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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泼水似的下,隆隆的水声盖过闷雷,树木在暴雨狂风中垂死挣扎,刮断的电线爆出一溜火花,转瞬洇没在雨水间。

“还有力气讲笑话啊?恩?”Dan笑着抬起头,温柔地啄着阿震的眉眼嘴唇,手下却毫不含糊,扳开他的腿便一个挺身冲进去。

忍过最初的闷痛,后面似乎也并不太难熬。阿震手握住床单又松开,睁开眼有些朦胧地望着房顶吊灯。

片刻后Dan终于放开阿震的唇,用一只胳膊支着身体罩在他上方,埋头去舔他的乳头,听见阿震模糊地骂了句,“你别太过分,跟外面台风一样,我他妈这是一百年第一次……”

Dan深入浅出地律动,半闭着眼沉醉其中。

但这疼是不真切的,被口中舌尖纠缠的感觉掩盖着,单靠鼻子呼吸似已不够,微微的窒息感与舌尖挑逗着喉咙口的呕吐感,说不清是压抑还是愉悦,只不由自主地用力抱紧手里的身体,渴望地半挺起身让阴茎摩擦着Dan的小腹,也让Dan的手指探地更深。

“……哪里比较舒服?”他回神半俯下身贴着阿震耳边问,放慢了动作,龟头一点点蹭过肠壁,摸索着最敏感的方寸之地。

“喂!”直到Dan沾着润肤乳的手指伸进身体阿震才醒过神,未及再说什么便被Dan粗暴的吻堵回去,Dan的舌卷起他的舌又放开,压着他直戳到喉咙入口,勾起舌尖左右舔动,与仿似性交地探进探出。同唇齿间地攻城掠地一般执着地,Dan的手指在他体内打着转扩张按揉,两根指头借着润滑一起没进去,鼓胀地疼。

“这边?”

Dan手上技术不错,阿震闭着眼感受快感一波波在小腹和下体间往来流窜,没注意到Dan半抬起身,摸到刚才放在枕边的润肤乳,单手拨开盖子,倒了些在指间。

“…………”

雨声是磅礴而远的,只有急促地喘息近在耳畔。Dan一腿插在阿震腿间,贴紧他,时快时慢地套弄着他的阴茎,听着他深浅呼吸,慢慢用自己的下体在他股间摩擦,用力挺近时龟头蹭过他的睾丸,再一路拖回股沟,前列腺液拖出湿润痕迹。

Dan看着阿震闭上眼皱紧眉,刻意顶着那儿,厮磨着,望着他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手终于忍不住握住自己的阴茎用力套弄。

豪雨终于铺天盖地的浇下来。

Dan覆上他握着阴茎的手,合着他一起动作,下身用力一次次顶进去,看他难耐地侧过头,凑近了轻轻含着他的耳垂吮吸。

阿震配合地略抬了抬身,内裤顺着大腿滑落的感觉并不分明,分明的是股间突然毫无阻隔地抵上Dan硬挺的阴茎,同性间陌生的肉欲。

高潮的空茫余韵中,阿震不太能感到Dan射在他体内时精液打在肠壁上的感觉,只觉得失神疲倦地下一秒就可能睡过去。

Dan层层叠叠地吻着阿震的背,手放开阴茎,勾住他的内裤边往下拉。

Dan趴在他身上缓了半晌,躺下来像开始那样从后面抱住他,舔着他颈间微咸的汗液。

不是不想……是已经想了那样久。

半软的阴茎滑出来,带出些白浊的黏液,Dan想着找纸巾擦,又懒得动,只把阿震抱得更紧了些。

只是在赤裸鲜明的欲望面前所有顾虑都黯然失色。

从短暂的梦中醒来时雨仍下着,但比方才略小了些,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也有些隐隐发白的天光。

“都湿了还说不想……”Dan探过头来吻他的喉结,依然用粤语含糊地呢喃。阿震听个大概,暗道我又没说不想……但也心知并非全无顾虑。

这场百年一遇的冬季台风来去匆匆,只留下半大不小的雨,一时半刻是不会停了。

“…………”湿热的酥麻从耳道传到下体,阿震略松了手,感觉Dan的手指隔着棉布捏住他的龟头,缓缓揉着,食指探到尿道口,轻刮着按压。

阿震想起刚刚累人的恶梦。他梦见和Dan一起在一幢大厦里开一个盒子,开到一半警报响了,他们就开始拼命逃,Dan向左而他向右,手里没有枪,大厦的楼梯却好长,怎么下都下不完。

“跟我说你不想啊……”Dan凑到他耳边低声用粤语说,顺势含住他的耳垂咬了咬,舌头滑进耳里轻轻舔弄。

“想勒死人啊……”阿震边想着边拨开Dan绕在他胸口的手,听见身后Dan低声问了句,“醒了?”

“喂……”阿震按住Dan的手,侧了下头,感觉Dan湿漉的头发擦过脖子,几滴水顺着颈间皮肤流下来。

“你没睡喔?”

Dan洗完澡只围了条毛巾,钻进被子时顺手把毛巾扯下来扔在地上,带着水汽的身体挨紧阿震,腿蹭着他的腿,手绕过去握住他的阴茎,隔着内裤抚摸按揉。

“也刚醒。”

“别人家的小孩都是一到打雷下雨就哭,只有你外面雨越大你睡得越死……睡着了么?”阿震侧躺着将睡未睡,脑子里先模糊地响着小时候老妈的话,最后一句却忽然换了不一样的男声。他悚然一惊醒过来,背后是光滑温热的皮肤,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

“还下雨呢。”

第一声雷沉闷地滚过去。阿震本想等Dan洗完再去洗澡,但抵不过躺在昏暗的房间里,外面风声雷声让蜷在被中的人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全错觉,像缩在坚稳的壳子里,渐渐昏昏欲睡。

“是啊。”

Dan熟门熟路走去洗手间洗澡,阿震检查了下各处的窗有没关严,回卧室时听到洗手间里的水声,在门口站了几秒,手按在门把上,有股想推门进去的冲动,但终是收回手,走回房合好百叶窗,脱了T恤仔裤爬上床。

Dan头抵着阿震的肩,从后面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手不老实,爬上去捏着阿震的乳头玩,被他一手拍开。

“不会找管理员要啊。”阿震嘀咕了一句,边走边脱外套,随手扔到卧室门口的地板上。

“……饿了。”阿震咕哝一句。

“大半夜被你吵起来,没带钥匙。”Dan跟在阿震身后进屋,反身关上门。

“想吃什么?”Dan收回手,活动了一下僵掉的胳膊。

“干吗?不回家补眠啊?”阿震边开门边问仍站在他身边的Dan。

“盐酥鸡。”阿震打个呵欠。

阿震收回目光,车划开氤氲寂寥的晨幕,继续向前驶去。

“大哥,就算我现在肯给你去买,也要有人肯卖……”Dan好笑地用手肘顶他。

他侧眼看了看Dan,见他头靠在座位上,面无表情的半张脸,像是方才黑暗中靠紧他、拥抱他的那个人与他并无什么关联。

“那我要接着睡,你别吵我。”阿震在枕头上挪了挪头,闭上眼,听着外面连绵不绝的冬雨,感受着温暖的床里另具温暖挨紧的身体。

阿震顺着空荡的马路直开下去,空气中满是风雨欲来的味道,让他凭空生出一股错觉,好似这车变作汪洋里一艘渔船,急急地赶在波浪滔天前回港避难。

“……”Dan给他拉了拉被子,重抱住他的腰,“……睡吧。”

天气不好,过了六点还暗得厉害。往常已有行人的街道也异常冷清,只有街边的树被风刮着,昏天暗地中凄凄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