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硬的阴茎在Dan口中慢慢涨大,他认真吞吐,舔过龟头,用舌尖拨弄摩擦着尿道口,听到阿震压抑喘息,手插进他发间,抚摸他的头。
Dan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浴缸边,自己矮身跪在浴缸里为他口交。
Dan放开阴茎,侧头去舔阿震左腿的绷带,一路舔进大腿内侧,带着药味的粗糙触觉。
阿震挥开Dan的手,自己把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脱下,衣服堆在地上,人迈进浴缸。
阿震低头看他动作,幻想Dan的舌穿透绷带和纱布,直接舔进未愈的伤口,探进他的血肉……
“进来。”他左手拉住阿震的手腕,右手从他手里接过喷头扔到一边。
“…………”Dan无声地拉着阿震站起身,把他推到墙上,吮吸着他的脖子,手挤到他身后,轻轻按揉股缝间的入口,抚过所有细小褶皱。
Dan伸手慢慢抚过阿震的乳头,再滑下去解开他的裤扣,拉下拉链。
“……要做快做。”阿震背靠着墙,感觉自己的阴茎同Dan的擦过又分开,再擦过再分开,一次一次如同身后手指一样空虚勾引。
事实上刚刚为Dan打沐浴乳时他已经控制不了地有些勃起,现在这样不过是火上浇油。
Dan亲了亲他的下巴,回身拿沐浴乳挤在指尖,转过来推着阿震在墙上趴好,把沐浴乳涂在入口和自己的阴茎上,手扶着阿震的腰,一点一点顶进去。
一种真实的……把什么人握在手中的感觉。
阿震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挪,又被Dan揽着腰拖回来,突地直插到底。
喷头已歪到一边,热水哗哗空虚地流淌。水声中阿震望着自己的手握住Dan的阴茎,为他缓慢地手淫,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是谁沙声低喃。
“伤员啊,还做……”长吻结束后阿震小声抱怨了一句,却也没拒绝Dan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滑过胸口,腹肌,最后按住坚挺的阴茎。
浅浅律动了片刻,Dan分开胳膊,两手按住阿震撑着墙的手,侧头含住他的耳朵,舌尖舔过耳廓,滑进耳道,缓缓舔弄,下身再不留情,一下一下用力撞击挺送。
喷头仍握在手里,Dan体味着热水淋在下体的快感与阿震舌尖技巧地缠绕迎合,全然硬起来。
在别人家陌生的浴室里做爱,两人忍耐着不多发出声响,只有粗重的呼吸在洗手间的四壁间跌撞回荡,急迫地找不到出口。
“……抬头。”Dan边说边弯下腰,阿震抬起头便感觉唇被吻住,Dan的舌不容分说闯进来,卷住他的舌头用力吸吮。
忽然Dan抽身离开,拉着阿震迈出浴缸,放下马桶的盖子。
“……还那么有精神?”Dan转过身,阿震揶揄地笑着伸出左手,弹了弹他半硬的阴茎,右手拿着喷头,凑近阴茎淋上去。
“自己上来……”Dan叉开腿坐在桶盖上,手扶着阴茎慢慢上下滑动,眼睛湿润地望着阿震。
他温热的手有意无意地四下摸索过他的皮肤。
“…………”阿震垂着眼跨到他身上,一点一点放低身体,感觉重被贯穿,龟头擦过前列腺,再向更深处钻去。
再然后仍是水,冲走泡沫,却冲不掉身体感触。
是谁溢出呻吟。
Dan抬手扶着微凉的瓷砖,感觉热水顺着他的背滑下去。然后水离开了,阿震的手带着沐浴乳一起贴上来,滑过他的背,臀,大腿,小腿……
Dan感觉着阿震坐稳后反射性地收缩肠道把自己夹紧,忍不住伸出手,用手指摸索过彼此相连的部分,轻轻抚摸。
阿震没抬头,嘴角弯起一个笑,啪地轻拍了下Dan的臀,“转过去啊,那么多话。”
瞬间有暴力念头,想把手指也捅进已撑到平滑的入口。
“……I wanna fuck you,”Dan望着阿震低着头给他调水温,暧昧地压低声,玩笑道,“这句要不要出庭讲啊,阿Sir。”
“……你疯了?”阿震察觉到Dan的动作,抽了一口气,“拿出去啊……”
阿震怕弄湿衣服,索性脱掉T恤扔到毛巾架上,拿下淋浴喷头对着Dan晃了晃,“举起手不准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Dan闭上眼,仔细体会食指指节被死死禁锢在阴茎与入口间,再不能向前一步。
Dan边笑边躲,却也因为一句“下半辈子”慢慢止住笑,脱了内裤跨进浴缸。
已不可能再接近。
“你已经残废啦……”阿震笑着拉他内裤,“下半辈子得靠人养……”
Dan终于抽出手指,环住阿震的背向上挺动身体,重新开始深深律动。
“出去啊?”Dan手放在内裤边上不动。
阿震微仰起头,合上眼,感觉Dan的脸贴近他的胸口,像要聆听他的心跳般紧紧贴着,伸手抱牢Dan的头。
换完药阿震拿保鲜膜把Dan的伤口封好,推他进浴缸。
是谁哀伤铭记,片刻美妙高潮。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Dan斜了他一眼,看他老实地自己扒下仔裤。
从浴室出来阿伦仍不见人影,Dan和阿震爬回床上赖了会儿,沉默地平躺着,看头顶五颜六色的飞机模型被窗口吹入的热风推搡着,在漆成天蓝的天花板下飘来荡去。
“都说没弄湿了……”阿震拿着保鲜膜转回洗手间,看见Dan已经翻出绷带和纱布,底气不足地嘀咕了一句。
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没什么所谓地浅浅勾着指尖。
“…………”Dan不信阿震这个自理白痴真有本事不弄湿伤口,暗叹口气走回客厅拿装药的塑料袋。
突然真有孩子的呼喊打破宁静,Dan知道一定是上次那群小孩又跑到后巷里踢球。
“没啦,有包保鲜膜。”阿震这才想起保鲜膜已经放回了厨房,又跑出去拿。
他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阿震跟着他趴在窗口,笑笑地看了一会儿,用英文喊道,“踢得真烂!”
“你洗过了?”Dan已脱了衣服,转头看到阿震推门进来,问道,“有没弄湿绷带?”
“关你屁事!”有小孩也用英文喊回来,顺便比了比中指。
“喂,”阿伦也扔下手柄,对着阿震跑去洗手间的背影喊,“那我先出去下,一会儿回来。”
阿震仍是笑,阳光下最生动不过的表情,侧过头眯起眼睛看Dan。
“……哦!”几秒后阿震却突然出声,扔下游戏手柄同阿伦解释道,“忘了他手不能沾水,你自己玩先。”
Dan抬起夹着烟的手,拇指慢慢摩挲过他的眉。
Dan懒得同他们讲话,活动着睡得酸痛的脖子走去卫生间。
阿伦办事利落,已经找朋友帮他们订了当晚的机票。
“要不要洗澡?浴室随便用。”阿伦也不转头。
Dan直接回香港,阿震先飞菲律宾,再转机去台湾。
Dan笑了笑,爬起床。阿震余光瞄到他走过来,不转头地说了句,“起啦。”
阿震的航班比Dan早半小时,Dan送他入关,阿震拍了拍他的胳膊,“回去好好跟蒋叔认错喔。”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到客厅里阿伦和阿震凑在一起打游戏,怕吵醒他关了音量,只聚精会神盯牢电视,一副天塌下来也要先玩完这局的架势。
Dan笑着点点头,“自己保重……再见。”
Dan方才在车上略微睡了下,这觉却仍睡得很沉,睁眼已是下午。
是否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下了船再换汽车,天将破晓才赶到吉隆坡。阿伦带Dan和阿震回自己家安顿好,自己也去二楼另间杂务房支了张折叠床补眠。
终于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