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晚可能要我来招待徐小姐了。”倩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了,她画了一个比较浓的妆,配上立体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颇有一种难以亲近的冷艳感觉。
“咖啡厅是我们的,酒吧是倩兮姐姐的。”田瑞雨抢着回答:“有时候他们会互相帮忙。”
目前为止,无法判断是敌是友,小白对她还是有点忌惮:“啊,不劳驾不劳驾。我今晚也就是来跟小雨告个别,我去G省一趟,可能过段时间才回来。”
“咦?你们走了店怎么办?”
“小白姐姐要去G省?”小雨的眼睛放出了精光:“听说那里有个超大的瀑布,瀑布后面有个山洞,山洞里住着神仙呢。我也……”
从工作室出来已经是夜晚了,咖啡厅换成了酒吧的装扮。这次,小白大大方方进去了。正赶上田瑞舒收拾东西准备带着小雨回家。
“打住。”田瑞舒按住妹妹搂过来的胳膊:“小白姐姐是去干正事的。”
终于在一本黄旧的古书中查到了消弭草的所在,针对上面对消弭草生长环境的描述,小白将草的出处对应到了现在G省。她决定先去G省跑一趟。
“哥哥,过生日的时候我说去G省看瀑布也是我的人生愿望之一,你忘啦?而且你答应我的要尽快帮我把愿望实现。”田瑞雨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哥哥。
人到了工作室,但思绪就像放飞的蝴蝶,一直翩翩乱飞。小白花了一个小时才让自己静下心来查资料。
田瑞舒任自己的妹妹撒着各式的娇,就是不松口。小白本想帮着劝一劝,但一想到上次的教训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小白的心情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但又带点复杂的情绪,其中有对田瑞雨的歉疚,虽说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女孩,但论起初衷来还是为了接近田瑞舒。
“或许你该放个假了。”倩兮突然说话了:“大半年无休,晚上还经常帮我救场,挺累了。”她的大眼睛里闪出难得的温柔,就像一头凶猛的豹子突然温软了下来,男人见到她这样,肯定会被迷得七荤八素。
三个人就这么互相寒暄了一阵子,确认关系重归于好,就各忙各的去了。
幸好田瑞舒面不改色的摇摇头:“店刚刚上正轨,还有小雨的身体,还是谨慎些好。”
“哼,告状精。”小白对倩兮总也提不起好感。
“倩兮姐姐,你快劝劝哥哥,我想出去玩!”田瑞雨可怜巴巴的仰望着倩兮。
田瑞舒的眼睛望向不远处:“倩兮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孩了。你送小雨鲜花的事情就是她讲的。”
“难道你打算让小雨一直过着圈养似的生活?”倩兮说:“生命讲究长短,生活则讲究质量,两者缺一不可。小雨每天经历的生活,需要不同的色彩,而不是单一的循环。否则,即使生命很长,也是熬的,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小白吐了吐舌头:“我也没说我是男的呀,话说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孩的?自从剪了头发,大街上的小姑娘们都偷拍本帅哥呢!”
听完倩兮的话,田瑞舒沉默了,样子似乎有些松动。田瑞雨则一直用渴求的眼神摇着哥哥的胳膊。
“你就不要骗小孩子了,干嘛一直任小雨喊你哥哥?”田瑞舒道。
最终,田瑞舒还是点了点头。田瑞雨高兴得跳了起来。
听了兄妹俩的话,小白胸口一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再道歉:“不不不,当初是我太自以为是,我应该跟你说声的。”
“小雨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偶尔出去走走没有什么坏处的。你们一起去吧,店我帮你看着。”倩兮温柔的加了一句,只是神情中有些勉强。
他这边说着,那边田瑞雨就搂住了小白的脖子撒娇:“小白哥哥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小雨了。”
“那我们正好跟小白姐姐一起去。”田瑞雨的表情兴奋起来。
田瑞舒看到她这个样子摇着头笑了一下:“那件事情我只是当时很生气,但事后想想也不能怨你。倩兮也说了,我们都没有把小雨心脏不好这件事情跟你坦白过,怎么能怪你呢?你的初衷不过让小雨高兴。”
倩兮表示赞同:“你们一道同行,正好方便互相照顾。”
她慌忙喝了一口,不想烫到了舌头,尖叫了一声。
小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倩兮竟然肯放田瑞舒跟她朝夕相处一段时间。虽然田瑞雨只说倩兮跟自己的哥哥是一同去国外留学的同学,但小白不止一次看到倩兮贴心的为正在忙碌的田瑞舒递上手帕,让他擦手,擦汗。而且倩兮对自己的冷淡和防备应该也是看出了自己想要接近田瑞舒的心吧。
“你这人有时候脸皮很厚,有时候又太薄。”他将咖啡推到小白面前。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小白盯着眼前这个美丽又危险的女人思考着。而倩兮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转身走开了。不知是不是鞋跟太高了,她走得有些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田瑞舒一个箭步扶住她,她抬头望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吐出几个字“好好玩儿。”
“先坐下吧。”田瑞舒走出门框,拉过一把椅子,并把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咖啡的香气扑鼻而来,温暖了阴冷的天气。
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了。对小白来说这个加倍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不仅跟田家兄妹和好了,还获得了跟男神共同出游的机会。
田瑞舒端着一杯咖啡出现了,他倚在门口,云淡风轻得看了小白一眼:“终于舍得出现了?”不知为什么,他说话的这种口气,让小白的委屈又涌了上来,鼻头都开始酸了。
不过惊喜中也带一点小酸楚,因为从今天的事情看来,倩兮竟能轻易左右田瑞舒的决定,看来两人的感情比想象中要深厚。
田瑞雨从椅子上跳下来,扯住小白的衣服:“哥哥,你快点出来,小白哥哥来了。”
钟大卫听说小白要跟田瑞舒一起去G省,特地跑过来恭喜她,同时提醒她注意安全。
小白尴尬的扯下眼镜:“是啊,要下雨了,你赶紧进屋去吧。”
“采个药有啥不安全的。”小白大大咧咧的说道。
“小白哥哥,马上要下雨了你为什还要戴着墨镜?”田瑞雨笑嘻嘻的问。
钟大卫点了一下她的脑袋:“怕得就是你这种粗枝大叶的性子。那种荒蛮的地方,人大都没有开化,也没什么法律意识。我们几次办案都深入不了。因为在他们眼里,好人坏人由村子里人决定,警察根本没有发言权。村子里出了小偷,脱光了绑树上,村子里的人一人一鞭子抽上去,是死是活由天定。出了毒贩,只要他在村里乐善好施,管他触犯了什么法律,警察一来,全村人拿着铁锹棍子出来将进山的路一堵,谁也别想进去,你看就这么样的地方,你们三个细皮嫩肉的受得了吗?”
按理说,都快中午了,田瑞雨不该出现在外面。但她偏偏出现在椅子上。不,她似乎是在专门等待小白。
临了,钟大卫把自己说兴奋了:“有一次那里出了人命,为了寻找尸体我爬了半宿的山,天快亮的时候爬到一个山谷,恰巧太阳要出来了,一抹仙纱飘在天边,谷中雾气蒙蒙,那景象跟进了仙境一样,但是我脚下,却是一具面无全非,臭气连连的尸体,这对比,真是让我终身难忘。“说到这里,钟大卫撇着嘴摇着头,眼睛里闪现出些许无奈:“在美的地方创造罪恶和龌龊,这就人,呵呵。”
事情总在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她担心被瑞舒和倩兮看到,唯独漏了田瑞雨。
小白不明白钟大卫突然间说起这些来用意何在。不是来恭喜她跟男神共行的吗,怎么听着倒像是来阻拦的……
她本来戴着墨镜顶着大太阳帽,走到半路突然觉得这样应该更容易被人发现,索性就摘了帽子,低着头匆匆走过。
“钟少,你是不是喜欢我?”小白捧着一杯咖啡问。
去工作室就意味着要经过田瑞舒的咖啡店。小白本想晚上过去,但想着以后不可能永远不去工作室,这一关迟早要过的,就逼自己上午出发了。
钟大卫差点把刚喝进嘴的水全吐出来:“几十年兄弟了,你想什么呢?”
不得已,她决定去趟工作室,去翻翻毕业后从世界各地搜来的奇书异卷看看有无线索。
小白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噢,不喜欢最好。我以为你不愿意我跟田瑞舒一起去,所以跑来吓唬我。”
第二天一大早,小白脸都没洗就打开了论坛,没有更新,也没有回复,不禁失望得又躺回了床上。
钟大卫摇了摇头,像是累了的样子,缓缓放松了身体,窝在沙发里不出声了。小白这才想起,他每逢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嘴巴就会说不停,然后再陷入深深的安静。
消弭草?从没听说过这种植物。小白询问哪里去找这种草,对方却下线不回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一点钟了,网友应该睡觉去了,只能期待第二天醒来能看到能回复了。
“你真的喜欢上田瑞舒了?”钟大卫问:“还是,你只是把他当成贾祺的替身了?”
万事万物都处在变化之中,书中所言不虚,但亦并非无变。夏获女生女必为夏获女,唯消弥草可化解其身体异像,转为常人。
这个问题,是小白最不想面对的问题,不想这么快就被钟大卫提出来了:“我不知道。只不过,他们两个其实并不十分相像。”
其中有一个网友回复道:
“那肯定了,贾祺不过一个人而已。”钟大卫脱口而出。
小白登录常去的”异论”论坛召集网友来探讨这件事。
“你这是什么话,好像田瑞舒不是人一样。”
虽然事情发展跟书中所言不十分吻合,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两个女孩是夏获女所生。如果是真的,两个小夏获女在李家,想想就吓人。
钟大卫无奈的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贾祺也是一个人,哪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小白看着两个婴孩无辜的睡在襁褓中,偶尔睁开眼睛来看看这个世界,又沉沉睡去。一切看似很正常,只是两个女孩,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每当碰到不想回答和讨论的话题,有一个方法就是把焦点引到对方身上,有过伤心事的人,都知道这个套路。
可是,孩子到底是谁生的呢?
被小白反问过来,钟大卫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沉默一会儿后,他起身想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不想弯腰的时候脖子里的吊坠掉了下来,摔为两半。小白眼尖,一眼看出那个吊坠是钟大卫从小戴到大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摔里面竟别有乾坤,一个圆形凹槽窝了不少头发:“谁的头发?你恋爱了?”
袁小琴带着两个孩子做了基因检测,基因吻合程度极高,她认定这就是李志新的孩子。毕竟,儿子不知所踪,来两个孙女也是极大的安慰。
按照常规剧情,小白猜钟大卫有了心爱的女人,把她的头发藏在了项链里以示心意。不怀好意的笑刚爬到脸上,钟大卫就白了她一眼:“你不要想入非非,我哪里敢谈恋爱?”
遗憾的是李志新,清清和张萌到底都没有被找到。半年后的一个雨夜,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门口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守家的阿姨出来一看,是一对双胞胎,两个女孩儿,眉眼间颇像李志新。
“你堂堂一个大警官,怎么就不敢谈恋爱了?”
虽然疑云朵朵,小白还是没有放弃最初的推测。她通知钟大卫,让负责这起案件的同事去搜索一下S城有没有长得像清清的孕妇。
“就是这个危险的职业,我才不能轻易祸害别家姑娘。”钟大卫重新把头发塞进项链:“这是我的胎发,我老娘特意给我放里面的。”
“后来,也就是志新最后一次回来之前,她突然就不见人了。萌萌说她回老家了,但我一直在家里,没有留意她啥时候走的。”
小白“呵呵”笑了:“你知道吗?你妈最烦你叫她老娘了,明明一个光鲜亮丽的贵妇人,生生被你叫成了旧社会老太太。”
“后来她去哪儿了?”她终于问起了清清的去向。
钟大卫咧着嘴笑了。到最后他也没说出来此的目的,好像就是单纯上来聊个天。
那她怎么怀孕了?谁的孩子?难道自己的推测一开始就错了,根本没有什么夏获女,不过是一起复杂的感情纠葛,清清怀的孩子是志新的?小白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他问了小白一句:“小白,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你条件这么好,却没有世家子弟跟你联姻,甚至连追你的都没有。”
“她们俩个我分得清的。”阿姨的口气很肯定:“清清的左耳下面有一颗痣的。”
小白一时愣住了:“他们恰巧都不喜欢我吧。”
“你确定是清清而不是张萌,我的意思是她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呀。”小白追问。
钟大卫眨眨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活得真是糊涂。”
清清怀孕?小白想不通。如果清清怀孕了,她从未走出家门,吞的是谁的孩子?如果是张萌的,那张萌不可能跟她同时出现在家里的。
确实,谈恋爱归谈恋爱。S城几大富豪家族,凡是家中有子女者,大部分都走过联姻这条路,以求在商业上的强强联合。按理说,徐家应该是其他家族争抢的联姻对象,可是这么多年来,竟从来没有求亲者登过家门。虽说自己算不上优秀,但也不至于恶名在外呀。
“清清一直住在家里的呀。”那阿姨梳着整齐的短发,一副老实忠厚像:“她从来不出家门的。后面有段时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吃不下东西,总是呕吐。要不是还没有结婚,我都怀疑她是怀孕了呢。”
以前小白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见了那阿姨,小白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跟李志新一起混酒吧的时候她曾开玩笑的问过他:“我的名声是不是在圈里不太好,为什么你们找人帮忙的时候个个都能想到我,谈恋爱了,个个又躲得我远远得,好像我是个吃人的怪物似的。就连那个苏氏小作坊集团的苏丽娜都有人追,怎么一个看上我的都没有?”
“算了。”小白觉得自己想问的内容很难跟袁小琴解释,索性要了李志新家里阿姨的电话地址,自己跑一趟算了。
李志新喝了点酒,刚刚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掏心掏肺样儿,听她这么问,脸上表情顿时复杂起来,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你们家,我们都高攀不上吧。”
“什么其他?”袁小琴不明所以。
“做生意的不都千方百计想着高攀吗?就算不谈结婚,谈个恋爱也不行吗?我就那么不堪吗?”小白喝得也有点上头,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有些哽咽。
“其他呢?”小白想再多问点信息。
李志新最见不得女孩哭,他支支吾吾地说:大概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吧,我爸妈受邀去赴宴,宴会是你爸发起的,听说S城包括附近城市的一些大家族都参加了。半夜的时候,我爸妈回来了,当时我还在客厅打游戏,所以外边的动静听得很清楚。我妈一路牢骚说什么难道他家的女儿要嫁皇帝吗?还不让我们接近。进家门后看到我他们立刻住了嘴,踌躇了好久才把我叫过去说:志新啊,你长大了该谈恋爱了,但是你千万要记住,谁家的女孩都可以,就徐家的徐小白不行!我当时心里有了别的女孩,心想只要不是我喜欢的被阻止就行了,所以也没多问为什么,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袁小琴说得不无道理。
李志新当初是这样说的。小白本想着回家了亲自问一下自己父亲怎么回事。但那晚一顿大酒后,彻底将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袁小琴用湿巾粘了粘眼睛:“我也希望是这样。但家里阿姨说志新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张萌就急忙把她打发出去了。如果去旅游的话,起码得让阿姨把他们的东西打包好,再把她留下来看家,哪有把阿姨打发走的道理。”
现在钟大卫又提起这茬儿,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如果按照李志新的说法,徐礼应该是对她的婚事早有安排,只是既然不让世家子弟接近,为什么大学时与贾祺的恋爱却没有受到丝毫阻挠呢?
“会不会两人一起旅游去了?”小白心怀侥幸。
小白想不通,她也不想深入去想,尽管她知道在下一段恋情开始前,这个答案是务必要出来的。
袁小琴说也跟着一起失踪了。
说出发就出发,小白很快买好高铁票,携同田家兄妹出发了。票是卧铺,高铁隔断的卧铺房间内有四张床,买票有点晚了,他们三个人的床位没有买到一起。
小白问:“那张萌呢?”
小白的房间还有四个人,其中一对年轻男女应该是情侣,另外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儿。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有的看手机,有的看小孩儿,小白则随手拿起了车厢里的报纸看了起来。
袁小琴哭哭啼啼的说已经报警了,正等着警察来排查。
报纸是几天前的,其中一条写着:S城发现无名男尸,生前被人暴力殴打,面带微笑,死因不明。小白一边想着钟大卫又有的忙了,一边合上了报纸,把田瑞舒兄妹喊过来玩。
李志新的母亲袁小琴跟樊素华向来要好。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是来找徐家帮忙。小白听到双耳一红:不对呀,那个清清不是回B城了吗?而且就算有事也应该是张萌,怎么会是志新呢?
田瑞雨一来就跟小孩儿玩了起来,在她们的带动下,大人也很快熟悉起来。大家互通了姓名,得知那对情侣男孩叫安远,女孩叫高浅,中年男子叫鹿建军。几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几句后,小白发现除了田瑞舒,那对情侣也没怎么说话,且眉宇之间愁云密布。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百多天的日子,期间除了管了管李志新的闲事外,就剩吃喝玩乐了。直到她得到一个消息:李志新失踪了。
细细打听下,原来女孩身患重病,此次出来是去西藏朝圣,祈祷身体能早日好起来。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仿佛生离死别的样子,小白的脑袋里想起了韩剧里悲伤的情节,不免心生同情。
所以,她索性认输了。
“如果你们去西藏,不妨去南迦巴瓦雪山走一走。藏区有个传说,说那里住着一个长生人,有能力延长人的寿命。”小白想起自己在论坛上似乎看到过这么一段话。
这几个月她看清了自己,也想通了这些道理。
“真的吗?”女孩和男孩同时发声问。
这世上人那么多,老天不会照顾到每一个人,更不会为每个人的缘分制作巧合,所以只有自己去筹谋策划,才会推动事情的发展。小白就是太懂的这个道理,所以选择主动去制造机会。但可悲的是这个道理用在谈恋爱上并不适用,她的用力过猛让一切显得那么刻意,不仅被人看穿,还将事情推向了更糟糕的境地。
“不管真假试一试总是好的。”不等回答,男孩又接了一句,眼睛里冒出了希望之光。
倩兮说得没错,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田瑞舒。从第一次在望远镜里看到他那次,她的心就动了。有了贾祺的前男友之鉴,她总是会被外表温柔谦逊的男人吸引,当然接触后,田瑞舒的性格与外表并不匹配。
鹿建军对男孩赞同的点点了头:“对,多去尝试。世上有太多人类没有明确认知的事物了,如果一味拒绝就永远见证不了奇迹。”
虽然早就知道瑞雨脱离危险出院了,但她害怕路过咖啡厅,害怕碰到田家的人,尤其是田瑞舒。
小白闻到了故事的味道:“真是难得碰到知己。大哥有这样的认识,一定好故事要讲吧。”
继游乐园事件后,小白有大半年时间没去工作室。
鹿建军“哈哈”大笑,很是爽快:“反正天色还早,那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真真假假,听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