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
Dan平躺着，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夹着烟。
………………
半截烟灰掉下来，落在皮肤上，随着他的胸口缓缓起伏。
“……我还知道你硬了。”
“……我也是，”Dan轻声说，“hold it。”
“……你第六感蛮灵的。”阿震。
阿震握住自己半硬的阴茎，慢慢从上至下地抚摩，感受着若有若无的酥麻涌到下身，让它完全抬起头，指腹擦过尿道口时抹去星点湿滑的前列腺液……然后新的接着冒出来。
“刚亲过你啊。”Dan。
“……快一点。”Dan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说。
“你怎么知道？”阿震。
呼吸渐渐急促，变成破碎的喘息。
“你刚抽过烟。”Dan。
Dan用手包住阴茎快速套弄，回忆起上一次阿震为他口交……手指滑过龟头，打个转再滑下去，想象那是某个人的舌。
“……现在什么都没了。”
“湿了么？”Dan放慢动作，吐了口气。
Dan透过手机听到短暂轻微的床单唏嗦声。
“……恩。”阿震却套弄地更快了些，粘腻模糊的单音节。
“…………”
“……手指呢？”
“内裤呢？”
“恩？”
“……什么都没啊。”阿震半开玩笑地低声答。
“……把手指伸进去。”
“……你现在穿得什么？”静了片刻，Dan轻声暗哑地问。
“…………”
“前戏啊……”Dan低低地笑，“张嘴。”
“乖，伸进去。”
………………
有瞬间阿震是被Dan劝诱的声音蛊惑了，手指顿了顿，顺从地慢慢滑过阴茎，滑过睾丸，摸索在入口边缘。
………………
他试着探入一个指节，但马上像突然清醒一般抽了回来。
“……晚安吻啊？”
“……进去了么？”
………………
“…………”
………………
“……拍下来，发给我。”
“……想亲你。”
“……滚。”
………………
Dan知道阿震不会照他的话做，但他可以想象。
………………
他可以闭上眼在脑里勾勒出那副无限旖旎的画面……阿震的手指在他自己的下身进出，一根然后是两根……
“Daniel哥，快一点了好不好，”阿震拿着电话翻了个身，“还让不让人睡？”
“张开腿，”Dan压抑匆促地命令，“让我进去。”
“……过去找你？”
阿震控制不了地因为Dan的话绷紧臀部，肠道收缩，像他每一次真实地进入他时那样。
………………
但身体里的确什么都没有。
………………
“……舒服么？”
“知道啦。”
“……恩？”
“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别忘了叫酒店morning call。”
“顶到那儿了？”
“睡了还能接你电话？”阿震。
“……恩。”
“睡了吗？”Dan。
虚拟的电话性爱其实非常空虚，Dan想他真的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热衷于此。
Dan点了支烟，犹豫了片刻，拿过手机给阿震拨了电话。
他又回忆起夜总会迷幻的光影下阿震望着他……一直望着……
他望着他，手滑过身边女人的红裙，附身过去与她低语时也还是望着他。
忽然人群都消失了。
但洗过澡躺在床上，Dan翻来覆去也拣不起睡意。闭上眼就是方才夜总会里阿震望向他的神情，隔着王凯文和三五陪酒小姐的莺声燕语，昏暗灯光下带点捉弄笑意望着他。
音乐也停下来。
王凯文周到地派人送他们分头回酒店，告别时Dan和阿震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面站着，客气虚伪地握手道晚安。
只有他们隔着几米的距离目光缠绵。
昨晚饭后王凯文要尽地主之谊，Dan与阿震也不便推辞，十一点多才得以脱身。
……终于起身走向对方。
“……晚安吻啊？”
他把他按在包厢茶几上，压着他，进入他，狠狠地干他。
………………
满地都是酒杯酒瓶的玻璃残骸，一片一片不怀好意的锋利的光。
………………
他俯在他身上用力冲撞，射精，像两只被同一根钢针贯穿钉死的昆虫标本。
“……想亲你。”
永恒静止的高潮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