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从第二皇子往后是自己的骨血了。
这种感觉,不用璋子禀明,上皇自己也有所察知。
这一点,上皇根据自己和璋子的关系变化,也可以想象出来,因此,第二皇子出生后,上皇曾鼓起勇气跟璋子确认过:“是我的孩子吧?”
但是,从第二皇子开始,便是鸟羽天皇之子了。
以前由于缺少自信,上皇从未问过,但这回能够亲自开口询问了。
之后出生的皇女禧子内亲王,也同样是法皇之子。
璋子听了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的。”
第一个出生的显仁亲王,即当今崇德天皇无疑是法皇的御子。
两人四目相对,百感交集,欣然微笑。
经过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生下孩子的女人,自己能推测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此乃作为夫妇,头一次为自己孩子的诞生,由衷地相互祝贺的瞬间。
倘若每次生子均一一说明的话,等于不打自招地告诉上皇,以前所生之子是法皇的了。聪明的璋子自然是不会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的。
“太好了……”上皇脱口而出,望着他那舒心的表情,璋子轻轻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上皇的胸口。
对此,璋子并未特意禀告夫君上皇。
如果现在可以明说的话,璋子真想对上皇道一句“对不起”,说一声“请原谅”。
由此推知,新出生的亲王几乎可以肯定是鸟羽上皇的骨血了。
虽说是夫妇,却连生了两个别的男人的孩子,甚至连声道歉都没说,一直若无其事到现在。
大约怀上第三皇子君仁亲王前后,璋子经常居住在上皇的御所二条东洞院府邸。
不,应该说是一直欺瞒他到现在。
上皇这样告诫自己,自言自语:“如此最好。”
而且,自己欺瞒的还是至高无上的皇上……
总而言之,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安守本分吧。这是法皇的希望,是皇后璋子的指示,更是为了自己。
璋子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孽之深重,不禁愕然。
上皇有时会陷入这样的感觉,也许随着年纪增长,法皇也变得越来越慈祥了吧。
也许是她的忏悔传达给了上皇,他伸出臂膀轻轻搂住了依偎在自己胸前的璋子。
近来,法皇也明显地对自己和善起来。有事总是叫上自己,还常常对自己微笑。
璋子的额头和上皇的胸脯紧紧贴靠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听闻这些溢美之词,对自己而言,亦非不快之事。岂止如此,甚至是求之不得的乐事。
现在,两人终于能够真正心心相印了,终于互相确认他们的夫妻情缘了。
男人与男人,不,应该说是祖孙二人结伴同行,从殿上人至随从等无不交口称颂“真是和睦之至”。
当然,以往那些事并非是璋子和法皇一起谋划的,她只不过是被大权在握的法皇牵着跑而已。
这“二院”并非指法皇和璋子,正是法皇和我这个上皇。
我们都没有罪,不,不能说没有罪,璋子轻轻摇摇头。
闰二月的赏樱之时也是如此。见到两位上皇同乘一辆车子出行,自随从到接驾者皆惊叹不已,窃窃私语“二院御幸”等等。
如果说有罪的话,应该是自己。
实际上,近来法皇就经常招呼自己一同出行。前几日,还邀自己同乘一辆车子呢。
一边享受着法皇的狂热之爱,却不知满足,还奢望成为中宫,乃至当上国母。
当此之际,定要压抑私欲,韬光养晦,静待时来运转之日。只要能够一以贯之,法皇也自然会认可自己的。
那时,如果自己表示“根本不想要这些”,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可是自己却不加拒绝,唯法皇之命是从。
眼下,如若不能克制自己,去跟法皇索要,或要他承诺什么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
虽说都是强势的法皇一手安排的,但实际上,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贪慕虚荣,被富贵荣华迷住了心窍。
既如此,就耐下心来等到那个时候吧。
“真是贪念深重啊……”璋子心里自责着,对上皇的忏悔之情,顿时涌上心头。
那位聪明的皇后璋子对我说了“要等待时机”,就决不会错。
她想说声“对不起”,可又不能说,只有内心深怀歉疚。
终有一天,法皇会执着我这孙儿之手,谆谆嘱托:“以后就拜托你了。”
好在这样似乎也能表达歉意,为了掩饰自己伤感的心情,璋子紧紧搂住了上皇。
各名刹的僧侣无论怎样为法皇祈祷延年益寿,也早晚会命归黄泉的。
上皇好像也感受到了璋子对自己的爱意,以肌肉丰满的胸脯紧紧拥抱着璋子,跟她接吻。
虽然这样想有些大逆不道,但法皇已年逾七十,纵令多么身强体健,也来日无多了。
见上皇对自己如此一往情深,璋子愈加难过,眼泪夺眶而出。上皇见了,爽快地安慰她:“好了,我都明白。不要哭了。”
而皇上才六岁。
面前这个男人毕竟不能了解女人的业障之深,璋子一边想一边哭泣不已。
这件事本身不啻是奇耻大辱,可是再怎么说法皇也是祖父,自己是其孙子辈。况且,现在身居仅次于法皇地位的上皇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近来,白河法皇正在考虑赐予璋子“女院”的称号一事。
法皇正是与自己的皇后璋子偷情的男人。不,应该说是把他自己的女人硬嫁给我的男人。
这一称号是朝廷对天皇的母后和中宫、内亲王等特赐的尊称。
听了璋子这番点拨,上皇才茅塞顿开,亦颇以为然。
如果有了“院”的头衔,会得到院厅拨出的经费,生活便有了保障。
“现在皇上要对法皇一切顺从,以待时机。若能够静静等待,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得到法皇认可,将他现在的地位让与皇上。”于闺房之中,璋子曾对上皇如此断言。
璋子已经是中宫,又是国母了,进入女院之列只是时间问题,可是,她时年仅二十四岁,迄今还没有过如此年纪轻轻的后妃便封号女院的先例。
上皇能够这样想,还要归功于璋子的开导。
但是,法皇意思很明确:“年龄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必须趁着寡人健在时,封为女院。”
因为上皇想让法皇以及周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一心一意服从法皇,尊敬和信赖法皇的。
于是,这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中宫璋子正式成为女院,院号为“待贤门院”。
此尊称虽说是朝廷赐予的,可当今天皇才六岁,年幼无知,因此,只要法皇选定的院号,便可随意赐予。
这一感觉至今未变,但事到如今,上皇无意将此怨气表露在外了。
那么,为什么选定“待贤门院”呢?
第一皇子,现在的天皇①诞生时,上皇曾当着前来道贺的使臣,吐露过“非寡人之子”的话。后来,为表达对非亲生之子的不满,偷偷称此子为“叔 父子”。
关于这一点,日后,关白藤原兼实(1149—1207)曾这样说明:
不过,对此上皇并无特别不快。
女院最初始自东三条院。后来的上东门、阳明门、郁芳门院等,虽说是门号,盖因女院居住的御所位于其门所在大路之侧,故以为号。然待贤门院时,(中略)乃最初使用与其御所无关之门号。据推测,此乃白河上皇时期所定御旨。其后,美福门、皇嘉门、上西门、建春门、建礼门、殷富门、宣阳门等院号,皆使用与御所无关之宫门名称,宫城外廓之门,几乎囊括殆尽。
说来说去,上皇自知在权力与实力上都与法皇差之千里,无法与之抗衡。
因史料年代久远,一些部分不甚确切,但“待贤门院”与璋子之间没有直接关联是确凿无疑的。
无须赘言,上皇如此行事,亦不无法皇之命不可违的谛念。
由此可知,法皇不遵循以往惯例,而是将自己喜好的门名给璋子封了院号。
前日,法皇要他一同去赏樱,并出席赏樱之后的春宴,上皇也都是这一心态。
随着新院号的确定,原来兼任中宫大夫的源能俊和兼任中宫权大夫的藤原通季分别被解去所兼职务,兼补待贤门院新别当。
近来,鸟羽上皇一直尽力维持与法皇之间浅淡而平稳的关系。法皇要他一起出行,便一起出行,让他参加哪个活动,便参加哪个活动。
正式成为待贤门院两天后,璋子行幸土御门皇宫,见到了久别的皇上。
既然如此,自己还是静静地继续保持沉默比较明智。
此时,皇上年仅六岁。虽然还是个稚气的幼童,但璋子向他问候时,不知皇上听懂还是未听懂,轻轻点了点头,立刻向母亲伸出手,露出亲昵的表情。
若法皇要求自己参加哪个庆典,当然会参加的。然而,法皇并无一丝邀请之意。
璋子自然是无上喜悦,但按照宫中规矩,不得在宫中留宿,当日便返回了上皇御所。
当然,上皇也希望皇后璋子能够平安生产,但有自己的祖父,且拥有绝对权力的法皇事无巨细地亲自过问,自己自然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
转年到了天治二年(1125)正月,法皇七十三岁了,对女院璋子的爱却日益深厚。
对上述热闹非常的安产祈祷及产后庆典,璋子的夫君鸟羽上皇一概漠不关心。
特别是这一时期,女院因鸟羽天皇退位,随同搬出皇宫,居住在上皇御所,即二条东洞院宅邸里。因与法皇御所相隔一段路程,法皇越来越无法忍受不能经常见到璋子的寂寞了。
尔后,新皇子命名为通仁亲王,庆祝新皇子诞生仪式均盛大举行,无一遗漏。
于是,法皇下旨,让女院和上皇以及小皇子、小皇女等一同移居三条西殿。
得到璋子顺利生产的禀报,法皇满意地用力点点头,立即下旨,赏赐参与加持祈祷的圣慧法亲王、大僧正·宽助、权大僧正·僧智等僧侣们大量布施,并擢升仁实为权大僧都,宽晓为法眼。
既然是法皇的指令,唯有服从。上皇立即和女院一起迁至三条西殿。
在生产过程中,法皇一直坐镇东配殿帘内,亲自指挥诸等事宜。
法皇住在西配殿,东配殿是鸟羽上皇的御座,女院和小皇子、小皇女等住在寝殿。
要强的璋子,依然是自己剪断脐带,姐姐实子接生了婴儿。
虽说三条西殿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大宅第,却相当于法皇与上皇、女院、小皇子、小皇女等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样一来,法皇得以将女院束缚在自己身边,想要见面时,也可以随时召唤她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期,法皇已经很难进行性行为了。
另一方面,上皇和女院感情日笃,虽然女院时常被法皇唤去,上皇也未表现出不悦。不仅如此,还经常耐心等候女院回来,一起度过情爱绵绵的良宵。
当然,法皇对这些情况也有所察觉。除此之外,法皇还觉察到直到第二子禧子内亲王为止都没有疑问,而自第三皇子通仁亲王以下就不是自己之子了。
直到子时④,中宫璋子顺利产下一皇子。
不过,法皇并没有问过璋子,只是自己的直觉,但法皇明白,上皇和璋子既然是夫妻,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到了当夜戌时③,璋子开始阵痛,与之同时,因怪物附了体,动员来多名巫女作法驱魔,有的巫女竟因过于投入而晕倒。
重要的是,法皇确信现在成为皇上的第一皇子以及禧子内亲王是自己的孩子。
从清晨开始,僧侣们的加持、诵经声便响彻整个殿内。阴阳师贺茂家荣等手持大麻,一心做御褉②。
多年来,一直发自心底爱着璋子的男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及至生产当天①,三条西殿里的喧嚣真是异乎寻常。
既然拥有这样的自豪和自信,现在即使璋子给上皇生了孩子,法皇也毫无责备之念。
考虑到这样的情况,法皇才拼命地依赖佛法,拼命地祈祷,也在情理之中。
不仅如此,法皇还能够抱着“今后,两人就慢慢繁衍子孙吧”这样宽容的心态,对待他们。
可见,生产是当时女性面临的最大难关,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相比之下,法皇更关心的是璋子的身体。璋子身体健康,属于容易怀孕的体质,生产时万一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据说,那时候每十个产妇便有一人死亡,即便平安生产,五人之中一人也会得某种后遗症。
因此,第二、第三皇子生产时,法皇也都拼命为璋子做法事,祈祷顺产。
然而,那个时代对于女人生产的医学知识,以及遇到难产时的医疗处置几乎等于零。
在旁人看来是祈祷安产,但法皇的本意,祈祷璋子的身体无恙才是最大的目的。
恐怕有人会认为法皇如此担忧璋子安产,大费周章地进行祈祷太不正常。即便能够理解法皇担忧之念的人,也会怀疑这些法事是否真有效果吧。
时至今日,法皇最执着的仍然是璋子的身体,唯此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
对此,藤原为隆颇为惊讶地记录了“祈祷御产,逐日郑重”之句。
自己最关键的部位已衰老,使璋子受孕的能力也已丧失,可是为何还如此执着呢?
中宫临产前的五月二十七日,三条西殿的寝殿、东配殿、回廊上遍挂不动明王图像千幅,以僧正·行尊为导师举行供养。此外,以大僧正·宽助为导师,供养了爱染明王像三十尊。但是对于这些供养所需的庞大开支,法皇全然不加过问。
连法皇自己也感到吃惊,只因璋子的肉体实在是魅力无穷,无法抵挡。
同日,法皇还行幸上贺茂神社,以法印权僧正·永缘为导师,供养了金泥《大般若经》。
璋子看上去身子骨单薄,弱不禁风,抚摸时却柔嫩酥软,浑身充溢着青春活力。
接下来四月二十四日,以大僧正·法胜别当宽助为导师,近臣们进献的佛像和《大般若经》的供养于三条西殿举行。
在一个女人的肉体里,可以同时领略到清纯与成熟。
不过,法皇的安产祈祷绝不仅止于此。
而且她的身体是自己亲手开发出来的。
这些参议和摄政争相进献佛像,表面上是为中宫璋子祈祷安产,同时也是为了博得一心祈求安产的法皇的欢心。
那还是璋子刚刚着袴的时候。从那时开始,她经常和养母衹园女御一起来法皇宅邸里玩耍,渐渐和法皇熟稔起来。
千僧供养一结束,法皇便还驾三条西殿,莅临参议左大弁藤原为隆建造的金色延命菩萨像和彩色爱染明王像两尊,摄政藤原忠通进献的小塔五千座,以及中宫权大夫藤原通季建造的六尊观音像的供养。
偶然一次,法皇见只有璋子一个人,便随意将她抱到了床上。
起初,对法皇的爱抚,璋子觉得痒痒,有些害羞,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但随着法皇反复多次的爱抚,她逐渐体味到了其中三昧。
延历寺千名僧人诵经之后,这些僧人均得到能米①三斗的布施,仁实的地位也因此更加牢固了。
法皇喜欢璋子的清纯可爱,这样的爱抚次数越来越多,到了十五岁的时候,璋子已出落成一个深谙风情的成熟女子。
毫无疑问,这罕见的晋升是法皇的旨意,而有缘生为璋子的姻兄,给他带来了好运。
法皇为女人肉体破茧成蝶般的蜕变而惊诧、痴迷,日渐沉迷于璋子。
仁实既是天台座主,还兼任法印权少僧都,而且是权大纳言藤原公实的儿子,相当于璋子中宫的异母兄弟。他打破了四十岁以上才能继任座主的先例,年仅三十三岁便登上此位,并被指定为崇德天皇的护持僧。
在其后的幽会中,不知多少次他们共同攀上了爱的巅峰,获得了身心的极大满足。
此次,未请其他寺院的僧人,只请来天台座主仁实等延历寺僧人千名,转诵《药师经》一万两千卷,祈祷安产。
虽然法皇阅人无数,但没有人比得上璋子的肉体那般纯净而又妖冶,那般淡定而又贪婪,那般韵味无穷。
七天后的三月二十七日,法皇和鸟羽上皇同乘一辆车,再次御驾法胜寺。
其结果,璋子产下自己的皇子,此子成为皇上,璋子登上国母之位时,年仅二十多岁,正值女人的鼎盛期,璋子的肉体越发淫荡得无以复加了。
不堪璋子肉体之魅惑,法皇昨夜也与她进行了交合,快活了一番。
虽然这么说,其实并未进行像样的性交。最近,法皇即便服用枸杞,以及各种强精药剂,也难以收到雄起之效用。
然后,法皇驾临法胜寺,举行了祈祷中宫安产的五坛修法②。
不过,代之以比以往更加温柔地、长时间地从后背到胸前以及大腿之间进行爱抚后,有意无意地突然触摸其私处。
顺便说明一下,上述小塔乃遵法皇之命,由公卿、殿上人以及女房们捐献的。
经过漫长前戏,被挑拨得焦渴难耐的璋子的隐秘处,爱液早已是如泉般充盈,最为敏感之尖端也灼热得燃烧在即。
依照惯例,此次仍然是法皇为祈愿念中宫安产,三月二十日,于三条西殿供奉小塔十万座,大僧正·宽助等人为小塔进行供养,祈祷安产。
法皇先是用手指尖忽而加力、忽而轻柔地逗弄它,如此反复多次后,璋子忍不住呻吟、啜泣起来,不停嗫嚅着“快啊”“不要”。究竟是想要还是不要,到底也分辨不清,法皇借机继续爱抚下去,直到璋子狂乱地摇晃着脑袋,最终喊出“不行啦”,同时反弓起身子,达到了高潮。
此时,璋子已经怀上了第三个孩子。
法皇飞快地双手搂过璋子灼热的身躯,将自己的大腿伸进她的胯下,紧紧抱住她。
正如此歌所描绘的那样,值此春光明媚之日,齐聚于白河殿的殿上人们,无不迷醉于妖娆艳樱、华丽乐舞及香醇美酒,忘记了时间流逝。
不可思议的是,女人的身体如此便能够获得充分满足,达到快感的巅峰。
此歌大意是:若能够实现的话,真期望这些灿烂无比的樱花之美色,永不谢落地辉映在白河之水里。
就这样紧紧搂抱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少顷,法皇刚要松开,璋子不愿意似的紧贴过来。
樱花绚烂犹盛世,千秋万代映白河。
尽管没有插入,但璋子无疑已经获得了满足,达到了高潮。
赛歌会上,中宫的女房兵卫①吟咏了下面这首和歌:
法皇感受到了这一点,悄悄点点头:“这样就好。”
席间,白河法皇和鸟羽上皇、中宫璋子都心情畅快,不时喁喁交谈,笑逐颜开,三人三样姿态,均表现得十分和睦友好。
照此情形的话,以后随时都可以做,既不必勉强插入,自己也得以放松。
春宴以雅乐开场,伴随着悠扬的雅乐之声,宫人翩翩起舞,接下来是赛歌会,最后酒宴开始。
看来,还有可能跟璋子继续做爱下去啊。
赏樱之后,两院和中宫进入白河南殿,在此召开春宴。
法皇点点头,抚摸着一点点安静下来的女人肉体,暗自思忖。
此时,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要数跟随在中宫御辇后面的女房车队,她们穿的织锦衣裳镶嵌着金丝银线,熠熠闪烁,尤其是三条局和美浓局的衣裳在春日艳阳的辉映下,异彩纷呈,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如果她想要孩子的话,尽可以跟上皇去生。通过射精,让女人怀孕等等麻烦事,以后该交给年轻的男人去做了。
法皇和上皇两院为赏樱,御驾位于鸭川东边的白河殿的法胜寺,中宫也驾临法胜寺。此外,还有摄政藤原忠通、太政大臣源雅实等上达部或殿上人等随同前往。
即便璋子怀了孕,也是上皇的孩子,同时也是自己的曾孙。
这一年的闰二月十二日是阳历四月四日,京城里的樱花已烂漫盛开。
这就等于增加了自己的子孙。
天治元年(1114)正月,白河法皇七十二岁,鸟羽上皇二十二岁,中宫璋子二十四岁了。
“即便不能生子了,床笫之欢也绝不放弃。”法皇自语着,微微一笑,这时,璋子柔软的肉体又紧紧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