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没有拖鞋啦!唉呀!我没有小饰品啦!老天帮帮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战胜一方的文人墨客拿起了笔,纷纷赞颂着这即将到来的华丽喧嚣、和平繁荣。奔着这份繁荣,越来越多的有钱人从各个省份汇集到这里,兴奋地畅饮着美酒。商人们的小饰品和拖鞋也销得越来越快,乃至大声呼号着要进更多的小饰品和拖鞋,去应付那些以货易货的买卖,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无助地双手乱舞,叫喊着:
但没有一个人听他们的,因为大家都忙死了——日复一日,每天都有步兵在公路上趾高气扬徒步行进,每个人都欣喜若狂。凯旋的年轻人都那么单纯,那么勇敢,一口牙齿完好无损,粉扑扑的脸颊;而当地的年轻女人模样俊俏,身段苗条,还是黄花大闺女。
这座大城市从来没有这么光彩照人过,是战争的胜利使火车繁忙起来,商人带着一家老小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南部的、西部的,品尝各色丰盛美宴,观看老早准备好的五花八门的奢华表演——当然,还要给他们的女人采买来年冬天需要的皮草、金色网眼包、各种颜色的丝绸拖鞋、玫瑰金和银色的绸缎,以及金丝线织就的布料。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这座大城市上演了许多奇遇记,此处记下的是其中几件——或许,仅仅是一件。
从前打过这么一场仗,战争结束后,战胜方的大城市四处可见交错耸立的凯旋门和抛出来的白色红色以及玫瑰色的鲜艳花朵。在那些漫长的春日里,总有归来的士兵在鼓声、欢快嘹亮的铜管乐器声中行进在主干道上,而这种时候,店主和店员都会暂时停下那些鸡毛蒜皮的争吵以及手头的账目,聚拢到窗前,紧绷着苍白的面孔,严肃庄重地观望着经过的一支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