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之间,
浪迹多年,
我寻找着你。
霎(shà)时间,我想起西蒙斯的诗句:
我停止了寻找,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我沉浸在一种喜悦中,不由得朗诵起白朗宁夫人的诗句:
我呆呆地站了半天。不经意间,爱情在我最不希望的日子里,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到来了。我的心被这种热情融化了,以前被人称为“冷血的鱼”、“无情的怪物”的范·卫登竟然恋爱了。我爱上的人就是莫德。我一向都把爱看成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想不到,在万般不幸之中,我竟如此幸运!
当年,我和梦幻生活在一起,
她报以感激的微笑,走开了。我的心却跳个不停。
而不与男男女女为伍,
我假装镇定,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莫德小姐。相信我,会好的。”
如今,这些优雅的佳侣,
“我很害怕。”莫德在颤抖,“很害怕。”
再无法为我奏出甜美的歌。
我很快明白了她恐惧的原因。海狼的眼中流露出温柔和爱慕,不再满是冷漠和残酷。显然,他爱上她了。莫德的恐惧也蔓延到我身上,我全身的血液都奔腾起来,我紧紧盯着海狼。然而,他渐渐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我高兴得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不过,海狼的叫声把我拉回现实。
今天,他们俩又在散步。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走到我身旁。表面上看,她似乎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
“你在干嘛?”他问。
她跟海狼完全是两类人,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他们俩站在甲板上时,代表了人类进化的两个极端:一个是野性的代表,一个是文明的精华。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我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水手们涂油漆的地方,还差点儿踢翻一个油漆桶。
莫德本人和她的诗一样令我着迷。她与这里的环境很不相称。她很美,当她向你走来时,她轻轻地挪动着脚步,好似白云款款飘来。她像一件名贵的瓷器,我总觉她一碰就会碎。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肉体和心灵达到了如此完美的结合。她的人和她的诗一样纯洁高尚。
“梦游呢?还是发烧呢?”他叫着。
恶魔号进入了北方的海豹群里。在北纬44度附近,我们见到了海豹。这是一个寒冷多雾的海域,我们的小艇刚放出去,就被浓雾淹没了。我时常想借驾艇外出的机会逃走,但是海狼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不然,我早就带着莫德一起逃走了。
“不,吃多了。”我说着,慢慢走开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