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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些未遂的事

我偷偷瞄了一眼,见他取了柳枝、竹盐与清水,当真仔细清洁起了自己。

他的目光黏黏糊糊地在我身上盘桓半刻,飘飘然地走开,绕去了屏风后。

我拉开门,把惠月她们叫进来,小声道:“哄好了,你们忙,我先走了。”

今日的李斯焱格外绵软,任我怎么推都不还手,换往日,我要是敢拂他的意,他必要强迫我顺从的。

蝉儿一把拉住我,眼泪汪汪祈求道:“沈娘子,求你留下吧,陛下这儿没你不行,他一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去哪儿,要是待会儿又见不着你,必会问责我和惠月姐姐的。”

我再次推开了他,狠狠道:“没漱口不许动我。”

“我又不是郎中。”我嘟囔道。

李斯焱对这种亲密无所适从,呆了一瞬后,目光暗了下来,扣住我的后脑勺,作势欲吻。

但瞧了眼蝉儿与惠月眼下浓重的乌青色,我还是没狠下心,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先去歇息,我来顾着他。”

惠月极有眼色地拉着蝉儿和太医们告退。

一时心软,结果就是我又要独自面对狗皇帝了。

我一边强行扯他的嘴角,一边自己给他示范了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我合上殿门,惆怅地拉了个蒲团坐下,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来,给爷笑一个。”

窗外蝉鸣聒噪,青翠树影落在古雅的石砖上,一个年轻宫人从檐下走过,风吹起她柳枝绿的布裙。

想到这儿,我转过身踮起脚,伸手捧住李斯焱俊美却阴森的脸,拇指扯着他的嘴角往上,松快道:“干嘛总是板着脸?你刚打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劫后余生啊,不该欣喜若狂吗?”

昨日萍生被捉走的时候,也穿着这样一条宫裙,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男人啊,就是一种自卑又自负的生物。

想去问问李斯焱如何处置她,可又觉得没必要,像萍生这种情况,即使她为了自保供出了长公主,也已经伤了皇帝万金之躯,只有死亡一个下场。

太他妈正确了,我佩服得狂拍大腿,茅塞顿开,恨不得当场掏出纸笔记下来贴床头,每天起床拜读一遍。

她留下的丸药还留在枕中,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把那几枚毒丸拿了出来,犹豫半晌,最后放进了李斯焱送我的一个花瓶里。

“最好是以欲拒还迎的态度应对他,以皇帝对你的痴迷程度,你做一分就够了,他会自己说服自己到十分。”

我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藏好了丸药后,我的心剧烈地搏动起来,像是在做贼一样。

基于翔实周密的调查分析,温白璧做了结案陈词。

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响动,我蹑手蹑脚去窗边坐好,恢复一手托腮,遥望窗外的姿势。

看来她进宫两月,看似蜗居一隅,其实暗中开展了紧密的狗皇帝观察计划,就等着今日与我倾囊相授。

李斯焱见了镜子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多么有碍观瞻,在屏风后磨唧了小半个时辰,才收拾得溜光水滑地出来了,雪白的亵衣外面披了一件华美的织锦长衫,头发束成优雅的发髻。

温白璧一面倾听,一面稳稳地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镇定道:“如若做得太刻意,他自然不会相信,男女温情,总归是循序渐进,慢慢回转的,你不必显露太多,只需让他看得到希望便可。”

我见状惊奇道:“你居然还会束发?”

“可是,他性情多疑,不可能会给予我足够的信任。”昨日密谈时,我曾将疑虑吐露给了温白璧,惆怅道:“我哄过他,可他只觉得我在骗他。”

他坐到我身边道:“莫说束发了,凡你想得到的家务事,朕都会做。”

——让他相信我已经认了命,不会再有二心,如此就不会再调集大量的人马严密地看守在殿外,我将拥有宝贵的喘息之机。

十指轻轻扫过我的鬓发,他把我抱进怀里,侧脸吻上了我的嘴唇。

她说:不论我留在宫里还是伺机逃离,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取得李斯焱的信任。

我觉得不太舒服,但思及我的目标,还是强忍下了挣扎的冲动,顺从地搭上了他的腰侧。

我的身体一僵,突然想起温白璧昨日对我说的话。

我的手如有魔力,所到之处,掌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李斯焱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他越来越沉迷,越来越意动,唇齿厮磨不够,还试图撬开我的牙关,我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先顺他的意,贝齿微动,试探地舔了一下他的舌尖。

“我不要,”我更加生硬地拒绝了:“我才不要跟病人共寝。”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一次回应他的亲热。

“搬回来。”他十分生硬地命令我。

这一下仿佛触动了某个奇怪的开关,李斯焱的呼吸一下变得粗重无比,胡乱扣住我的后脑勺向自己的方向压去,急切到近乎哆嗦颤抖,可偏偏又不擅长亲吻,只能不知所措地□□我的唇齿。

“那就不熏,我去书房睡。”

哟,还挺纯情。

李斯焱道:“朕不喜欢熏香。”

在这情迷意乱的时刻,我保持着高贵的冷静,据然还有闲心去想:看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一定没碰过他的嫔妃们。

“你不喜欢药味,拿香薰一下便是,不用非去沐浴的。”我放缓了声音,把他往榻边推去:“把伤养好了,你爱怎么洗怎么洗。”

跟他一比,我还算见过点世面,没吃过猪肉,但在传奇话本里写过不少花式猪跑的场景,当下便反客为主,勾住他的舌,像个货真价实的女妖精一样撩拨作乱。

我思考了片刻,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非要洗这个澡——可能是我刚才说他身上药味难闻,给他记下了。

李斯焱顿了一顿,被我突如其来的主动刺激得方寸大乱,微显狼狈,可他到底是掌控欲很强的狗皇帝,很快就掌握了诀窍,强横地抢走了主动权。

风也将他身上的药味吹来了我鼻端,又浓又苦,萦回不去。

甜头给足,我顺势而退,任由他亲亲啃啃,再也不给半点回应。

李斯焱没动,薄唇微抿,半双眼掩盖在发丝下,看不出情绪来,身上的单薄亵衣被穿堂风一吹,勾勒出清瘦如竹的身型。

被亲得烦了,我龇出一排小白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舌尖一口,随即抽身而去道:“好了,纠缠也要有个限度。”

蝉儿在我身后柔弱地打了个哭嗝。

我们的亲吻如同一场战争,看似李斯焱主导,其实进退推拉俱由我暗中掌控,我摸了摸被亲肿的双唇,不停地安慰自己:这是取得李斯焱信任必要的牺牲。

“他们又没说错!”我把蝉儿拉到身后,凶巴巴地抬头与李斯焱对视:“病人要有病人的样子,你给我去榻上好生躺着,没好之前不准下榻!”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嘛。

李斯焱又是一怒:“何时轮到尔等对朕指手画脚?”

“可朕不想停下。”他道。

我问蝉儿怎么回事,蝉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涕泪交加地握紧我的手,但她眼角瞥见李斯焱直勾勾盯着我们两手相握的位置,又慌忙放开了,红着眼道:“陛下说要去汤池沐浴,可是……可太医说了,伤口不宜沾水,这是有碍龙体呀……”

“什么?”我一怔。

李斯焱冷冷道:“她抗旨不遵,该罚。”

李斯焱抬头,眼里似有两团烈火在燃烧,散发的热气几乎能灼到我皮肤上,他不错眼地盯着我,目光像见了肉了狼崽子一样幽暗,带着细微伤口的舌舔过嘴角,怎么看都是随时要下嘴的模样。

见此情形不妙,我连忙过去把蝉儿拉起来,转头对李斯焱道:“你干什么呀,刚醒就发脾气,小心肝火太旺烧着心肺!”

我心里顿时意识到了不对。

一进殿就看见李斯焱疾言厉色地在骂人,骂蝉儿多管闲事,蝉儿发丝凌乱,直直跪在他脚边,身后跟着一大串诚惶诚恐的白胡子老太医。

于是一连退开了好几步,严肃道:“李斯焱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说过在我养好身子前不碰我的,耍赖是小狗。”

*

“朕后悔了,想听朕学两声狗叫给你听听吗?”

惠月明明看起来疲惫得下一刻就要晕倒,还是闭了闭眼,认命地和我一同跑去了内殿。

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我的手腕,又稳稳地把我压在我平时写字的小书案上,我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如一条被捆在案板上的鱼了,狗皇帝用身体把我困于方寸之间,我想跑,却被他堵得来去不得。

我和惠月对视一眼。

我的妈呀!

正说着话时,内殿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接着是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参杂着蝉儿带哭腔的劝解声。

“我……我有癸水在身!不吉利!”我惊恐地大喊。

“奴不敢妄议陛下行径。”惠月照例不发表评论。

“骗子,朕会不知道你癸水的日子吗?”李斯焱咬牙笑出声。

“他那么急,是不是以为我去投靠了皇后?”

“你!”

惠月双眼熬得通红,一脸憔悴道:“陛下刚醒,鞋都没穿便来找娘子了。”

救命!他真的是日理万机的皇帝吗?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月事时间啊!

我惊魂未定,抓住门口的惠月问道:“……他什么时候醒的?”

狗皇帝两下抽去我的腰带,态度坚决,眼里亮晶晶的,倒映着两个小小的我。

我深觉给狗皇帝扫盲工作任重而道远,苦口婆心解释未果,只得给他看了原版的集子,确认过了的确没旁的意思后,狗皇帝这才好转了,丢下一句虚弱的“朕知道了”后,赤着双足,一言不发地回了内殿。

那样专注的模样,好像此刻我就是他的脏腑,他的宝物,他的全世界。

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抓狂跺脚道:“你搞错了,这句话是一位前辈被诬告下狱的时候写的,意思是无人信我清高如秋蝉,又有谁来替我沉冤昭雪呢?和表露心迹没有半点关系呀!”

“禽兽!坏人!王八蛋!”我快气哭了,谁要当他的全世界啊!我后悔死了方才没轻没重地撩拨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我亏大了!

“啊?”

“再骂几句,朕可以更禽兽一点。”

“朕不是在疑心你。”李斯焱抬眼看我,缓缓道:“朕是问你,你想对谁表露心迹?”

李斯焱喘息着笑道,笑容兴奋而明亮,狼崽眼馋许久的那块肉,终于要落到它嘴里了。

“没什么意思,这是先人写的诗,我摘抄一句罢了。”我道:“放心,我没有偷看你的机要文牍,就是借你的纸笔练练字。”

肩头一凉,他已经拉下了我的外袍,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以一个女孩最屈辱,最柔弱的姿态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神情惊慌恐惧,身体却绵软如春日的远山——没有男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包括本来就自制力不太强的李斯焱。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他念道:“什么意思?”

世人皆爱雨打梨花,绿肥红瘦,就是渴慕摧毁干净完整的东西,让它哭,让它痛,让它摔进泥土里,只能依附自己而生。

半晌,他走上前来,冷不丁地将一张纸页从我怀中抽出,展开看了一眼。

作为一个写传奇话本的野生情感专家,我太他妈懂这种粘稠的渴望了。

在我的喝止声中,他的手默默地放下了,额前的碎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阴郁又呆滞的眼睛。

我悲从中来,咬着嘴唇哭出了声,眼泪顺着腮帮子劈劈啪啪掉在地上,打出一大片小池塘。

“你别扯!这可是范太医辛辛苦苦给你包好的!”我大声道。

李斯焱停顿了一下,用指腹拂去我的泪珠,可这次,他不打算惯着我了,继续认真地脱我的外袍。

李斯焱怔了怔,往颈侧摸去,只摸到了厚厚的几层细布。

或许我刚才的撩拨给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让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对我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我发脾气也没关系,之后只要哄一哄便好了。

我上下打量着他,眉头紧皱,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不行!我心中怒吼,要让他明白,我有底线,用了强就再也哄不好了!

不但脸没洗,他还通身都是药味,难闻得很。

“李斯焱,”我抽抽噎噎地开了口:“你昨天晕过去前说过,要和我重新开始,你不记得了吗?”

我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的时候,猛地一把把他推开,不悦道:“你是不是没洗脸?”

他没想到我突然提了此事,怔道:“不错。”

他没有理我,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好像希望我能热烈地答应一样。

“大骗子!”我睁大泪眼婆娑的眼睛,哭得像只被大猫拨弄的雀儿。

我费力道:“放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委屈的控诉打断了皇帝的禽兽行为。

他的呼唤近在咫尺,声音轻飘飘地,有些发虚,昭示着眼前这个人的身体还未全好。

我上回这么哭得那么厉害还是成婚那一天。

“沈缨。”

女孩的眼泪是武器,他撑在我上方,一脸欲求不满又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他恐惧,他匮乏,他没有丝毫自信心,所以他需要清晰有力的确认,确认我还在他手中。

“我已经被你挟持进了宫,也想好了今后把自己给你,唯一的指望就是给自己留点尊严,不要那么快委身于昔日仇人,可你连这点体面都不给我留,还说什么重新开始?是让我永永远远地恨你吗?”

凭权势占来的人,一旦权势织成的牢笼有所松动,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更加患得患失。

我一边哽咽,一边把自己缩成一个大虾子。

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那么用力地去拥抱,就是他以为要失去一件东西,那东西突然又出现在了他面前时。

此时李斯焱已经将我半截亵衣扒了下来,我的肩膀,脖颈,半条手臂都袒露在了空气中,如一大片柔腻的雪,冷且羞耻。

他的两臂如铁箍一般,几乎把我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在微微颤抖。

“你不要再让我恨你了,”我低声道:“近日我待你如何,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事到如今,我只是需要说服自己的理由,说服自己不要纠结于过往,只看今后,你如果连这个理由都不愿意给我,怎能让我心无芥蒂地放下过往呢?”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

听完我的话后,李斯焱的神情慢慢变了。

“你放心好了,你的东西我一点都没偷看,小金莲说你拆了我从前住的屋子,我没地方睡了,只能来御书房借宿一晚……你干嘛!”

扑食的狼崽发现有块更加肥美的肉挂在不远的前方,可唯有他愿意放弃手下这一块,才会有资格去够那块更加诱人的肥肉。

我气恼道:“就算你是皇帝也不可以进屋不敲门!”

这是我给李斯焱精心挑选的终极奖赏,死心塌地,长长久久。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紧绷的肩膀落了下来,整个人好似重重松了口气,就这么站在门口,贪婪地盯着我不放,几乎把我盯出一个洞来。

没错,他确实多疑,吝啬于信任别人,他明白我的性格有多烈,也未必不知道我是在哄骗他,可就因为是不可能的奢望,才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是假的又怎么样呢?如果能长久地骗下去,真假又有什么关系?

李斯焱应是刚醒,顶着一头鸟窝乱发,亵衣松垮地悬在身上,连鞋袜都没穿。

可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把握他能听得进去,我焉能不知男人对此事的热衷程度?他被我勾出了一身的火,手下是软玉温香,嘴边是觊觎已久的心仪之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怎么看我今日都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素质啊!连门都不敲!

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我的心渐渐凉了下来,半晌绝望地扭过头,身体微微战栗,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把纸抱紧在怀,蹭了一袖子墨汁。

他的手落了下来,捏住我亵衣的领子,指尖有意无意划过我的皮肤。

抄完正伤春悲秋时,李斯焱破门而入。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出于不甘心,或是无法安置的占有欲,他埋头在我手腕处,啃咬出一小块红印,像是小小的印章敲在我身体上,作为他私人印记。

我为了迎合此时的心绪,往李斯焱的御贡好纸上抄了首烂大街的诗: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然后,抓住衣领往上拉,再往上拉,直到把我的衣服恢复原状。

天子的书桌果真不一般,木头够硬,漆得平整无暇,光是坐在案前,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畅快之意。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他道:“朕没什么多余的心思陪你玩你情我愿的过家家,你如果骗朕,朕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彼时我正在皇帝的紫檀木御案上练字。

嘴里说得狠,手里的动作却很克制。

*

一定是我给他画的大饼太香了。

“陛下!陛下!”她慌忙跟上。

今日我穿了身杏色夏衫并藕荷色石榴裙,那叫一个老气横秋,那叫一个老气正经,可我没想到,这么正经的打扮被揉皱后居然比寻常打扮还要勾人,李斯焱把衣服拉好后,并未起身离去,仍停在我上方,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我领口露出的一小截白腻的皮肤上。

她刚想着人叫我进来,就见生死关口转了个圈的李斯焱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赤脚下地,摇摇晃晃地往外头走。

大概是在考虑自己做的决定值不值得。

惠月这晚忙得连内殿的门都没踏出过一步,猛地听皇帝问起我,竟破天荒地没答上来。

我攥紧了领子,从他身侧钻走,钻到一半,却被他一把又揪了回来。

据惠月透露,李斯焱第二日醒来时,头一句话就是:沈缨呢。

他将我打横抱起,扔去了榻上。

什么亲口喂药,什么彻夜守候,什么擦身擦脸,没有,统统没有,我把狗皇帝扔给了太医,自己悠哉悠哉地回了御书房,足足一夜没出门。

我他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非常想给这狗玩意来一记人格修正拳。

说罢转身就回了御书房,任小金莲在后怎么呼唤都不理睬。

“既然答应了,就不准再随便动我。”我伸出一根手指,直直点在他眉心:“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与你算我家人的账,可你要是再欺负老娘,老娘这辈子都不会给你半张好脸色!”

我哼了一声:“想得美,叫他们找个漏斗来,往嘴里一捅,我就不信灌不进去。”

李斯焱舔了舔嘴唇:“怎样才算欺负你?”

小金莲满怀希望地点点头。

“现在就算。”我恨恨道:“把你的狗眼收回去!”

“他们想让我一口一口地哺喂给李斯焱?”

李斯焱遗憾地挑了半边眉毛,勉强把目光从我领口移开了。

送走了温白璧,小金莲又来寻我,号称是太医熬了药,但皇帝昏迷不醒,灌不进去,可否由我代劳。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十几章的样子(展望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