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答道——
“啊,亲爱的,你终于来了。你周围的一切在闪闪发光!啊,再次吹响号角吧!我正坐在这儿思念你呢。”
“脑子里别再做有关我的美梦了。你家的黑麦因没有刈草都烂掉了。”
但是一天,他坐在那儿,看见女妖坐在对面吹着号角。他高喊着——
这时年轻人感到很害怕,所以就回家了。但是不久他就对妻子特别的厌烦,所以又不自觉地来到了森林,坐在了悬崖边。这时歌声传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最好一直坐在那儿,之后每当家里出现不好的状况的时候,他就去那儿。当他走后,妻子都会哭起来。
“我梦想着你在这儿。呵,快些来到我的身边吧!不,不是在那边,你会在身后找到我。”
“对我来说,你就是月光仙子,就像仲夏的火花,在远处闪烁着光芒。”
年轻人跳了起来,放眼望去,瞥见一条绿裙子滑入了灌木丛中。他紧跟着,就像在打猎一样地在森林里寻找着(1)。因为女妖的腿脚是如此的轻快,所以没人能赶上她。虽然他一再地朝她扔东西,但是她仍然像以前一样不紧不慢地跑着。但是年轻人根据女妖的步调发现她也开始跑累了,尽管凭她的外形他确定她就是那个女妖。“现在,”他心想,“你是我的了。”他突然粗暴地抓住她,两个人都摔倒了。然后女妖开始大笑起来,这让年轻人觉得高山又开始唱歌了。他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哦,她是如此的美丽,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来没见过像她一样的人:他觉得妻子和女妖长得一模一样。“啊,你到底是谁,长得这么美丽?”他一边问,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她脸颊变得粉红。“我是你妻子。”她答道。
然后有一天他出来找马,再次来到了悬崖。然后坐下来,高喊着——
女孩们听完这个故事大笑了起来,又嘲笑了那个年轻人一通。但是教父问阿恩是否听懂这个故事了。
但年轻人决定娶她之前却没喜欢过女孩:当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渴望见到她;但是当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渴望见到自己没见到的女孩。所以他对妻子很不好,但是妻子却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那么现在让我来讲个故事吧。”一个有着小圆脸、小鼻子的小女孩说:
之后,无论年轻人在哪儿——不管是在教堂还是其他聚会跳舞——那个女孩也会在那儿。远看时那个女孩似乎就是女妖,但是一旦走近,她就成了别人。然后他问她是不是女妖,但是女孩却只看着他笑。“不管是跳还是爬,都要进去。”当想到这些的时候,年轻人决定娶那个女孩。
从前,有个年轻人非常想要追求一个小女孩。他们都已经成年,但是长得有点小。而且男孩没有一点勇气去让女孩跟他走。在做完礼拜回家的路上,他总是紧紧地挨着她。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的谈话都是围绕天气。他会在舞会上邀请她跳舞,他们一直不停地跳,几乎要把她累死。但是男孩仍然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一定要学会写信,”他对自己说,“然后你才能掌控这一切。”于是男孩开始写,但是他觉得自己写得不够好,所以他练了一年才敢写信。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能在不让别人看见的情况下把信交给女孩。他等呀等,一直等到有一天他们并肩站在教堂的后面。“这有你的一封信。”男孩说。“但是我不认字。”女孩回答道。
然后一天,他在伐木的时候,一个像女妖活照片的女孩走过了院子。但是当她走近的时候,他发现女孩并不是女妖。为此他想了很多,然后他看见那个女孩又走过来,远处看似乎是那个女妖。他跑去迎接她,但是当他走近的时候,他发现并不是女妖。
然后男孩就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那是她的其中一个野兽。”男孩心里想,“再去那儿就不值得了。”所以他再也没去那儿。
之后男孩去女孩父亲的房子帮工,他经常整天在她周围徘徊。有一次他几乎要说出口了。实际情况是:他已经张开嘴了,但就在那时一只大苍蝇飞到了嘴里。
年轻人看了又看,但是她却没有出现。然后他听到背后有东西移动,他转身发现是只大黑熊。熊朝着他走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他。但是他却以最快的速度从悬崖上跑走,又穿过了森林。他不知道那只熊是否跟着自己,因为他直到安全地躺在床上才转身。
“哦,好吧,不管怎样,我希望别人不会带她走。”男孩想。的确没人会带女孩走,因为她太矮小。
“跑着来吧,我的女妖。我对你的爱已经战胜了我自己。我的生活就是个负担,请别再躲着我了。”
但是之后的确有人来,而那个人长得也很小。男孩也很清楚那个人的意图。当那个人和女孩一起上楼的时候,男孩通过钥匙洞看着里面。“房间里的那个人开始求婚。”“我太倒霉了,我这个鳕鱼没有抓住机会赶在他前面。”男孩心想。房间里的人吻着女孩的嘴唇——“那尝起来一定很美妙。”男孩心想。但是房间里的人让女孩坐在大腿上。“哦,天呀!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呀!”男孩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女孩听到哭声,走到门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这个下流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待会儿?——我只想成为新娘的傧相。”“不用了,我哥哥是我的傧相。”女孩一边答,一边重重地关上了门。
但是却没人回复,所以他确信她就是个女妖。从此以后他不再放牧。但是就是在同时,不管他去哪儿,也不管他做什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吹着号角的美丽女妖。很快他再也受不了了,所以在一个月夜,当大家都睡着后,他悄悄走进了漆黑一片的森林。森林的底部虽然是黑的,但是树冠在月光的照耀下却很亮。他坐在悬崖边,开始大喊——
然后男孩就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如果你是女妖,请不要再迷惑我;如果你是少女,请一定赶紧告诉我呀。”
女孩们因这个故事而哈哈大笑,之后开始互相扔着果皮。
这又使男孩没法像以前一样思考了。白天,他在悬崖附近停留徘徊,晚上他会梦到她和自己在跳舞,并且当自己试着抓她的时候,她用大奶牛的尾巴鞭打自己。很快,他既没法睡觉,也没法工作了。这就使年轻人陷入了一种特别不好的状态。这时他再一次朝着悬崖大喊着——
这时教父希望伊莱·伯恩讲个故事。
“我家房子被烧掉了,爸爸溺水死了,我也从来没发现过通往教堂的那条路呀。”
“她会讲什么呢?”
年轻人这么问是因为他觉得她是个女妖。
呃,她可以讲讲她在山上和他说的话,也就是他最后一次来看她的父母,当时她还给了他一副吊袜带。伊莱笑得十分开心,过了一会儿忍住笑声开始讲。但是她最后做到了——
“那么,你爸爸是谁,你在哪儿住?在去教堂的路上我从来没见你骑马经过呀。”
从前,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一起走在路上。“啊,快看那只一直跟着我们的画眉。”女孩说。“嗯,它一直跟着我们。”男孩说。“它有可能是跟着我的。”女孩答。“那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男孩说。“你走那条路,我走这条路,我们在那边碰头吧。”他们就按照自己所说的做了。“唉,它怎么没跟我呀?”当他们见面时女孩问。但它却跟着我走了。那么一定是有两只画眉吧。他们又聚在了一起,但却有了距离。而且只有一只画眉。男孩想画眉一直在自己附近,但是女孩却认为它在自己附近。“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只画眉。“我也不喜欢。”女孩答道。
这使得男孩没法像以前那样思考了,他想自己以后不会再留意她的。但是说总比做要容易。因为不管他朝哪条路上赶牛群,它们都会走到那个相同的又高又陡的悬崖。这时男孩害怕了,他朝女孩高喊着:
“但是他们刚说完这些,画眉就飞走了。”“是的,它在你那边。”男孩说。“谢谢。”女孩回答,“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在你那边——快看,它又回来了!”“的确,它的确是在我这边。”男孩高呼着。这时女孩生气起来:“唉,我希望如果以后跟你一起走的话,自己不再这么激动。”然后她就走开了。
“我的名字就像雨天的鸭子一样漂浮着。过来吧,你这个戴着棕色皮帽的男孩。”
然后画眉也离开了男孩。这时他感觉特别的无聊,所以朝着女孩高喊,“那只画眉跟你在一起吗?”——“没有,没跟我在一起。”——“啊,不,那你一定要来这边,这样可能它就会跟着你了。”
他就这样一遍遍问了好多天,直到有一天对面传来了回答:
所以女孩走了过来,然后她和男孩手拉手地继续走着。“啾、啾、啾、啾!”女孩身边响起来画眉的叫声;“啾、啾、啾、啾!”这次是男孩身边响起来画眉的叫声;“啾、啾、啾、啾!”这次是两边都响起了画眉的叫声。当他们抬头看时,有成千上万的画眉围绕着他们。“啊,这可太好了。”女孩说,抬头看着男孩。“啊,愿上帝保佑你!”男孩一边说,一边吻她。
“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那个和羊群坐在一起忙着编织的女孩。”
所有的女孩都认为这是个很棒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放牛的年轻人,他经常把牛赶到一个宽宽的溪流附近。小溪的一边有个又高又陡的悬崖在溪水边伸出很远,所以当他站在上面的时候就可以和对面的人交谈。他经常看到一个女孩在对面放羊,但是却没办法走近那儿。
这时教父说她们必须说出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然后由他决定谁梦到的东西是最好的。
“好吧,大家别再劝了,我讲。”她答着,一边编着妹妹的头发,一边开始讲了起来:
“说她们梦到了什么!不,这不可能!”
“没关系,讲讲吧。”她们乞求着。
女孩们开始不停地窃笑、私语。但是很快每个人都开始觉得自己昨晚上做的梦特别好,其他人的梦不可能会比自己的好,所以最后她们都决意要对阿恩讲出自己所做的梦。但是她们不能大声讲出来,因为这是不被允许的,她们的梦只能讲给一个人听,那个人无疑就是教父。
“但是可能有几个人已经知道。”阿莎回答。
这时,阿恩一直静静地坐在小山的低处,所以女孩们觉得自己敢把所做的梦讲给他听。
“阿莎,你知道个好故事,我去年就记得。”教父说着,转向了一个丰满的,有着圆脸,看着脾气很好的女孩。阿莎正坐着给一个头枕自己大腿的小女孩编辫子。
然后阿恩坐在了棒树丛的下面。阿莎,刚才第一个讲故事的女孩,向他走去。她犹豫了会儿,然后开始——
然后大家坐在了一座大山上,女孩们围成一圈,教父坐在中间。太阳在炙热地照耀着,但是她们却一点也不在意,而是坐着砸坚果,把核给教父,将外壳和皮扔向对方。教父向她们做出“嘘——嘘”的手势,而且会用拐杖打自己能够到的女孩,因为他想让她们静下来讲故事。但是不让她们说话,就像阻拦跑下山坡的马车一样。这时教父开始讲故事,起初有很多女孩不听,因为她们已经听过他讲的故事了。但是很快她们都专心地听着了,而且在她们意识到之前,她们也急切地想要讲出自己的故事。尽管她们一直在大吵大闹,但是令阿恩很吃惊的是,她们的故事都很真诚:主要是有关爱的。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大湖边,然后看到一个人在水上行走。这个人的名字我不想说。他踏上一朵水仙花,坐在那儿开始唱歌。我让自己登上浮在水面的其中一个很大的水仙叶子,因为我能划着它接近那个人。但是我一登上那个叶子,它就开始和我一起下沉。我变得十分害怕,所以哭了起来。这时他乘着水仙花划了过来,把我举了起来,然后我们在整个湖里划来划去。这不是个好梦吗?”
所以阿恩参加了这次聚会,而且他几乎是这些女孩中唯一的男士。聚会真是太有趣了,阿恩一生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其中有一件事尤其让他吃惊,那就是这些女孩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如果三个人笑了起来,那么五个人也会笑起来,而这仅仅是因为她们三个人笑了。当她们聚在一起时,好像她们一生都是这样生活在一起的。而且其中有几个人在聚会之前从来没见过对方。当她们追上自己追赶的树枝时,她们会哈哈大笑;但当追不上时,她们也会笑。找不到坚果时,她们会因为什么也找不到而哈哈大笑;而当她们找到坚果时,她们也会大笑。她们闹着抢采摘钩,拿到的女孩会大笑,拿不到的也会大笑。教父会跛着脚追她们,试着用棍子打,搞出自己擅长的各种恶作剧。挨打的女孩会因为被他打到而大笑;没挨打的会因为躲过了他而大笑。所有人都笑阿恩,因为他是这么的悲伤。但是当阿恩也情不自禁大笑的时候,她们也都因为阿恩笑而大笑了起来。
接着来的是讲述那个小男孩故事的小女孩——
他和阿恩很熟,就是因为阿恩的歌他才喜欢阿恩的。现在他邀请阿恩参加采坚果聚会,但是阿恩拒绝了:他不习惯自己周围有女孩,他说。“那你最好赶快习惯习惯吧。”教父回答说。
“我梦见自己抓住了一只小鸟,我很高兴。我想一定得等到自己房间后才放开它。但是到屋里后我又不敢放开它了。因为我害怕爸妈会让我把它放走。所以我把它拿到了楼上,但是我还是不敢放开它,因为猫就在旁边潜伏着。这时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把它带来了谷仓。天呀,那儿有那么多的裂缝,我害怕它会跑掉。然后我又带着它来到了院子里,当时院子里站着个我不愿说名字的人。他站在那儿,正和一只很大、很大的狗玩。‘我更愿意和你那只鸟玩。’他说。而且离我很近。但是这时我开始跑,他和那只大狗就在院子里追着我。妈妈把前门打开,匆忙把我拽了进来,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那个男孩站在外面大笑着,脸顶着窗户玻璃。‘快看,这是那只鸟。’他说。你知道他在外面拿着我的鸟。这难道不是个好梦吗?”
教区里住着个快乐的人名叫伊吉纳尔·阿森。在二十岁时,他断了条腿,从此以后就只能拄着拐杖走路。但是不管他拄着拐杖走到哪儿,那儿总是充满了快乐。这个人很富有,但他把自己大部分的积蓄都用于做善事。不过这一切他做得都很秘密,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做过这些。他有一大片坚果林。每到收获季节,他总会挑一个最晴朗的天在自己的家里为女孩们举行采坚果聚会。在这一整天里,女孩们都会特别开心,晚上也会有舞会。他是大部分女孩的教父,因为他原本就是半个教区的教父。所有的孩子都喊他教父,而其他人也跟着喊他教父。
然后来的是那个讲述画眉故事的女孩——她们叫她伊莱。她笑得太厉害,以至于有段时间没法说话。但是最后她开始这么讲——
阿恩最近快乐了很多,不管是在家还是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冬天,当他把家里的活儿忙完后,他经常去教区做些木工。但是每个星期六的晚上,他总是回家和妈妈待在一起。星期日他会和妈妈一起去做礼拜,或者给她读布道的经文,然后在傍晚回到工作的地方。但是由于和更多的人交往,渴望旅行的梦想又在他的心里复苏了。而且他总是在自己心情最好的时候,躺着试图完成自己的歌曲《在高山上》,并为此修改了大约二十次。他总是会想到克里斯丁,而后者似乎早就将他忘在了九霄之外。克里斯丁虽然许诺说会写信,但是连一封信也没寄来。一次,他对克里斯丁的想念是如此强烈,所以他不加考虑地将这件事讲给了妈妈听。而妈妈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我一直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今天的采坚果聚会,所以昨天晚上我梦到自己坐在山上,太阳在明亮地照射着,我在膝盖上放满了坚果。但是一只松鼠钻了进来,它坐在后腿上把坚果都吃光了。这难道不是个好梦吗?”
她匆忙地编织着,好像这关乎生死。她的笑靥花。但是仲夏的太阳不再照耀,而且鲜花也不见了。但是即使没有花,她却喜欢继续这样编织着。在这个仲夏之日,人们在跳着、玩着。但是现在我却不知道她是否在编织自己的花环。
之后又有几个女孩讲了自己的梦,然后他们让阿恩说谁的梦是最好的。当然,他必须有大量的时间来思考。这时教父和女孩子们向房子走去,让阿恩慢慢想。她们蹦跳着下山,到平地后围成一个圈地唱着朝房子走去。
她困惑地编织着,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笑靥花。”她就这样织着,直到双手变得开始倦怠:“现在戴上吧。”但是当她转身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在这个仲夏之日。
阿恩独自坐在山上,听着她们的歌声。强烈的阳光照在女孩的身上,而她们的白上衣也在闪闪发着光,她们在草地上跳着舞,时而紧紧抱着对方的腰。这时的教父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不时因女孩踩到他的干草而用拐杖威胁着她们。阿恩不再考虑那些梦,目光更多地追随着那些女孩,他的思想飘过了山谷,慢慢飘向了远方,就像精良的空气线,而他仍然待在山后,编织着。在他还没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将自己的悲伤织成了一张密网。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能逃离这一切。
她用周围所有的花为他编了个花环:“这是我所有的。”她哭泣着,却继续收集鲜花编织着:“都拿走吧。”他没说一句话就把花环拿走了,然后逃也似的跑进了山中。在这个仲夏之日。
“为什么还要待下去?”他自言自语着,“的确,我停留得已经够久的了!”他对自己允诺说一到家就跟妈妈说,不管结果如何。
她用百合花为他编了个花环:“我真正的右手。”她用火红的玫瑰为他又编了个花环:“现在放在我的左手上。”他轻轻地从她手中拿了过来,但是害羞染红了他的眉毛,在这个仲夏之日。
他更有力地将自己的想法变成了歌曲《在高山上》,他的话从来没有这么流利过,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方便地将它们变成韵律。它们就像在山头围成圈坐着的女孩们。他随身带着一张纸。把纸放在膝盖上,他把脑海中的歌词写了下来。写完歌曲站起来时,他似乎摆脱了一个负担。他不愿意见任何一个人,所以就通过森林朝家的方向走去了,尽管他知道自己得晚上赶路。半路上第一次停下来休息时,他把手伸进口袋想要拿出那首歌,打算在穿过森林时唱给自己听,但是却发现自己把歌词落在了刚才的地方。
她为他编了条项链。“戴着时要小心呀,我是用头发编成的。”然后在幸福的时刻她把自己纯洁的初吻给了他。当两人的嘴唇接触时,他的脸和她一样的红。在这个仲夏之日。
其中一个女孩上山去找他。女孩没找到他,却发现了他的歌词。
她用玉米花为他编制了一个蓝花环。“我的眼睛是如此的真实。”他接受了,但是花环却很快飞走了。“再见!”他唱着。然后一边欢快地唱着,一边跳过田地,在这个仲夏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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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尼维尔美人踩着轻快的步伐去和恋人约会。他一直唱着,直到在远方也能听见:‘再见,再见。’愉快的小鸟在每个盛开的花枝上唱歌。在这个仲夏之日,人们在欢跳嬉戏。但是我现在却不知道她是否在编织着自己的花环。”
(1) 在挪威的传说中,她是居住在森林或山中的女妖,称作蝴而德尔或蝴腊。她以美丽的少女现身,总是身穿蓝色的裙子,头戴白色的发带,但不幸的是拖着长长的尾巴。当行走于人群中时,她总是慌忙将尾巴藏起来。她喜欢牛,尤其是带有斑点的。她自己也拥有一个漂亮且茁壮成长的牛群。这些牛不长角。她曾经非常高兴,因为每个人都希望能和她这个美丽却奇怪的少女跳舞。但是其中一个和她跳舞的年轻人无意中看到了她的尾巴。虽然马上就知道有己的舞伴是谁,但他一点也不怕。不愿意背叛她,他在舞蹈结束时鼓起勇气说:“仙女,你会把吊脚袜丢了。”她立刻消失了,但是随后奖励了这个沉默又体贴的年轻人很多漂亮的礼物盒——一大群牛。有关这个女妖的说法并不一致,而是因地区不同出现不同的变化。在一些地方,她被描述成前看是美丽的少女,后面却是空的或蓝色的东西。而在别的地区,她又被叫作斯科格梅尔特,据说浑身是蓝色,却穿着绿色的裙子,相当于瑞典语中的斯科格斯尼弗尔。她的歌经常在山间萦绕,据说既空灵又悲伤,与地下生灵愉快又迷人的声音有很大的区别。但她并不被认为是森林中的孤独女神。人们认为蝴而德尔人也是一起生活在山上,与地下人群几乎是一样的。在哈棠格,蝴而德尔人总是身穿绿色衣服,而他们的牛群却是蓝色的,而且会被成人用皮带捆走。这些牛能产出大量的奶。蝴而德尔人占领了山上废弃的牧场,邀请人们去他们的高地来听音乐。——索普的《北部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