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右边是我的。”卓娅高兴地同意了。于是跟过去每次一样,争端就自然地消失了。
“注意了,左边是我的!”
我们的日子过得跟从前一样:我们日复一日地工作、学习。每逢星期天,我们就去“发现”莫斯科一个什么新的地方,我们或到索科利尼基鹰猎场公园,或到莫斯科河对岸,或乘二路电车沿花园路兜一圈,或到无愁公园去散步。
舒拉一看见桌子,马上就叫起来:
阿纳托利·彼得洛维奇对老莫斯科和新莫斯科都非常熟悉,他能给我们讲很多关于莫斯科的故事。
在新房间里我们把一个屋角留给孩子们,在那里放了一张不大的桌子,在墙上挂上一块格板,给他们放书本和练习本用。
有一次我们经过库兹温茨桥的时候,舒拉问道:“桥到底在哪儿呀?”作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们就听到了关于这座桥的很有趣的故事,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确实有过一座桥,后来纳格林卡河怎样流到地下去了。
新居使孩子们十分高兴。他们喜欢一切新的事物,迁居使他们得到很大的快乐。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来收拾东西。卓娅细心地收拾书籍、本子和从刊物上剪下来的图画。舒拉也认真地收拾和包好了他的家什:玻璃片、石子、钩子、铁片、弯钉子和很多我猜不透有什么用途的东西。
我们就这样知道了莫斯科所有的“墙”,“门”,食堂胡同,桌布胡同,榴弹胡同,甲胄街,狗场等等的来历了。
孩子们来到莫斯科两年之后,阿纳托利·彼得洛维奇分到一间更加宽敞舒适的房间,地点在亚历山大路7号。现在的亚历山大路认不出来了:两旁建起了新的高大的楼房,人行道和马路全都铺上了柏油,光洁而又平坦。过去这里只有十几间完全是乡村式的房子,房子后面是一些田野,菜园,再远处是一片未经开垦的荒地。我们的小楼建在一片空地上,真是孤零零的样子。在下班回家的时候,我一下电车就能远远地看见它。我们住在第二层。新房间比我们原来住的房间好多了:更加温暖,更加明亮,也更加宽敞。
阿纳托利·彼得洛维奇讲述了为什么普列斯尼亚现在称为红普列斯尼亚,为什么有街垒路和起义广场……他一页接着一页地给孩子们讲述着我们首都神奇的历史,他们学会了如何理解和热爱这座城市的过去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