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掏出东西撒尿,也不避谢,硬硬一截子,谢斜眼大胆看着。她还小时,公驴就亮着那一截子在她眼前晃。库也晃给她看。夜里她似乎感觉到。谢被尿水声刺激,背过屁股尿起来。库耸了耸鼻子,一股刺鼻的臊味让库眩晕。
谢斜眼看背上的妥觉,他俩说了一夜鬼话,好不容易安稳了。妥的头耷拉在觉肩上。觉的腿还在抽搐,一晚上库的腿压在他腿上,活人压死鬼,一点不假。觉蹬腿时问妥有无反应,妥摇头。觉想让腿的酸麻传到头里,可是,头没感觉。
妥觉看见在库和谢哗啦啦的尿水声里,天上地下的鬼魂全隐遁了。
旁边墙根的赶驴人睡在两头卧着的驴中间,一公一母。半夜那人爬起来在驴背上折腾了一阵,趴上面睡着了。公驴眯着眼装睡。
奥巴的太阳出来了。
谢浑身的痒又浮出来,那些字虫子一样在毛根下面爬,谢扭动身体,库醒过来。一晚上库都挨着谢。谢知道库挨着她取暖,一动不动卧在地上。有一阵库还把一条腿搭她背上,搂着她脖子睡。谢见过男人搂女人睡,先前她的男主人经常把家里的女佣约到驴圈里,在草料上搂着睡。有一会儿她身子酥软,有一种被宠小女人的感觉,又觉得不对,是小母驴的感觉。她熟悉女人,更熟悉小女人,卖到寺里前,她是主人家小女孩的宠爱,家里小媳妇也喜欢她,女人不喜欢在公驴旁说话,公驴太骚,听着就伸出粗黑的一截子,地敲打肚皮,公驴把自己的肚皮当鼓敲,女人说话不避讳母驴,谢从小听多了女人说话。她们知道驴耳朵端耸在听,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