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的暴行:强奸与伤害
三名罪犯以上述伎俩登船后,立即从怀中掏出左轮枪,告诉一级准尉罗德里盖斯·萨腊维亚及其四名手下,必须服从他们的命令。与此同时,阿尔迪多罗·索玛则把六名女客(路易莎·卡内帕〔别号贝秋佳〕、胡安娜·巴尔贝琦·露〔别号桑德拉〕、玛丽亚·卡腊斯柯·隆秋〔别号弗洛尔〕、埃杜微海丝·劳莉〔埃杜微海丝〕、埃尔内斯塔·希波德〔别号露妮塔〕和不幸的奥尔佳〔别号巴西女郎〕和该支队领导人胡安·里维拉〔别号秋毕托〕)关进一间船舱。内波姆塞诺·基尔卡和凯法斯口吐秽言,以死相威胁,要求夏娃号船员重新开船,向另外四人埋伏的峡谷驶去。正当劫持者进行其预谋活动时,机智的舵手依西多罗·阿哇纳里·雷瓦在此情况下情急生智(借口身体内的自然需要),要求离开甲板一会儿,乘机钻入无线电站,向瑙达基地发出了紧急呼救信号。瑙达基地虽未完全听懂信号,但仍决定立即派一名领水员、两名士兵乘舢板下行,去了解夏娃号的情况。此时,夏娃号已在柯卡玛酋长峡谷这一精心选择的战略地点停泊。因草木丛生,夏娃号一半被遮住,在亚马孙河发源处行驶的船只、摩托渔船要想发现,实非易事。
七名罪犯以数学般的准确性,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实现了他们的狡诈计划。夏娃号一靠近柯卡玛酋长峡谷,陆地上的四个人就急忙上船,同另外三名同犯一齐把一级准尉罗德里盖斯·萨腊维亚和四名船员粗暴地捆绑起来、堵上嘴、连打带推地送进仓库,并信口开河地说他们是受方舟兄弟会之命,来此惩罚服务队的无耻活动。紧接着,七名罪犯(据受害者的证词,他们露出醉醺醺的样子,紧张得发抖)冲向劳军女郎的船舱,去满足他们的兽欲。就在此时,发生了第一次流血事件。女郎们发觉了他们的罪恶企图后,立即学习勇敢的胡安·里维拉(别号秋毕托),奋起抵抗。当时秋毕托毫无惧色,不顾自己身材矮小、体格羸弱,扑向海盗后又是头顶又是脚踢,严厉斥责他们的行为。然而不幸他的堂吉诃德式的行动未能持久,因为劫持者把他踢倒在地,往脸上连踢数脚,并很快用左轮枪柄把他打昏。路易莎·卡内帕(别号贝秋佳)也遭到类似命运,她在对付劫持者时像男人一样表现了英雄气概,又抓又咬,最后被毒打得失去了知觉。劳军女郎的抗拒一旦被制服,海盗们立即用左轮枪和卡宾枪逼着她们满足自己邪恶的淫欲。每个劫持者挑选一名受害者时,也发生了争执,因为七个人都想占有那不幸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最后,众人考虑到特奥费洛·莫雷最为年长,便把此女郎让给了他。
七个罪犯一早就爬到树上监视着亚马孙河面,为此他们事先准备了一架望远镜。为了看得准确,他们把望远镜一个传一个地轮流瞭望。就这样过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四时,法毕奥·塔帕尤里才从远处望见涂着红绿二色的夏娃号在亚马孙河发源地的水面上航行。七个人立即着手实施其狡诈的计划,其中四人(特奥费洛·莫雷、法毕奥·塔帕尤里、法伯里夏诺·皮桑科和列南·玛尔盖斯·库里钦巴)把舷外摩托艇藏在岸边植物丛中躲了起来,其余三人(阿尔迪多罗·索玛、内波姆塞诺·基尔卡和凯法斯·桑乔)则登上舢板向河心驶去,开始其狡猾的表演。舢板慢速驶近夏娃号,此时索玛和基尔卡开始做手势,大声呼喊,为凯法斯·桑乔求救,称凯法斯·桑乔被蛇咬伤,需要进行紧急治疗。一级准尉卡洛斯·罗德里盖斯·萨腊维亚听到呼救声后命令停船,将病人扶上夏娃号(夏娃号备有药箱一只),对伪称病人的凯法斯·桑乔提供医疗。此举值得称赞。
枪声震耳,夺回“夏娃”:美丽女郎惨遭不幸
柯卡玛酋长峡谷中的海盗行径
当七名罪犯在强奸中狂欢之际,瑙达基地派出的舢板在河中行驶了很长一段路程,未寻到夏娃号的踪迹,正准备返航。此时,红色晚霞照射在藏于柯卡玛酋长峡谷中的舰船上,远远望去,只见红绿二色闪闪发光。舢板立即向该处驶去,但一阵弹雨飞来,舢板上的人惊得呆若木鸡,一颗子弹射中了下等兵费利西奥·唐奇瓦的左腿和臀部下方。士兵们从惊愕中醒悟过来,立即开枪还击,于是发生了一场历时数分钟的战斗。在射击过程中,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别号巴西女郎)中了致命的一枪,倒了下去(验尸结果表明,此女郎确为士兵枪弹击中)。士兵们看到己方处于劣势,乃决定返回瑙达求援。七名罪犯看到巡逻队离去,也因出了人命案件而感到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看样子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是特奥费洛·莫雷,他要求同谋者保持冷静,指出,在巡逻队到达瑙达之前,不仅有时间逃脱,而且能最终完成计划。此时有人(此人是谁尚不得知,有人说是特奥费洛·莫雷,有人说是法毕奥·塔帕尤里)建议把巴西女郎代替动物钉在十字架上。七名罪犯当即动手落实这一血腥意图,把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的尸体掷到岸上,说为了节约时间,不要做十字架,找一棵树就行了。正当七名罪犯一心一意地干此罪恶勾当之际,远方出现了四条舢板。众犯撒腿就跑,钻进丛林,其中只有两名(内波姆塞诺·基尔卡和列南·玛尔盖斯·库里钦巴)当场被捕。士兵们登上夏娃号,看到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劳军女郎们半裸着身子,惊恐万状、歇斯底里地东跑西奔,其中几个人的脸上、身上(如贝秋佳)带有受过虐待的伤痕。在离河不远的岸上,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美丽的肉体被钉在一棵鲁布纳树上。首次战斗中,此不幸女郎即被子弹击中,部位极为致命,即心脏和头部,当场毙命。人们在其余受害者的惊叫、号叫声中把不幸的女郎卸下来,盖上毯子,运到船上。
按原定计划,两组人员沿河下行直奔瑙达,但到达后并未停留,经巴加珊时也未停留,因为其目的是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到达距离亚马孙河发源地三公里的下游某地,即柯卡玛酋长峡谷。有一神话称:在这个地方,在一个下雨的季节,有人看到柯卡玛酋长曼努埃尔·帕卡雅先生的幻影在河岸附近游荡,故称柯卡玛酋长峡谷。曼努埃尔·帕卡雅先生于1840年4月30日首先在玛腊尼昂和乌卡雅利两河汇合处建立了瑙达市。尽管上述神话使其中某人感到恐惧,但七个被告人还是选中了这个地方,因为茂密的树林掩盖了部分河面,非常适于行事而又不被发现。两个小组于1月1日在柯卡玛酋长峡谷会合,在一浅滩上搭起帐篷,当夜即兴狂饮了一番。这些人很有经验,他们在旅行中除了携带左轮枪、卡宾枪、钉子和睡毯,每人还带了一瓶茴香酒和啤酒。他们喝得烂醉如泥。毫无疑问,他们此时激动异常、七嘴八舌,想到第二天就可以实现病态计划和欲望,一定感到心醉神迷。
一级准尉罗德里盖斯·萨腊维亚和船员们被松绑后,马上通过电台向瑙达、列克纳和伊基托斯报警,报告了发生的事件,各哨所、基地和营地立即动员起来,对五名逃犯进行大规模的搜捕,五名逃犯在二十四小时内全部落网。其中三名(特奥费洛·莫雷、阿尔迪多罗·索玛和法毕奥·塔帕尤里)于天黑时在瑙达郊区被捕,他们曾在丛林里跑了几公里,在衣衫撕破、全身是血的情况下企图偷偷进入瑙达郊区。另外二人(凯法斯·桑乔和法伯里夏诺·皮桑科)于第二天清晨被拿获,当时他们正乘从瑙达港偷出的舢板沿乌卡雅利河上行。其中,凯法斯·桑乔伤势较重,一颗子弹掀去了他的一瓣嘴巴。
说干就干,众被告人当即着手在其后三个星期中制定了一份完善的计划。特奥费洛·莫雷果然从海军上尉赫尔曼·乌里奥斯德口中巧妙地探听到一个由六名劳军女郎组成的水上支队将于1月初由依基托基出发到瑙达、巴加珊和列克纳巡回服务,并于1月2日约中午时分到达上述诸地的第一站。七名罪犯又在前市长家中开了一次会,最后完成了他们的罪恶计划。他们决定在瑙达附近埋伏下来,等待支队到达,这样就可以使受害者或警察认为劫持行动是当地居民所为。看样子,他们还想出了一个主意,即在埋伏地点附近丢下一个钉有小动物的十字架来误导,使人怀疑此劫持乃方舟兄弟所为。为达此目的,他们准备了钉子和锤子。据彼等宣称,没有想到命运会对他们的计划如此有利,给他们送来钉上十字架的不是某种动物,而是一具美丽的、年轻妇女的身体。七名罪犯分成两组,每组都编造了一套离开列克纳的理由,以便向亲友解释。第一组人员由特奥费洛·莫雷、阿尔迪多罗·索玛、内波姆塞诺·基尔卡和列南·玛尔盖斯·库里钦巴组成,于12月29日乘特奥费洛·莫雷的舷外摩托艇离开当地,对人说他们要到卡腊委德湖举办年末集会,进行渔猎。另一组(凯法斯·桑乔、法毕奥·塔帕尤里和法伯里夏诺·皮桑科)则于1月1日乘皮桑科的舢板出发,对熟人说是去巴加珊附近打猎,因最近发现该地附近有一群美洲豹在游荡。
此次事件的受害者被送至瑙达,路易莎·卡内帕和秋毕托得到了必要的医疗,二人在极端疼痛的情况下表现了顽强的精神。在当地,受害者就其刚刚遭遇的可怕经历发表了声明。因涉及法律诉讼的程序,不幸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的尸体于4日才得以用水上飞机达丽拉号空运回伊基托斯。当时只有以“先生”为称的潘达雷昂·潘托哈来到瑙达陪伴遗体,并进行初步调查。夏娃号在劫持事件中未受严重损伤,故其余女郎仍由水路乘夏娃号返回伊基托斯。七名被捕者在瑙达多停留了两日,接受当局的详细审问,于昨日在森严的警戒下乘秘鲁空军的一架水上飞机被解至伊基托斯,现关押在洛莱斯中士大街中心监狱的牢房中。以他们的卑劣行径,无疑还要被关押相当长的时间。
看起来,这一切是于事件发生前十五天在列克纳市由一群朋友举行的一次社交集会(并不像传说的那样是一次宗教集会)上开始的,这次毫无犯罪性质的集会是去年12月14日在前市长特奥费洛·莫雷家中为庆祝其五十四岁寿辰而举行的。所有的被告人(即阿尔迪多罗·索玛,23岁;内波姆塞诺·基尔卡,31岁;凯法斯·桑乔,28岁;法毕奥·塔帕尤里,26岁;法伯里夏诺·皮桑科,32岁;列南·玛尔盖斯·库里钦巴,22岁)都参加了集会,尽兴狂饮,上述六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前市长特奥费洛·莫雷在列克纳市以好色、贪吃、豪饮著称。据同案人宣称,在宴会进行过程中,前市长本人提出了在服务队前往某一营地之际劫持一个支队、以强力享用某些迷人的误入歧途者的想法(读者或许记得,据传,劫持者一开始坚持说,劫持的想法是在列克纳方舟兄弟会举行夜间弥撒时提出的,采用抓阄的办法,选出七名兄弟来执行这一由全体一百多名参加弥撒的人所作出的决定)。这一想法得到其余被告人的热烈赞成。众被告人供认,彼等在日常生活和聚会时,经常议论劳军女郎这一话题,而且向陆军高级机关写过若干封抗议信,要求这些神女在来往于亚马孙河岸各市镇期间也能接待民间客人。有一次,他们还同另外几名青年组织了代表团,到该市附近的圣伊莎贝尔海军基地长官处对军队垄断、滥用(按照他们的说法)劳军女郎的服务提出抗议。这一背景材料使人不难理解,前市长莫雷的建议由于能使其有机会发泄长期抑制的欲望而受到被告人兴高采烈、欢欣鼓舞的欢迎。不过,现在还不能断定这七名合谋者是不是弗朗西斯科兄弟的追随者、是不是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经常参加列克纳方舟兄弟会的秘密仪式,或许正如此教派使徒通过从其隐藏地向报界发出的、经弗朗西斯科兄弟签署的公报(见本报第三版第三、四栏)中所指出的那样,上述说法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据说,在此集会上,七个朋友拟定了初步方案并一致同意,为了避免败坏列克纳市的名声,为了转移当局在调查时的视线,劫持应在远离列克纳市的地方进行。同时决定,要以隐蔽的方式探明下次劳军支队到达瑙达或巴加珊的时间,他们认为这两个城市的郊区最适于动手。前市长莫雷因其在市政府中的职务关系,同圣伊莎贝尔海军基地的军官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乃自告奋勇去搜集有关材料。
已故劳军女郎的一生:极不安分,充满丑闻
随着瑙达事件调查的展开,不断地发现一些事实,从而改变了最初通过报纸、电台关于此事件广为流传的一些说法。据最初的传言,瑙达劫持事件以及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别号巴西女郎)的死亡及其后来被钉于十字架上,是方舟兄弟会安排的一种“牺牲祭奉、以血赎罪”的礼仪,罪犯七人不过是此教派的工具而已。不过,这种说法的论据每时每刻都在受到削弱,因此我们的同行赫尔曼·劳达诺·罗萨雷斯在其《辛奇之声》中为方舟兄弟会进行辩解,否认了罪犯关于接受弗朗西斯科兄弟命令的假供词。他发动的这场火热的运动正在接近真相。辛奇说,上述供词是在押犯为减轻罪责而采取的一种策略。这种说法看来是有事实根据的。同时,在伊基托斯对当事人(于1月2日在瑙达被拘留,昨日由瑙达经水路被解至本市)进行的初步审讯也使警察当局和侦缉警察得以排除另一种流传的说法,即瑙达劫持事件是一时兴起、酗酒所致。相反,审讯证明,这次事件无疑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已故劳军女郎于1936年4月17日生于当时尚属荒凉的纳奈村(当时尚无公路将此休养地与伊基托斯联接起来),其母为赫尔美内希尔塔·阿列娅诺·罗骚腊太太,其父不详。当年5月8日在朋恰纳教堂接受洗礼,取教名奥尔佳,取母双姓。据尚能记得此女的该区人士讲,其母在纳奈做过多种生计,在朋恰纳海军基地当过保姆,在当地酒吧和餐馆当过女侍,但因嗜饮曾多次被辞退。据说她一喝醉就托抱着女儿奥尔佳,在众人嬉笑声中东倒西歪地在区里乱逛,这已成为人们经常看到的景象,故人们给她取一绰号:特腊姬托·赫尔墨斯。对奥尔佳来说不无幸运的是,当她八九岁的时候,特腊姬托·赫尔美内希尔塔抛弃了女儿,消失了。七日圣降教牧师以慈悲为本,把奥尔佳收留在其位于萨玛内斯·奥坎波·依纳波街拐角处的孤儿院里(现只剩教堂)。可怜的女孩在孤儿院中犹如一只遭诅咒的小动物,在肮脏与无知中成长起来,但也接受过初等教育,学会了认字、写字和算术。生活虽然贫苦,却也健康洁净,这是教堂严格的道德戒规教育的结果。一名当年同陆军有联系、因经常在传教时嘲笑伊基托斯附近各派新教而闻名的天主教徒对本报的一位编辑说:“从该劳军女郎的服役履历上可以看出,这些道德戒规并不像人们所描述的那样牢固。”(这名天主教徒不愿透露姓名。)
在列克纳进行密谋
一位年轻传教士的悲剧
编者按:《东方日报》愿向警察局第五警区司令、宪警上校胡安·阿美萨加·里奥弗里奥和秘鲁侦缉警察、洛雷托省最高督察费德里哥·琼皮达斯·费尔南德斯公开表示衷心的谢意,他们以强烈的责任心调查了瑙达悲剧性事件,并牺牲不少宝贵时间,极其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了到目前为止所掌握的有关此事件的详细情况。我们愿意强调指出,这两位杰出的警官对自由民主地办报表示了合作态度。洛雷托省其他单位应以此为榜样,加以效仿。
曾在年轻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的孤儿院生活期间主持该院工作的圣降教牧师亚伯拉罕·麦克弗森阁下对我们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她是一个快活的黑发姑娘,头脑敏捷、性格活泼,非常听从监督和老师的训诫,我们对她寄予很大的希望。毫无疑问,使她堕落的是她长成少女以后大自然赋予她的那副美丽的外表。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为她祈祷,并应该从她的遭遇中吸取教训,使我们的生活更加规范,而不应该陷入悲伤痛苦。这是于事无补、于人无益的。”亚伯拉罕·麦克弗森阁下还隐约提及一件当时在伊基托斯引发议论的事件,即十五岁妙龄少女奥尔佳·阿列娅诺同她的监护人、一位刚从其祖国即美国来到伊基托斯首次做传教士的、年轻的七日圣降教牧师小理查·杰伊·皮尔斯从该教会的孤儿院中双双出逃事件。此事件的结局是悲剧性的。读者恐怕还记得,受到良心责备的传教士曾致函本报(当时最权威的报纸),请求公众舆论原谅。不久,就因在奥尔佳的年少貌美面前沉沦、感到后悔绝望而吊死在圣胡安村的一棵棕榈树下。本报曾于1949年9月20日刊登了他那封半英文半西班牙文的来信。
瑙达劫持事件纪事关于柯卡玛酋长峡谷中罪行的详细报道:鲜血四溅!情欲难抑!残暴钉尸!人欲横流!
沉湎于放荡生活
安息吧!
在此早熟的不幸事件之后,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在恶习和放荡生活中越陷越深。毫无疑问,她那迷人的美貌和可亲的性格起了很大作用。就这样,从那时起,她就经常出入于伊基托斯的夜生活娱乐场所,如茅茅、林莽以及后来消失了的繁茂花园等酒吧。后者后来被当局勒令关闭,因为正如其名称所暗示的那样,该酒吧实际上是一个幽会场所,伊基托斯不少女中学生在下午四时至七时之间在该处失掉了贞操。众所周知,该酒吧的业主洪伯托·西帕(别号莫基托斯)几乎是个神话般的人物,他被监禁若干月后,又在此行业中发了大财。不幸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在感情上所走过的道路是漫长的。那几年,对她的议论纷杂,流言蜚语颇多,因为她确实结交了数不清的保护人和家境富有的男友,其中不少人已有家室,她却毫不在乎地同这些人出现在公共场合。一项未经证实的谣言说,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曾于1952年被当时的省警察局局长米盖尔·托列斯·萨拉米诺先生秘密驱逐出伊基托斯,其原因是该局长之子、大学土木工程系学生小米盖尔·托列斯·萨维德腊热恋着这位大胆的小奥尔佳。后来,小米盖尔淹死在基斯托湖浑浊的湖水中,很多人认为是自杀,因为自从其情妇被驱逐,这位年轻人一直闷闷不乐,虽然小米盖尔的家人曾激烈地否认这个谣言。总之,不安分的奥尔佳就这样到了巴西城市玛纳奥。关于她在那里仅有的消息是,在该市的几年中,她的行为不仅未曾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公开过起放荡生活来,在公开场所即妓院和幽会旅馆中开始操起卖淫这份一本万利的职业。
令人悲泣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令人想念的巴西女郎:
重返祖国
你应该知道,同分散在亚马孙地区四面八方的悲痛士兵们一起,你在陆军驻地、边防哨所及同类部队服务队中的男女同事们也在痛哭你、怀念你。在依达雅河畔服务队的后勤中心,你一直是一朵为队增光、芬芳馥郁的鲜花。我们敬仰你、尊崇你、爱戴你,因为你有强烈的责任感、不知疲倦的兴致、同志般的合作精神及其他美德。我代表全体人员,抑制着悲痛想对你说,你不会白白地牺牲。你那四溅的青春鲜血,从现在起,将成为把我们更有力地联结在一起的纽带,将成为每日指引我们、鼓舞我们像你那样精益求精而又大公无私地去完成任务的榜样。最后,我要以我个人的名义,请你允许我手捧热心地向你致以最深切的谢意。你那宠爱、谅解的表示和私下的教导,我将永志不忘!
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出落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对这种不体面的生活也更加习惯了,于是在两个月前,她返回了故乡伊基托斯。富于创造精神的洛雷托人立即给她取了个绰号:巴西女郎。巴西女郎回国后,几乎立即通过熟悉的劳军女郎招募人、伯利恒区的波费里奥加入了服务队,这是一个把娼妓像牲口和日用品一样运往边境驻地的机构。但是在此之前,这位无可救药的奥尔佳曾在另一出耸人听闻的丑剧中扮演了主要角色。当时有人发现,她在鲍洛涅希影院放映夜场电影时同一名宪警中尉在最后一排摸摸弄弄地干那不体面的勾当,为此,宪警中尉被逐出洛雷托。读者或许还记得,在星期四的露天音乐会上,该军官的妻子甚至殴打了巴西女郎,双方在阿玛斯广场的草场上互相扭打谩骂。
令人悲泣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令人想念的巴西女郎(虽然你身上没有一滴血、一根毛发不是秘鲁的,但由于你在这个兄弟国家侨居过,并带去了你的青春活力,所以人们这样称呼你):
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靠其诱人的体态很快就成了依达雅河畔那个臭名昭著的机构中的劳军明星和该机构经理的爱友,直到昨天以前,我们还天真地以为这位经理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潘达雷昂·潘托哈先生,实际上他却是我国陆军的一名上尉。此一暴露使许多人瞠目结舌、迷惑不解。已故美人同潘托哈先生,对不起,同现役上尉潘托哈之间的亲密关系,对本市任何人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对男女经常在7月28日广场卿卿我我地散步,或者于黄昏时分在达腊帕卡堤岸搂搂抱抱。没想到这又引起了一场悲剧!据说潘托哈上尉那受了骗的妻子离开伊基托斯就是由于迷人的巴西女郎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此一令人遗憾的家庭悲剧,是我们的同行——本市杰出的电台评论员透露出来的。
士兵们、你的士兵们,是不会忘记你的。此时此刻,在亚马孙地区最桀骜不驯的角落里,在虐蚊横行的峡谷里,在那最偏远的林莽空地中,我们秘鲁陆军表现了爱国热忱,保卫着祖国的主权。你生前不顾蚊蚋丛生、疾病传染及生活困难而毅然决然地去了那里,带去了你的美貌、坦率和富于感染力的快活性格,作为礼物赠送给秘鲁的卫士。到处都有人眼含热泪,怀着对杀人犯的义愤在想念着你。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可爱、你的调皮神态以及你同他们分享军队服役生活的特有方式。你让我们的军士和士兵感到服役生活是那么愉快、舒畅。
悲剧性的结局
令人悲泣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令人想念的巴西女郎: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的结局吧。她正当风华正茂之际,却于1959年的第二天的下午在瑙达郊区的柯卡玛酋长峡谷中过早地惨遭不幸。那些无情的子弹,也许是像男人那样受到她的诱惑而向她飞去的。后来,七名堕落分子或狂热分子又把她钉在树上。生活方式殡仪馆在依达雅河畔那个臭名昭著的机构中设立了第一流的祭奠堂,许多去那里为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守灵的人在靠近棺材时还能透过透明玻璃欣赏那在蜡烛照耀下熠熠闪光、完美无缺的黑发美人巴西女郎!
我们特地穿上光荣的秘鲁陆军的军官制服,来陪送你到那即将作为你在大地上最后一处居所的地方,因为我们的义务就是以充分的责任感在世人面前昂首宣布,你,作为为自己的祖国、为我们热爱的秘鲁服务的一名士兵倒下去了。我们来到这里,为的是坦然而骄傲地表明,我们是你的朋友、你的上级,我们为能同你一起执行命运交付给我们的任务而感到无上光荣。这任务就是,以不无艰难,更确切地说,以充满艰险牺牲的方式(尊敬的朋友,正如你所亲身体验的那样),为我们的同胞、为我们的祖国效劳。你是不幸因公殉职的烈士、某些男人卑鄙无耻本能的受害者。那些酒迷心窍的胆小鬼为低下的淫欲本能和魔鬼般的狂热所驱使,埋伏在瑙达郊区的柯卡玛酋长峡谷后面,以卑鄙的骗术、无耻的谎言,海盗般地登上我们的夏娃号运输舰,以兽性的残暴满足了自己那无情的淫欲。殊不知,你那激起他们犯罪欲念的美貌已经慷慨地专门贡献给无畏的秘鲁士兵了。
《东方日报》专稿致好人的信——关于坏人
令人悲泣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令人想念的、亲爱的巴西女郎(在日常工作中,我们所有认识你、光顾你的人都亲热地这样称呼你):
下面我们把本报编辑部昨天晚上收到的方舟兄弟会的先知和最高领袖弗朗西斯科兄弟亲笔信的文本作为专稿予以发表。四个国家的警方认为弗朗西斯科兄弟是躲在十字架事件后面进行操纵的首脑,正在对他进行搜寻。一段时间以来,这种事件正在使我们亲爱的亚马孙地区血流成河。《东方日报》有资格保证这封震撼人心的信件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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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以上帝、圣灵及死于十字架上的圣子的名义,向秘鲁及全世界的公众舆论说几句话,在对好人寄予希望的、天意的允许和启示下,对坏人的下述恶毒的、污蔑性的、缺乏根据的指责加以驳斥和否认,这种指责企图把方舟的兄弟姐妹同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小姐在瑙达附近的柯卡玛酋长峡谷的被奸、死亡及其后的被钉事件联系起来。我在这偏远的藏身之所,身负上帝以其慷慨的无限智慧恩赐给我的十字架,躲开了那些不信神者的脏手。它们现在不可能、将来也永远不可能抓住我,使我远离善心的、圣徒般的教众和那些因对上帝的爱和对坏人的恨而圣洁地互相联结在一起的兄弟姐妹。我在这里高举双手并激烈地左右摇动。我愤慨,我高呼:不,所谓方舟兄弟姐妹同坏人犯下的罪行有着某种关系的说法是伪造的!他们把罪行推在我们身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过,是为了给我们的钉子和十字架抹黑。我们方舟兄弟会的宗旨是行善,并在上帝、圣灵和死于十字架上的圣子所决定的世界行将消亡的时刻升入天堂。正如《圣经》这部好书预言的那样,这个充满坏事的、不信上帝的世界定将在水火中毁灭。我听到一种并非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它正是这样告诉我的。杀害阿列娅诺小姐的被告人中,没有一个人曾经属于我们好人组成的兄弟会,也没有一个人参加过方舟兄弟会在他们居住之瑙达、巴加珊或列克纳举行的集会,这是当地方舟兄弟会中的善心使徒向我证明的。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些被告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参加过为赞美上帝、圣灵和死于十字架上的圣子,为乞求他们宽恕自己的罪孽以便当世界末日来临时灵魂即已洗涤干净而举行的集会。我们的兄弟姐妹们不杀生、不奸淫、不抢劫、不偷盗,正如上天通过我的口对他们教导的那样:他们憎恨坏人的暴力。我们从未有过与善相违的行动。那些迫害我们、强迫我们东藏西躲、使我们在茂密的丛林中过着野兽般生活的人指责我们宣扬犯罪,这完全是谣言!不过我们还是原谅他们吧,因为他们不过是上苍手中极为顺从的普通奴隶,被上苍用来作为十字架,为我们赢来了不朽的永恒荣光。至于可怜的奥尔佳·阿列娅诺,她虽然已听不到我们的话语,但我们已经把她纳入我们的祈祷之中了。同正在看着我们、听着我们、向我们讲话、保护我们并与上帝、圣灵和死于十字架上的圣子共享天安的殉教烈士和圣徒一样,她将永远使我们怀念。
我们把潘达雷昂·潘托哈先生在已故受害者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葬礼上的悼文刊载如下,因为我认为读者对此文会极感兴趣,也因为此文表现了肝肠寸断的哀情,流露了惊人的隐私。潘托哈先生曾是死者生前的好友和领导,但到了昨天,人们才惊奇地发现,他原来是秘鲁陆军(军需)上尉。
弗朗西斯科兄弟
潘达雷昂·潘托哈上尉在瑙达被钉劳军女郎、美丽的奥尔佳·阿列娅诺安葬仪式上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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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棺材又由将其扛进墓地的众人扛在肩上。此时,另有一些人士,其中大部分为劳军女郎和洗衣女郎,开始轮流执带。为此,送葬队周游了公墓,最后抵达南头,把死者遗体安放在圣托玛斯馆第十七号口上层。安放棺材、竖立石碑(上面刻有“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即巴西女郎[1936—1959]之墓,同事敬悼”的字样)之际,又一次引起感情之爆发,许多妇女泣不成声、悲痛欲绝。最后在雷奥诺尔·库林奇拉的建议下,众人为已故洛雷托姑娘的安息向上帝、圣母祈祷。之后,送葬队散去,此时天空似乎也要同悲共悼,突然下起雨来。其余参加者也开始四散返家,时为中午十二时整。
编者按:于安葬仪式进行过程中,在伊基托斯中心公墓,果然有人散发了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的画像,这些画像同方舟兄弟会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其他人如著名的莫罗纳湖殉教童子和圣依格娜霞的画像非常相似。
棺材被抬下车时,可以看到棺材呈十字架形。生前属于方舟兄弟会者,死后常用此形状的棺材。此事似乎震惊了许多人,因为早有人怀疑巴西女郎死于此宗教成员之手,但方舟兄弟会最高先知对此曾激烈地加以否认(见本报第三版第四、五两栏发表的弗朗西斯科兄弟《致好人的一封信——关于坏人》)。棺材由潘托哈上尉及其声名狼藉的服务队中的合作者抬下,殡车直送墓地。这些身穿重孝的合作者是:波费里奥·黄(以拉皮条闻名于伯利恒区)、秘鲁陆军一级少尉卡洛斯·罗德里盖斯·萨腊维亚(在瑙达事件发生时,此人指挥夏娃号)、秘鲁空军准尉阿隆索·潘迪纳亚(别号疯子,前著名空军杂技表演明星)、新兵辛弗罗索·凯瓜斯和帕洛米诺·里奥阿尔托及卫生员维吉里奥·帕卡亚。棺盖上覆有一枝孤独的兰花,手执棺盖缎带的有:赫赫有名的雷奥诺尔·库林奇拉(别号秋秋蓓),依达雅河畔那邪恶中心的几名成员桑德拉、维露佳、皮秋莎、贝露迪塔及有名的胡安·里维拉(别号秋毕托),此人在瑙达企图以洛雷托人特有的风度抗拒暴行时受伤,至今尚缠着绷带,带有伤痕。手执缎带的还有两位上了年纪、出身卑微的太太,二人显然极为悲伤,但拒绝透露姓名或说出与暴亡者之间的关系。某些传说认为,两位太太乃系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的亲属,但由于被钉死的姑娘生前所从事的见不得人的活动,两位太太宁愿隐瞒自己的身份。送葬队按照上述次序排列完毕,巴卡柯尔索中尉立即按照潘托哈上尉的指示,以雄赳赳的嗓音向卫队士兵下令:“执枪——致敬!”士兵立即以优雅的姿势完美地执行了命令。就这样,于亚马孙河口不远处不幸丧命的巴西女郎被扛在其生前同事、好友的肩上,穿过两排致敬的枪支,进入了伊基托斯中心公墓。棺材被抬到为国捐躯烈士纪念碑附近的一块基石前,基石上的一块牌子上以阴郁的调子向来者写道:“请进,请祈祷,亲热地望一眼这座宅院,这可能就是你最后的居所。”在那里,前陆军随军神父、现任伊基托斯市中心公墓管理牧师哥多弗莱多·贝尔特兰·卡里拉神父露出了无可解释的暴躁、厌恶的神情,这一举止受到了众人的责难。神父迅速读完经文,没有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发表任何训诫,未及礼毕即匆忙离去。宗教仪式完毕,潘达雷昂·潘托哈上尉走到已故的奥尔佳·阿列亚诺·罗骚腊的棺木前,致了悼文,本报另版已有转载(见第三版第一栏)。潘达雷昂·潘托哈上尉念悼文时,数度被自己的哭声及众人的同声哀泣打断,也不时被上述共事者和诸劳军女郎的哭声打断。此时,葬礼达到了悲哀伤感的高潮。
对洛雷托省报人的迫害
差一刻十一时,伊基托斯最大的殡仪馆——生活方式殡仪馆那为人所熟悉的豪华殡车出现在乌佳德大街。殡车上覆满了花圈,为数众多的出租汽车和私家汽车亦尾随而至。这徐徐而行的送葬车队乃于几分钟前从依达雅河畔的服务队队址出发。服务队一般以潘达乐园而闻名,在该址为已故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举行了一整夜的守灵仪式。殡车一到,动人的肃穆气氛立即蔓延全区,人群自动为送葬队让路,送葬队才得以到达公墓门前。众多送葬人士(据观察家估计,约有一百余人)一直把不幸的奥尔佳送至其最后的居所。不少人,尤其是死者的同事,即伊基托斯的劳军女郎和洗衣女郎都身着黑衣,面带哀容。在整个送葬队伍中,人们可以看到在依达雅河畔那声名狼藉的机构中工作的全体劳军女郎。由于明显的原因,这些女郎表现得最为悲切,面纱下长泪纵横。更为动人并富于戏剧性的是,与已故巴西女郎在瑙达市共同遭遇到使后者丧命的严重事件的六位女郎走在众劳军女郎的前面,其中包括路易莎·卡内帕(别号贝秋佳)本人。众所周知,此女在该悲惨事件中被劫持者严重击伤、扭伤(关于瑙达伏击及其血淋淋的结局,见第四版的详细报道)。然而,最使在场者感到惊讶的则是所谓服务队的创始人兼队长、大名鼎鼎但对其不乏贬词的潘达雷昂·潘托哈先生竟身穿陆军上尉制服,戴墨镜,也从殡车上走下。据本报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了解其陆军军官身份。此事理所当然地引发了公众各式各样的议论。
(《东方日报》1959年1月6日社论)
得知不幸姑娘的葬礼于昨日上午举行,人们早就聚集在公墓附近(阿方索·乌佳德大街和拉蒙·卡斯蒂亚大街),众多的好奇者堵塞了公墓入口和为国捐躯烈士纪念碑周围各处。十时半左右,在场者发现瓦尔加斯·盖腊陆军驻地的一辆卡车远远驶来,一队由十二名士兵组成的卫队头戴钢盔、腰扎皮带,在步兵中尉路易斯·巴卡柯尔索的指挥下荷枪而至。中尉命士兵分别排在公墓入口两侧。此举引起了在场人士的好奇,对陆军卫队在此时、此地、此种场合下出现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此谜团不久即解开。由于好奇者和一般围观者拥挤不堪,完全堵塞了公墓入口,巴卡柯尔索中尉乃下令士兵将门前观众驱散,士兵们立即坚决执行了命令。
本报昨日发表了专稿《致好人的信——关于坏人》。这封信是方舟兄弟会的最高领袖和精神导师弗朗西斯科兄弟从其于森林中一秘密藏身之地寄给我们的。为此事,本报社长、具有国际声望的著名记者华金·安多亚受到了洛雷托省警察当局的迫害,那份因自由办报而受到迫害的黑名单上又增加了一人。本报社长于昨日早晨被第五警区(洛雷托省)司令、宪警上校胡安·阿美萨加·里奥弗里奥和秘鲁侦缉警察、洛雷托省最高督察费德里哥·琼皮达斯·费尔南德斯召去。上述警方人士要求本报社长透露《东方日报》以何种方式取得了弗朗西斯科兄弟的信件,因为此人作为亚马孙十字架案件的主谋正在被搜捕。本报社长彬彬有礼却坚定不移地回答:一名记者的新闻来源是职业秘密,如同神父听取的忏悔,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上述两位警官乃破口大骂,对华金·安多亚先生极为粗暴无礼,如果拒不回答问题,他们甚至以刑罚相威胁(“我们要踢死你!”这就是他们的原话)。由于本报社长正气凛然地拒绝违反职业道德,乃被监禁在警察局的牢房中达八小时之久,直到下午七时才因省警察局局长亲自关照始获释放。《东方日报》全体编辑人员团结一致,为保卫办报自由、职业秘密和新闻道德,特对洛雷托省杰出的知识分子和记者所遭受的暴行提出抗议,并宣布,本报已向秘鲁全国记者联合会和秘鲁全国记者协会两个我国最高同业组织发出了电报,对此事进行揭发。
昨日上午十一时许,曾用名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那位因多年侨居玛纳奥市(见本报第二版第四、五栏该女《小传》)而以巴西女郎闻名于娼妓界的姑娘的遗体在其生前同事、好友的哀悼悲泣声中于全市具有历史意义的中心公墓安葬。出席葬仪的众多人士深为所动。遗体安葬前,瓦尔加斯·盖腊陆军驻地的仪仗队特向死者致敬,此一闻所未闻的举动即使在那些最为此误入迷途的洛雷托妙龄美人的惨死而悲痛不已的人士中间也引起了强烈惊异。潘达雷昂·潘托哈上尉(原称如此)在其悼文中称此女为“不幸因公殉职的烈士、某些男人卑鄙无耻本能的受害者”。(悼文全文见第三版第一栏)
柯卡玛峡谷的杀人犯将不移送军事法庭
以痛泣和惊愕向美丽的被害者遗体告别
(《东方日报》伊基托斯1月6日讯)接近第五军区(亚马孙地区)总司令部的消息灵通人士今天早晨辟谣了在伊基托斯流传的如下说法:瑙达的七名劫持者将移交陆军司法机构,通过简单起诉,由军事法庭作出判决。该人士称,军方从未要求担负审讯和判决此七名罪犯的任务,因此这七名罪犯仍由非军方的一般司法机构进行审理。
《东方日报》编辑部人员全体动员,在社长华金·安多亚的明智领导下,写成了这篇特别报道。这是一篇灵活、详细而忠实的文章,其目的是把关于美丽的巴西女郎从瑙达市被劫到于伊基托斯安葬这一震惊全市的悲剧性事件介绍给洛雷托省的读者。
看来,此破产谣言系来自(军需)上尉潘达雷昂·潘托哈向陆军最高法院提出的一项要求,该上尉(其军衔在本市已尽人皆知)以夏娃号及其全体船员属于海军,加之支队是他本人主持的臭名昭著的服务队这一军事化组织的一部分为理由,要求军队司法机构对瑙达劫持事件的负责人加以起诉和惩处。军方指出,夏娃号运输舰被劫持时并非在执行军事任务,而是在执行完完全全的民间任务;所谓服务队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是也不可能是军事化机构,而是民间商业企业,仅仅同陆军有过某种偶然的、在允许范围内的来往,但绝非资助性的正式来往;潘托哈上尉的要求实为“异想天开”(这是消息人士使用的词汇)。为此,此消息灵通人士说,可能是根据陆军总参谋部的意见,目前正在对上述服务队进行一次秘密调查,以期搞清其来龙去脉、组成人员、活动和收益情况。如确系非法,则应对有关人员追究责任,加以惩处。
伊基托斯市《东方日报》1959年1月5日关于瑙达市严重事件的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