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感人,西尔维娅。你脱光了吗?”
“宝贝,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没事的,别害怕。妈妈就要来救你了。我保证。我爱你。”
“是的。”
“可以。她在听。”
“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我能再跟她说句话吗?”
“什么?”
“爱丽丝可是全身赤裸。我想让你也一丝不挂。脱掉衣服。哦,看啊!爱丽丝在点头呢。她想让你救她。”
“我什么都能看到,西尔维娅。我对你的卧室、衣橱、衣架上的衣服,以及鞋子都了如指掌。”
“什么?”
“你是谁?”
“脱下你的衣服。”
“我是那个要把你女儿搞死的男人,如果你不按我说的话做。”
“怎么证明?”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你配吗,西尔维娅?你得向我证明你配得上替她。”
“不,你不是。你想建立一种联系。你想在我们之间建立一条纽带,因为你觉得这样我就不太可能伤害爱丽丝了。不要跟我玩心理游戏,西尔维娅,我是个专业人士。我是个操纵思想的专家。我就是靠这个谋生的。我曾为了国家做这个。”
“不。听我说。我愿意做任何事。不要伤害她。让我替她。”
“什么意思?”
“说对不起,西尔维娅,然后说再见。”
“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你了如指掌。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知道你有哪些朋友。我会再测试你一次,西尔维娅。记住上次发生的事。我认识你的一个朋友:她叫海伦·钱伯斯。”
“换我!换我!”西尔维娅尖叫道,“别碰她!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海伦怎么了?”
“张开双腿,小可爱,这会有点疼。完事以后,我会把你深深地埋起来,这样妈妈就永远也找不到你了。那些虫子会找到你。对那些虫子来说,你的身体是如此美味。”
“我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
“我不知道。我很多年没见过她了。”
“我正趴在她身上,西尔维娅。放松,小可爱,别害怕。这都是妈妈的错。她不值得信任。”
“骗子!”
“任何事情。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不,是真的。几周前她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哦,快看呀!你把她惹哭了。”
“上面说什么?”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她……她……她说她要回家了。她想聚一下。”
“我又把手机放到爱丽丝耳边了。跟她说对不起。我本打算把她强奸后送她回家。现在,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西,尔,维,娅,不要骗我。”
她号啕大哭起来。“不!不!不!对不起。求求你。是我的错。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没有骗你。”
“爱丽丝给了我你的手机号码。这是个测试,你没通过。我不能相信你了西尔维娅,我现在要挂电话了。你再也见不到爱丽丝了。”
“你他妈就是个骗子。”
她绝望地发出一声呻吟。
“不。”
我一字一顿地说:“西,尔,维,娅。你猜我是谁?”
“你脱光了吗?”
我手里拿着另一部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我能听到电话那头的铃声。西尔维娅捂住话筒,接听了手机,急切地低声说道:“救救我!拜托!快报警。他抓走了我女儿。”
她流着泪。“是的。”
“你可以相信我。求求你。放她走。”
“你拉开窗帘了吗?”
“我怎么知道可不可以相信你?”
“是的,拉开了。”
“是的。”
“很好。现在走到衣橱边。我要你找到你的黑靴子,尖头高跟的那双。你知道的。我要你穿上。”
“你可以……你愿意?”
我听到她在找鞋。我想象着她跪在地板上乱找的样子。
“是的。”
“我找不到。”
“哦,说话要小心,西尔维娅,你真的愿意替她吗?”
“你找得到。”
“换我吧,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得把手机放下。”
“你能听到她的呼吸吗?我的头正伏在她的胸口。她的心脏在跳动,‘啪嗒,啪嗒’。”
“不。如果你放下手机,爱丽丝就没命了。很简单。”
“请换我吧。”
“我在找。”
“我有了小爱丽丝,为什么要你?她年轻。你年老。她干净无瑕。你是个荡妇。”
“你太慢了。我要把爱丽丝的蒙眼布拿下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就能认出我来了。我不得不杀了她。我在解开绳结。当她睁开眼睛,她就没命了。”
“换我吧。你可以拥有我。”
“找到了!在这儿!”
她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穿上。”
“在有些国家,女孩到她这个年龄就嫁人了。他们还会割去她们的阴蒂,然后把阴部缝起来。”
“我得把手机放下,好拉上拉链。”
“她还是个孩子。”
“不,不用。”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不可——”
她在电话那头恸哭起来。“求求你,别碰她。求求你不要。带她出去。把她放到街上。我不会报警的。”
“你觉得我傻吗,西尔维娅?你觉得我之前没干过这个吗?这个国家各地都有死去的女孩。你在报纸上读到过,也在电视上看到过她们的照片。失踪的女孩。她们的尸体从未被找到。就是我干的!是我!别跟我耍花样,西尔维娅。”
“很好,西尔维娅,她冷静多了。现在我可以开始了。你可以帮助我。我应该从哪儿开始呢?”
“不会的。你会放爱丽丝走。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按你说的做,你会放她走吗?”
“照这个人说的做。”
“是的。”
“跟她说让她合作。”
我指示她走进浴室。化妆台的第二个抽屉里有支口红。粉色的。
“放轻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西尔维娅。你看到了什么?”
“跟她说让她放轻松。”
“我不知道。”
她抽泣着说:“宝贝,是妈妈。没事的。别害怕。我会来救你的。我……我……”
“哦,拜托。你看到了什么?”
她安静了。“很好,西尔维娅。我现在让你跟爱丽丝问个好。她能听到你说话。你想对她说什么?”
“我自己。”
“不要。求求你。对不起。”
“一个荡妇。为我涂上口红,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
我拿手机拍了一下拳头。“你听到了吧,西尔维娅,这是我的拳头击打爱丽丝的脸的声音。你每打断我一次,我就打她一次。”
“我做不到。”
“求求你。”
“要么你做,要么她做。”
“我刚跟你说过什么?”
“好吧。”
“求求你,放了她。”
“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粉色的包,带上它。”
“听我说,西尔维娅,不要打断我。”
“我没看到粉色的包。不在这儿。”
“不要。不要。”
“它在。不要再骗我了。”
“我想让你帮我让她成为一个女人。”
“不会了。”
“你想要什么?”
“你准备好了吗?”
“冷静,”我告诉她,“深呼吸。爱丽丝需要你听我说话。”
“是的。”
西尔维娅歇斯底里起来。
我让她走出公寓的前门,带上车钥匙和那个粉色的包。
“处女,我知道,我检查过了。”
“打开门,西尔维娅。一步一个台阶。”
“不要,求求你。她还是个——”
“你会放爱丽丝走。”
“我了解爱丽丝的一切。她喜欢酷玩乐队。她的马叫萨利。她的床头柜上有一张她爸爸的照片。她最好的朋友叫谢莉。她喜欢学校里一个叫丹尼·格林的男孩。她还太小,不该有男朋友,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电影院后排给人口交、向全世界叉开双腿。我打算霸王硬上弓。”
“如果你按我说的话做。”
现在她在祈求我,对着电话抽泣。
“你不会伤害她。”
“她很勇敢。当我把她的衣服割开时,她一点都没哭。现在她为自己赤裸着身子而感到有点难为情,但我告诉她不要担心。我不能再给她穿上那些沾着泥污的衣服。你真的应该给她买个胸罩了。我觉得她准备好了……我的意思是,到五月她就十二岁了。”
“我会确保她的安全。快看——爱丽丝在点头。她很高兴。她在等你。”
“求求你,别碰她。”
西尔维娅到楼下了。她打开大门。我告诉她不要看任何人,也不要向任何人打信号。她说街上没人。
“她在慢慢长大。含苞待放。”
“现在,走到你的车旁边。上车。插上免提耳机。你要边说边开车。”
“不。”
“我没有。”
“爱丽丝觉得你有。”
“别骗我,西尔维娅。贮物箱里就有一个。”
“我没有。”
“我要去哪儿?”
“他不在的时候你为什么如此放荡?”
“你要来找我。我会给你指路。不要转错了方向。不要打闪光灯,也不要按喇叭。我会知道的。别让我失望。一直往前开,经过环形交叉口,然后右转进入悉尼路。”
“他出差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小女孩都需要父亲。”
“不要逼我。”
“他不在这儿。”
“我什么都没做过。爱丽丝也什么都没做过。”
“但是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她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啊。我在照顾她。小女孩都需要人照顾。爱丽丝的爸爸呢?”
“你们都一样。”
一阵呻吟。“求求你,放了她。”
“不,我们不一样。我不是你说的那样——”
“她的嘴上贴着胶带。但是别担心,西尔维娅,她能听到你说话。我把手机放到她耳边。你可以告诉她你是多么爱她。”
“我观察过你,西尔维娅。我见过你的模样。告诉我你到哪儿了。”
“为什么?”
“到博物馆了。”
“她说不了话。”
“转入沃明斯特路。一直往前走,等我通知。”
“让我跟爱丽丝说话。”
西尔维娅改变了策略,试图跟我套近乎。“我可以好好服侍你,”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的床上功夫相当了得。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喜欢。”
“和班上的其他人在一起。”
“我知道你可以。你背着你丈夫劈过多少次腿了?”
“勒汉太太在哪儿?”她问道。
“我没有劈——”
她的话里充满了痛苦和惶惑。恐惧。慌乱。她此刻百感交集,情绪过载。
“骗子!”
“不!别碰她!”
“我说的是实话。”
“她脖子上的胎记也很漂亮,形状像个杏仁。我也要亲一下那里。”
“我要你打自己一耳光,西尔维娅。”
“我——我——我不知道是哪种。”
她没听明白。
“她摔下来之后身上沾满了泥污。她的马裤弄脏了。我把裤子扔进了洗衣机,然后给爱丽丝洗了个澡。她的皮肤可真讨人喜欢。你给她用的什么护发素?她的头发很柔软。”
“在脸上抽一耳光……算作惩罚。”
“什么意思?”
我给她一点时间照做。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把手机摔到拳头上。“听到了吧,西尔维娅。爱丽丝又替你接受惩罚了。她的嘴唇流血了。别怪我,小可爱,这是妈妈的错。”
“她就在这儿,西尔维娅,在床上躺着呢。”
西尔维娅尖叫着让我住手,但我听够了她的哭泣,还有那些漏洞百出的可怜借口。我一次次地用手机拍打拳头。
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吸气声。“你是谁?我女儿在哪儿?”
她抽泣着说。“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求求你。我正在过去。”
“她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严重扭伤了膝盖。但现在没事了,我亲了她,她已经好些了。”
“爱丽丝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我已经尝过她的泪水,像糖水一样甜蜜。她有经期了吗?”
“什么意思?”
“她才十一岁。”
“我是在照顾你女儿的好心人。”
“我能让她流血。我能让她从你想都想不到的地方流血。”
“是的。你是谁?”
“不要。我就要过去了。爱丽丝在哪儿?”
“爱丽丝的妈妈?”
“她在等你。”
“我是。”
“我能跟她说话吗?”
“是西尔维娅·弗内斯吗?”
“她能听到。”
我在手机上输入号码,然后点击绿色按键。一个女人接了电话。
“我爱你,宝贝。”
一对父母留下来看他们的孩子骑马。其他的则在停车区聊天。没有人看爱丽丝,除了我。别担心,小雪花,我看着你呢。坐直了。嘚嘚,嘚嘚,嘚嘚……
“你有多爱她?你愿意代替她吗?”
我可以闻到马匹的气味。永远不要信任比你高大的动物,这是我的信条。在照片上,马可能看上去聪明、温和,但是在现实生活中,靠近了,它们会发出轻微声响,并大声喘气。那些柔软而湿润的大眼睛里藏着一个秘密。一旦爆发革命,四条腿动物将统治世界。
“愿意。”
又有三个学生跨上马,加入骑术课,他们全都穿着骑马裤、马靴,戴着头盔。教练勒汉太太有一个大屁股,一头凌乱的金发。她让我想起了我在德国遇到的一名指挥官的妻子,她比她丈夫还要令人生畏。
“来找我,西尔维娅。她在等你。来带她回家。”
小爱丽丝正骑着她的栗色马,一直在围栏里缓慢地转圈。她的头发梳成了一条辫子。随着她在马鞍上一起一伏,辫子也在她的颈部上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