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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私厨

把一头中等大小的洋葱切片,放入一茶匙橄榄油中,炒两分钟。加入两杯米,继续炒两三分钟。同时,在另一个锅里倒入五杯半高汤和半杯白葡萄酒,大火煮沸后转成小火慢煨。之后,将高汤舀入饭中,每舀一次需先行搅拌,使饭与高汤充分混合,煨至饭熟。这样煮熟的饭既有嚼头又不至于太干。加入半杯帕尔玛干酪末到饭中,搅匀。把一把甜菜洗净(红甜菜为上选),切成细条,加入橄榄油和捣碎的蒜,稍炒片刻,倒入饭中搅拌。吃时配一碗刨成碎末的帕尔玛干酪。可供六人食用。

如果家里有隔夜焗饭,只要在煎锅中倒入一茶匙橄榄油加热,倒入剩饭,用中火煎,直至饭的底部又硬又脆,然后用锅铲翻面,煎至脆硬。这样,一顿可口的午餐就出炉了。

帕尔玛干酪玉米糊

我最拿手的就是意式焗饭。像比萨、面条和玉米糊一样,煽饭也名目繁多。春天,只用过水的芦荟、小胡萝卜和几片柠檬,就能做出一份清淡美味的焗饭。我最喜欢吃蚕豆煽饭了。只要把蚕豆与葱丝一起过油,放入焖锅中焖熟,倒进米饭搅拌即可。另外值得一提的焗饭配料有:茴香碎末过火配龙虾;清炒口蘑或干牛肝菌(牛肝菌得先用温水浸泡方能使用);烤菊苣和意式火腿肠。如果手边没有高汤,可去食杂店买牛肝菌汤料代替。一般食谱上的牛油用量都太多了,如果备有好的高汤,其实可以不用牛油,只需少许橄榄油即可。

以下介绍的这道浓汤与其说是意式传统浓汤,倒不如说是加州浓汤,因为需用大量的牛油和奶油。传统的意式玉米糊烹制方法大同小异:把玉米糁放入两到三杯水中,加热并不断搅拌,待熟后静置令其凝固,配番茄肉末卤汁或牛肝菌一起食用。我曾用下面这道菜招待意大利朋友,他们个个赞不绝口。隔夜的玉米糊,放至煎锅中煎脆,味道极佳。

红甜菜焗饭

把两杯玉米糁放入三杯冷水中浸泡十分钟。往汤锅中倒入三杯水,煮沸后把浸泡好的玉米糁倒入锅中搅拌。等水再度沸腾时,立刻把火关小,但要让水缓慢冒气,持续搅拌十五分钟,加入盐、胡椒粉、八汤匙牛油和一杯帕尔玛干酪末。如果太稠,则多加些水。放入烤箱,将温度调至三百五十度,烤十五分钟即可。可供六人食用。

主菜

牛肝菌酱汁

上桌前,把番茄放在盘子中央,四周放面条沙拉,外围再以黑橄榄和百里香梗(或罗勒叶)装饰。分量够十六或二十人食用。

如果买得到,鲜牛肝菌是上选之材。把鲜牛肝菌抹上橄榄油,放在烤架上烤熟,其味道绝对不比牛排逊色。在没有新鲜牛肝菌的季节里,干牛肝菌也可以让人创意频出。尽管价格不菲,但只需少许,便可令食物增味不少。以下这种酱汁,用来拌玉米糊、煽饭或面条皆可。

番茄:给每位客人准备一份番茄(可以多准备一些供第二天食用)。在番茄上打一个圆锥形小洞,挖出籽。在洞中撒入盐和胡椒粉,填入面包屑、罗勒碎末和烤松仁制成的馅儿。淋上橄榄油,将烤箱温度调至三百五十度,烤十五分钟。

把两盎司的牛肝菌泡入一杯半温水中,约半小时。将五瓣蒜剥皮切碎,放入两汤匙橄榄油,文火慢煎。加入剁碎的百里香和迷迭香各一汤匙、番茄酱一杯、盐和胡椒粉调味。将牛肝菌从水中捞起,用纸巾擦干水分,放入番茄酱汁中,约二十分钟后,酱汁熬至浓稠、香味四溢。浇至玉米糊上,可供六人食用,浇面条,可供四人食用。

面条:富斯利面,即那种短而卷的面条,是制作沙拉的最佳选择。将两包一磅重的面条煮熟,沥干水分,加入两茶匙橄榄油,搅拌均匀,放入调味品后冷却。把做好的醋酱汁、蔬菜、鸡肉及面条通通倒入一个大容器中搅拌均匀后,放进冰箱冷却。食用前一小时取出,再搅匀,用两个大碗分装。

鹰嘴豆(大蒜、番茄或迷迭香)烤鸡

鸡肉:取两块鸡胸肉,淋上橄榄油后,将煎锅抹上橄榄油,倒入鸡肉。放入百里香、盐、胡椒粉。将烤箱温度调至三百五十度,烤三十分钟,取出冷却后切成丁。

以下这道菜,如果人数较多,只需按比例增加配料即可。

新鲜蔬菜:八个中等大小的胡萝卜、五棵小芝麻菜、二个大红甜椒、两个尖辣椒、约四分之一杯青豆和一棵大葱。除尖辣椒,一律切小,尖辣椒切成碎末。把每一种蔬菜分别煮熟,冷却。

把两杯干鹰嘴豆放入水中,加两瓣大蒜、盐和胡椒粉,煮至柔软而有弹性,约需两小时。用面粉裹六块鸡胸肉,放入热橄榄油中快速煎至金黄色,出锅,排在烤盘上。捞起鹰嘴豆,沥干水分,放在鸡肉上。将一头洋葱切粗片、三瓣蒜压碎,一起倒入加有少许橄榄油的煎锅中翻炒片刻。起锅,将其均匀铺在鸡肉上,放入盐、胡椒粉、百里香梗和半杯黑橄榄调味。将烤箱温度调至三百五十度,烤约三十分钟。实际用时根据鸡肉的大小而定。如果使用陶盘盛放,特别养眼。可供六人食用。

调制醋酱汁:找一个瓶子,放入四分之三杯橄榄油、约三茶匙的红葡萄酒醋、三瓣捣碎的蒜、一茶匙百里香碎末、盐和胡椒粉,摇匀。

柠檬罗勒鸡

在做汤类、什锦菜肉羹或下面介绍的沙拉时,我喜欢分煮各种蔬菜,以防串味。再说,不同蔬菜煮熟所需时间不同,分煮不会过头。我在意大利食谱上从未见过面条沙拉,因此这算得上是美国舶来品。放进大塑料食盒中,带着去野餐,非常方便。

这道菜,配夏南瓜和番茄片,可令你在炎炎夏日夜晚心平气和。

面条沙拉配烤番茄

把半杯剁碎的大葱和半杯罗勒叶放入大碗中,搅拌均匀。加入一个柠檬的汁、盐和胡椒粉调匀,抹在六块鸡块上。鸡块放入淋过油(多放一点油)的烤盘中,滴少许橄榄油在鸡块表面。送进烤箱,调至三百五十度,烤约三十分钟,具体用时根据鸡块实际大小而定。上菜的时候,在盘子四周摆放罗勒叶和柠檬片作装饰。

往煎锅中倒入六杯牛奶。煮至快沸,将三杯粗面粉均匀倒入其中,慢火煮十五分钟,倒入和煮时均需不停搅拌。关火,挪锅,加入三个蛋黄、三茶匙牛油和半杯帕尔玛干酪丁,用盐、胡椒粉和少许肉蔻调味。而后稍加敲打面团,使其吸收空气发胀起来。把面团摊在砧板或撒了面粉的台面上,压成一英寸厚的圆形。待面团冷却后,用玻璃杯口或曲奇饼模,压出与松饼大小相似的圆形,放至涂有厚厚一层牛油的烤盘上。在其表面淋上三茶匙融化的牛油,再撒入四分之一杯帕尔玛干酪。以四百度烘烤十五分钟即成。可供六人食用。

橄榄炒火鸡

在意大利,方饺的种类各式各样,但跟一般的马铃薯方饺或菠菜米饭方饺不同,粗面方饺只有指节大小,而其他方饺则状若松饼。以前我常去基亚纳山谷向一个妇女购买,后来才知道做这种方饺并不复杂。

这里的人时兴吃火鸡肉,但除了圣诞节,平时很难买到整鸡。在这个食谱中,火鸡胸肉得切成薄片,跟炸肉片的厚度差不多,也可以用普通鸡肉代替。如果橄榄没有脱核,食用时需告知客人。

粗面方饺

把六片薄火鸡肉均匀摊在一个大煎锅里,用橄榄油煎至快熟,装入一个大碟子里。再在煎锅中抹一层橄榄油,把一头洋葱和两瓣蒜切碎,翻炒片刻。加入一杯苦艾酒,大火煮沸后转为小火,加盖焖两三分钟。之后,加入火鸡肉、一个柠檬的汁和一杯橄榄(绿橄榄和黑橄榄各半杯),煮五分钟。至火鸡肉熟透,加入盐和胡椒粉调味。可供六人食用。

面团:把一包酵母放入四分之一杯温开水中稀释,放置十分钟。把半茶匙盐、一茶匙糖、三茶匙橄榄油和一杯冷水倒入四分之一杯面粉中。将生面团揉至光滑、有弹性为止。如果家中备有食物加工器,先用加工器把生面团压成球形,再摊开揉更轻松。在一只碗里洒上牛油和面粉,混入面团。三十分钟后再把面团揉成一个大圆球或六个小圆球,表面涂抹橄榄油,撒奶油、干酪、洋葱和香肠,放入四百度烤箱烘烤十五分钟。烤好后切成八块,装盘。

配菜

菜料:切三片薄洋葱片,放入煎锅中,加入少许橄榄油、三茶匙香醋,慢火煮至褐色,放入牛至叶末、盐和胡椒粉调味。烤或煎两根香肠,切成片。我们使用的是本地茴香籽猪肉香肠。刨一杯乳花干酪或帕尔玛干酪。

炸夏南瓜花

意大利的比萨种类繁多。埃迪酷爱那不勒斯比萨,即用刺山柑、鳀鱼和乳花干酪为辅料的比萨。我则喜欢果仁羊奶干酪、橄榄和腌火腿做成的比萨。我们共同喜欢的比萨是芝麻菜和帕尔玛干酪比萨。马铃薯比萨和普通比萨味道也很不错。在户外烤肉时,我们总会多烤一些蔬菜和香肠,以备第二日做沙拉和比萨时用。有一种素比萨特别好吃,用料是烤茄子、干番茄、橄榄、牛至、罗勒和乳花干酪。

炸夏南瓜花如果做得好,极其美味;如果炸得软绵绵的,则极其难吃。两种情形我均有体验,问题出在用油技巧上——油必须是滚烫的,花生油或葵花油为上选。

洋葱香肠比萨

挑一束新鲜夏南瓜花,约二十朵。如果有一点点蔫,没关系。不要清洗花瓣,如果花瓣上有水,只需用纸巾轻轻擦干。在每朵夏南瓜花里塞一片薄薄的乳花干酪,然后浸入面糊中。面糊的做法:把两颗鸡蛋和四分之一茶匙盐,放入一杯水和一又四分之一杯面粉中,搅拌充分,用叉子全部打散。

把两个茴香头和两把大葱切成薄片,在少许橄榄油中略煎,倒入两杯鸡汤,煮熟。不时翻搅,并将锅中茴香碾烂,之后加入两杯半鸡汤,放入盐和胡椒粉调味,然后盖锅盖。沸腾时关至小火,煮十分钟后,倒入半杯干酪或浓奶油立刻起锅。冷吃或热吃皆可,食用时在四周放入烤茴香籽作配饰。可供六人食用。

油加热到三百五十度左右,但不能冒烟。把浸了面糊的夏南瓜花放入其中炸至金黄松脆。捞起后立刻用纸巾吸干多余油分,即食。

茴香汤

乳清干酪填烤甜椒

剥两瓣大蒜。将一头小洋葱切片,把两个中等大小的马铃薯削皮切丝。锅内倒入一茶匙橄榄油,放入洋葱片,文火煮至半透明,再加入大蒜。将大蒜煮软,但不能煮焦。马铃薯丝蒸熟,倒入大蒜和洋葱汤中,再倒入一杯鸡汤,大火煮沸后立刻关至小火,煮二十分钟。起锅,倒入食品加工机中研磨,再倒回锅中,加入四杯鸡汤和一茶匙百里香细丝。如果没有食品加工机,可先把大蒜和洋葱捣碎再煮,马铃薯丝蒸熟后放入碾磨机中处理。加入盐和胡椒粉调味,然后冷却。食用前先搅拌,撒上百里香或香葱末。可供六人食用。

大学住宿舍时,干酪填烤甜椒一直是我的最爱。用羊奶制作的新鲜乳清干酪,绝对是食物中的佳品。制作这种干酪需要一种特制的篮子,所以干酪四周印有篮子的纹理。我们经常去皮恩扎附近的农场买乳清干酪。皮恩扎是产羊大村,也是佩科里诺干酪的产地之一。

煮意大利鸡汤要用四十瓣大蒜,但煮这道汤要用的大蒜数量肯定不会如此惊人。虽然省了不少事儿,但无损汤的美味。

把三个黄甜椒放在瓦斯炉或烤架上烤至表面发焦(不能烤太久,不然甜椒会发软),用塑料袋包好后,放入冰箱冷却。待表皮冷后取出,撕去黄甜椒的焦皮,再从中切成两半,去筋和籽,洒少许橄榄油。

大蒜凉汤

在一个碗中倒入两杯乳清干酪、半杯剁碎的罗勒、半杯切成细丝的洋葱和半杯欧芹丁,再加入盐和胡椒粉,最后打入两颗鸡蛋。调匀后填入黄甜椒,以三百五十度烘烤三十分钟。上桌时,可用罗勒叶在碟子四周配饰。供六人食用。

头盘

炸鼠尾草

把一杯糖加入一杯水中,煮沸五分钟,其间不断搅拌成糖浆,起锅放入冰箱中冷却。把半杯薄荷叶和半杯罗勒叶,放入一杯水中碾烂,再加入一杯水和一茶匙柠檬汁煮沸,也放入冰箱冷却。从冰箱中取出糖浆和薄荷罗勒水,搅匀,倒入冰淇淋机,按照说明书操作,制成冰糕后,将其舀进马丁尼酒杯或任何干净玻璃盘中,四周以薄荷叶装饰。可供八人食用。

鼠尾草容易让人想到小药瓶中闻了会令人打喷嚏的绿色药粉。新鲜鼠尾草味儿特浓,能盖住肉腥味。

我第一次吃到这种令人销魂的冰糕,是在西娜伦加附近一间由农舍改成的餐厅里。第二天,我在家中试做一次。在餐厅里,吃完面食和鱼,上的就是冰糕,然后才是主菜。我们没有那么讲究,暖烘烘的夏日里,晚餐伊始我们就开吃了。

把二十至三十小枝的鼠尾草冲洗干净,用纸巾轻轻擦抹,让它干透后,倒入面糊(面糊的做法参见夏南瓜花的食谱)。在锅中注入两英寸高的葵花油或花生油,加热至约三百五十度。把面糊连同鼠尾草一起倒至沸油中,炸两分钟,至鼠尾草叶变脆。用纸巾将多余的油分吸干。炸鼠尾草配羊肉、猪肉或任何肉类同食皆可。

罗勒薄荷冰糕

鼠尾草酱

一茶杯豌豆,青葱四根,切碎。把葱和豌豆放入锅内牛油中,待豌豆熟透,葱至卷曲,起锅后加入少许薄荷丝、盐和胡椒粉,调匀。用食品加工机或菜刀把豌豆等剁碎,浇在烤面包上即可。

有一次,我在阿雷佐每月一次的集市上,买了一根橄榄木杵。后来,又从一个朋友那里救了一个石臼(被她大材小用,当成了烟灰缸)。朋友告诉我,这个石臼原来是研磨粗盐的。就是在如今的意大利,细盐也一直是政府垄断产品,课税很重,只有烟草专卖店才出售。因此,过去的意大利人多食粗盐。我发现,从朋友家拿来的大石臼很适合做酱汁。把香草放入石臼中,用木杵舂,很快就能碾出油质,磨出菜之精华。我参照罗勒酱的做法,发明了许多不同口味的酱汁。比如,配鱼的柠檬西芹酱、配意大利面的芝麻菜酱、配虾吃的薄荷叶酱。我发现,这些略带纤维的酱汁,比惯常吃的滑溜溜的酱汁更合我口味。吃鼠尾草煮白刀豆这道托斯卡纳传统名菜时,能够蘸一点我下面介绍的鼠尾草酱,真是锦上添花。我也喜欢用它蘸面包吃。烤香肠配鼠尾草酱,肯定是最佳搭配。

原料是新摘的豌豆。我原以为剥豌豆可以让人心无杂念,后来在镇上看到一位坐在门外剥豌豆的妇女,才知不然。那位妇女脚边是一大堆豌豆荚,旁边则是一盆剥好的豌豆,一只猫趴在她脚边睡觉。我经过她身边时,她抬起头用意大利语极快地对我说了些什么。我一时没听懂,只好冲她笑了笑。走出几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是:“狗怎么能做那事儿呢?”

把一大把鼠尾草、两瓣蒜和四茶匙松仁分别捣碎,倒入石臼(或食品加工机)中碾碎。一边碾磨一边加入橄榄油,成鼠尾草糊后,倒入碗中,加入盐、胡椒粉和一把帕尔玛干酪末,搅匀即大功告成。成品约一杯半。

豌豆泥配烤面包

甜品

红椒酱或洋葱酱,都是吃烤鸡的最佳配料。隔夜的红椒酱或洋葱酱浇在面食或玉米粥上,味道也极佳。

榛果冰淇淋

还可以用此法烹制洋葱酱。煮洋葱时在香醋中加入一茶匙红糖,文火煮至褐色。

这种味道醇美的冰淇淋差点儿让我放弃美国公民权,永居此地。即使不喜冰淇淋的人,只要尝一口,也会终生难忘。

放二十五个圆面包在烤箱或烤架上,表面淋些橄榄油,烤制。切一瓣大蒜,将蒜汁均匀涂抹于每一个烤好的面包表面后,把煮好的甜椒酱浇在面包上,装盘趁热吃。

把一杯半的榛果放入烤箱中,用中火烤五分钟。烤时需时时留意榛果的变化,因为榛果极易被烤焦。取出榛果,去皮,略微压碎。在六个蛋黄中加入一杯半糖,充分搅拌。把一夸脱的对半啤酒(即一半淡啤和一半黑皮兑成的美国啤酒)加热,快要沸腾时倒入蛋黄中,将啤酒蛋黄煮至糊状,放入冰箱冷却。冷却后取出,倒入两茶匙的榛露酒或香草,再加入两杯浓牛奶。接着放入榛果和两片柠檬皮。把全部的混合物倒入冰淇淋机中,按说明书操作,即成。成品约为二夸脱。

四个红椒去籽切成薄片,加入少许橄榄油和四分之一杯香醋,用文火煮至柔软,约需一小时。其间,偶尔加以搅拌,如果甜椒太干,再加一至两次橄榄油和香醋。待甜椒煮至接近“融化”状态,加入盐和胡椒调味。香醋红椒酱便烹制成功。

红酒樱桃

又大又亮的红甜椒、绿甜椒和黄甜椒是我夏日最爱的蔬菜,因为它们具有开胃奇效。除了下面推荐的香醋煨红椒,其他甜椒美食还有:红甜椒汤、黄甜椒奶油冻和传统的酿绿甜椒……

整个六月,我们买樱桃都是论磅,等不及回家,就坐在车里海吃起来。原汁原味的樱桃最美了,人类的任何发明都无法与之相比。我们种了三棵樱桃树,又在常春藤和荆棘丛中找到了三棵。樱桃树需成双成对才能结出果子。

香醋红椒(洋葱)酱配烤面包

把一磅樱桃去柄去核,同一杯红酒、两片柠檬皮熬十五分钟,不时搅拌。熄火后盖好盖子,放两到三小时。吃时分装在碗中,内放红酒汁、一大团奶油和马斯卡普尼干酪。也可以配小片的榛果蛋糕或曲奇饼吃。可供四人食用。李子、梨子也可如法炮制。

开胃菜

双层桃子馅饼

食谱中提到的油,除非另有声明,否则一律是橄榄油。所用香草皆为新鲜现品。

我第一次做双层馅饼是从宝拉·沃尔弗特的菜谱中学来的。把馅饼皮摊在曲奇烤板上,往中央部位放馅,再把馅皮向中间折起,一种朴素的乡村风味馅饼就圆满地制作出来了。托斯卡纳这里出产的桃子,不管是白桃还是黄桃都美味至极,适合独自一人悄悄品尝。

以下介绍的这些简便食谱,不是备受客人称赞,就是我们自己一吃难忘,隔天一大早就去翻冰箱找盘中剩菜解馋。意大利人都不把面条或调味饭当主食,但我和埃迪不然。

摊一块较通常所用略大一点儿的馅饼皮,放在不粘曲奇烤板或烤盘上。切四至五片桃子。往一杯马斯卡普尼干酪中加入四分之一杯糖、四分之一杯烤杏仁,混合搅拌后将桃片放入其中轻轻搅拌,舀至馅皮中央。将馅皮折起,可以稍微用力按压但不要闭拢,留一个四英寸的口子。烤箱温度设三百五十度,烤大约二十分钟。可供六人食用。

因为种了满院的香草,所以我们下手特别大方,一次一大把,煮每道菜都配它。比如把开着花的百里香撒在蔬菜里、用鼠尾草烤肉、把牛至梗搁在面条四周。此外,用欧薄荷、茴香、葡萄和无花果的叶子装饰食物,也相当有趣。把野花和香草插在陶罐里,摆在餐桌上,更是别有一番情趣。

梨子蛋奶糕

在巴玛苏罗,我明白了简单即自由的道理。西蒙妮的烹饪之道在这里非常适用,我们不用计算,只管做菜。大部分厨师都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巧用现有的材料。这里介绍的大部分日常菜肴都很简单,上不了食谱,不过是一种煮法而已。比如,我做的番茄凉汤:把各种香草丝,主要是罗勒丝,同熟番茄一起倒入纯鸡汤中略煮,放进冰箱冷却即可。面包酱也不难做,大蒜加少许橄榄油放入一只陶瓷碟内,碾碎、烤后抹在面包上。最可口的意大利面做法一点不复杂:将芝麻菜切成丝,与奶油、意式五香香肠丁一同做成酱汁,倒入意大利面中,撒上帕尔玛干酪末就可装盘。用黑橄榄、生茴香片、春蒜、柠檬汁(或一种清淡的酱汁)做成汁,浇在青豆上,天底下最美味的豆子就大功告成了。埃迪首创的私房菜则更简单。他把无花果切开,倒入少许蜂蜜,放入烤箱中烤后浇淋奶油,美味的蜜汁无花果便做成了。有时我们也会做一些略显费事的美食,当然,结果证明绝对值得。

这种蛋糕,严格说来是意式美国南方水果馅饼。我六个月大时,就开始吃了。美国南方水果馅饼,用的不是桃子就是黑莓。

一年春天,我去名厨西蒙妮·贝克位于普罗旺斯的家中上烹饪课。有一个学员是宴会备办者兼烹饪教师,一个劲儿地缠着西蒙妮询问每道菜的烹饪技巧。她手拿笔记本,西蒙妮说什么她就记什么。而我和其他三个学员只顾埋头大吃刚刚做出的菜。有一次,她一连串地提了一堆问题,西蒙妮终于不耐烦了,说了一番我至今难忘的话:“什么技巧都没有,只有方法而已。敢问我们是学计算还是学做菜啊?”

将六个中等大小的梨子削皮切片(也可使用桃子或苹果),排在抹了牛油的烤盘上后,在梨片上撒一茶匙糖。将四茶匙牛油加入半杯糖中搅拌,然后加入三分之二杯马斯卡普尼干酪,再加入两茶匙面粉,充分搅拌后把面糊舀在水果上面。将烤盘放进烤箱,以三百五十度烘烤约二十分钟。六个人吃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