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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顾师兄

顾言深弯下腰一把捞起十五,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秦落脑海里突然飘过林函那句“顾师兄一定是对你有意思”,慌乱地站直身体从他怀里挣开,掩饰地拿起勺子,神色尴尬:“师兄,你带着十五先出去吧,粥煮好了我叫你。”

客厅里,一人一狗对峙着。

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她的手死死地握着他的胳膊。

顾言深:“知不知道你刚刚错哪儿了?”

十五一直在秦落脚边打转,她一个不留神差点被它绊得摔倒,顾言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十五:“汪!”

秦落将火腿肠切成丁加到粥里,又加了少许盐调味,这样应该就没那么淡了吧?

顾言深:“我知道你是想给我制造机会,但你要是真摔着她了怎么办?”

秦落打开冰箱门看了一眼,除了摆得满满当当的水以外什么都没有,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才在角落里找到一根火腿肠,幸好还没有过期。

十五:“汪汪!”

顾言深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要不你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能做的?”

顾言深:“你还顶嘴是吧?”

等粥上锅煮以后,秦落扭头问他:“只喝白粥吗?会不会太淡了点?”

十五:“汪汪汪!”

秦落挽起袖子开始淘米,顾言深靠在门上看了一会儿,十五也摇着尾巴奔到厨房围着秦落打转。

顾言深:“还不肯认错?你自己去墙角好好反省!”

顾言深领她到厨房,给她指了指需要用到的东西的位置:“锅在那儿,米在那儿。”

……

秦落放下怀里的十五,拍了拍手站起身:“我帮你吧。”

厨房里的秦落对这一切都不知情,她望着沸腾的粥微微失神,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秦落,他点了点头:“嗯,第一次。感冒了想吃点清淡的东西,所以打算煮一锅白粥。”

4

不是,上次在周顽童家里尝试过,差点炸了他的厨房才勉强炒出一锅连十五都只是嫌弃地闻了一下扭头就走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顾言深小口小口地抿着粥,秦落坐在他对面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难吃?”

你这问的什么鬼话?二十多岁的人了连粥都不会煮像话吗?这些话她自然不敢说出来,她只是很委婉地问:“师兄你是第一次做饭?”

“不难吃,烫。”

秦落:“?”

十五蹲在他脚边,眼神热切地望着他。

在秦落逗狗的时候顾言深起身去了厨房,折腾了半晌灰溜溜地出来摸着鼻子问秦落:“煮粥是先等水烧沸再放米还是水和米一块放进去?”

顾言深看了看狗,又看了看粥:“你想吃?”

很好,这点面子都不给,今天晚上别想吃饭了。

十五:“汪!”

十五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别过头继续趴在秦落身上丝毫没有要奔向他怀抱的意思,只是敷衍地冲他摇了摇尾巴。

顾言深:“门都没有,这是我的,你乖乖去吃狗粮!”

十五在她怀里发出满意的哼唧声。顾言深看它一脸享受的样子莫名有些不爽,开口唤它:“十五,过来。”

十五:“汪汪汪!”

秦落跪坐在地上将十五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脑袋:“真可怜,幸好被顾师兄捡到了。”

顾言深:“对,我就是这么小气。”

“是啊,扔垃圾的时候听见有小奶狗的叫唤声,找了一圈在花坛里的纸箱子看到它。看它冻得瑟瑟发抖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就带回来养了。”

秦落“扑哧”一声笑出来:“师兄,你能听懂十五说话?”

“它是被人遗弃的?”

顾言深一脸傲娇:“不能,但我大概能猜到。”

顾言深看着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人和狗,嘴角微微翘起:“捡到它的那天刚好是十五号,懒得起名索性就叫十五了。”

秦落用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看了半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顾师兄?”

“十五?”秦落轻轻揉着它的脑袋,“你叫十五吗?很特别的名字哟。”

“哪样?”

“十五。”

“有点幼稚,但还挺可爱的。”

她本来就很喜欢狗,走在路上看见有人遛狗都走不动道,此刻眼睛立马笑得眯成一条缝蹲在地上去逗狗:“师兄这是你养的狗吗?好可爱啊,它叫什么?”

顾言深挑了挑眉,语气微微不满:“你竟然到今天才发现我好看的外貌下还隐藏着有趣的灵魂。”

秦落刚坐下,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条狗在她的小腿上蹭了蹭,然后躺在她的脚旁打起滚来。

秦落伸手戳了戳顾言深的胳膊:“你真的是顾师兄吗?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吧?”

顾言示意她坐下:“没什么大碍,吃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顾言深放下勺子,表情认真地看着她:“那你说说看,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看到他这副模样,秦落刚刚的抱怨和吐槽都消失了,满脑子都是“顾师兄的感冒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神色担忧地开口:“师兄你的感冒没事儿吧?”

秦落张口就来:“不苟言笑,出场自带背景音乐,自带聚光灯效果的那种啊!”

他站起来从秦落手中接过含羞草:“辛苦你跑一趟了。”说着还低低地咳嗽起来。

“你说的那是奥特曼吧。”

顾言深懒懒地窝在沙发上,茶几上凌乱地堆着几盒感冒药,他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嘴唇泛白,下眼皮上青色的痕迹很重。

“哇,师兄你还知道奥特曼啊,真厉害!”

“进来。”

“我也是有童年的人好吧。”顾言深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门是虚掩着的,秦落抬手敲了敲门。

秦落笑嘻嘻地应道:“所以你和我想象的真的完全不一样,我一时有些接受不来也很正常嘛。”她又补充道,“但是,我觉得师兄你现在的样子更可爱!”

顾言深给她报了串地址,她这才顺利找到他家。

顾言深嘴角微翘,目光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秦落被他盯得面红耳赤,羞赧地垂下头,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师兄,我不记得你住哪一栋了……”

突然,门铃响了。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顾言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鼻音也很重:“怎么了?”

顾言深不悦地皱了皱眉,是谁这么会挑时间?

秦落只好掏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

他下巴指了指门的方向,吩咐秦落:“去开门。”

到了顾言深住的小区绕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能记起来顾言深到底住在哪一栋哪一层。

秦落“哦”了一声站起来去开门。

秦落先特地去了趟学校附近的花木城挑了一盆含羞草才往顾言深家里赶。

“周教授?!”

 3

“秦落?!”

而她不明白的是,喜欢不喜欢与优秀不优秀一直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命题。

顾言深身子往后仰了仰,招呼门口的两个人:“站在门口做什么,赶紧进来呀。”

秦落对自我的认识一向清醒,所以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还没有优秀到能让顾言深喜欢的地步。

于是周教授和秦落两个人顶着同款震惊脸走进来,一个尴尬得想遁地逃走,一个八卦得眼睛在冒绿光。

容易还想说什么,秦落摆摆手阻止她:“这样的疯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省得别人听到了以为我得了什么妄想症。”

周顽童笑眯眯地问秦落:“你和这小子认识?”

秦落:“不赌。人啊,最怕的就是表错情。”

秦落紧张到有些结巴:“认识……”

林函:“我赌五毛,顾师兄一定是对你有意思!”

他又问:“那你今天来……”

说不上来,心里对他总归是有几分钦慕的,只是这份钦慕可以直接等同于喜欢吗?秦落也不知道。她摇摇头:“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了,万一我当真了以为顾师兄真的喜欢我,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也慢慢对顾师兄情根深种到非他不嫁的地步,结果到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啧,想一想都觉得快要尴尬到爆炸了。”

顾言深打断他的话:“她听说我生病了,特地来探望我。”

那她喜欢顾言深吗?

秦落瞪大眼睛看着顾言深,明明不是这样的!

像是一种天上掉馅饼被砸晕的感觉。

周顽童喜笑颜开地点头:“那……”

秦落一时答不上来,假设这个前提真的存在,如果顾言深真的喜欢她,她是什么想法?

顾言深:“嗯,没错,粥也是她给我煮的。”

林函:“你先别急着否定,我就问你要是顾师兄真的喜欢你,你是什么想法?你喜欢他吗?”

周顽童斜睨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并没有人要问他粥的事情。

容易:“+1。”

顾言深也给他使眼色,示意他适可而止,别把他好不容易骗来的人给吓跑了。

小怂:“虽然真的很不愿意相信,但我觉得函函说得有道理。”

在两人眸光飞溅的对峙中,秦落踌躇着开口:“师兄,那我先走了啊。”

秦落一蹦三尺高:“怎么可能!你们在说什么胡话?”

对峙中的两人立刻收回眼神,异口同声道:“急什么!”

林函:“综上所述,我有理由怀疑顾师兄对你有意思。”

秦落:“……”

小怂连连点头:“对对对,而且上次顾师兄还让老秦睡他床了,除了是很亲密的关系一般人都不会让异性随便睡自己的床吧?”

顾言深:“你先坐一会儿,等我吃完了送你回学校。”

林函摸着下巴分析:“我觉得顾师兄好像也在玩套路,从让老秦帮他养含羞草开始,我就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还有前段时间的选修课,他对老秦的关注度就明显高于常人,又是额外给机会又是一对一辅导的,我总感觉他对老秦真的不一般。”

周顽童:“对对对,让他送你。”

容易:“而且我觉得最蠢的是你目的没达到反而把自己给套路进去了!”

秦落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好。师兄你还生着病呢,要注意休息!”

三人一致认同地点头:“有!”

周顽童:“这怎么行,大晚上的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学校!”

秦落气势弱了点:“有……有吗?”

大晚上?秦落疑惑地望了眼窗外,外面天明明还亮着……

林函:“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掩耳盗铃、做贼心虚的样子?”

此时顾言深三两口迅速地喝完粥,招呼秦落:“走吧。”

容易:“直接问并不刻意,你先扯含羞草再说感冒的事情反而刻意。”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周顽童在后面伸着脑袋问:“就走了吗?不再坐坐?”

小怂:“我并不觉得刻意。”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秦落理直气壮:“一上去直接问他,身体怎么样?感冒好点儿没?不是太刻意了嘛,我先说点别的过渡一下怎么了!”

顾言深看了眼身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某人,解释道:“周教授是我的外公。”

林函白了秦落一眼:“顾师兄的做法是很令人费解,秦落的做法不也同样智障吗?你关心顾师兄你就直接关心他啊,你做什么非要扯含羞草?”

秦落低低地“嗯”了一声。

容易接过话头:“我也觉得顾师兄这波操作实在令人费解,一开始让你帮忙养草我就觉得很谜,一盆破草而已,搁那儿半个月不浇水也不会死,要是别人做这种事情我早就骂他是智障了,因为是顾师兄所以我才坚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顾言深看她情绪有些低落,问她:“怎么了?”

“我不管它到底象征着什么,他的那盆象征之草也已经‘狗带’了啊!我再买一盆赔给他能一样?”

秦落嗫嚅着:“没什么,就是怕以后见到周教授尴尬。”

小怂分析道:“是不是这盆含羞草对顾师兄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啊?比如象征着爱情,象征着友情,象征着亲情之类的?”

“尴尬什么?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秦落疯狂地向室友吐槽顾言深:“我真的觉得顾师兄太抠了!一盆含羞草而已,他就非要我赔,当初让我帮忙养,养死了还得赔,这什么霸王条款?”

好像是喔,可是她为什么总是莫名心虚呢?

知道辛苦你为什么还这么多事儿?

5

“嗯,辛苦你了。”

顾言深送完秦落一回到家就遭到了周顽童的审问。

“地址我还记得,我等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周顽童:“你和秦落是怎么回事儿?”

Fine,自己作的死咬着牙也要继续死完,秦落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顾言深:“你不如直接问我对她有什么企图。”

秦落难以置信地把顾言深发过来的这段话看了三遍,他让我今天把含羞草送过去?一盆草而已,他竟然真的让我赔?他还是人吗?我现在上哪儿找盆草给他送过去啊!

周顽童鄙夷地看着他:“你对人家姑娘有什么企图我能看不出来?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目的达成没有!”

顾言深看着秦落发过来的消息,本来给她回一句“算了,你自己养着吧”,但转念一想,删除了原本的那句话,换成了:“我今天在家,你可以给我送过来。还记得地址吗?”

“当然没有。”

“顾师兄,我今天去逛花木城买了一盆含羞草,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给你送过去啊?”

周顽童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这效率太低了!”

但是秦落忘记了,顾言深从来就不是一个按套路答题的人,现实中的情形是:

顾言深气定神闲地跷起二郎腿:“你慌什么?”

——以上,是秦落想象中的对话。

“我当然慌了,这么好的姑娘你再不抓点紧,该让别人抢走了!”他越想越觉得担心,“而且你看你这马上又要出国两个月,两个月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等你回来了,黄花菜都该凉了!要不你现在就给秦落表白,你俩赶紧把这事定下来,时间要来得及,说不定双方家长还能凑在一块儿吃个饭!”

“不严重,谢谢关心。”

顾言深顺势接道:“然后我俩顺便把证领了?”

“啊?感冒严重吗?”

周顽童迟疑道:“领证会不会太早了点?秦落到法定婚龄了吗?”

“嗯,我已经感冒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顾言深哭笑不得:“我就顺口一说,您还真听进去了?”

“谢谢师兄!最近入春了,是流感多发的季节,师兄你要注意身体啊。”

气得周顽童在他头上来了一下:“你这个浑小子,净拿我开涮!我告诉你,你别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你哭的时候!”

“不用了,我上次是开玩笑的,怎么能真的让你赔。”

顾言深扶着他坐下:“你瞎着急什么呀,感情这回事儿是你能着急得来的?要顺其自然知不知道。”

“顾师兄,我今天去逛花木城买了一盆含羞草,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给你送过去啊?”

周顽童冷哼一声:“一个二十三岁了还没谈过恋爱的人好意思给我讲感情道理,你懂个屁道理!你要是喜欢人家姑娘,你就得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哄到手,你一天到晚端着个架子难不成还等人自动送上门来?还顺其自然,要是顺到别人怀里去了我看你怎么哭!”

秦落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拟好剧本了:

顾言深耐心地安抚他:“我这不是已经采取行动了嘛。我今天要是不使这一出苦肉计她能来看我吗?能给我煮粥吗?所以啊,你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反倒是你,你别在秦落面前表现得殷勤过度吓着她了,她今天就在担心以后见到你会尴尬。你再见到她的时候表现得自然一点,别一看到她就跟看见孙媳妇儿似的咧嘴笑,笑得人家心里发毛。”

她原本的打算是先给顾言深发消息说含羞草的事情,再看似随意地将话题转到他生病这件事上,进而表达自己对他的关心。

周顽童这才满意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还用你说!”

秦落思前想后许久才想到一个她自认为十分清纯的理由——含羞草。

送走了周顽童,顾言深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有一件事周顽童倒是说到他心里去了,他马上要离开两个月,过去不觉得,现在真的觉得两个月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总是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不紧紧抓住马上就会溜走一样。

2

回到寝室,秦落明显不在状态,和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问半天才想起来答一句。

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有些情愫早就默默地发了芽,正日益茁壮地成长着。

林函用口型无声地问容易:“她怎么了?”

如果以后上课的不再是顾言深,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再也欣赏不了他行云流水的板书,再也听不到他清冽磁沉的嗓音,再也不能抬起头就看到他从容挺拔的身姿,这样一想,损失其实挺大的,毕竟听顾言深讲课真的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容易耸肩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但她却兴奋不起来。

秦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顾师兄。”

她应该是希望顾言深再也不来上课的,这样她的保证就可以作废了,以后也不用每堂课都坐在前三排,可以躲在后面几排随心所欲地开小差,甚至可以继续之前的计划,和林函互相换着上课。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三人都迅速蹿到秦落跟前,将她团团围住。

秦落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说不上失落也说不上难过,就是有些怅然。

林函握着手中的梳子递到秦落面前:“话筒给你,请说出你的故事。”

台下有男生在起哄:“谢谢教授的助攻!”

秦落将她的手扒开:“别闹,我说正经的。”

瞿教授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刚刚你们的问题呢我听到了一些,我就抽几个能回答的给你们回答一下。首先呢,你们顾师兄只是感冒,休息两天就好了。其次啊,他以后还来不来教你们这个还真的说不定,可能等他手头的事情忙完了会回来教你们也说不定。保不齐哪天你们来上课的时候就发现讲台上站的人又变成了你们顾师兄!所以啊,要继续对这门课保持热情啊,而且我们生工院还有许多其他优秀的男同学的,你们也可以多留意一下身边的人。”

小怂“咔嚓咔嚓”地咬着薯片:“我真的很好奇你去顾师兄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的心路历程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

“顾师兄以后都不来带我们了吗?”

秦落想到厨房里的那一幕,他安稳厚实的臂弯、他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两人交缠的鼻息,脸又开始发烫。

“顾师兄怎么生病了,好心疼啊!”

林函:“突然脸红是个什么鬼?你和顾师兄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了吗?”

“啊?生病了,严重吗?”

容易:“这一脸娇羞的样子看得我想犯罪。”

下面一片讨论声——

小怂:“你倒是快说啊!我心里跟猫抓一样快好奇死了!”

“你们顾师兄临时有了新的任务,本来按照计划他这周会带你们最后一节课,和你们道个别,但是啊他突然生病了,没法来上这个课,就托我来给大家上课,顺便解释一下情况。”

秦落将厨房里的那一幕简单地给她们仨描述了一下。

“顾师兄怎么不带我们了?”

容易双手捧心:“请问你俩是在拍偶像剧吗?真的齁死我了!老娘的少女心啊!”

顾言深以后都不会给他们上课了?秦落正疑惑着就有人问出了她心中的问题——

小怂懊恼地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顺势倒向顾师兄怀里?你挣扎着站起来做什么?这是你展现自己扛打经摔的时候吗?你懂不懂什么叫弱不禁风?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瞿教授笑呵呵地应着:“那你们可得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了,接下来给你们上课的都会是我这个糟老头,到时候女生恐怕就没这么多了!”

林函做了一个“收”的手势,示意其他两个人闭嘴:“所以你就是通过这个,发现你喜欢上顾师兄了?”

“为了上这门课我还特地吹了个发型!”

秦落摇摇头:“不是,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见到他会莫名心跳加速,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是啊,我现在每周最期待的就是这节课了!”

林函问她:“你这些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几个生工院的男孩子接话道:

“记不清了。”

瞿教授是个很风趣的人,他看着几乎坐满了的教室开起了玩笑:“也是托你们顾师兄的福,我的这门课可是难得看见这么多女生!”

秦落垂眸细细回忆所有与顾言深的交集,她对他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芽的呢?

结果上课的老师换成了瞿教授,教室里有部分人都是冲着顾言深特地来旁听这门课的,突然换了老师大家都显得有些失望,在底下纷纷议论。

她又想起今晚顾言深坐在她面前喝粥的样子,那一刻他不是高高站立在神坛上的江大男神,不是老师们交口称赞的天之骄子,不是辩论场上锋芒毕露的最佳辩手。他褪去所有光环坐在她面前,直到那一刻,她才发现她对顾言深的感情已经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崇拜或是敬仰,是喜欢。

很快又到了顾言深的选修课,自从上次在办公室指天发誓她一定好好学习后,秦落就再也没迟到过,还总是乖乖地坐在第一排,上课也是非常认真。

她喜欢顾言深,即便他没有这些光环了,她仍然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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