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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查验护照对侦探并没有什么帮助

“我知道,先生,”费雷亚斯·福格回答,“但是我希望您的签证可以证明我曾经经过苏伊士。”

“好吧,先生。您知道吗?这个签证的手续现在没什么用处,我们已不再要求出示护照。”

“好的,先生。”

“去孟买。”

于是领事在护照上签了字,写好日期,并盖了章。福格先生得到了签证,然后,他冷漠地告辞后就出去了,他的仆人紧随其后。

“您去?”

“怎么样?”侦探问道。

“是的。”

“不怎么样,”领事说,“他看上去完全是个正派人!”

“您从伦敦来?”

“可能吧,”菲克斯说,“可是问题不在这儿。领事先生,您不觉得这位冷漠的绅士每一个特征都和我收到的疑犯特征很像吗?”

“是的。这个法国人叫万事通。”

“我承认,但是您也知道,一切特征……”

“这个人是您的仆人吗?”

“我心里有数,”菲克斯回答,“那个仆人看起来不像主人那样毫无破绽。而且,他是个法国人,他是忍不住不说话的。回头见,领事先生。”

“是的,先生。”这个绅士回答。

说完这句话,侦探就出去找万事通去了。

“您是费雷亚斯·福格吗,先生?”

福格先生一离开领事馆就直奔码头而去。他在那儿跟他的仆人交待了几句,就坐上小船回蒙古号他的船舱去了。他拿出记事本,写了下面几句话:

领事看完护照后问道:

离开伦敦,10月2日星期三,晚上八点四十五分。

领事拿过护照认真地察看,此时,菲克斯正在一个角落里暗暗地观察这个陌生人,他恨不得把这个人吞下去。

到达巴黎,10月3日星期四,早上七点二十分。

确实是这主仆二人。主人提交了他的护照,并明白地请求领事在上面盖上签证。

离开巴黎,星期四,上午八点四十分。

领事的话还没说完,这时,有人敲他办公室的门,办事员领进来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和侦探打过交道的仆人。

经色尼山到达都灵,10月4日星期五,早上六点三十五分。

“啊!这个嘛,菲克斯先生,这是您的事,”领事说,“但是我,我不能……”

离开都灵,星期五,早上七点二十分。

“可是,领事先生,我必须把这个人留在这儿,直到我收到伦敦方面的逮捕令。”

到达布林迪西,10月5日星期六,下午四点。

“为什么不签?如果这本护照是符合规定的,”领事说,“我没有拒签的权利。”

登上蒙古号,星期六,下午五点。

“是的。护照从不会给正派人带来麻烦,只会有利于坏人逃跑。我还肯定这个护照没问题,但是我十分希望您不要签……”

到达苏伊士,10月9日星期三,上午十一点。

“办签证?”

总时数:一百五十八小时三十分即:六天半[1]

“领事先生,”侦探说,“如果他是我们想的那样的厉害人物,他一定会来!”

福格先生把这些日期记在一本分栏的记事本上——从10月2日一直到12月21日——表明月份、日期、星期、每个主要地方应该到达和实际到达的时间,例如:巴黎、布林迪西、苏伊士、孟买、加尔各答、新加坡、香港、横滨、圣-弗朗西斯科、纽约、利物浦、伦敦,这样他就能算出在每个途经地他提前了多少时间或延误了多少时间。

“很好,菲克斯先生,”领事说,“我要是看到这个混蛋是不会生气的。但是即使事情和您设想的一样,他可能也不会来我的办公室吧。一个贼不喜欢在他身后留下踪迹,而且查验护照也不是必须的程序。”

福格先生在这个分栏的记事本里详细记录了所有的资料,这样他就能随时知道他是提前了还是拖后了。这一天也被他记写到了本子里:10月9日,星期三,和预计时间一致,既没有提前也没有迟到。

菲克斯讲述了那个仆人和护照的事情。

接着,他在自己房间里吃了午饭。至于参观城市,他想都没想过,英国人总是让他们的仆人去参观他们途经的地方。

“领事先生,”他开门见山地说,“我十分肯定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蒙古号上。”

注释

侦探马上离开码头,快步向领事馆走去。因为他说有急事,领事立刻接见了他。

[1]计算似有误,原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