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那他当初就不该密谋反抗女王,”我一本正经地说。
“当然了,不过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他对你丈夫重获自由还有你们能见面这事充满抱怨。他也很想念自己的妻子玛格丽特夫人,非常想。甚至每天晚上都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泣,低声吐露着自己的孤独。”
中尉向我靠过来,似乎除了我肩头的诺兹先生和怀里的小泰迪,还有别人能偷听到他说话似的。
“我想没人会喜欢的。”我焦躁地说。
“那个可怜的男人,他着实有些精神错乱了。他会扒着门,喊着他妻子的名字,还说墙越靠越近压迫着他,因此他求我把窗打开。”
“伦诺克斯伯爵听到自己被释放的消息肯定也会很高兴,”我的看守爱德华爵士打消了我的疑虑,“可怜的男人,他的性情让他实在无法忍受监禁。”
“他是不是要发疯了?”我问。
这场战斗或许会成为我们的救赎。伊丽莎白几乎肯定会给奈德自由,让他亲自去统领军队。
“他是不太正常,”爱德华爵士承认,“你也明白,有些人没法承受这一切。并不是所有犯人都像你和奈德那样过得那么快乐。”
整个王宫的人在夏末回到了汉普顿宫,尽管众人很不情愿,但也必须出兵保卫在法国的新教徒们。伊丽莎白虽然对未能与苏格兰的玛丽结成同盟很遗憾,但也只能鼓起勇气下令向勒阿弗尔派出增援,以此来保护胡格诺派免遭吉斯家族军队的追杀[1]。所有人都希望由罗伯特·达德利指挥英格兰军队,但女王坚持让他留在后方,而派他的哥哥安布罗斯·达德利代替他上前线,因此关于女王偏爱达德利的流言四起。对伊丽莎白而言,罗伯特·达德利太过珍贵,她不愿用他来冒险,就连捍卫女王统治的神圣职责也是如此。
“我们对此很是感激。”我说。这话说得没错,我的丈夫,他的孩子还有我三个人就像笼子里的朱顶雀一样快乐地生活着。当我知道自己还有一位待产的孩子时,这份喜悦便又多了一层。
伦敦 伦敦塔
[1]史称第一次宗教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