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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得对我负责

想起自己上次慷慨赠送给他的那一大串水性杨花之类的成语,秦落有些理亏地垂下头:“也就一般好吧……”

顾言深使坏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斜睨着她:“你的成语学得挺好?”

顾言深躬下身子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道貌岸然会不会用得太早了点?万一以后词穷怎么办?”

秦落低头看了看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悠然自得的某人,讷讷地开口:“没想到你是这样道貌岸然的顾师兄。”

秦落想也没想张口就来:“放心吧,不会的,我还有衣冠禽兽、表里不一、无耻之徒可以用。”

她以为她这一眼很有气势,实际上含羞带怯看得顾言深心里跟猫爪似的,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顾言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语气耐人寻味:“看来我得尽快付出行动才能让你深不见底的词汇库派上用场。”

秦落瞪了他一眼:“没什么!”

反应过来他是在“开车”,秦落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气急败坏地轻捶了他一下:“讨厌!”

顾言深偏头问她:“适应什么?”

这一句带着娇嗔的讨厌撩得顾言深心痒难耐,他喉头微动,垂眸看着她:“好了,不逗你了。”

秦落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身体不可抑制地僵了一下,捂着被他捏过的半边脸嘟囔:“你倒是适应得很快嘛。”

秦落傲娇地哼了一声。

顾言深接过她怀里抱着的书,顺手捏了捏她的脸:“接你下课。”

顾言深心情颇好地挠了挠她的手心,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谈恋爱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

秦落雀跃地跑到他跟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值下课人多的时候,再加上顾言深本来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所以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第二天秦落下课后刚出教学楼就看见等在门口的顾言深,见她出来,顾言深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看着那些抻长了脖子往这边够的人,顾言深不悦地皱了皱眉,冷不丁开口:“真想写个牌子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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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不明白他的意思,扭头问:“啊?写什么?”

还有,你和秦落又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写‘秦落是顾言深的女朋友’然后挂在胸前,省得他们一脸八卦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看得我都憋得难受。”

顾言深我麻烦你做个人好吗?

秦落失笑:“这么高调的吗?那我需不需要也写一块牌子挂在身上,就写‘顾言深是秦落的男朋友’怎么样?”

陈简:“……”

顾言深不满道:“高调怎么了?我等了二十三年才等来一个秀恩爱的机会,还不能允许我炫耀一下?”

“那太好了。我要睡了,晚安。”说完,顾言深就利落地挂了电话并关机睡觉。

秦落噎住,顿了半晌狐疑地问他:“这不会就是你特地挑这个点来接我下课的目的吧?”

陈简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醒了!”

从昨天开始顾言深就很想向全世界昭告秦落是他的人,但他显然不能拿着喇叭四处奔走相告,所以这就是他失眠到半夜想出来的办法。他承认得很快:“嗯哼,但不是主要目的。”他问,“你下午有课吗?”

“嗯。太幸福了睡不着,需要有人来分享我的喜悦。”顾言深问,“你现在清醒了吗?”

“有的,七八节有课。”

“Fine,you happy就ok,所以你大半夜把我吵醒就是要给我喂这一口狗粮?”

顾言深看了眼时间:“那来得及。”

顾言深纠正他:“不是做梦,我真的和秦落在一起了。”

秦落一头雾水:“什么来得及?我们要去干吗?”

“我听见了!你说你梦到你和秦落在一起了。”

“出去吃饭,顺便带十五去看兽医。”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顾言深又追问了一句:“你听见了吗?”

秦落有些愕然:“十五生病了?”

“我和秦落在一起了。”

“嗯,连续两天什么都没吃,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我担心它生病了,送它去医院看看。”

陈简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我猜个锤子!你有话赶紧说!”

秦落突然想到了Kity,感慨了一句:“希望Kity能一直这么健康,不然它生病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陈简气到想通过手机爬到他身边把他打到螺旋爆炸,还猜一下?你看老子现在有心情猜吗?

“Kity是你昨天喂的那条流浪狗?”

顾言深卖了个关子:“要不你先猜一下?”

“是啊,学校里像Kity这样的流浪狗有很多,差不多都是主人养到一半没耐心了或者是毕业之后遗弃的。”

陈简强忍着睡意问:“什么好消息?”

顾言深有些动容,问她:“你怎么这么了解?”

顾言深忽视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嗓音愉悦地说:“我有个好消息想和你分享一下。”

“我之前在青协做志愿者的时候有一期志愿活动就是关爱校园里的流浪狗,那时青协和校方合作将学校里的流浪狗尽数抓捕统一送到流浪狗救助站,”她用力握紧顾言深的手,“所以那天当你告诉我十五是你捡来的,我就觉得你一定是个好人。”

陈简睡得正香,被手机给振醒,烦躁地接起电话:“干吗?”

听到她最后一句的时候顾言深马上变了脸色,警惕道:“干吗突然给我发好人卡?”

他拿过手机拨通了陈简的电话。

秦落解释道:“不是好人卡啦。我的意思是你很善良又很有爱心,也一定是个很负责任的人。”

顾言深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看了眼床头的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想找个人来分享他心中的喜悦。

她的这句话让顾言深很受用,他偏头看着秦落:“所以你很有眼光。”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挂了电话,秦落满脸甜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啊,整颗心像是又软又甜的棉花糖,里面还有草莓味的夹心。

当然,不止你有眼光,我也很有眼光。

他甚至能从她包含笑意的声音里,想象出她此刻同他讲电话的模样。想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温柔:“没有什么特别要讲的,只听听你的声音就很好。”

他从前不知道,原来在恋人眼里,对方是真的会发光。

顾言深站在阳台上,这里能远远地看到江大的校园,靠西的方位是她寝室所在的区域,那里一整片的寝室区灯火通明,他知道一定有一盏灯光映着她的脸庞。

就如此刻他眼中的秦落,光芒万丈。

秦落心里像咕咚咕咚地熬着一锅甜汤,她低低地笑出声:“那我要说些什么好呢?”

4

“没有,就是想听你说话。”

两人先一块去顾言深家里接了十五,下楼后顾言深先去开车,秦落便抱着十五站在原地等他。

意识到自己的刚刚那一声确实有些做作,秦落努力找回她正常的声音:“有什么事儿吗?”

这是秦落第二次坐上这辆车,第一次,不提也罢……

顾言深的电话很快打过来,秦落“喂”了一声,对床的小怂夸张地抖了抖胳膊。

她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的窘态,发现这一连串乌龙事件的源头就是顾言深误会她有男朋友,于是她问:“你之前为什么会认为我有男朋友?”

秦落抱着手机痴痴地笑开,手指在屏幕上欢快地跳跃着:“还没有睡呢,刚刚在和室友们聊天。”

顾言深额角抽了一下,冷冷地回答:“郭树坤说的。”

两条消息间隔十分钟。

郭树坤?噢,老郭呀,太久不喊他大名都差点忘了。秦落还是很疑惑:“老郭他说什么了?”

“睡了吗?”

“他说上次在商场看见你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举止亲密,他以为那是你的男朋友。”他语气不善,尤其“举止亲密”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我已经到家了。”

秦落脊背一凉,兀自回忆了一下,商场?难道是和陪梁觉买衣服的那次?她解释道:“那个男生叫梁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青……”

秦落洗漱完爬上床拿过手机想给顾言深发消息,结果发现有两条来自他的新消息。

顾言深瞟了她一眼:“青什么?青梅竹马?”语气里的危险意味十分明显。

秦落无语了一会儿,没好气道:“我说,你们三个就真的还蛮无聊。”

秦落咽了咽口水,急中生智道:“不是!是亲如手足的发小!对,是发小!”

容易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秦落好心地向她解释:“我们三个人在打赌,她俩押你和顾师兄今晚会亲亲,我押不会,”她扬了扬手里的零食,“这是赌注!”

这个回答,求生欲望可以说是十分强烈了。

林函冷哼一声给容易扔了一包薯片,小怂一脸肉疼地把一袋猪肉脯交到容易手上:“你吃的时候记得喊我啊,我不吃,我就看看。”

顾言深轻轻地哼了一声,显然对她发小的说法还比较满意。

秦落一脸莫名。

他突然想到,他是已经知道了实情,可是老郭那帮人还误会着。

小怂鼓着腮帮子怒视着秦落:“你真是让我失望!”

现在他和秦落在一起,误会要是不澄清,他们明面上是不会说什么,保不齐心里会对秦落有不好的看法。

容易笑嘻嘻地伸出两只手:“快点,东西拿来,我就说他们进展不会这么神速!”

但是这事实在难办,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人都不会扒着你问,你要是正儿八经地解释吧,别人反而觉得你是在欲盖弥彰,看来他得仔细谋划一下才行。

她话音刚落,寝室三个人,一个喜笑颜开,另两个一脸愤愤不平。

两人先送十五去了医院,然后顾言深带她去吃饭。吃完饭,去接十五的时候医生说十五是因为最近天气闷热潮湿导致的厌食,它的身体并没有问题。

秦落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开启“否认三连”:“不是!没有!别瞎说!”

顾言深这才放下心,揉了揉十五的脑袋。他先将十五送回了家,而后步行送秦落回学校上课。

林函困惑地“咦”了一声:“我路过的时候分明看见顾师兄捧着你的脸,不是要亲亲?”

两人在教学楼门口碰到了老郭。

秦落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有!”连抱抱都没有,更不可能有亲亲和举高高了!

秦落笑着招手:“老郭!你也上课吗?”

小怂说:“那是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了,林函刚好路过目睹了你和顾师兄卿卿我我的画面。”她摆出八卦专用兴奋脸,“怎么样,顾师兄亲你了吗?”

老郭闻声回头,看见十指紧扣的顾言深和秦落,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我今儿听见他们说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有点冷静过头了,我不太习惯。”

秦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顾言深应了一声:“嗯,正准备找个时间请辩论队的人吃顿饭。”

容易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就这个反应,不满意?”

老郭点头:“咱们也是挺久没聚了,顾师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们就这个反应?”

顾言深看了眼秦落:“就这周六晚上吧?”

“那我更正一下,我和顾师兄在一起了。”秦落都做好了迎接她们疯狂尖叫的准备,结果三个人只是冷漠地“哦”了一声。

秦落想了想,她周末好像都没事,便说可以。

林函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好像?”

老郭说:“那好,我下课后给他们都说一声。”

秦落脚步一顿,踌躇地开口:“那个,我好像和顾师兄在一起了……”

顾言深突然问秦落:“要不要喊上梁觉?”

寝室里的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林函故意“咳”了一声提高音量问她:“怎么这么开心?刚刚出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秦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怎么想辩论队的聚会都不适合喊上梁觉吧?

秦落拎着狗粮哼着歌欢快地推开寝室门。

她迟疑道:“不了吧,梁觉跟大家都不熟,来了也拘束。”

2

老郭问:“谁是梁觉?咱们辩论队都是很好客的人,把他喊过来吃顿饭唠唠嗑大家不就混熟了嘛!”

秦落嘴角微微抽搐,你嫌弃得这么明显真的合适吗?

顾言深微微弯了弯嘴角,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顾言深的手顺势落在她的肩头,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擦了擦手。

秦落解释道:“梁觉是我的发小,你应该见过的,上次在商场看电影时我们还遇到过。”

他眼神晦暗不明,伸手想要揉她的头顶,她矮身躲过,有些尴尬地解释:“我三天没洗头了……”

老郭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之后又有些羞愧,原来是他搞错了。

顾言深垂眸看她,她眼里倒映着四月的森林,夏夜的繁星,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老郭走后,秦落问顾言深:“你是故意在老郭面前提起梁觉的?因为他误会梁觉是我男朋友?”

秦落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但她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句话她终于说出来了。

“嗯。”

“嘻嘻嘻,我再确认一下嘛!”她仰头望着他,声音轻轻,“好巧喔顾师兄,我也喜欢你。”

“要是老郭不问那句话你预备怎么办?”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顾言深一脸老谋深算:“那我就会说‘怎么不熟,上次老郭你不是还见过他吗’,引他问出这个问题。”

负责?怎么负责?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秦落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顾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落心服口服:“论算计还是你最会算计。”

“你得对我负责。”顾言深说得霸道,但其实紧张得要死。

顾言深相信老郭应该把该说的都说了,因为周六聚餐的时候大家都把这个误会当笑话一笔带过,老郭还自罚了三杯。

“没有没有!师兄你希望我怎么做?”

至此,误会算是彻底澄清。

顾言深皱眉:“你想赖账?”

5

“啊?”他话题转得太快,秦落一时没有跟上他的节奏。

晚上秦落抱着手机思索良久给梁觉发过去一条消息:“有个事儿要告诉你。”

顾言深清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现在知道了。我们来说第二件事,你污蔑我的那一番言论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你预备怎么解决?”

梁觉:“?”

秦落着急地扒开他的手解释道:“我没有男朋友的!”

秦落:“我恋爱了。”

一秒、两秒、三秒,顾言深耳根烧得通红,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点羞恼:“别看了。”

梁觉:“你是不是玩游戏输了在大冒险?还是你在参加什么整蛊活动?”

秦落讶异地瞪大眼睛望着他。

秦落:“没有骗你,我和顾师兄在一起了。”

“我说,我不是不喜欢她,是我不能喜欢她,因为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他说这句话时看起来镇定,其实紧张到尾音都在发颤。

梁觉死死盯着那句“我和顾师兄在一起了”,目光灼灼似要把屏幕烧出两个洞来。

他亲密又温柔的动作让秦落一时发蒙,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吸着鼻子问:“什么后半截话?”

他下意识地否定,他不相信,或者说他拒绝相信,她特地告诉他这个消息是想得到他的祝福吧,可是抱歉啊秦小胖,祝福的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言深叹了一口气,一手抬着她的下巴一手认真地给她擦眼泪,眼波温柔地看着她:“那你一定没有听到我的后半截话。”

梁觉有时候在想网络真是神奇的存在,隔着两个屏幕他能成功地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与她调侃:“那我只能为你这个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的顾师兄默哀三分钟了。”

秦落猛地抬起头看着他,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他还要反过来问她。这种行为无异于将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生生扯开还细细地撒上盐,她又委屈又难堪,控诉道:“是你自己说的!埃默里教授问你喜不喜欢我,你说No,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越说越委屈,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可是此刻若是她能看见他或是听见他的声音,她就会知道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满不在乎。

顾言深看她死死地低着头放软了声音:“那我换一种问法,你听谁说的我不喜欢你?”

秦落:“才不是造了孽,是攒了八辈子福气才能遇到我!”

她低垂着头不说话。

梁觉:“我看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对!”

“为什么心情不好?”

秦落:“你就是嫉妒!”

秦落缩着脖子,嗫嚅道:“就……心情不好呗……”

是啊,他嫉妒得要命,可是他没有嫉妒的立场,也没有嫉妒的身份。

顾言深露出一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微笑:“很好,看来你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那我来帮你一件一件地捋。第一件,为什么通宵唱歌还喝酒?”

梁觉突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再也无法继续藏起所有感情与她斗嘴,失神地盯着手机。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啊,他将站在原地目送她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跨山越海,与他越隔越远。

秦落犹豫着添了一句:“还有谢……谢谢你?”

秦落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梁觉回过来的消息,她放下手机,想起顾言深说要找个时间请她们寝室的几个人吃饭,便随口问了句:“顾师兄说要请你们吃饭,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啊?”

顾言深挑眉:“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三人纷纷表示有空,于是吃饭时间就定在了隔天晚上。

秦落给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顾师兄对不起!”

到了第二天临出门前秦落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遍:“等会儿你们记得多吃饭少说话。”

秦落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窘迫地大喊:“我没有故意躲你!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我清醒后也十分自责,还麻烦你大半夜跑到KTV接我们,给你造成很大的困扰我十分抱歉。”

容易同情地看着她:“这句话你从昨晚说到现在都说八百遍了,明知道说了和没说一样,你又何苦呢?”

“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那天的事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了?你准备躲我到什么时候?嗯?”顾言深边说边向她靠近。

小怂在旁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她的糗事实在是太多了,她怕我们讲给顾师兄听!但是她不知道我从大一开始攒她的黑历史都快攒满一个小本子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一件件地讲给她男朋友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堵她做什么?要打她一顿解气吗?

容易白了她一眼:“你在学习上要有这么用功,还至于挂科挂到学籍预警?”

“不巧,我特地来堵你的。”

小怂哼了一声:“别着急,你们都有。函函的,我写了没几页就给大圣了,没办法,他俩在一起得太早了。你的嘛,估计等你找到男朋友的时候我能凑齐一本书送给他。”

顾言深弯下腰欲拉她起来,秦落往后缩了缩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讪笑道:“哈哈哈,好巧啊。”

四个人到楼下的时候顾言深已经等在那里了,小怂看见顾言深就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他:“顾师兄,这是我给秦落的男朋友准备了近两年的礼物,现在送给你!”

她扭头看见朝她走过来的顾言深,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人:“顾……顾师兄?”

秦落想去抢,但顾言深已经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他拍了拍秦落的脑袋:“乖,这是送给我的。”

秦落正沉浸在自己的脑洞中悲伤到无法自拔,忽然听见有人说:“我在你眼里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

朝夕相处两年的室友竟然为了一顿饭把她卖得这么彻底,秦落表示她非常难过。

秦落叹了一口气蹲在它旁边,一个人自言自语:“Kity呀,你说我怎么向顾师兄道歉会显得比较诚恳呢?写一封有深度有内涵的万字悔过书然后跪在顾师兄脚边涕泗横流地乞求他的原谅?他会不会一脚把我踹开把悔过书扔在我脸上说我不配得到他的原谅?说完他就扬长而去,剩我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但并没有人care她的难过,一桌人除了她都有说有笑。

她往盆里倒满了狗粮,Kity埋头欢快地吃着。

林函:“顾师兄我给你说个事,哈哈哈,我们大一军训的时候踢正步,秦落总是同手同脚,教官就把她拉出来单练,结果教官不但没能纠正她反而被她带得同手同脚!是不是超级可爱?”

一开始狗粮可能要放几天才会被吃掉,时间久了她每次去的时候都会看到Kity摇着尾巴坐在盆边等她,今天也不例外。

顾言深听完含笑望了一眼秦落:“是很可爱。”

Kity是一条流浪狗,活跃在西区食堂周边,秦落她们寝室的几个人碰到就会逗逗它,后来秦落偶然看见它叼着一块骨头被食堂的工作人员拿棍子追着打,又气又心疼,便咬牙从生活费里挤了一小块出来专门给Kity买狗粮。

秦落被他看得脸发烫,头往下低了又低。然而她的室友们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容易又接着说:“还有她现在不是班助要陪大一的师弟师妹们上早自习嘛,每天早起她怨念都很深,昨天我醒得早听见她在小声地嘀咕,后来才听清楚她是在唱歌,在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有病啊起得这么早’,笑得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林函还想再说些什么,秦落制止了她:“我去喂Kity啦!你不用管我,让我自个儿缓一缓。”说完就拎着狗粮出门了。

秦落给她夹了一块肉:“多吃肉少说话!”

秦落丧着一张脸:“可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我做的那些蠢事、说的那些蠢话就恨不得原地爆炸,实在没脸找他……”

顾言深在桌下握住秦落的手,轻轻地捏了两下,秦落整个胳膊都是麻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林函劝她:“顾师兄既然能大半夜来接你,就说明他并没有生你的气,你现在只要主动找他道个歉好好解释一下就行,你总不能一直缩在壳子里吧?”

吃完饭,顾言深先送她们三个人回了寝室,然后和秦落手牵手绕着学校散步。秦落脸上余热未消,想到刚刚饭桌上被她们揭出来的老底,耷拉着脑袋闷声问他:“听她们讲了那么多我的糗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蠢?”

秦落有些黯然,她可以接受他不喜欢她,可她没办法接受他讨厌她。

顾言深闷笑着“嗯”了一声。

只是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顾言深,甚至都不敢想她现在在顾言深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大半夜喝得烂醉不说还无缘无故打电话骂了他一通,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秦落不满他的回答,噘着嘴争辩:“我只是偶尔会犯迷糊而已,大部分时间还是很聪明的!”

秦落这两天也是活得胆战心惊,出门的时候尤为提心吊胆,生怕在路上碰到顾言深。她当然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只能由她自己收拾。

顾言深笑开:“你以为你在我这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吗?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

顾言深连续两天没有收到来自秦落的任何消息,发给她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明白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秦落一下子偃旗息鼓,怎么可能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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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丢脸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种小事又算得了什么,秦落很快便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