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绳子在身上越缠越紧,宁安终于感到不自在起来,虽然裤子还在身上,却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初生的小鸟,一点庇护和遮挡都没有。
绳子粗糙的触感在光滑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宁安不知道卫依依对捆他这件事为什么如此兴致勃勃,只是看着她发光的眼神也不好说什么。
然而最微妙的就是卫依依捆他的手法并不严谨,似乎只是想跟他玩闹,这样的绳结,只要略微用力就可以挣脱。
宁安一时气结,想看看卫依依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宁安的脸越来越红,感到卫依依捆绳结的时候气息喷在自己的身上,热热的。
“哦……”卫依依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眼神说道,“原来我随便摸你看你的身子你不会挣扎啊。”
“好了。”
宁安无奈地说道:“我不会挣扎的。”
卫依依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卫依依软软的舌头在麻绳上舔了一下,缓缓说道:“这绳子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现如今你功夫越来越好了,万一你挣扎岂不是会弄伤我,所以还是捆起来的好。”
宁安已经不敢和卫依依直视了,只羞耻地说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安咬了咬牙说道:“若你真要检查我脱就是,你拿绳子干什么?”
卫依依把手指放在嘴唇前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说道:“你最好不要出声,不然会把孩子惊醒的。”
“刚才还没有仔细检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暗伤,现在我要把你的衣服脱掉慢慢检查。”
宁安一惊,忽然想起这是在李琮的房间里,顿时整个人都变红了,可身子一动就会牵动身上的麻绳摩擦起来。
“你要干什么?!”
卫依依趴到了宁安的身上,一寸寸用指尖划过皮肤,上面已经有了一些旧伤,但都不算太严重,卫依依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在宁安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估摸着把人逗得差不多了,卫依依就从床底下拿出了一捆麻绳,然后三两下把宁安上半身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卫依依如同玩耍一般的态度让宁安更加觉得羞耻,心中十分后悔答应了卫依依如此荒唐的游戏,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卫依依,你快松开!”
宁安的在男女之事上的勇气有一阵没一阵的,通常要是没什么大刺激是不会从龟壳儿里爬出来,现在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俨然变成了一只可以随意揉搓的猫儿,卫依依戳一下就抖一下。
太后娘娘狡黠一笑说道:“这绳子绑地并不结实,你挣扎一下就能松开。”
宁安满脸通红,明明知道卫依依此刻是在逗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
宁安一口气堵在胸口,但指尖却颤抖着陷阱了自己的掌心,掐了几个红印子。
“没有……我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想走,你最喜欢这种调调了。”
“小宁子,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勾引我了,故意不亲我就是等着我来主动?啧啧……”
看见宁安锁骨处因为烧伤而蔓延开的点点伤痕,卫依依目光一暗,在那里咬了一口。
但是很久都没有等到亲吻落在嘴唇上,宁安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看见卫依依的脸上带着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啊……”
“宁公公……”卫依依的声音带着蛊惑,脸越靠越近,身上的香粉味道让人意乱神迷,宁安心脏狠狠一跳,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宁安小小地叫了一声,然后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任由卫依依啃他的身子。
卫依依忽然把手放在了宁安的肩上,抓住了他偷看自己的一幕,宁安浑身一惊,心虚的移开了眼。
在卫依依再一次双手抚上宁安的后背之后,宁安终于忍受不了了。
宝宝在小床上安静地睡着,宁安看着孩子恬静的睡脸,忽然转头偷偷看了卫依依一眼,她现在身上除了那种凌厉的美艳,更增添了身为母亲的温柔,而这种感觉是过去宁安从来没有在卫依依身上发现过的。
“快放开我……我想亲你。”
宁安心里痒痒的,却无处发泄这种感觉,只好跟着卫依依先去看孩子。
看着宁安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深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卫依依自然懂那是什么意思。
被逼着说了这种话,就好像浑身毫无遮挡的展露在卫依依的目光下,宁安心里跟烧了一团火一样,可偏偏刚刚自己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犹豫了一下,现在丧失了先机,只好被卫依依牵着鼻子走。
于是太后娘娘也十分配合的勾起唇角,点了点自己带着口脂的嘴唇,低声说道:“你来亲吧,就这样捆着。”
“……我自然会亲的。”
宁安眸子里的光芒一暗,在榻上维持着跪立的姿势,膝行到卫依依的面前,卫依依双手撑在身后的床单上,宁安双手被捆住,只有上半身向前倾倒,吻住了卫依依。
宁安静静地看着卫依依,美人皮肤白皙,眼眸似水,红唇娇艳。许久不见,再看到的时候居然有种别样的新鲜感。
“唔……嘶……”
“你亲还是不亲?”
卫依依发出一个气音,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居然又有一个小伤痕。
这种事情应该等着他来做才对。
“你是属狗的吗?这样都能咬破?”
“你……”宁安脸红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这么直接。”
宁安粗喘了一声,看着眼神似火的卫依依,不甘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儿,然后不经意地笑了一下,喉咙里低沉地喊了一声——汪。
卫依依踮起脚,搂住了宁安的脖子,小声说道:“你亲我一口吧。”
………………
宁安默默抱着卫依依,此时再多的言语也比不上陪伴。
卫依依给秦翌写信,起初是为了尽快结束河北的战事,并且河北北部的一些地方也需要秦翌去管理,卫依依现在俨然成了秦翌的好友,两个人经常通过写信来交流情况。
卫依依把头靠在宁安的胸前,小声说道:“我很想你……”
秦翌的确无意染指天下,只是新月城位置特殊,他必须要表态,也必须动兵。
看着卫依依气愤又不太讲道理的模样宁安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人抱紧了,两个人的体温互相渐染,胸中翻涌的情绪终于逐渐平静下来。
若从心里来讲,秦翌是天极朝的老臣,他不忍心看见当年那个备受天极帝宠爱的太子落得这样的下场,因此熹平帝的死讯传来的时候,秦翌忍不住落下泪来,对李熲天生就没什么好感。
“什么分内事!?你的分内事就是保护好自己!”
李熲的生母出生低贱,在漠北之时行事不太符合大虞的利益,这些秦翌都是清楚的,现在李熲掌了大权,立刻就和漠北的鲜卑人联系颇多,让秦翌非常不安。
宁安无奈地一笑说道:“这可跟我们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我也不过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事罢了。”
当初天极帝让他镇守新月城就是为了防备漠北的异族,然而李熲所作的一切都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卫依依眼圈一红,挨饿的滋味她是知道的,想到宁安收了这么多苦,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因此卫依依在秦翌的信里得到了一个十分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鲜卑的王子元恒因为粮食一是联络了李熲,并且还在大虞得到了一个大将军的官职,李熲能这么快收复江南就是因为鲜卑骑兵的存在。
“你说你跟着张重民出去就罢了,何必冲在前面呢,还在山里饿了这么多天,都瘦了……”
大虞朝不是没有骑兵,只是完全无法跟漠北的异族抗衡,连年征战,大虞都是依靠强大的城防才勉强守住,若是异族大举进犯,突破城防,大虞的骑兵完全无法跟异族的骑兵相提并论。
卫依依扑进宁安怀里,把他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并没有增加什么新伤口。
这个问题秦翌在漠北这么多年都无法解决,似乎大虞子民天生就适合种地,而游牧民族天生就适合策马。
“你还好吧?”
第二日宁安是在卫依依的房间里出来的,白芍看着宁安耳垂上的牙印笑了一声。
远远的看见卫依依在正门等着自己,宁安三两步策马过去,下人牵着马,宁安就和卫依依在门口互相看着,还没说话,太后娘娘就把人领进了门内。
宁安无数次在心底默念心平气和,这样才能达到一种把旁人的目光当做过眼云烟的境界。
宁安脸一红,心想自己的这点事情应该在高层里是人尽皆知了,于是低着头灰溜溜地先走了。
当卫依依开始处理公事的时候,宁安立刻就了解了这些信息。
卫依依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下马的时候张重民特意吩咐宁安不必跟着回军营了,先去凉州府看看。
“你说,要不要现在就去跟元恒联系,他们缺粮,我们手头还有些粮食,或许可以做交易。”
张重民日夜赶路,很快就回到了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