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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流涌动

顾言深见她一小会儿工夫提了两次爸爸,他问:“是不是想家了?”

秦落噘起嘴:“我才不哭呢,我又不是爱哭包。”

秦落摇摇头:“没有,刚摔那会儿可委屈了,就想给爸爸打电话在他面前哭,又害怕他和妈妈担心,就忍住没打。后来你来了,看见你那么担心,我好像就没那么委屈了。就像刚刚我腿疼,你要是不过来的话我能忍住不哭的,可是一看见你眼泪就不自觉掉出来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你以后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你就使劲哭,哭完就好了,保证立竿见影。”

“因为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会变得软弱然后下意识地寻求心理安慰,而这种安慰通常来自于最亲近的人。”他似乎很满意秦落刚刚那番话,翘起嘴角看着她,“我很开心你把我当作可以撒娇的对象,而不是在我面前假装坚强。以后再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第一个想起的一定要是我,好吗?”

秦落迟疑道:“好像没那么疼了?”

秦落听他说完讷讷地点了点头,而后往被子里钻了钻:“我的腿不疼了,我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顾言深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笑着问:“那你现在哭过了,感觉怎么样?”

顾言深把她的头扒拉出来,笑着说:“你睡着了我再走。”

秦落破涕为笑:“顾师兄你这么说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摔伤了我爸爸都是说‘不能哭,越哭越疼’,然后我就尽力忍住不哭,可我发现就算不哭也还是好疼。”

可能因为有他在旁边守着,秦落睡得很安稳。早上醒的时候见他趴在床边睡着,阳光透过窗帘缝儿洒在他脸上,更显得他的脸棱角分明,睫毛也很长,在眼睑下洒落一片阴影。

秦落听话地躺下,顾言深替她掖好被角:“要是真的很疼的话你尽管哭,哭出来就没那么疼了。”

大概是因为担心她半夜又疼醒,他一直守着她。秦落的心忽然变得软塌塌,凑近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顾言深替她拉开被子:“你先躺下咱们聊会儿天,等会儿困了你再睡。”

顾言深眼睛突然睁开,闪烁着促狭的笑意:“一大早干什么呢,嗯?”

秦落拿手背揩了下眼睛:“哎呀,其实没有那么疼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是眼泪它自己要掉下来的。”

秦落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道:“我这叫见色起意。”

顾言深将她鬓边被眼泪润湿的头发顺到耳后,温声说:“我也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好吗?”

顾言深哑然,他这是一大早就被调戏了吗?

秦落摇头:“你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秦落原本以为吃过早饭后顾言深就会送她去学校了,可他却吩咐她:“今天的课先别上了,打电话给室友让她们帮忙请一下假,正好明天就是周末,休息三天的话伤口应该会好一些。顺便让她们给你收拾几件衣服和生活必需品,这两天先在这边休息吧,在寝室爬楼梯爬床都不方便。”

她突然哭了顾言深一下子就慌了神,快步走过去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睡不着就别睡了,想干什么我陪你,嗯?”

秦落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秦落闻声看向他,眼里瞬间泛起水光,声音无限委屈:“太疼了,睡不着。”然后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林函、容易她们得知她还要在顾言深家里住几天,语气里夹杂着八卦与兴奋,意味深长地告诉她要把握住机会。

顾言深心头一动,柔声问她:“怎么醒了?”

秦落一头雾水,她要把握什么机会?

顾言深不放心她,正好过来推门看她,就见她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只裤腿高高卷起露出包扎好了的伤口,另一只裤腿几乎遮住了脚,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身上宽大的睡衣衬得她十分娇小。

3

睡到半夜,秦落迷迷糊糊地痛醒,腿上的伤口像有人拿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她实在无法安睡,开灯坐了起来。

顾言深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秦落,不悦地皱眉:“你到底在慌什么?”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等你睡着我就走。”然后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晚安。”

“梁觉现在就在我们学校!”

顾言深笑着走过去坐在床沿,秦落往上拉了拉被子,一脸防备:“你干吗?”

“我知道。”

她“哦”了一声乖乖爬上床躺好,指挥顾言深:“出去的时候麻烦把灯关了。”

“他知道我腿摔了特地来看我的!”

顾言深拉住她:“你就睡这里,我去睡客卧。”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不高兴理你了,我去睡觉!”她边说边跛着腿往外走。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秦落气结,扬声道:“所以……”

秦落气鼓鼓地瞪着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把天聊死!

顾言深挑眉:“所以?”

顾言深笑:“像,唱的还是丑角。”

秦落声音立马降了八度:“所以你赶快送我回学校啊,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住在你这里!”

秦落洗完澡穿着顾言深的睡衣出来,袖子与裤腿都长出一大截来,她把袖子甩了甩,问他:“像不像唱戏的?”

“哦?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顾言深哼了一声:“我是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才放过你,不是因为撒娇。”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候不早了,你简单地洗漱一下赶紧休息吧。”

秦落搞不清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涨红了脸才憋出来一句:“总之,不能让他知道。”

秦落一脸得意:“无师自通!管用吧?”

顾言深放缓了声音问她:“你为什么会住在我这里?”

顾言深的气忽然就消了大半,强撑着没有笑出来,问她:“你这招从哪里学来的?”

秦落不明就里,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是你说腿受伤了,住寝室不方便啊。”

秦落老老实实地认错:“哎呀,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见顾言深仍然黑着一张脸,她捏住他左手的小指轻轻摇了摇,“别生气了嘛。”尾音上挑,撒娇意味很明显。

顾言深又问:“那你是暂住还是长住?”

顾言深还沉着脸在骂她:“摔的是你自己,疼的也是你自己,手机什么时候玩不行,非要赶在走路那几分钟?”

秦落拔高声音:“当然是暂住!”要不是因为腿受伤了不方便她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秦落刚想反驳“哪有”,突然想起还真的有,之前有一次她边走路边玩手机顾言深就提醒过她,让她以后不要这样。

顾言深继续循循善诱:“那我们,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吗?”暗含深意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顾言深面沉如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走路的时候不要玩手机,很危险。”

秦落猛地站起来,又羞又臊,语气急促:“没有!流氓!”

“我边走路边玩手机来着,一不小心就磕到台阶上了,正好磕在台阶边缘,所以割了好长好深一个口子……”她越说头越低,越说声音越小。

顾言深轻笑:“所以你在心虚什么?”

“哦?好好地走着路为什么会摔?”

秦落被问住了,是啊,她在心虚什么?

秦落掀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一下他:“下午下课的时候,在寝室楼前摔的。”

趁她愣神的间隙,顾言深抽出她的手机给梁觉发了一个定位,顺便打了几个字:“我在这里,到了给我打电话。”

“不小心是怎么个不小心法?是在什么情况下摔的,摔在哪儿了?”

等秦落回过神来的时候木已成舟,顾言深捏了捏她的脸:“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我下去接他。”

秦落心里“咯噔”一下,本来以为能混过去,结果还是没能躲过。她支支吾吾道:“就……就不小心摔的啊……”

秦落目送他出门,对着空气喃喃道:“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

顾言深在她身旁坐下,问她:“说说吧,腿是怎么摔的。”

梁觉收到消息的时候隐约有些猜测,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心里瞬间五味杂陈,滋味不明。

秦落一头黑线,还真是个幼稚鬼!

顾言深朝他微微颔首:“你好,我是秦落的男朋友,顾言深。”

“我是叔叔你怎么能是姐姐呢?”

虽然顾言深嗓音和煦、举止有礼,可落在梁觉耳朵里生生多了一丝挑衅。梁觉沉声道:“你好,我是秦落的朋友。”似乎觉得这样介绍有点弱,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从小和她一块长大。”他直视着顾言深的眼睛。

秦落不明所以,抬头问他:“啊?什么辈分乱了?”

顾言深得体地微笑:“之前听秦落提起过你,说你是她情同手足的发小。”说最后两个字前他特地顿了顿。

顾言深站在一旁突然出声:“辈分乱了。”

梁觉神色一凛但他很快便调整好情绪,随后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

十五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任她蹂躏。

顾言深心里得意面上却不显,温和地说:“先上去吧,秦落还等着你。”

秦落弯下腰朝十五招手:“过来过来,到姐姐这里来。”

梁觉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这场暗恋涌动的无声较量是他输了,早在顾言深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输了。

顾言深扶她到沙发上坐下,转过身警告跟在身后的十五:“老实点!”

感情再好,认识的时间再久,朋友终究只是朋友,比不过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男朋友。

秦落笑开:“嘻嘻嘻,没事!”

梁觉看着秦落腿上缠着的一圈纱布,敛眉轻声责备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顾言深蹲下身体仔细检查秦落的伤口,关切地问她:“没事吧?”

顾言深揉了揉秦落的头顺势接着道:“总是这样马虎,真是拿她没办法。”语气里的宠溺恰到好处。

它立刻老实地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梁觉承认他确实是被恶心到了,自动忽视顾言深继续问:“摔伤了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妈无意间谈起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到家后,两人一进门十五就往秦落身上扑,爪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她“嘶”了一声,顾言深脸色一沉训斥道:“十五!”

顾言深动作温柔地将秦落鬓边的一缕碎发顺到耳后:“她只是不好意思劳烦再旁人替她担心罢了。”

2

“旁人”两个字十分刺耳,梁觉很窝火。

“……”

迟钝如秦落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流,干笑着出来打圆场:“哈哈哈,一点小伤而已,等过两天拆线了我照样活蹦乱跳!”看着梁觉黑如锅底的脸,她推了顾言深一把,“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

“抵死不从倒不至于,但至少也该半推半就吧?”

顾言深皱眉:“才吃过午饭又饿了?”说着眼神还往她肚皮上瞟了一下。

秦落避开他的眼神看向窗外:“难道我应该抵死不从?”

梁觉灵敏地捕捉到他的视线差点奓毛,秦落开始耍赖:“我不管,我就是饿了!”

顾言深挑眉:“你这个反应不太对啊?”

顾言深明白她是要故意支走他,同时他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所以他知趣地结束了他这场自发的“宣誓主权”活动,出门给秦落买吃的。

“哦。”

顾言深走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梁觉就走了,秦落说要请他吃饭,梁觉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不饿”。

顾言深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点二十七,我快点开的话,也赶不回去。”他的语气里不无遗憾,“只能委屈你今晚去我那里住了。”

废话,吃了一肚子气正没地方撒呢,他能饿吗?

“十一点。赶得回去吗?”

4

顾言深问她:“你们寝室的门禁是几点?”

秦落腿上的伤口好得只剩一道粉红色疤痕的时候,她的那门选修课也面临结课,瞿教授说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随堂考,作为期末考试成绩。

秦落满脸困倦,伤口又疼,一直苦着一张脸。

这门课最终还是由瞿教授上完的,顾言深后来再没有为他们上过课,瞿教授说是他手头有别的事忙不过来,可秦落心里清楚顾言深做出这个决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

最后两人终于找到一家三甲医院可以注射破伤风针,打完针返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她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她曾问过顾言深还会不会教他们,顾言深很明确地告诉她不会。

秦落一手揪着他的衣摆,一手缩在胸前,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秦落问他原因,他只说了两个字:“避嫌。”

等信号灯的时候,顾言深伸手拂过她的脸颊:“累了就睡一会儿,我们总会找到医院打针的。”说着替她把座椅往下调了调。

虽然他不是正式的老师,可是有些闲言碎语能避免的他还是要尽量避免,任何可能会危及他们感情的因素他都要一一排除,从根源上杜绝危机。

麻药的药效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腿上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秦落不如他考虑得多,她只是想着两人确定关系后再上顾言深的课,可能会感觉怪怪的,所以他不再教他们也好。

秦落嫌麻烦,抱着侥幸心理说要不别打针了。

想起上课时瞿教授说过的话,秦落满怀希望地找顾言深商量:“瞿教授没有划重点。我们让他划重点他说试卷是你出的,他也不知道重点是什么。试卷真的是你出的?”

顾言深先是带着秦落跑遍了附近的几家医院都被告知没有破伤风疫苗,两人已经浪费了三个多小时在找医院的路上。

“我是不可能给你透题的。”

顾言深驱车带秦落去打破伤风疫苗,林函说人去得多了反而乱,三个人便先回了寝室。

“我不是让你透题,但你能不能稍微给我透露一下重点?”

破伤风疫苗必须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注射,耽误不得,林函、容易她们便陪秦落在校医院等顾言深回去开车。

“不能,这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林函、容易等几人到的时候秦落才刚开始缝针,缝完针护士说秦落的伤口太深又沾染了泥土,建议打一针破伤风疫苗,校医院没有这种疫苗,让他们到其他医院去问问。

秦落郁闷地垂下头。

顾言深闻言看向她,秦落眼神四处飘就是不敢看他。

顾言深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慰道:“放心,题都很简单,都是送分题,认真听讲了肯定都会做。”

护士看着她的伤口疑惑地问:“你这是怎么摔的?”

秦落默默腹诽,还送分题呢我看是送命题还差不多,光知道讲些屁话!

护士替秦落用碘酒消毒后,说伤口很深也比较长需要缝针,顾言深这时候才清楚地看到她整个创口,约有两厘米长,伤口应该很深所以两侧的肉都微微外翻,他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不得了,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见她仍低头不语,他又问:“很想要重点?”

顾言深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走过去横抱起她往急诊走。

秦落眼巴巴望着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想要重点。

秦落心虚地垂下头,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顾言深沉吟道:“我今天想吃饺子。”

顾言深气她不顾自己腿上带着伤就知道胡来,可终究心疼多过生气,勉强拉下脸训斥了她一句:“毛手毛脚的,想把另一条腿也摔了?”

“包!我们这就去买材料,我给你包!”

没过多久便到了校医院,秦落在顾言深停稳车之前单腿从后座上跳下来,扯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关于饺子的梗是这样的,秦落和她的室友们前两天在寝室包了饺子,林函还给她男朋友送了点,因为数量也不是很多,秦落就没有给顾言深送,但后来给他说过这件事。

秦落刚刚的感动眨眼就都烟消云散,泄愤似的在他背上又蹭了两把:“就要蹭!偏要蹭!

于是顾言深这两天一直旁敲侧击地暗示秦落想吃她包的饺子,秦落嫌麻烦一直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不是你借机把鼻涕眼泪蹭在我衣服上的借口。”

但看来今天这顿饺子是躲不过了。

秦落顺势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我都快感动哭了。”

两人去超市买好了材料便去了顾言深家,秦落忙活了一下午给他包了三鲜馅和香菇虾仁馅两种,又是煎又是蒸又是煮的。

秦落先是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没过多久顾言深就腾出一只手带领她的手环在他的腰上,嘱咐她:“抱紧点,别摔下去。”

顾言深吃饱喝足,心情十分愉悦,秦落期待地看着他:“那重点?”

顾言深一把抱起秦落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后座上,叮嘱她坐稳然后骑着车载她去校医院,一刻都不敢耽误。

“我讲过的都是重点。”

正说着,林函的男朋友大圣骑着自行车停在他们面前,林函见状对顾言深说:“顾师兄你先骑着车载秦落去校医院,我们几个跟着走过去。”

Excuse me?

顾言深语气里满是心疼:“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校医院。”

秦落气得扑过去要掐他的脖子:“你又骗我!”

秦落听见声音回过头看他,眼眶红红,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有一点。”

顾言深顺势接住扑过来的秦落将她一把抱起走到书房,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从书柜里抽出课本摊在她面前:“重点没有,但是你有不会的地方我可以再给你讲一遍。”

地上散落着几团沾染了大片红色的纸巾,顾言深走进了才发现她的伤口还汩汩地往外渗着血。他蹲下来接过容易递给他的纸巾,抽出一张轻轻地覆在她的伤口上,柔声问她:“疼不疼?”

秦落胡乱地翻了两下书:“都不会!”

顾言深赶到的时候秦落正坐在寝室楼前的台阶上,林函正拿着一瓶矿泉水替她冲洗着腿上的伤口,容易拿着纸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伤口周围沾染的泥土与血渍,秦落的头埋在小怂的怀里,所以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顾言深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圈在书桌与他之间:“那我从头给你讲一遍,嗯?”

“好,我马上过来。”挂电话之前他隐约听到电话另一头秦落隐忍的吸气声,越加心急如焚。

这场景莫名熟悉,秦落偏过头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也给我讲过一次题?”她的嘴唇刚好擦过他的脸。

“在我们寝室楼下。”

顾言深眸光微闪:“当然记得,”伸手抬起秦落的下巴,“有一件事我从那时起就很想做了。”然后倾身吻住她。

顾言深心一沉,连忙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秦落瞪大眼睛看着他骤然靠近的脸,顾言深诱哄似的开口:“乖,闭上眼睛。”

顾言深刚到实验室就接到秦落的电话,电话另一头林函焦急地说:“顾师兄,秦落刚摔跤了,伤口很深一直在流血。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她仿佛受了蛊惑一样轻轻闭上眼睛,放在椅子扶手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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