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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强迫

宁公公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拉起被子,要把脸盖住。

卫依依握紧了拳头,忽然站了起来,一脚从狗奴才的身上跨了过去,重新点亮了蜡烛。

卫依依一脚踩住了被角,宁公公扯了几下,没有扯动,不知所措的揪着被子,无辜地望着卫依依。

这算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强迫你吗?今天我来试试。”

这算什么?

卫依依笑得肆意,作势就要强抢民男,宁公公死死抓着被子不松手,卫依依居高临下的一脚踩着被子,一脚踏在宁公公两只爪子中间,脚趾动了动,示意他赶紧松手。

这算什么。

宁公公脸红了红,痴迷地看着卫依依的长腿,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旁边人又没动静了,太后娘娘只想在自己的脸上抽一巴掌,好不容易的一点气氛全都被自己破坏的干干净净。

………………

宁公公不说话了,觉得卫依依的这个回答让他无言以对。

第二日白芍来寝殿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房间里居然有两个人,而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卫依依脸上的表情很奇异,脑子停转了那么一瞬,说道:“这个……我又没有看见,况且,我也没有见过其他的,没有对比。”

卫依依已经起了,正用铜盆清水洗脸,宁安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死死的,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没有穿裤子。

“……是不是很丑?”

白芍十分有眼力地没有向床的方向乱看,等侍奉卫依依洗了脸,就端着盆子出去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宁公公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卫依依容光焕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在床沿上说道:“你昨夜是怎么进宫的?”

卫依依羞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了一个:“……嗯。”

“……”

“摸到了吗?”

卫依依戳了戳宁安被子下面的胸膛:“说话呀。”

很久很久,宁公公才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热得满脸通红。

“……守卫巡逻人手不够,我翻墙进来的。”

觳觫的感觉一寸寸顺着脊背升上来,卫依依红了脸。

“那你又如何进了灵犀阁?我和红玉两个聊到半夜,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一张薄被窄窄的,宁安又拉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脸,因此卫依依这边就短了一截,把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宁安带着卫依依的手往那个严防死守的部位碰去,因为看不到旁边人的表情和反应,所以一切都变得更加刺激了。

“……我从后殿翻墙进来,把寝殿的窗框拆掉了。”

夏日的夜晚本就不冷,在加上此时的情景,只不过是掌心挪动了一寸,卫依依就浑身热得流出汗来,每一个感官都变得无比灵敏,心脏紧张的几乎停跳。

卫依依看着窗户若有所思,空了的窗户边上还有一点灰尘和碎木,这人喝醉了酒偷偷潜进来,居然还有心思一点点把窗框抠下来,真不愧是大虞的栋梁之才。

卫依依的指尖也颤抖起来,被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缓缓向下。

随着卫依依问题逐渐变得具体,宁公公也慢慢回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虽然自己具体说了什么记不住了,但是最最关键的一些片段却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宁安右手颤抖着,牵着卫依依的左手,往自己这边送了过来。

回想起的刹那,宁安的脸变得通红,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卫依依说话都结巴了,另一边躺着的人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拿起身上盖着的薄被缓缓盖住了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掩耳盗铃一般。

卫依依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宁安的脸颊,作死地说道:“我是不是很好,你的要求我都一一做到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多多强迫你的,绝不让你有反抗的机会。”

“摸……摸哪里?”

宁公公再一次羞愧地用被子盖住了脸。

如同一声惊雷在黑夜中炸起,卫依依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

………………

“那你想不想摸我?”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宁安完全没有狡辩的机会,自己被人晾了几天又跑了回来,一点骨气都没有,躺到了床上拉着人不让走,不让走不说还一定要人摸自己。

就在太后娘娘再次准备入睡的时候,身旁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宁公公把这辈子能干的羞耻事情都干完了。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一点安慰的效果,宁公公沉默了一阵。

而且卫依依也参透了一点,宁公公这个人本质上就是欠缺安全感,一旦一段时间两个人交流变少,就会胡思乱想,说些奇怪的话,千言万语都只有一个意思,就是要自己去多给他吃几颗定心丸。

卫依依笑的声音变大了,在黑暗里摸到了狗奴才的脸,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说道:“你不麻烦,你最可爱了。”

所以最后卫依依也不纠结什么官位了,反正宁安也确实不想当官,所以就给宁安封了一个掌印太监的职务,这个官职原本是四品,但卫依依和百官商议之后改了官制,把掌印太监提成了从一品,顺便封了一个爵位。

“……我就是很麻烦。”

这也是按照原本的打算要给宁安的官位品级。

卫依依低低地笑了一声,小声说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宁安的事情定下来了之后,朝廷里的种种流言才平息,宁安也收拾收拾东西,搬到了宫里。

那声音透着一股幽怨,还没等卫依依回话,宁公公又说道:“你前世就很烦我。”

张重民知道宁安封了个掌印太监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私底下为他惋惜,但也知道这个职务是他心中所求,从此之后特意跟宁安少来往了,毕竟外臣跟内侍联络太多是忌讳。

“你是不是很烦我?”

不过卫依依倒是很愿意张重民还有其他臣子跟宁安多来往,她也不想当真把人就拘在后宫里,所以宁安每到休沐的时候也会和过去的朋友吃吃饭,酒反正是不会喝了,再也不喝了。

卫依依心中一惊,小声问道:“怎么了?”

神武元年冬。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迷迷糊糊的卫依依真的躺下却又睡不着,在连翻了好几个身之后,旁边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卫依依的左手。

渡江之战已是势在必行。

卫依依翻身吹了灯,躺在了里面。

卫依依多方刺探,最终确定李熲并未到达江南,而是在北地失踪,张重民率领二十万大军沿江顺流而下,与王鼐集结起来的军队展开决战。

该睡了。

虽然北地的士兵大多不善水战,但是大虞的兵力强盛,王鼐只集结了十万人,以多打少还是存在巨大的优势。

………………

再加上张重民寻到了擅长水战的将领,又让士兵在秋季预先习练了三个月水战,终于才在战场上一展身手。

卫依依仔细端详着宁安的脸,所谓灯下看美人,能看出别具一格的效果,卫依依睡眼惺忪,盯着狗奴才那一张端庄雅致的脸,跟个大家闺秀似的,越看越心痒痒的,便低头在宁安的喉结处亲了一口。

江南水兵将铁索沉入江中,数千道铁索形成强有力的屏障,阻挡南下的楼船,船上的士兵颠簸不已,仍然坚持射箭。

难不成喝酒还能提神?

这次出征张重民做了万全准备,不仅造了大楼船加大吃水深度,更将船内的各个舱室隔开,减少沉船的风险。

卫依依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困了,刚想躺下去,却发现狗奴才眼睛睁地大大的,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江南的水兵始料未及,仍已过去的铁索拦截,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一败涂地。

太后娘娘手肘下面垫着枕头,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心想狗奴才喝醉了也不发酒疯,就是一个劲儿地犯蠢。

这仗打了大概两个多月,大虞的士兵便已跨国长江天险,向江南进发。

卫依依叹了口气,索性不走了,在床沿边坐下,翻身躺在了床上。

王鼐带着家眷仓皇逃窜,终于无路可退,只好远渡重洋去了海外。

宁公公一边说着话,歪头看着卫依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

卫依依恼恨没有生擒王鼐,但王氏的实力经此一役已消耗一空,曾经北方士族里的佼佼者已变成了历史,也算是他自不量力的代价。

“你怎么还不走?”

当收复江南全境的消息传来,卫依依一阵恍惚,所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卫依依看着自己被死死牵住的衣角,眼角又抽了抽。

卫依依看着身旁专心致志看捷报的宁安,问道:“这次江南之战,你没有去,会不会很遗憾?”

宁安带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宁安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地说道:“我晕船,上了船连站都站不稳。”

卫依依忍不住笑了,说道:“我去给你洗洗脸,顺便煮一盏醒酒汤。”

卫依依吃惊地说道:“你不是江左人吗?江左人人都会游水,怎么还会晕船?”

太后娘娘的衣袖被拉住,宁公公幽幽说道:“你要去哪儿,是不是又想避开我?”

宁安无奈地说道:“我从小长在村里,最宽的河也就是撑竹筏,一盏茶的功夫就上岸了。我到华京的路上,曾经有好心人要载我走一段水路,画舫上我连吐了三天三夜,几乎死过去。”

结果卫依依刚一转身,身后就又传来了嘤嘤嘤的声音。

卫依依点了点头,看来狗奴才身上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卫依依有些无奈的心想,还是给他要些水来洗一洗,赶紧睡吧。

不过,她还有长长的后半生时间,可以一件一件,慢慢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