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个清清住在这里后,一到半夜就开始呕吐,刚开始以为她是生病了,后来于妈发现,她吐出来的竟然是大把的头发。把头发拿出去化验后发现是王妮的!老太太恨疯了,把清清扭送到警局,清清只知道哭,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吐头发。警局还对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包括胃部,结果说她胃里面就剩下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残渣和头发。没办法,就得出的结论说可能她总是抱着王妮的衣物睡觉,衣物上沾有王妮的头发,不知不觉把头发吃进去了吧。这个理由看起来合理,但是衣服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头发,让她一吐一大把的。所以老太太坚决认为是清清吃了自己的女儿,死活要把她赶出去。就在这时候,王萌也就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回来了。她不相信什么吃人的事情,见清清没人照顾,就提出让她跟自己一起生活。老太太一心认为清清是个不详的人,极力反对她这样做。但最终还是没有扭过执着的孙女。但俩人因为这个怄气,王萌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
原来在清清即将进入21岁的时候,老太太正好过60大寿,想借着庆生的名头趁机接她娘俩来和好。谁知,就在老人家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当时,偌大的房子就清清一个人,老太太问她自己的女儿哪里去了。她只说早上醒来,就发现母亲不见了。当时,老太太想可能女儿出去了,就坐在沙发上等,结果这一等就是一天。打电话吧,发现电话在卧室,王妮压根就没带。当时老太太就有点奇怪,不带电话应该就不会出远门啊,怎么一天还不回来。结果,不仅一天,两天,三天都没回来。老太太这才急了,赶紧报了案,后来又等了半个月,还是没有王妮的任何消息,警察也没调查出什么来。老太太猜想,可能女儿在外边遇了难。伤心之余就把外孙女接到了自己家里住。
整件事情就这样叙述完了,小白陷入了沉思,我却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为清清的遭遇感到极为不平的同时心里隐隐作痛。虽然自始至终我都不明白她对我的感情到底如何,但也难保我两次放弃她不是另一种伤害。
于妈为给我表明她没有撒谎,把事情很详细得表述出来。
“那你们知道清清在21岁之前,没有来过月经的事情吗?”为了让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听懂,小白特地将“例假”的称谓改成了通俗直白的“月经”一词。
小白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我冷静下,同时安慰了下于妈,让她继续说下去。
“嗯”于妈点点头“听说过,当年王妮为了这事,东奔西走地找医生。不过造化弄人,她死之后那个丫头倒自己好了。所以老太太认定她克母!”
于妈看我的样子有些害怕,连忙摆摆手说:“我没有胡说,是我亲眼看到清清对着马桶吐出来一大堆头发的。”
“那叫好了吗?”小白皱了皱眉头“她后来来了月经之后就没有停过,你们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骇人听闻的话,小白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咖啡从杯子里溅了出来。而我,作为一个男人,见有人这样说我最心爱的女人,不觉怒火中烧:“你胡说什么!”
于妈听闻有点吃惊:“是吗?我不知道这事,那个丫头在老太太家就住了一个月,大家只盯着她吃人的事情了,没有太留意她来那东西来了多久。”
于妈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衣服,好像突然感到冷了一般抱住双肩:“王妮不见了,好像是被清清吃掉了!”
我叹息了一声,看来这次除了清清的悲惨遭遇外,我们很难再得到其他有用的消息了。
“什么事情?”见于妈突然停止了讲述,我跟小白不约而同的追问起来。
重拾旧情
22年前,老太太的爱女王妮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被人抛弃了,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一件令整个家族蒙羞的事情。所以老太太坚持让王妮把孩子打掉,而且为了掩人耳目,她没有送女儿去医院,而是在家里灌了女儿一碗打胎药。王妮本来深爱这个孩子,被逼着打掉后郁郁寡欢,甚至神经都有点不正常了。恰恰这个时候,清清不知被谁放在了在王家门口。王妮一见非说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抱起来就不放手了,宁死都要收养这个孩子。无奈,老太太就另买了一处房子给她们娘俩,说是眼不见心不烦,让她们搬了出去。这王妮性子也倔,就真的带了孩子自己过去了,而且这一过就是二十年,连婚都没结。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老太太后来也就想通了,觉得王妮年龄大了没结婚,有个女儿也好陪着也好,慢慢的也就想放下姿态接回她们母女俩了。结果就在时候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让老太太彻底断了和好的念头。
回到S城,我习惯性的打电话给王萌让她赶紧来办公室,谁知进来的确是一个陌生的女孩。我这才想起她已经辞职的事实。
清清是捡回来的,这个消息让我跟小白有点吃惊。在进一步的追问下,听到这样一段往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在繁忙的工作中,清清逐渐深埋在我心里,成为一首悲伤的绝唱。
于妈略微犹豫思考了一下说:“下午您也看到了,老太太很不喜欢清清。这不喜欢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来是因为清清克死了老太太的亲生女儿,二来,这个清清并不是她的亲外孙女!她是捡回来的。”
直到一年后的一个早上,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正在放早餐的助理仿佛个头高了些。正想问是谁,那人却回头对我一笑。
小白点点头表示理解:“那好,于妈,我就不绕弯子了,您知道清清吧,我们就是想知道她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清清!”我失声喊了出来。但随即察觉不对,面孔是清清的,可是这笑得方式好熟悉:嘴角上翘,眼睛眯起来像两湾月牙。清清是很少笑的,即使笑也只是浅浅的,轻扬一下嘴角而已。
“白小姐,您知道我是趁买菜的功夫溜出来的,所以您有话请快点问,被太太知道了我会挨骂的。”
“哈,认不出了吧。我是王萌啊!”
黄昏时刻,在B城一家昏暗的咖啡厅里。我,小白和下午轰我们出来的保姆阿姨坐在角落里,小声交谈。
确实,这般欢乐的声音,不是王萌是谁?她竟然整成了清清的模样,难道是因为我当初的一句意气话吗?我有些不知道说啥,这个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我完全没有想到王萌也喜欢我。
果然,刚出小区门口小白的电话就响了,她说了一个地点,好像在跟谁约会一样。我恍然大悟,暗暗佩服小白的机灵。
正盘算着要跟她说些什么,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别紧张,是我自己想改变,一不小心就整成了清清的模样。”
听闻我们是来打听清清的事情,老太太好像见到什么怪物一样,脸色变得煞白,马上下了逐客令。于是,我跟小白被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请出门外。在她即将关门的一刻,小白迅速在她手上塞了一个东西。我忙问是什么。小白神秘地笑了笑说:“等着吧,一会儿有电话接了。”
看到她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说着安慰我的话,我心头一热:“先回来上班吧。”
我跟小白带了礼物前去拜访,然后见到了清清的外婆即王萌的奶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就这样,王萌重新回到了公司,继续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有所不同的是,她工作比以前努力很多,业务能力得到了很大提高,让我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不可否认,清清的面孔加上王萌的神情,有一种别样的美,在原来清冷的气质上,增添了一抹亲切可人。
小白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是一个志怪研究者,认为世界上存在着许多常人不知道的物种,或者说妖怪。虽然她把清清想成妖怪让我很不高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话语的前半段还挺有道理。我连忙给王萌打电话询问她们家的具体地址。通过电话,得知清清目前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外婆,住在城南一个小区里。
时间真是可以改变一切,不知不觉在我心里王萌跟清清已经混成一个人了。
小白说:“一般奇怪的病症多跟遗传有关系。所以我建议我们先去查查清清的直系亲属,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或者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终于,在一个浪漫的午后,我牵起了她等待已久的手。
结果很明显,办完公事之后,我就跟小白凑成了一路。
就在我跟王萌的婚礼提上日程的时候,小白把我约到了咖啡厅。
“是的,上次听你说过清清的事情后,我很感兴趣,所以就来她长大的地方看一看,顺便看能不能打听到她的家人。怎么样,你感兴趣否?要不要一起?”
她拿出一本名为《异人志》的书递给我,其中一页折了角。翻开看,左页是一幅画,画上一个面容忧郁清丽的女子,右手抱着一个孩子,左手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两腿之间滴着血,在雨夜里奔走,好像要急着把孩子送到哪里去。
“也?难道你在这里?”
右页有文字:
“听说你也在B城?”小白说。
夏获女,夏获鸟之女,依母性气息而长,及二十一载,吞母成月事为熟,过三载,吞孕妇为己孕,雨夜产女,送母为伴!
所以,这次来她的老家B城出差,没有她一路叽叽喳喳陪伴,心里竟有些苍凉,正在郁闷时,接到了小白的电话。
我合上书,问小白:“这写得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过了不久,王萌提出辞职,尽管我一再挽留说清清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她还是执意辞职了。
小白看了我一眼说:“我先给你解释下书上写的东西吧。在古代一些杂谈异志里面,有一种妖怪叫产女,也就是姑获鸟,它的原型是怀孕难产而死的孕妇。据说这种妖怪可以化为鸟,也可以化为人的模样。喜欢偷别人家的小孩来养,而且经常抱着婴儿在雨夜里行走,于是怀抱里婴儿的哭声就化成了姑获鸟的叫声。有的时候这种姑获鸟会变成夏获鸟,而夏获鸟喜欢收养孩子。书中说的夏获女,应该就是指她难产而死的孩子。她依恋人类母性的气息,所以会选择一些对孩子有特殊依恋的女人做养母。21岁前她会跟其他女孩一样正常生长,只是不来例假。21岁的时候,她会吞掉养母,然后来例假,成为成熟体。等再过三年,就再吞掉吞掉怀孕的妇女,然后自己怀孕、产女,送给自己的母亲,夏获鸟那里。”
只有王萌还对我一如从前,默默为我买好早餐,默默的陪我加班。后来,为了让生活的重心彻底转移到工作上来,我把清清介绍到了朋友公司。只是再也没有招前台,我每天给自己两次机会,让那空荡荡的位置提醒我曾深爱过一个女人。
“你的意思清清就是夏获女?”听完小白的叙述,我做出如上结论。
这一招果然管用,女人们都以为我已经严重变态了,纷纷远离了我。
“嗯,虽然好多事情我们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根据早已掌握的资料来讲,应该是的。王妮应该是被她……。”小白用词极为委婉,放佛不忍心将我曾经深爱的女人说成一个吃人的可怕怪物。
经过这次打击,我突然对过去的放荡生活产生了厌恶。于是对那些还在不断电话约我的女人们,扔出了一张清清的照片:“我喜欢这种长相的,你们谁整成了跟这一模一样的,再来找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着了一支烟。发生这么多事,我已经失去了当初极端唯物的自信,转而替代对任何事都保留一种模糊的态度,或许这是人逐渐走向成熟必经的一个过程吧。
第一次想认真谈场恋爱,就这样绝望收场。
小白叹了口气说:“我听说清清现在跟随张萌一起住在你家,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但为了张萌的安全考虑,我建议你们结婚后还是让她搬出去吧。尤其是我希望你不要只顾着自己那点愧疚感和同情心而害了爱你的人。”
悄悄探访
小白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我。当初王萌提议让清清一起住进来方便互相照顾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因为在我心里,对清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内疚、同情,或许还有隐隐的不甘。
这封回信,把我刚燃起来希望完全浇灭了。
回到家,我把小白的话和建议传达给了王萌。
第二天,我又给泰勒发了一封邮件,问他小白的推论是否正确。泰勒很快给了我回复,他告诉我关于大脑指令的说法完全只是推测。而且根据观察发现,清清的卵巢好像是最近一年内才发育的。如果真是这样,她的身体绝对还隐藏着其他秘密。为以后的幸福考虑,建议不要把她作为恋爱或结婚对象。
王萌笑我:“这纯粹是无稽之谈,你也相信?”
小白的逻辑貌似很合理。
我微笑着说:“信与不信其实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不方便了,每天回家面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先要分辨一下才能知道哪个是自己的老婆,太麻烦了。而且,清清毕竟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难道你不觉得别扭?”
“依照这个推论,根据女生的生理周期,每月一条指令,九年就是108条,一条大姨妈指令执行时间最长是一周,这样的话,她排两年就基本执行完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娶她了。”
听到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生活考虑,王萌有点动摇了,她想了一下说:“先暂缓一下吧,毕竟清清没有一个人住过,突然间让她搬走,她肯定也受不了。而且就算按照小白的说法,我这不还没怀孕吗,真有危险也是一年后了。”
“意思是她21岁才来例假,而大脑可能在她12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下达指令要排卵啊,要来例假啊,但不知什么原因,可能传达过程中受阻了,所以在大脑深处积累了很多多年以前的指令。如今通道被打通了,这些指令一齐发出了,就形成了不管有没有激素刺激,都会不断来例假的状况。这是一个叫泰勒的医生给出的假设,其他人除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听王萌这样说,我不仅没有再坚持,心里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意识到自己这点的那一刻,我懊恼极了。
“为来例假而来例假?这是什么说法?”
恰巧此时,小白打电话过来问我跟张萌商量的怎么样了,我胡乱说道:“商量好了,明天就送她去B城老宅了。”
“说了,说她的身体很奇怪,有卵巢,但是不排卵,而且她的例假并不是在激素作用下而来的。好像是专门为来例假而来例假!”
张萌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是感激的笑,还是笑我张口即来的撒谎?
听完我的表述,小白问:“你带她去美国检查,医生们都没有说什么吗?”
我尴尬极了,连忙走出房间来到了地下酒窖,开启了一瓶珍藏的洋酒,对着瓶口猛喝了几口。酒意渐浓,王萌突然出现在面前,不,是清清,因为清清的左耳下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我曾无数幻想过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唉,你这个人真是不作就不会死。我还真想见见那个清清,她能把你这个情场浪子搞成一往情深的吐血男,还真有点本事。话说,你能跟我聊聊她吗?”吐槽中的小白话锋一转,口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清澈的眼神充满了真诚,竟然给了我一种可以相信和依靠的感觉,这种感觉混着酒精的作用,导致我一下子忘了王萌的叮嘱,一口气把有关清清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见我看到她,她笑了,竟然笑了,同时眼睛里流下泪水:“新,我爱你!”
“那就不是我了!”我有些醉意地说“宁可死,品质不能降!”
这句话一出口,被我强压在心底的爱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我一把拉她过来,狠狠地亲了上去,然后两人躺在了地毯上……
“其实,你只要把你这身名牌皮脱掉,那群妖精就不会扑来了,干吗非拉我来!”小白愤恨地建议我说。
混乱的记忆
小白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就是面相看起来有点凶,不熟悉的人会误以为她脾气暴躁,所以很少再有女孩向我靠近。
我无法面对王萌,所以选择逃避一段时间。
我删掉了清清所有的联系方式,并用白天在公司疯狂工作,晚上去酒吧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方式来抑制对她的想念。只是以往恨不得把整间酒吧的女人全部搂在自己怀里的我,如今变得只要女人们一靠近就会呕吐不止。为了掩饰这种难堪,我不得不把小白叫上了。
三个月后,我在一个雨夜回来了。
这个结果意味着我跟清清是完全不可能在一起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想她。一日不见,就犹如丢掉灵魂一般难受,彷徨、焦虑、烦躁,各种情绪交替着折磨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深深爱上这个外表冰冷木讷的女人了。但作为一个家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一段柏拉图式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不用家人来反对,我自己就知道,是时候割舍了。
看到我,王萌立刻扑上来仅仅抱住我哭着说:“什么都别说,我已经让清清搬出去了。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过我们的生活好吗?”
没过多久,我就带着张萌和清清去了美国。但连续拜访了几个业界名医,基本都是一句“I'm sorry”。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她重新回了s城。
听到王萌这样说,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和感动,只好也紧紧抱住她。接着,王萌把嘴巴凑上来,我的雄性荷尔蒙立刻被调动起来,将她抱到床上。正当酣畅漓淋时,却发现她的双手把我搂得越来越紧,几乎不能动弹。我喘着气说:“亲爱的,你搂得我快要窒息了!”
绝望的消息
她的嘴角弯起一个清冷的弧度,仿若在嘲笑我一般:“是吗?”
听完这个,我心里又升起了希望:“如果是身体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帮上忙。当年在纽约陪我妈看病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些著名的妇科医生,可以帮她约诊!”
我心里一紧,她怎么会有这种表情,难道我看错了,不是王萌而是清清?想要挣脱,却发现身体像是要跟她合二为一般,一直往她身体里陷。
王萌说:“清清的身体很奇怪,21岁才来例假,而且到现在还没停。我的意思是,她每天都来例假。”接着,她又停顿了一下:“这种事情本不该大肆宣扬的,所以希望你能帮她保密。”
“你不是王萌?”我极度虚弱地问。
听完王萌的解释,我一头雾水:“什么叫不能行夫妻之礼,难道她是传说中的石女?”
“你说哪个王萌?”她冷笑着问。
王萌的眼神闪过一丝忧伤,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不过我还是要劝你放弃。不瞒你说,清清在某方面是不健全的。她今年刚22岁,因为长得漂亮,周围从来不缺优秀的男孩子,但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我觉得她心理上有问题,可能不会爱。而且就算她也喜欢你,你俩也不能结婚,她的身体不能行夫妻之礼!”
“你到底是谁?另外一个清清,不,王萌哪里去了?”
我沉默不语,不知作何回答。清清对于我,如同一个惯以喝可乐解渴的人,突然尝到了一口甘甜的泉水,此后便有了一种宁愿再干渴难耐,也要等这一汪清泉的信念。
“她怀孕了,然后跟王妮一样被我吞掉了!”她冷冷的口气如同在描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见我反应如此明显,王萌惊讶极了“你真的喜欢她?”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马上要消失了。
“什么意思?她有男朋友了?”我手一抖,烟灰不礼貌地洒落下来。
“因为我才是那个妖怪,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外面雷雨声越来越大,她边说边坐起来,披头散发,面目悲苦而狰狞,像极了书里的插画,我一点点被她塞进肚子里:“不必等三年,先把她吞下去,然后再需要一个男人,就可以生一对双胞胎。你不用再纠结了,我会把你们抚养大,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你谁都可以得到……
王萌好像早就知道我的来意,她用已经准备好的话马上回答了我:“李总,其实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肯定能找到比清清更漂亮的女孩。你还是放弃她吧。”
临死之前,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王萌,你表妹是什么意思!”我叼着一支烟,单刀直入抛出问题:“她有男朋友吗,为什么对我爱答不理的?”
两年前,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孩在B城南区大院里领走了一个满面泪水但长相甜美的女孩。回来路上出了车祸,面容清丽的女孩被送进医院。检测后医生开方:王萌,部分失忆,神经高度受损,表情表达不受控,大脑接受较复杂的信息和传达较复杂的信息会产生延误和迟疑,最长可达一年以上。
不得已,我把她的表姐兼我的助理王萌约到了咖啡厅。当初就是她把清清介绍到公司来当前台的。
三个月后,女孩醒来,长相甜美的女孩指着她说:“你,叫清清。我,叫王萌……”
直到遇到了清清,一个有着小龙女般神仙气质的女孩。我所有的游戏突然没了规则,约她吃饭,带她出海,给她送花,送车,送房子……她却始终以冷淡的态度回对,让我方寸大乱。
半年后,两人出现在美国纽约一家身体检测室内,医生问:“谁是清清?”
S城亦有所谓的“S城四少”。我是其中之一,所以不必费力思考,就能想象到我的形象:帅气富有、风流倜傥。25岁的我认真扮演着花花公子的角色,频繁出入酒吧、俱乐部等灯红酒绿的场所,在那里上演着一幕幕挥钱如土的豪迈场面,我喜欢被女孩们包围的感觉。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我都能尽情享受着从娘胎里带来的好命。
面容甜美的女孩抢先一步说:“我!”
我叫李志新。
又过一年,面容清丽的女孩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于是,她出现在一个地下酒窖里,满面笑容却泪流满面地对一个人说:“我爱你。”
奇怪的病
这到底是谁的记忆,我已经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