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没事。”
然后他瞥了一眼克里斯特尔。
“你还好吗?小子。”他问纳特拉斯道。
“你呢?”他说道,“你又有什么故事?”
我给了他我家的地址,他打电话给警察,告诉他们应该来哪里找我们。
她耸耸肩,说道:
“现在要把你们送去哪儿?”首领问道。
“我跟奥利弗一起出逃,嗯,我是说跟亨利一起,出逃。”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奥利弗继续说道,“我欺骗了他们,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你们应该带走的是我。”
“跟他一个人还是跟另外的这两个人,啊?”
首领听完,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咒骂着。
说完他狠狠地用拳头敲打了几下驾驶室的后门。“不要再颠了,好吗?”他大声嚷嚷道。
“我是亨利·美德斯,来自利比里亚,我是一个战犯和杀人犯。”
“好的,队长。”驾驶室传来一句听不太清的回话。
“你又是谁啊?”加雷斯·琼斯对着奥利弗说道。
卡车依旧在颠簸,队长把我们的匕首放在他膝盖处。
“都是我的错。”奥利弗说道。
“你们以为我们在血腥的伊拉克吗!”
之后他派人去叫了辆卡车过来,我们都爬进了车里。他跟我们一起坐在后车厢里。就这样,这辆卡车把我们带出了山谷,朝我们村庄的方向走去。
当时清晨时间还早,爸爸也还没睡。卡车刚一在我家门口停好,他就冲到了门口,手里还拿着他的钢笔和笔记本。
“那么你们在玩什么游戏?不要哭了,行吗?”
“我惹麻烦了,爸爸。”我说道。
他再次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队长走上前来到我身后。
“不是的。”我回答道。
“你是他父亲吗?”他问道。
“抱歉?”他说道,“你很抱歉?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的死亡和破坏还不够多吗?是吗?”
“是的,”爸爸回答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首领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吗?先生。”
“对不起。”我对着纳特拉斯也努力说了一句道歉。
“知道什么?”
“我很抱歉。”我一边哭着哽咽着,一边努力回答道。
队长轻叹了一声。其他人也从卡车里跳下来。队长指了指纳特拉斯的伤口说道。
“你可能已经杀死了他,”他说道,“你想杀死他吗?”
“警察就在来的路上,”他说道,“我们能进屋里吗?先生。”
说完,他询问的眼神转向我。
我们一起蜂拥进厨房:克里斯特尔,亨利·美德斯,戈登·纳特拉斯,我,还有队长。我听见妈妈下楼的声音,她走到厨房门口停住了脚步,她穿着晨袍,头发是刚起床乱蓬蓬的样子。艾莉森就在她的臂弯里。
“我们不是法律,”他开始说话了,“我没有时间和义务去查实你们是谁,来自哪儿,到底在干吗,我们只会把你们留给它。”他一边说着这些,一边看着医生清理纳特拉斯的伤口。“但是你们到底他妈的在干吗?”
“噢,妈妈,”我用颤抖、几乎破裂的声音说道,“看看我都干了什么好事。”
他们的队长叫加雷斯·琼斯,整个人已经被“武装”起来,脸上画着一道道的黑色条纹,他瞥了我们一眼,拿走了我们的匕首。
艾莉森看到我们大家后,兴奋得咯咯笑起来,开始在妈妈的臂弯里兴奋地跳起来。
这些士兵已经监视我们一整天了,把我们当成了叛徒。他们都很年轻,穿过树林来到了我们身边,胳膊上驾着来复枪围在我们周围,抽着烟,很不屑地摇着头看着我们,然后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忍住不笑出来。他们喊来了自己的医生,他带来了药膏和绷带。
“噢——啊!”她指着我兴奋地大喊起来,“噢——啊!噢——啊!”
想杀死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我的“死亡交易者”因为之前跟克里斯特尔在岩石上刻画,刀尖已经变得很钝了。我跪在纳特拉斯的旁边,看着从他伤口处不断流出的鲜血渗进他身下的泥土里。我看见我的匕首插在他的肉里。但是我刺偏了,匕首插在他腋窝下面的皮肤里,深的程度足以致伤,但不致死。
怪兽。怪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