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我就带他们回庄园,重重惩罚!一定要重重惩罚!”
噶伦老爷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露出嘲讽的语调:“哦,银子……就算是跟那奴才等身的重量又有多少?前世佛爷留下的汽车修好了,今天,只是佛爷出行的一次演习。要是佛爷真在汽车里,我也……”
不等噶伦老爷转过身,丹增赶紧避进旁边的房间。
“有噶伦尊上的照拂真是我夏佳家的福气……管家会把谢银亲送到府上。”
普布正要跟着溜进去。管家出现在走廊上,一脸阴鸷,对跟在身后的两个人说:“拿下!”
噶伦老爷的声音:“如今的拉萨,贵族家的少爷都觉得外国人的怪念头稀奇新鲜,只不过夏佳家还多了个更加好奇的仆人……”
两个人上前扭住了他的胳膊,普布挣扎着,肚子被狠狠击了一拳。他哼哼一声倒下,被捆了起来。
丹增少爷放轻脚步走到客厅门口。一个高踞椅子上的背影出现在他面前:光滑的辫子缠结着宝石。锦缎的官服裹着宽阔的双肩。坐在他对面的是丹增的父亲夏佳老爷,一脸谦恭的笑容。我们已经在演习达赖出行的行列里见过这位老爷的背影了。
夏佳老爷躬身送噶伦老爷下楼。噶伦老爷身子从楼梯口矮下去,声音却留在上面:“自家牲口的毛,还是自家理顺的好。”
普布立即僵立不动。
夏佳老爷:“明天回庄园慢慢收拾他!”
丹增和普布上楼,在楼梯口,仆人罗布次仁指指客厅门,对普布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走廊上,几个穿着低级官服的人一声不响,目光阴郁。
丹增从门缝里张望着走廊里发生的一切,脸上混杂着惊惧与怜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