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平放在杰塔的卷发上。吻了她的肩膀,这是最后悔恨的时刻。
克服你自己,哈维兰。你是一个球员。这一直以来都不是你的风格。
“好吗?”他回应她羞怯的低语。“你喜欢吗?我以后再吻你,我保证我们会慢慢来,温柔地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伸手为她打开车门,还为自己突然产生的嫉妒占有欲感到震惊。
也许我不想别人把我后来所做的工作都搞乱了。
长期的,独占的?不希望成为朋友。
在任何方面,她都是处女,需要被彻底唤醒,被小心照顾。男人一生中连两次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他僵硬地绕着汽车走到驾驶坐旁。是什么东西打击了他?他从不允许一个女人真正接近他,但杰塔的方式不同,他没法描述。
他闭上眼睛,享受她的香味。在她过去所经历的事情之后,教她如何做爱将是对他克制力的极度考验。但是如果他做得好,回报也会很甜蜜。
*
“很好,”她低声说。
杰塔坐上车,沉默不语,车咆哮着开往海港码头。惠灵顿市环绕避风港,像披在肩上的披巾。在一些地方,大部分是深绿色的植被;而另一些地方,建筑物则从山坡上延伸到水边。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改变了方向,又把嘴唇往上一拂,吻到她的颈背。
太阳如融化的金子包裹了云层。灯光照射在陡峭的山丘上,倒映在碧波荡漾的水中。但是看着安东坐在桌子对面,任何风景都显得相形见绌。
“如果你从后面看到你自己,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太激动了。里面尽是一些衣服,亲爱的——身体。”
她颤抖着,他幽灵般的吻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柔地在她脊骨上下摆动,炽热的欲望随之出现。
很好——现在她为自己的轻率道歉。
知道他真的想要她,她很激动。所以性赋予力量并带来力量?
“我希望我不那么容易受到惊吓。”
“你还好吗?”他问道,温柔的低语打断了她的疑问。
他垂下头,送上一串温柔的吻,希望她能鼓起勇气不离开。他听到她松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赞许的声音。“对不起,我该想到的,”他喃喃地说。
她转过身笑了笑。“很棒。比我自己——与祖母、房子和火灾..所有的一切,都好。”
她当然讨厌被压制、被制服的感觉。她发抖,像一匹母马要被一匹种马压制一样。但是她是如此性感、如此有魅力。
他做了个鬼脸。“今晚是‘一切’吗?”
他咒骂自己的愚蠢,向后靠了靠,离开她的身体,所以除了嘴唇外,他什么也没碰她。
“一部分。”
“真可怕。请放开我。”
不是夜晚。是那个人。他不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也是一切。
“嗯?”
*
“安东..?”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
“多告诉我一些你母亲的事?”她让服务员把大白盘子撤走。
由于愉悦,她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他本能地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压在车上。她抬起脖子,他随即咬了一口,闭上眼睛,大口地呼吸。
安东瞥了一眼天花板,然后又用他那耀眼的蓝眼睛盯着她。
她向身后瞥了一眼,报以一个探询式的微笑。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弯下腰亲吻她的颈背。他起初只是轻轻用嘴唇碰一下,但她的皮肤和头发的气味诱惑了他,他便张开嘴,在她美丽的脖子后热烈的亲吻起来。
“她只是个妈妈。伊泽贝尔·史葛,六十左右。像现在的梅格瑞恩一样金发。身材高大。我想那是我从没有父亲来衡量自己的地方得到的。”
“就这样别动,”他从后面走过来。声音变得嘶哑。她也察觉到了?“站着别动。如果房间里的其他人能看到我却看不到,那我现在就要我那份。”
话里的痛苦太明显,她希望没有伤害到他。但是她怎么能用别的方法解释这个谜呢?
他在走廊的桌子旁摸索着汽车钥匙和钱包,顺手关上前门,当她优雅地走过保时捷时,他的眼睛仍然未离开她的身体。她站在那里等他开车门。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补充说:“她说自己胖了,但我没感觉。她画画。”
她转身走在他前面,安东看到她的衣服为何如此得体。她的后背裸露着,腰间有个勺状般的沟壑。当她走在他前面时,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后背,她踩着高跟鞋的身体微微晃动着。
“画像?景观?”
“我喜欢海港餐馆,”她说。“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静物。花,水果之类的东西。”
他从椅子上抓起夹克,把它搭在肩上,他很高兴选择了一套西装配休闲衬衫。杰塔能吸引每个人的目光。她理应成为派对的焦点。
杰塔缓缓点了点头,想象一个高大美丽的女人,带有女性柔和安东版的特点。但这并不能使她解开谜团。为什么他认为他有权得到祖母家的一半?“我的妈妈是个舞蹈家,”她说。“像我一样又矮又黑。交际舞,我以前常常喜欢她的衣服,那些亮片。”又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向她袭来,她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
我会很痛苦直到我们回到家。也许比那个过程还要长。
安东没说话,直到她睁开眼。“你也跳舞吗?”他问道。
“去吧。”
“不像妈妈和爸爸那样。他们在国民赛中得过奖杯。”
“那我就去吧?”
“我不记得伊莎贝尔带男人回家过夜,”他说。“但她一定有男朋友。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件事。”他回顾母亲的过去时皱起了眉头。
她不确定地笑了笑,算是对他的口哨的回复。
“但是你不跟父母在一起,是吗?”
现在他的幻想对象正踩高高的银色高跟鞋,修长的双腿消失在那灰色的裙子下,撅着光滑的嘴唇,具有杀伤力的眼影。她仍然看起来像世界上最天真的小女孩。
“想想他们的性生活?”他咧嘴一笑问道。
他醒来时曾发现她的大腿绕在他的手臂和他的腰部周围。他慢慢地逃到浴室,把额头靠在淋浴墙上,温热的水浇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他用手抱住自己,想象随后晚上将发生的事,便绝望地选择忘却。
杰塔耸耸肩,笑了。“我想,六十?我妈妈要小十岁。”
他的腹股沟再一次被重重地击中了。炎热的兴奋感整天在搏动,这感觉随着他对她的想法,褪去又归来——他几乎一直在想她。
“伊莎贝尔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有了我。年龄已经足够大,知道该如何避孕。也许她没想自己结婚,但想要一个孩子?”
安东在门口停了下来,吹了一声口哨。薄薄的、烟灰色织袜裹着她的大腿,一直穿到膝盖处。褶皱高领上衣不那么裸露,很遗憾,但在餐桌上与她坐上几个小时问题还不大。
“但渐渐失去了魅力。”
*
“时代变迁。也许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要么把她变成她希望成为的那种女人,要么把她抛回到童年的恐惧中。如果是后者,她知道自己简直生不如死。
“和..你的父亲吗?”杰塔谨慎地问。
一切都取决于安东。可怜的安东!
安东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他。他只是一张纸上的名字。据母亲说,他和别人结了婚。”
但是下一步却意义更大。她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爱。从未投入到她作为成年女人该做的事情中去。那一次乱性不算。那一刻过后,她感到非常羞愧,不知道她是如何鼓起勇气告诉他,任何关于她的单身性尝试,或与她叔叔令人震惊的经历。
“但是你不好奇吗?”她追问。
在他的床上醒来已经够糟的了,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困惑不已,发现这场大火的灼热梦魇成为了现实。她的财产没了,她与过去的联系被贪婪的火焰吞噬了。这场大火还几乎带走了她的生命。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然好奇过!但你可以忍着。”
一想到晚上,她的心就紧张不已。要打扮一番不太难。难的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安东真的会这么做吗?有一刻,她的身体想要,她的大脑却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然后她会在某个地方出升腾出了钢铁般的决心,发现她的身体紧张、缩紧、推翻自己一切。她整天都生活在紧张的边缘。
“所以你从没试过见他?”她把手伸向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手指滑过他的手背。
她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变成一个美丽的人,足以配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她不得不用借来的衣服,内裤礼物,抢救出来的鞋子,以及在超市里匆忙挑选的价格低廉的化妆品来完成这件事。
“我按他的名字去找过。我受的够多的了。我讨厌和妈妈有不同的名字。我一直想成为安东·斯考特。”
“好的,”她同意了,瞥了一眼手表。然后她听到客厅电视开始播放六点新闻主题。
“所以答案是‘不’?”
“我预订了七个人座位,这个可以吗?”
“完全和想的不一样。他从不想见我。我从没想过要见他。这点不会改变。”
她被他描述画面逗得乐死了。“很高兴知道这些,”她说。“但我想我可以想出一些更具吸引力的东西。”
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惊奇地发现她甚至有勇气去碰他。“除了他的名字外,你还知道他什么?”
“宝贝,你用一件旧T恤和你祖父的帽子诱惑我。你穿着我穿过的那件差点害死我的脏睡衣诱惑我。你还可能穿着黄色紧身衣、带着飞行员的护目镜来诱惑我。”
“没什么。妈妈不会谈论他的。每当我提出问题,她都礼貌地劝阻我。她不能拥有他,所以我也不能拥有他。”
“别的就没法诱惑吗?”
杰塔叹了口气。“我敢打赌他一定很帅。我打赌你妈妈完全爱上了他,他伤透了她的心。也许你看起来像他?”
他盯着她提的包。“买了一些狡猾的东西诱惑我吗?”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又回来。“那么,如果我仔细想想,我能假设你认为我也很帅吗?”
“太神奇了。除非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弄丢了,否则你不会知道有火灾发生的。”
“你知道你是的,”她说,很高兴看到他闪亮的神情。
“烟雾除臭剂,”安东看了眼笔记本电脑说。“喷了烟雾发生器。明天就没了。”
“如果是以前你就不会这样想。后来我很快就长高了,却一直都很瘦。我讨厌看起来十七岁的样子。”
当她回到十五号时,吸了吸鼻子。空气闻起来有种奇怪的甜味。
“你弥补了自己的身高。”
*
“是的,但多年来,我的身体状态一直一团糟。太高了,太瘦了,心理年龄已经超过我的实际年龄,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适应过学校。当然伊泽贝尔督促过我去做孩子那些事。”
杰塔解开丝带,四个小丁字裤从纸袋子里滑落出来,每一个都是精美的诱惑杰作。她的眼睛因幸福的眼泪而刺痛。“你们两个最好了,”她说。“又一次让我想起为什么离开你们?”
“是什么让你成为一名建筑师?”
“一种‘与安东在一起好运’的礼物,”哈莉顽皮地说。“灰色蕾丝和灰蓝露背装是不很配?”她走开,把包裹收起来,冲布伦尖叫了一声。
安东举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这是‘美好’的评论。如果是‘美好’的话题,我们应该谈论你。”
“嗯,现在给你有点早,但我们给你买了一些作为‘在纽约好运’的漂亮礼物,”布伦说。“也许现在我们应该给你?”
“是什么使你成为一名建筑师?”她又问了一次,她的心在加速,想象着他的嘴唇如羽毛般轻盈拂过她的身体。
布伦和哈莉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嘴唇撅了一下,“因为她的坚持。我擅长数学,有良好的空间感。喜欢设计东西。是什么让你陷入困境的?”
“都洗着呢,”杰塔坦白。
“你在改变话题。”
“你有没有好点的内衣?”
“有用么?”
“两个都试一下,”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没有,”她摇摇头笑着说。
“还是我的灰蓝露背装?”布伦提供。
“好吧,我二十二岁就获得了第一个资格证书。继续修学士学位。几年前我和保罗与本合作。公司做得很好,但我想要和他们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开始了我自己的项目。”他喝了一大口酒。“你呢?”
“我的红色抹胸装,”哈莉毫不犹豫地说。
杰塔抿了口酒,想了一会儿。一个服务员匆匆忙忙拿着还滋滋作响的餐食走过,亚洲炒的香味飘过鼻子。
“问题是,”她说,喝口布伦刚递给她的咖啡,“我像样的衣服都在干洗店,他要带我出去吃饭,庆祝我们活下来。”
她把下巴放在拳头上,微笑着。“如果我说是祖母,你可能不会相信,是吗?不是她的房子布置的方式。”
他原本就计划到她会去浴室,现在她已经确定了这点。她像一条愚蠢的小鱼咬了饵。她真的这么容易被看穿吗?这么容易被了解吗?这么容易如此绝望吗?
安东为这个想法闭上眼睛。
他终于把她放下了,他清洗着自己,随手抓起一条毛巾,裹在屁股上。她则困惑地转过身去,在自己被痛苦的欲望和极度的尴尬所折磨时,他多少以一种公平的姿态,保证他在隔壁的十七号公寓待一段时间。
“但她过去是个非常热衷园艺的人,多年来一直属于山茶社和其他俱乐部。他们乘公共汽车去可爱的花园,特别是去大城市的房地产,有时我和她一起去。”
杰塔笑了,很高兴地让他们认为她和安东在一起,即使目前还不太确定。还活着就离目标更近一些。
“不完全是青少年的领地?”
“和像安东一样的大块头洗澡我一定会高兴,”哈莉说。
她摇了摇头。“不,我总是最年轻的,比起花园,我更喜欢房子。我发现如果我欣赏他们的彩色玻璃窗、雕刻阳台的柱子或其他东西,主人有时会同情我并邀请我进去。”
“某人快要死了,你还挺高兴,”布伦说。
“让其他人在树木、水池和花园溜达?”
“所以我们在洗澡,”哈莉和布伦下班回来,杰塔把他们叫到旧公寓后对他们说。“他没穿衣服,我穿的不多,像一堆臭烘烘的火堆。”
她点点头。“是的。我就是这样上钩的。做一般的装饰设计工作,我继承的遗产是个例外。我获得了设计文凭,在塞维里诺工作室工作了几年,口碑很好。下一步,我要去纽约获得一个非常有用的资格证。我需要捋顺我的生活,祖母已经走了,我还得继续生活下去。自己创业支持自己。这就像从雾中走出来一样。我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