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概率事件,蜜蜂吸食了蜂房附近一种被污染的植物,所以蜂蜜就受影响了,就是这样。”
齐格勒转过身,他的声音飘在我的脸上。
“是什么植物?是谁种的?你们对供应商做了什么?”
我碰了碰他的胳膊:“给我解释一下吧。”
“这些蜂蜜吃了不会死人,有也是极少数的情况。”我脸上突然的一阵温热来自他贴上来的手。
“他们也不是有意的。”
“但是你当时并不知道这不致命,我呕吐、发冷还有昏厥的时候你不知道,你当时要让我死掉。”我把手放在那只手上想要推开他,但是我却一把抓住了他。
原来是那块艾尔弗里德特别喜欢的甜蛋糕。“他们卖了有毒的蜂蜜给你们吗?”我也坐起来。
齐格勒把我扔到地上,我的头撞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柔软的噪音,就像黄油的声音一样。他用五指遮住了我的脸,手掌捂住我的嘴,他的指尖按压着我的额头,挤压着我的鼻子、我的眼睑,就好像要粉碎它们,把它们碾成肉末一样。
“是因为蜂蜜被污染了,所以你中毒了。”
“你没有死。”
我没有明白。
他在我身上直起身,放过我的脸,把手指移到了我的肋骨之下,他摇晃着我的第十二根肋骨,几乎要将它分开,并以整个男性的名义终于重新占有了它。
“是蜂蜜的缘故。”他说。
“我以为我会死,”我说,“你也以为我会死吧,但是你什么也没有做。”
仿佛被风吹动了一样,我们的肩膀分开了。齐格勒坐起来,我以为他会不做任何解释地离开。一方面,第一次时他没有任何解释地来了;另一方面,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
他掀开我的睡衣,狠咬了一口那根他没有办法分开的肋骨,我以为我的肋骨会被他的牙齿咬碎,或者他的牙齿会就此裂开。但是肋骨似乎在他的门牙下面滚动着,如可咀嚼般柔软。
几小时之后,我们像两个躺在草坪上看天空的人一样并排躺着,虽然我们的头顶上并没有天空。齐格勒下午在办公室里对我造成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了,他知道他还有让我平静下来的能力。我们一进干草房就躺了下来,但他没有碰我,他的制服还穿在身上,他沉默着:也许他睡着了,我不太熟悉他睡梦中的呼吸声;也许他在想事情,但不是在想我。我只穿着睡衣躺在他的旁边,我们的肩膀碰在一起,这种状态让他变得越发懒洋洋。我感到一阵羞辱,我已经开始有依附他的欲望了。对他来说一切都太顺利了,他只要决定了晚上来我的窗前,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我像是被他召唤一样回应着他的欲望。现在他的漠不关心让我感到了羞辱,如果他甚至不愿意跟我说话,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呢?
“你没有死。”齐格勒趴在我的胸前说。他吻了我,说:“你还活着。”他的声音在喉咙里跌跌撞撞的,好像一种咳嗽声。我如同抚摸孩子一样抚摸着他,好像在安慰他一切都好,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我开始脱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