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流动,只余下二人的呼吸。
"那倒不用。"弦歌敛起笑意,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再次转回头,"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到这御书房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别跟我说是来调查这香炉的,我不相信。或者,你刚才来的地方不是这里?"
凌悠扬笑了,半真半假。他直直地盯住她,一字一顿,"你不是说过,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凌悠扬失笑,"需要我感谢你给我这机会吗?"
弦歌一动不动,望着他,静静的。
弦歌淡淡一笑,像是讥嘲,"这哪轮得到我决定,你凌悠扬是决不会让这么一个将才死在我国京都的吧?你不是想收服他吗?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机会啊。"
凌悠扬笑眯眯的,然后走出书房,门一打开,冰凉的空气流淌进来。
凌悠扬将那香炉塞回原来的位置,"是吗?"他长叹一声,斜过眼瞅着弦歌,"说起陆务惜的案子,你应该没忘了冷立吧?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狡兔死,走狗烹,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回去吧。"
"没有必要,现在要专心处理的是陆务惜的案子,我统一口径和搜查证据都来不及,没有这闲工夫。"弦歌垂眸,"况且,现在兰嫔正是得宠时,皇上很喜欢她,这点是最重要的。无论这头是怎么起的,只要皇上满意,我就没有下手的空隙。"
这天晚上,凌悠扬从符家消失,没有任何告别。
"你不追究吗?"凌悠扬笑望着她,"你们现在应该是敌对吧?如果追究下去说不定这新晋封的妃子马上就会倒台哦。"
第二日,极东国的友好队伍正式入京,由凌氏七皇子带队,举城欢迎。
弦歌多看了那香炉几眼,态度淡然,"那又如何?她现在已经是兰嫔了,又甚受皇上宠爱,只要没人追究这件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