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明白爸爸的意思,她也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天空,这里的风,还有那一望无边的大地,这儿的一切是那么无拘无束。
“没关系,不管住多少人,我也不觉得挤,你啊你,看天空多广阔啊!”
到吃午饭时,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床在地上铺好了,很整洁,拿车的车座和两个圆木桩当椅子。爸爸的枪挂在了门口的木桩上。箱子和包袱整齐地放着。这真是个舒服的屋子,一道柔光透过帆布顶照进来,风和阳光透过窗洞进屋来,太阳光让四壁的每条缝隙都闪着光。
“以后住的人多了呢?”妈妈问。
图6:小木屋内部的样子:还没有门窗,只是简单地铺了床,有车座、两个圆木桩、枪、箱子、包袱等简单物品,阳光很好。角图。
“我们在这儿会过得很好的,卡罗琳。”爸爸说,“这是个好地方,一辈子在这儿我都会很快乐。”
只有营火留在原处。爸爸说会尽快在屋里搭一个壁炉。在冬天来之前,他会砍些木板做屋顶。他还会铺好地板,做床、桌子和椅子。不过,这些都得等帮爱德华先生盖好房子,给帕蒂和佩特盖好马厩再做。
小屋还没有门和窗户。下面没有地板,只有地面;上面没有房顶,只有帆布蓬。但房子有坚固的墙壁,有了小屋,他们就不用匆匆赶路了。
“等这些做好了,”妈妈说,“我还要一个晾衣架。”
“能住里面我很高兴。”妈妈说。
爸爸笑着说:“是啊,我们还要有口井呢。”
他们一起看着房子,爸爸说:“你觉得小屋怎么样?”
吃完饭,爸爸套上帕蒂和佩特,从河边拉回一大桶水,给妈妈洗衣服。“你可以去河边洗衣服,”爸爸说,“印第安妇女都那样做的。”
爸爸沿墙角爬下来。圆木的末端突出一截,正好可以当梯子。他用手梳了梳头发,结果头发更乱了,妈妈大笑起来,爸爸便上去抱住妈妈。
“如果要像印第安人那样生活,你应该开个烟囱,在屋里生火,让烟冒出去。”妈妈说,“印第安人都那样。”
“哦,查尔斯!”妈妈说,“你这调皮鬼!”
下午,妈妈在桶里洗完衣服,然后摊在草地上晾干。
“好好听话,”爸爸对帆布说,“怎么,卡罗琳,你以为我要说什么呢?”
晚饭过后,他们在营火旁坐了一会儿。从今晚开始,他们住屋里了,他们谈到威斯康星州的亲戚,妈妈希望给他们寄一封信,但这里离独立镇四十英里,除非爸爸去那里的邮局,否则没法寄信。
“查尔斯!”妈妈说,她正抱着被子,用责备的眼光看着爸爸。
在遥远的大森林里,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还有兄弟姐妹们,他们不知道罗兰一家现在在哪里。他们坐在营火旁,也不知道大森林里发生了什么。
“好了!”爸爸对帆布说,“好好在这儿呆着,怪......”
“好了,该睡觉了。”妈妈说。小琳琳已经睡着了。妈妈把她抱进屋里,给她脱衣服,玛丽帮罗兰解开外衣和衬裙后面的扣子。爸爸在门口挂一条毯子,然后走到屋外,把帕蒂和佩特牵到房子旁边。
爸爸站在墙上,把帆布车篷盖在屋顶架上。帆布车篷被风吹得上下晃动,爸爸的胡子也被吹得乱飞,他紧紧抓住帆布,与风拼搏着。有一会儿,风吹得太猛烈了,罗兰以为爸爸要松手了,但爸爸还是紧紧压住帆布,最终把它绑在屋架上。
爸爸回头对妈妈说:“卡罗琳,出来,看看月亮。”
妈妈的脚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有点跛。不过,她很快打扫完屋子,玛丽和罗兰往屋里搬东西。
玛丽和罗兰躺在房子内的地铺上,透过窗口朝天空望去。罗兰不禁坐起来,看那明月在天空中升得越来越高。
于是她们很快吃完早饭,赶紧去屋里扫木屑。他们来回地跑着,用裙子兜满木屑,然后把木屑倒在营火旁。不过最后,屋里的地面上还有一些木屑,妈妈就用柳树条去打扫。
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屋里洒满银光。屋里很亮,罗兰能看见妈妈掀开毯子走了进来。
“赶紧吃早饭,”妈妈一边说,一边把昨晚剩的兔肉放进盘子里,“我们今天要搬进屋里了,所以屋里的木屑要扫干净。”
罗兰趁妈妈没注意,快速躺下。
接着,妈妈喊道:“孩子们,太阳出来了!”玛丽和罗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她听到帕蒂和佩特轻声对爸爸叫着,又听到马蹄声,爸爸牵着帕蒂和佩蔕往小屋走来,她还能听见爸爸在唱歌:
“哦,我也不知道,”爸爸不经意地说,“我在悬崖边看见过他们的营地,也许他们现在去打猎了。”
银色的月亮啊,升起来!
“我们怎么还没见到印第安人呢?”妈妈问道。
把你的光辉洒遍天空......
“是的,还有杰克呢。但如果你和孩子住进屋里,我会更放心。”
他的歌声与夜晚、月光和草原融合了,他走到门前,还在唱着:
“哦,你有枪,我不担心的。”妈妈说。
在那淡淡的银白月光下......
“墙搭好了,”早上爸爸对妈妈说,“虽然还没有地板和门窗,但我们最好尽快搬进去。我也尽快把马厩盖好,让帕蒂和佩特也有个窝。昨晚,我听到了狼嚎声,那声音好像离我们还挺近的。”
妈妈轻声说:“嘘,查尔斯,你会吵醒孩子们的。”
“墙搭好了”,爸爸早上对妈妈说,“我们现在就搬进去......”他们开始忙碌地收拾小屋。到了晚上,一家人躺在小屋里,看着月光洒进屋里,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于是爸爸轻轻走进来,杰克跟在后面,在门口躺下了。现在全家人舒服地躺在新房子里了。罗兰朦胧中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狼嚎声,但她不太害怕,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