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上被救起的时候,已经暴晒了几天,人们也以为我是土著。」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看见他皮肤黑黑的,头发短而鬈曲,还以为他是土著。」我笑笑说。
我们相视而笑了。
「很久没见他了。」
「什么时候回去斐济?」我问。
「威威正在赶来。」我说。我看见
「还没决定。」他说。
「我倒宁愿用不着写这首歌。」他说。
「还会潜水吗?」
我摇了摇头,说:「那首歌写得很好,但愿我也有一首这么动听的挽歌。」
「为什么不?」
「你的脸色很苍白,你没事吧?」他问。
「你不怕死吗?」
林方文跟乐队的人一起,看见了我,他走过来。
他朝我微笑:「怕死便不会回来。」
我靠在走廊的墙上,打从心底害怕起来。被贝多芬咬着,是意味着我会有什么不测吗?我太迷信了,竟然相信那么无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