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问:“你自己洗还能省下多少钱不成? 如果你把它们分类,我就送你去干洗店,应该能省下很多钱?也许你需要买一些补给来度过接下来的这两天?当然也要为今晚准备一些东西。”
“我搬到主卧室后,准备把衣服来一次大清理,”她说,凝视着衣柜里剩下的东西。“去纽约之前,需要整理的东西比我预想的要多。”
“今晚?”
她的眼睛忽然亮起来。黑色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他, 看得出她很高兴。有时几乎什么都没做,她也能高兴起来。有时他却要花很多精力,时刻提醒自己才能做到。
他很享受地看着她吃惊的表情。“在港口的咖啡馆里一起共进丰盛的晚餐。欣赏灯光和流水,凝视彼此?”
“找一下我以前存放在车库里的东西,那里可能有一些你祖母的旧相册。”
“但是我想..”
“最糟糕的是很多照片都没了。”
“是的,我知道你说过。我们会解决那个问题的。”
对于他的期待,她有些惊讶。
全身脏兮兮的她,脸开始红了。看着粉色的红晕晕染上她的脖子,直到脸颊,他咧嘴笑了。
“从今晚开始,你会创造出新的回忆 。”
“你先去洗个澡,”他说。“我等会再洗。除非你想要我们一起?”
她转过身来,检查着房间,脸上沾满了煤渣。“我所有美好的记忆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她说,耷拉的嘴巴,很伤心。
“你先去洗吧,”她反驳道。“趁你洗澡的时候,我去把衣柜里的东西整理一下。”
无论何时,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和她有肢体接触——如果他发现可以占便宜,就会给她轻轻地一吻,或是轻轻地拍她一下,轻轻地拥抱她一下。让她习惯着他的方式。这是他所尝试过的最奇怪的诱惑——她如此害怕,却又强烈地渴望着,仍然怀疑他就是她所需要的答案,是否要决定把它变成一件唯一一次的事。
她确实整理衣柜去了,可只用了几分钟就弄完了。
安东松了一口气。因为终于处理完了房子。现在,杰塔房间里的一切,不是被烧毁,就是融化或烧焦了。看过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四处都是烟灰,有的地方还在滴水。“火苗现在应该熄了,我会让找个人来把窗户补上,”他建议,一只大手横搭在杰塔脖子后面,弄乱了她潮湿的头发。
她把任何可以洗的衣物都整理在一起。已经损坏的东西都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她把剩下的衣服塞进一张旧床单里,准备拿去干洗店清洗。
*
那个神秘的手提箱留在了空荡荡的衣柜里,想起自己曾为旅行买过的两个新包,现在都已经被烧化了,扔在草坪上的旧物堆里。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必须换掉那些东西。虽然抽屉关着,衣柜的门也关着,散发出的烟臭味却仍能让她想起那个恐怖之夜。
然后,他伸出两只大手,将她的脸倾斜过来紧贴自己的脸。“你会觉得非常舒服的。”他低声说道。他的嘴唇掠过她的嘴唇。杰塔仅有的一点放松也在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晚并不全是恐怖的。安东让她相信和他在一起是安全的,上帝赐予了她勇气。克服了她从未有过的恐惧。不知怎的,尽管他身材高大,强壮有力,而且固执地主张她睡在他的床上,但她还是信任他的。
听完他的保证,杰塔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在浴室外犹豫了一会儿。水流声窸窸窣窣。他在洗澡,显然并没有锁门,甚至没有完全关着门。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诱人的门缝。
“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他说,带着一种关切的表情向她转过身来。
她盯着这道门缝,不是很宽,小心翼翼地推开。
“你太可怕了,”她喃喃地说着,手触摸着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脊椎,直到触碰到他的短裤。“你长的很好看,但你看着比我大多了,强壮多了。尽管我看着好像不怕你,但你真的能伤害到我。”
她觉得全身火热。他开玩笑说过要一起洗澡,如果只是为了吓吓她,那就他就是自找的!她并没有任何要脱光衣服的想法,但也许能偷偷瞄上他一眼呢?当然是不让他知道啦。
杰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什么原因让她愿意相信他?虽然他从不关心她的生活,还扰乱了她的计划,最终她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恐惧和不足。安东不知怎的打破了她花了一生时间所建立起来的坚强保护伞。
她稍稍推开了吱吱作响的门。充满蒸汽的房间见证过这里往昔的美好时光。以前,祖母和祖父在大旧浴池的最里面安装了一个淋浴喷头。为了防止水从地板上溢出溢到地板上, 拉长了玻璃幕墙边上安装了玻璃幕墙。水蒸气凝结的水流顺着玻璃流下来,安东就站在那里,头向后仰着,眼睛闭着,没有注意到她正在偷看。
安东笑了笑,领会了她的意思并配合着。
于是,她把门开得更大了,大到足够两只眼睛都能欣赏着他,但她还是觉得很沮丧,没能看得更仔细点,因为他肩膀下方的玻璃上溅起的水珠模糊了他的轮廓。
她松开他的手,反复看着他的脸,并做了一个“转身”的手势。
她敢靠得更近一点吗?大脑里理智的一面发出了“不”的尖叫,但是还有一些非常不理智的部分怂恿着她,催促她靠得更近一点,让她去看更完整的诱人的身体,早在他们开始清理房间之前,她已经垂涎那副身体很久他仍然闭着眼睛——很好,水流声掩盖住了门的吱吱声。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一步,两步。
她腹部的疼痛加剧了。她想要那双长长的手臂再次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她。尽管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但不会等很久。只要她能在黑暗中找回勇气。
她屏住呼吸,大腿间那种美秒的脉动变得更强烈,节奏更快了,她看见他的整个背影,从他那深色湿润的头发,一直到他长十一英寸的脚。气泡在水流的爱抚下,从他的肌肤滑下。他的臀部和她想象的一样可爱,当初看见他擦拭汽车的时候,她已经在脑海里脱掉了他的牛仔裤。
“你救了我却伤了自己,”她说,抚摸着他肩膀上的绷带,周围有一大片瘀伤。她的手指往下滑着,感受着他的二头肌和前臂上不一样的光滑与强壮。
她几乎呻吟出来。
她退后一步,尽情地看着他,身材紧致,肤色诱人,胸膛强壮,肩膀宽阔..脸修长而明朗,双眸明亮而清澈,浓黑的眉毛下,那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然后他转过身来。他大腿上方那个地方黑暗而模糊。她用一种恐惧且好奇的眼神盯着它,没有注意到有一只长长的棕色手臂从玻璃后面蜿蜒而下,抓住了她。
尝起来咸咸的。
“抓到你了,”他说。
她轻舔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她尖叫起来,因为害怕,也因为羞愧,紧紧地闭着眼睛。哦,这不可能是真的!她为什么这么愚蠢?
她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比起上次见他在前卧室里睡着时的样子,这次他闻起来的感觉好多了。身上有一股肥皂和古龙水混合的香味,除了这些,她还能感受到这个穿着干净的棉衬衫,皮肤温暖的男人。
他咯咯地笑起来,一双湿手把她拉得更近了。她跌跌撞撞地站在浴缸的一边,因为她知道试图与他对抗是徒劳的。
当她抬起头观察他的反应时,只见他闭着眼睛。她也想闭上自己的眼睛,这样就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触觉、味觉和嗅觉。趁他闭眼的时候,她靠得更近了,脸贴近了他的胸前,而他却向后退了一下。
“脏女孩,”他嘲笑道。
“嗯!”心中窃喜。
“不是的..”
她抚摸着他的胸膛,指尖划过他的乳头,直达他紧致的腹部,轻轻捶了一下,腹部几乎没有缩下去。
“你就是,很脏很脏,你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
她点了点头,想起他是如何在黑暗中抱着她的。他还要那么做吗?不,她马上又觉得很失望,因为他收回手垂在了一边,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多像是调皮,不是生气,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非常非常靠近他,眼里只能看到他。
“是这里?”他问,手做出抓她胸部的样子,但是又没完全碰到。
这是一种让她很不安地亲密接触。
“昨晚我也没说你能碰过,但你还是碰了。”
“脱掉你的运动鞋。”
“我没说你能摸。”
“不!”她抗议道,接着又被吓了一跳,“哦!”他的那双大手抱着她的臀部,把她抬起来,靠近自己。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他的肌肉意外地绷紧了一下。
“脏死了,”他低声说道。“恶心死了,多给你擦点肥皂水。”
她喝了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向他走近。
他把她抬得更高了,她的双腿本能地锁在他的腰间,手臂夹住他的脖子。她腿上只穿着一条短裤,在他光滑的身体上滑动着,但她拼命地想要和那黑暗模糊的地方保持一点距离。
他耸了耸肩,显然是同意了,站在那里等着她的检查。
“你很安全,有我在,不要挣扎。”
“就像这样,可以吗?”
心脏在肋骨间剧烈的跳动肋骨上文身那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要是,要是..
疼痛在加剧。
“想和我一起洗澡吗?”他揶揄着,向喷出的水流走了半步。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床吗?”
当喷头开始向她喷去的时候,她呻吟着,扭动着,带着污迹的水流从她的衣服上一直流到他干净的皮肤上。“我又把你弄脏了。放我下来。”
“呃,没有,但你终会像我一样混乱,这似乎是开始习惯你的一个好时机。”
“你也需要清一下。你帮我洗,我来帮你洗。”
她发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挑逗的神情。
“我不能..我不能..”她从危险的位置上站起来,正对着他的胸部。
是的,她才觉醒的身体同意了。
“你至少可以帮我洗头吧?”
“在我们一起变得肮脏之前?”
“不,我不能。”
“我能看着你一会儿吗?”她结结巴巴地说。“为了适应你?在我们..?”她试着打破这种尴尬。
“不,你可以的,洗发水在这里。”他点了点头,望着角落的架子。
褪了色的短裤松垮得挂在他的臀骨上,看起来像是一拉就能拽下来很容易被驱逐出去的拖船。她大概宁愿那是拖船倒是挺想拽一下。但他还有很多值得称赞的地方很多地方可以先欣赏下。
“不..”她呻吟着,凝视着他那双邪恶的蓝眼睛。
几分钟后他就回来了,几乎是裸体。她的肚子又开始疼痛了..当他靠她太近,或者对她太好,或者露太多时,她内心深处那种炽热而强烈的女性意识突然就会出现。
“好吧,我不方便去拿,手上已经沾满了洗发水。”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臀部,一股令人分心的温暖在她的大腿间摇曳起来。他温柔的微笑使她感觉如同沐浴在阳光里,像被丝绸所爱抚一般,被一切触感和美妙的东西所感动,特别是那里。
她看着他懒洋洋地倚在厨房门框上的样子。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看起来很轻松,看不出他在担心什么。即使是摸喉咙的动作,同时扬起的眉毛,还露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微笑。“去换衣服吧,”她说。“这里太可怕了。我要把东西从窗户扔出去。”
“或者你可以吻我?”他低声说。
“我们在这里谈论涉及数百万的项目,而我还没有那么多钱。我目前负债累累,境况堪忧。”他突然用手做了一个摸喉咙的动作。“我需要再多卖几套公寓,这样才会觉得轻松点。”
周围是哗啦啦的水声,她真的听清楚他说的话了吗?也许这一切是她的想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必须借钱来成立这个项目吗?你介意我这样问吗?”
他的嘴唇离她那么近,那么诱人。
安东瞥了她一眼。“没有什么是肯定的,必须等到合同签了,存款确定安全存在银行里才能确定。”
“不,我不能,”她低声说,身子从水里探出来,向前靠近。指尖轻抚着他的下巴。他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她靠得更近了。
为什么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离开去纽约,留下他去做自己的事。隔段时间她回来后,房子里肯定到处都是灰尘,除非星期一她听到了律师回复的好消息。
她凝视着他深色睫毛上挂着的细小的水珠..在头顶的灯光照射下像一颗迷你宝石在闪闪发光。
“看来很有希望成交?”
她的手充满了好奇,感受着他新剃的胡须处刮痕的触感。
“嗯,对她很好,给了她很多珠宝。”
当她的嘴唇越来越靠近他时,闻到了夹杂着烟火味的肥皂香,最后,伴随着一声令人窒息的哭声,她低下头,冲破最后的障碍,绝望地痛哭了出来,欲望之火开始在全身蔓延,压抑了多年的恐惧和沮丧被彻底释放。
“我打赌这是妻子喜欢的‘自然款’设计。”她说,“他带着妻子来了吗?”
她想要。她很想要。她非常非常想要。
“已经和我的客户一起喝过了,谢谢。 客户注意到了你的情绪样板。”
她紧贴在他身上,开始扭动身体,体会着水乳交融的奇异感觉。
“在开始之前你想喝杯咖啡吗?”她问他,却被她那不可爱的、沉默的表情尴尬到了。
“嗯,”她在甜蜜的吻中呻吟着。“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