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岳大哥回来,你对证呗,我不怕。”“不管怎么样,是你讨的令,你回来了就不对,今夜罚你一宿巡逻。听见敌营里有杀声,那就是岳胜回来了,你速去接应。”“呀!”孟良一咧嘴。接令出来找焦赞:“老焦呀,给我做伴呗。”
“没过去。”“你有言在先,闯不过去,回来得领罪!”“谁说我闯不过去!都怪岳胜贪功心胜,岳大哥本来当初就不乐意和我们来,再把他气跑了,不是少员大将?没办法,我才把信给了他。”“你说的是实?”
“哎!”天黑了,八王、寇准、呼王都歇着去了。六郎放心不下,又到营门外听听,嘱咐孟良不许睡,听着点。孟良和焦赞上半夜、下半夜守着,天亮前听里边有杀声,孟良忙给六郎送信。六郎集合好队伍,提前出兵。
“是!”将官和军卒分头准备,一阵忙乱。岳胜觉得奇怪,我临出营,定的是今夜三更天,才里应外合救太君,怎么现在就来了呢?原来,杨六郎派岳胜去接应孟良,一会儿孟良回营了。六郎故意问:“孟贤弟,这么快就闯营回来了?”
杨六郎出征,除留下五万兵由呼王保护赵德芳和寇准外,余者全冲向敌营,一路上,杨六郎威风凛凛,一马当先。六郎来到营门,大枪调过来,敌兵往上一拥,六郎高喊:“当兵的听真,我们是捉拿韩昌来的,没你们的事。你们抛家舍业到这里打仗,真要死在这儿,家中何人照料?快逃命去吧!”当兵的一听,“哗!”直往下败。因为韩昌领人去打岳胜,这边没主将,杨六郎没费多大劲就冲进来了。他长躯直入,到韩昌队前,正是岳胜要败的时候,岳胜一看,宋兵宋将全来了,乐得眼泪掉了下来。
韩昌闻声,停住招数,拨马回归本部军队:“军卒,怎么回事?”报元帅:“大宋朝的二路元帅带领兵马,杀奔我营!”“他来得好,我正要会他一会。弓箭手准备,加强防守,还要封住佘赛花的兵将,小心她里应外合。”
他急忙上前对六郎说:“元帅,末将交令。”说完,递上书信。杨景看完老娘的回信,心里热乎乎的,恨不能马上打败韩昌,见到老娘。“岳贤弟辛苦了,快到后边休息,这里有为兄交战!”又告诉孟良、焦赞:“你们看着点,别叫韩昌兵马抄咱老家。”
岳胜打了半天一夜,打不动了,再加上韩昌太勇,实在支持不住了。岳胜咬牙迎战,韩昌边打边说:“你不行了。”岳胜战到日出三竿(2),正在危急之时,忽然,“咚!咚!咚!”这炮声惊天动地!紧接着杀声震耳。吓得大辽兵将慌了手脚。
这时,只见六郎大枪一举,再传将令,军兵列好队伍:“弟兄们,今天要一鼓作气,战败韩昌,救出被围的兵马,待本帅会斗韩昌。”大辽国兵将最怕杨家将,杨家将里又最怕杨六郎、七郎。一看六郎亮队,也吃惊不小。
钢叉“”一崩,叉头奔岳胜扎来,岳胜一招挨一招。别看韩昌那么大能为,要赢岳胜,还得费点力气。二人大战二十几个回合,一直战到天亮。
韩昌冲六郎一抱拳:“杨郡马,别来无恙。”韩昌说:“此地太狭窄。东边那地方叫黄土坡,咱们到那儿决一雄雌!”六郎说:“我奉陪到底!”
“二路元帅的磕头兄弟、身为前部正印先锋、花刀太岁岳胜!”“看你倒是英雄样,还有点本事。本帅一向爱将,下马投降吧,我在太后面前保举,决不误你的前程。”“韩昌!我能投降你吗?看刀!”说完,岳胜抡刀,对准韩昌搂头就劈。韩昌大笑:“小辈,你找死!”
[注释]
岳胜看罢,将头点了点:怪不得佘太君败在他手,一看亮兵,便知此人非草莽(1)之辈,可算治军有法、布阵有方。那韩昌来到岳胜近前:“宋将,胆大包天,敢闯俺的连营?本帅韩昌在此,还不下马伏绑?”“你是韩昌?”“你是何人?”
(1) 草莽:民间。与“朝廷”、“廊庙”相对。
岳胜带住战马,闪目往对面观看:当中一杆大旗,上写:“扫南灭宋大元帅”,中间书斗大“韩”字,护旗兵有二十四名。旗下一员大将,正是韩昌韩延寿。再看两边的都督、各国元帅,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神。
(2) 日出三竿:形容天已大亮,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