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来吗？」
「他哭得很厉害，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他搭中午的班机来。」她沙哑着声音说。
我笑了：「他怎么样？」
我拍拍她的肩膀：「看他对你多么好！」
他微笑打趣说：「也许我一直恨他吃了我们养的那只鹅。」
「林方文应该在外面的，你出去跟他谈谈吧！我换了衣服就出来，我们一起去吃东西。我饿坏了！」她摸着肚子说。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
「嗯。」我站起来。
然后，她说：「我今天早上用电话告诉了威威。」
她忽然问：「我会不会太晚才通知威威？」
我笑笑说：「我是的。」
我看看墙上的钟，说：「不会的，从澳洲来这里，八小时飞机，他应该差不多到了，快点换衣服吧。」
「你真是愈来愈固执。」
她照着镜子，在镜子里向我微笑：
「已经过去了，我们再没可能。」我抹去眼角的泪水。
「那我要换一个化妆，这个妆太浓了。」
「那是因为我要死了！难道你想跟我交换吗？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我相信他也会回来的。他不是叫他姐姐拿钱给你吗？他一直也很关心你。」
我拉开了门，贝多芬突然走上来，咬住我的裤脚，我吃惊地望着它，想要把它甩开，它还是咬住不放，我用手把它推开了。
「我一向也对自己诚实。」我哽咽着说，「这一次，他也不是为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