我发型做得不对怎么办?要是我犯了时尚大忌怎么办?要是我和不该说话的人说话却没意识到怎么办?她们会直接把我甩了吗还是会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呢?我甚至怀疑我有这个权利反问吗?
“但是不管怎样,”莎弗兰说,“最重要的是你终于成为我们的一员了。是这样,艾德和托比有个朋友叫达西。放假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他,他长得真的超好看。”
5、坏了规矩就要承担一定的后果。(说到这时,大家都不说话了。伊莎贝拉看起来有点害怕,丽兹只是低着头,莎弗兰摆出一副很优越的样子。苔格•莉莉则眯起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脸。)
“嗯,深色的头发,有型的肩膀,”伊莎贝拉点着头说。“他也是赛艇队的对吧?似乎也和其他那几个男生一起划的?他们几个是同一条赛艇的吗?”
4、彼此之间没有秘密。(这一条由莎弗兰补充,她把蓝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们不拿自己的名声冒险。我们可不想在听到你做了让大家难堪的事后表现得很吃惊。既然来了,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所以,”她耸了耸肩,“我们要你百分百诚实。”)
“总之,”莎弗兰没理睬伊莎贝拉,“他让我们帮他找一个女朋友——就像你这样的。他喜欢长头发和可爱的长相。”
3、我们不跟失败者打交道。(“我们不和他们说话,不看他们,不和他们打趣,也不跟他们一块出去玩。” 苔格•莉莉说。)
“他说他相信莎弗兰能帮他找到最合适的那个女孩。”伊莎贝拉这样说着。“听着多浪漫啊!”
2、我们不长胖。(“拒绝巧克力或薯条,”伊莎贝拉哀声说。“巧克力薯条也不行。”她被自己的玩笑话逗乐了。)
我能察觉到我整个脸都涨红了,并伴有一股灼热。这简直太棒了,也有点让人难为情。但起码他的名字就很吸引我。要知道自从妈妈给我看了《傲慢与偏见》的电视剧之后,我就爱上了达西先生。并且,如果莎弗兰也欣赏他, 那么他一定是特别特别酷。
1、我们的样子时时刻刻看起来要好。(“不对!”丽兹纠正道,“是完美!”)
“所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道。
接下去这些是苔格莉莉在水疗那天告诉我的规矩——来自全校最优秀的小团体的规矩。我一旦坏了这些规矩,后果自负。
“什么?”苔格诧异地看着我。“我们刚刚不是都跟你说了,深色的头发,长相英俊,划船,在圣•文森特学校上学。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很可能回家后会拿一只超大号的马克笔在一张荧光纸板上写下这些规矩。这样,我每天坐在镜子前梳头化妆时就能看两遍了。它会给我将来的生活省下一堆的眼泪和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就像我妈妈经常说的那样,有些事情,时候到了才会真的懂得。
“他的爸爸很有钱,这算不算?”伊莎贝拉说着。“他们一家每年都会去美国滑雪。”她看起来充满疑惑,似乎没有听明白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想表达的是,他有没有幽默感,话多还是话少这类的问题。不过,幸好莎弗兰过来救场了。
“当然,这是当然,我懂。”我连连点头。“说吧是什么规矩。没关系。”
“看这儿,他长这样。”她拿出手机,说着,“我有一张他和艾德的照片。你可以瞧一眼。”
莎弗兰接下话茬。“我们倒是不担心你。”她笑着说。我感觉松了口气。“是因为香侬的事,你懂的。总的来说,我们是想加你的。但是你得明白,有时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把手机递给我看,我当场就傻眼了。屏幕上的这个男孩,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了。他有着深色的卷发,橄榄色的皮肤,黑色的双眸,还有几乎让我无法移开视线的微笑。
“好的。”我回答道,“嗯,听起来…很公平。”
在那之前,我还无法明白书上或诗中写的那些“心都融化了”、“膝盖都站不稳”之类的感受。可是我看到那张照片后,瞬间我就全都明白了。如果不是正好坐着,我应该会被帅得晕倒在地上了。我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控制音量。
“是的。”苔格•莉莉说,“规矩很简单。我们高高在上。不是我傲慢,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我们处在金字塔顶端,并且要继续保持下去。”她挥了挥手,仿佛在说“看到我们多漂亮了吧?这可不是凭空儿来的”。“有规矩才有标准。如果你坏了规矩,那你就出局了。”
“哇,”我睁大着眼睛感叹着。那是我唯一能说的了。
“规矩?”我试图隐藏起自己的警觉,让声音听起来更随意一些。
“她喜欢他!”伊莎贝拉说,“看她的脸!她恋爱啦!呜呼!”
“对,不吃,”莎弗兰微笑着说,“事实上,可可,今天把你从学校带到这,一起来做这些,是因为有些规矩我们要跟你说清楚。”
“好迷恋的样子!”丽兹也跟着起哄。
“绝对不吃。永远不吃。” 苔格•莉莉接着说。她的话听起来像是警告。
甚至苔格•莉莉都饶有兴趣地抬起眼看着莎弗兰。莎弗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的。”
“你真幸运!”伊莎贝拉感叹道。“我超爱吃巧克力,太美味了…..但是我们不能吃。”她语气惆怅地说。
确实如此。我喜欢达西,单凭一张照片。看见他的长相,我突然就不再介意他是不是有幽默感,也不在乎他的性格或者别的什么。我只想和他约会。以及,如果有人长得这么好看,他当然也会是个很友善的人。所谓相由心生,不是吗?还没见到他本人,我的心就已经被他偷走了。
我喘了口气。“干得好,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饶有兴致又镇定自若。“我从三岁起就不喜欢吃巧克力。就是不合我的口味。”
“最凑巧的是,他正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友,”莎弗兰说着。“我知道了,快让我们现在就给你拍一张照片然后给他发过去。”
“是的,而且你通过了。我们得确定你不会因为吃巧克力而变成大胖子。”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们四个就围着我忙活起来,帮我擦干净泥,帮我打理头发,甚至掏出她们包包里的化妆品给我化妆。两分钟后,我已经准备好可以拍照了。莎弗兰拿着她的手机对着我说,“看这边,可可,给我一个美美的姿势。”
“所以巧克力是个考验?”我问道。
我尽可能地笑得美丽一些,但是她却笑场了。“不不,一个真正的姿势。看丽兹。”我转过头看见丽兹把肩膀稍微放低,头侧向一边,嘴唇微噘。“就像那样。”
我瞪大了眼睛。有那么一秒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感觉有点尴尬但还是尝试做了。莎弗兰拍好照片后传给我看。“不错,”她说,“但是你回家以后要对着镜子练习。准备好了吗?我要发给他啦。”
“欢迎加入我们,可可。你已经过了第一关。”她对我说。
我的肚子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还好她们都围着手机看,没有注意到我。很快,20秒左右,莎弗兰的手机响了,达西回短信了。女孩们都惊声尖叫起来。
“看吧?”莎弗兰开口说着,“我跟你们说过的吧。”她朝其他几个人看了一圈,好像在说“我果然是对的”。她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来祝贺我。
“是他,是他!”伊莎贝拉激动得上蹦下跳,“他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接着,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丽兹开始咯咯笑,然后莎弗兰和伊莎贝拉也跟着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苔格•莉莉才微笑起来,可她看起来真的很开心。我还是蒙在鼓里。
莎弗兰挥手把她们都驱散开,腾出了点空间。然后会意地看着我说,“你想听听他说了什么吗?”
有那么一秒我感觉有点懵。为什么她们都不吃巧克力却要给我?我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不觉咬起嘴唇来。到底怎么了?我把巧克力放在我身后,说,“我等下把它带回家,分一些给我姐姐吃。”
我点点头,并努力微笑以掩饰我肚子的不舒服。
“我不要,”莎弗朗温柔地回应,“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它会让我发胖。”她再次微笑,顺便甩了甩头。
“呃哼。我发了一句‘这是可可。你觉得怎么样?想要见见吗’。然后他回复说——听好了——‘很赞,把她留给我’。”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他喜欢你呦!”
“我也不要,谢谢。今天不想吃巧克力。”伊莎贝拉看了苔格•莉莉一眼,然后也摇着头说不要。于是只剩莎弗兰了。我递给了她一块巧克力。
“哇哦,我可以看下吗?”说完,她的手机就很自然而然地到了我手里。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短信内容。也许,只是也许,我很快就会有一个男朋友了,就像莎弗兰和苔格她们一样。
“不要!”丽兹坚定地回绝我。
“我知道了,她应该给他回条短信。”苔格提议道。
“不用了,谢谢。”她说。于是我把巧克力递给伊莎贝拉和丽兹。
“不,不好吧,这还没……”我连忙还回手机。“我都还没见过他呢。”
“你要不要来一块?”我拿着巧克力递给她。
苔格坏笑道:“不,不,你应该给他发条短信。”她一把抢过莎弗兰手里的手机,准备给他发消息。“让我来给你发吧。”她开始按手机按钮打字,我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要吃一块吗?” 苔格•莉莉稍稍抬了抬眉。
“这样如何?‘达西,你好!我是可可。你好吗?’”她按下发送按键,看着我,脸上挂着顽皮的笑容。大约一秒后,她手里的手机震动了。
我尽量表现得很兴奋,虽然我不大喜欢吃巧克力。“噢,非常感谢!”我说道。但是我能察觉出,苔格•莉莉一直在我背后盯着我看。
“哎哟喂,”苔格说,“是找你的!”她把手机递回给我。看到短信内容那一刹那,我的脸涨得通红。
“我们有礼物要给你。”莎弗兰一边说着,一边优雅地转过身,拿出一个打着黑色蝴蝶结的粉白条纹包裹。我接过礼盒,试着不把手指上的泥巴粘到包装纸上。我不知道要不要打开它,但是莎弗兰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于是我就轻轻地撕开包装纸,发现原来是一盒非常昂贵的巧克力。
短信内容是:嘿,笑得很美哦。我喜欢你的蓝眼睛!
“管他呢,生日快乐!”苔格•莉莉幅度很小地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得赶紧回他。”苔格高兴地说。“你打算怎么回复呢?”
“喔,我知道那是什么。挺好玩的一个词,让我想想是什么…哦我知道了——异卵双胞胎!你们俩是异卵双胞胎,对吧?”伊莎贝拉说道,“是不是这么叫的?”
我笨拙地接过手机,给他回了我唯一能想到的两个字,“谢谢!”苔格看到后做了个鬼脸。“你就发那么两个字给他?不是吧?”
“我觉得那种应该是相似度更高的双胞胎。”我回答道,“我们俩长得不完全一样。我们更像是同时出生的姐妹。”
“苔格,你让她缓缓。”莎弗兰说着,“她可能还从未给男孩子发过消息呢。噢,又来了,他又回复了。”
“你们俩会有,比方说,心灵感应吗?”伊莎贝拉问我。“是不是如果掐其中一个人,另一个就会感觉到痛?因为我有一对表姐她们就是双胞胎。有一次她们中的一个胳膊骨折,另外一个也进了医院…”
手机再次响起,达西又来消息了。“我们应该约个时间见个面。”
“喔,”丽兹说着,“双胞胎!”她那双又大又蓝的眼睛似乎要从脸上掉下来了。
苔格还没来得及看短信内容,我就回了他“好的”,然后把手机还给了莎弗朗。“对不起。”我轻轻跳了起来,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我真的要去一趟洗手间了。”
“呃,她们是双胞胎吗?” 苔格•莉莉给了她一个眼神。
我落荒而逃。不得不说,有时候,洗手间真的是最适合女生整理心情的地方了。我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几个深呼吸后,才回到里面。显然,事情进展得很快。如果当时是我和萨曼莎一起的话,我们大概会叽叽喳喳八卦达西好几个月,盯着他的照片反复地看。然后我们说不定才会鼓起勇气跟他聊天。我感到呼吸困难。不是因为他长得很帅,我喜欢上了他,而是事情发展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地多。
“姐姐?”丽兹摘下她眼睛上的黄瓜片,惊讶地看着我,“怎么说?”
当我终于又回到房间时,莎弗兰和苔格还在跟达西发消息,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嗯,”我回答她,“我姐姐也是,我们今天13岁啦!”
“他说他想要见你。但是他后天要去国外待六个星期左右。所以在那之前,他没办法跟你见面。但是等他回来,你们就可以见面了。”莎弗兰微笑着对我说,“他真的觉得你很可爱哦。”
“所以,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莎弗兰微笑着问我。
我内心窃喜着,深呼了一口气放松。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整个事情的节奏。
刚开始,女服务员给我在肩膀和脖子上涂抹泥巴的时候我感到那么一丢丢的恶心。黏黏的,腻腻的,糊糊的!我心想。但我试图冷静下来并保持优雅。泥巴什么的可不是我喜欢的东西,但为了受人追捧我得忍着。再说,学校里最优秀的女孩子正在向我示好呢
当然,我当时也并不知道六个星期之后,我人都不在这了。我怎么也料想不到,就在第二天,事情开始变得完全不受我控制。
说起来还是觉得很疯狂。我现在正和其他四个女生一起做日间水疗。我们裹在浴毯里,全身敷满了海泥,脸上贴着泥面膜,眼睛上则盖着黄瓜片。这简直是我人生中最高级最酷炫的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