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读书网 > 推理悬疑 > 隐者 > 第45章 一张是轮盘,一张是高塔

第45章 一张是轮盘,一张是高塔

“咱俩喝了蛇茶。”华丰也感到一阵目眩,“只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巴赫的眼睛开始迷离,盯完薄图后又将目光投向华丰,问:“他在说什么?弄得我都恍惚了。”

“趁你们现在还没有完全丧失分辨的能力,我请你们再看一个人。”薄图示意手下人扶出占据华丰躯壳的孟露来,“他不是华丰,而是孟露小姐。”

“巴总,你不是巴总。”薄图盯完华丰后又有把目光投向巴赫,“孟小姐,你也不是孟小姐。”

“对!我确实不是什么华丰不华丰的。”孟露根本没往华丰与巴赫这边看,“但医生,我再次纠正你一下,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我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孟露先生。”

“呵呵。”华丰尴尬笑道“这都熟人熟事的,什么时候成了大师了?”

“她说的我怎么一句也没不懂呀!”巴赫眼睛实在睁不开,倒在华丰怀里。

薄图,罗素,朱丽叶,还有易布生,从后门款款而来。弟子们搬来一条长长的凳子,四人齐刷刷就座,仿佛演练过一般。

“我也没听懂。”华丰还想说什么,眼睛和身子也都不听使唤,直接就趴在巴赫的背上。

“什么意思?”巴赫瞪大眼睛。

“没有动静的动静一定有动静。”左亚按捺不住道,“不行!不能在这样等下去,得马上行动。”

“好好好。”大师臊眉耷眼道,“既然我说的是屁话,那就请更多的大师给两位老师解牌吧!”

“不行!没有巴总的指令万万不能擅自行动。”乔智劝阻道,“这是巴总再三强调的。”

“对个屁!”巴赫怒不可遏。

“就怕巴总想发出指令但不能发出指令了。”左亚急躁起来。

“因为巴老师一直气就不通畅,现在让他顺顺气,倒也无妨嘛!”大师无理搅三分道,“孟老师,你说对吗?”

“万一不是这样呢?”

“解牌还兴动手动脚的?”巴赫愠怒道。

“万一不是这样砸了锅,我背着。”左亚果断不让他找茬。

“淡定淡定。”大师举着隐者牌,微微笑道,“只为了给你们解牌。”

“就怕你背不动呀!”乔智没有让步。

“你们想干啥?”巴赫心惊肉跳。

“你不会帮我背点吗?”

华丰与巴赫正对这张牌全神贯注之时,茶几下突然蹿出几只小一些的牛奶蛇,两人面如土色,乱了方寸。沏茶的女弟子趁势将手里的茶壶与华丰来了个嘴对嘴,然后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华丰猝不及防,“呼啦”一口想吐,脖子却被女弟子用胳膊肘死死顶住,“咕嘟”一声,茶水又给咽了回去。霎时间华丰用手去摸手机,早有准备的两位弟子迅猛将其没收。

“也是。”乔智理屈词穷。

“噢!”华丰这才想起来,他曾经在左亚那里见识过的塔罗世界,并且眼前这张牌正是他在大辽寺偷换的那张牌:隐者。只不过牌面的画风改成了国产特色。

“乔总乔总。”对讲机传来导演气喘吁吁的声音,“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只大一些的牛奶蛇从大师身后窜到他身前,嘴里含着一块竹牌。他取下竹牌,呈现在两人眼前。

“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废话!”乔智找到泻火口,“讲讲讲。”

华丰一语双关道:“大师不是告诉你干嘛了嘛!”

“是是是。”导演道,“那只箱子恐怕搂不住了。”

巴赫依旧不明华丰的用意,再一次问道:“你想干嘛?”

“什么什么什么?”乔智觉得如果是箱子出了故障,在左亚面前简直就是丢死人了,“好吧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哈哈!两位老师,你们想多了。”大师猛然大笑起来,猛然又收住笑,“我现在就回答老师怎么蜕变。”

左亚一把接过对讲机:“快说,怎么搂不住了?”

“喔。”巴赫昏昏沉沉望着大师,“大师,您想干嘛?”

“就是箱子晃晃悠悠的,几个人也晃晃悠悠的,就是按不住。”导演颤颤巍巍道,“怎么办?”

“不是我想干嘛,是大师想干嘛!”华丰道。

“那就按箱子的指令来。”左亚顺口就答。

“啊?”巴赫颇感意外,“你想干嘛?”

“什么意思?左总。”导演道,“您说得再明白些。”

一壶茶,三个杯子。大师话痨,喝了一杯接一杯,理所当然;巴赫话少,喝了三杯,合情合理;而华丰,就算一言未发,一口未沾,未免太不合情理。难道大师口若悬河,只为自己喝下这一口茶吗?华丰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大师,是不是要等我饮下这杯蛇茶,我们的大戏才能正式开演呀?”他公然挑衅道。

“抬着箱子,按原定的路线走,什么时候它不晃悠了,什么时候你们就停下来。”左亚道,“这回明白了吧?”

“宇宙不会让人们永远自绝于心灵之路及目的前的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当我们陷入困境而无法和平地自我解放时,生命就会不择手段来解放我们。”大师继续唾沫四溅。

“欧了!”导演铿锵有力道,“完全明白!”

“问题是,我该怎么蜕变呀?大师。”巴赫火急火燎。

本该观摩一场唇枪舌剑的大戏,结果被两人一前一后的昏厥搅了兴致。朱丽叶对薄图的药剂用量很不满意,带头离开了现场,易布生断后交代完任务,也随之走出大厅坐到车里,直等待大队人马统一出发。

“是。”易布生随即把牛总和麻皇唤来,让他俩再次禀报了一遍行动步骤,大家的浮躁情绪这才稳定下来。

而此刻,大厅里剩下的大师及大师的弟子正配合牛总等一干人马抬起地上的华丰与巴赫。巴赫昏迷得很死,两人抬起就走。到了华丰这里,两人没有抬动,不知是他身体比巴赫沉,还是他身体没有完全瘫软,尚有挣扎的气力,大师问:怎么了他?其中一人说:他嘴巴在动,好像在叫大师。大师好奇凑上前去,确实听见他在“哼唧”大师的名字。大师将耳朵凑到他嘴唇边,想仔细听个明白。

“是全部么?”朱丽叶核实道。

门外一阵嘈杂声,弟子进来说,院门打开了,城里的客人们催促赶快清场,班机等着起飞呢。

“资金已经划过去了。”易布生道。

大师一只耳朵听着弟子的报告,一只耳朵听着华丰的呓语。刹那间,这只听呓语的耳朵到了华丰嘴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过后,鲜血淋漓的大师躺在地上,捂住少了一只耳朵的那边脸,四处翻滚。

“功夫总是不负有心人的。”朱丽叶淡定完后,马上又不放心地问易布生,“与大师签订的那份《保护野生蛇资源》合约履行了吗?”

“走你!”牛总一挥手,两人抬起嘴巴里含住大师一只耳朵的华丰,拨腿就走。

“是呀,铁棒也磨成针了,是不啦?”薄图也开始阴阳怪气。

“站住!”刚刚从弟子那脱身的巫姐拦住他们。

“这大师是不是太卖力了?”罗素完全沉不下心来,“做思想工作怎么跟跑马拉松似的!我也是醉了。”

“他是你什么人,你就要拦?”牛总冷笑道。

只有导演手下的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个个跟小老虎似的,捏住扑克牌嗷嗷叫。

“他是我带来的客人。”巫姐道。

乔智与罗娜通话,打了又挂,挂了又打,反复了好几遍。

“闪开吧,你!”牛总道,“他是精神病医院的病人,连你小姐也是。”

左亚去就近村子行个方便,都有一个来回了。

巫姐还要去拦,被身后的弟子拉了回来。她挣脱后跑到院子里,发现除了巴总的车,其他的车辆全无踪影。司机告诉她,那些车刚刚走。她问他,看到有人把巴总抬进车里了吗?司机摇摇头。她又问他,看见小姐出门了吗?司机摇摇头。她慌慌忙忙又转身跑回大厅。

导演举着对讲机,手都举麻了。

大师还在原地打转,弟子们围着他,也跟着打转。大师转小圈,他们就转大圈,直到转到大师闭眼消停为止,他们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冲着大师干瞪眼。

天际间的色彩基本没有酒红什么事了,全都泼满了酱油。

易布生率领的大队人马开出庄园正好与乔智率领的大队人马相遇,但是会车时并没有丝毫的停顿。车子进了院子里,乔智才想起问打头阵的导演:“为什么刚才不停车?为什么刚才不截住他们?”

“蜕变代表突变,生命中无可避免的改变,暗示某种结构模式无法继续。高塔将为你现实你的选择机会,或是强迫你去面对它们,以这种方式带领你远离魔鬼的压迫。如果你脱离大自然的律动或土地的话,你将会冒着和生命脱节的危险。生命鼓舞你去保持它的律动,如果你不做的话,它就没有办法在完全地支持你,如果能以一种理性而务实的态度来处理问题,那么高塔所代表的现象就不会发生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导演故意这么说。

“蜕变?”

“我问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乔智骂他其实是想骂自己,因为刚才他完全可以用对讲机让导演停下来。

“蜕变。”

“你们干嘛呀?”导演火冒三丈,“你们搞清楚哪个总说了算,再跟我说话,好不好!”

“哪两个字?”

左亚接过对讲机:“听箱子的。”

“两个字。”大师不紧不慢道。

“得咧!”导演解释道,“箱子比原来晃得还厉害,所以我们就没敢停。”他的声音开始变形,”我靠,现在根本就不是晃荡的问题了。”

“来的具体一点吧!大师。”巴赫显然着急了。

“那是什么问题?”

“火用水灭,偌大的雨点便是神的爱。”大师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捣腾,没完没了地捣腾。”

“什么意思?”

先是那只大一些的牛奶蛇探出身来,端详一阵后,逶迤到大师跟前,后面那几只小一些的牛奶蛇也弯弯曲曲跟来。弟子们站起身,慢慢往后躲闪。紧接着,各个角落窥视已久的蛇们开始朝牛奶蛇的方位聚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眼看昏睡的大师就要被这些数也数不清的蛇们淹没掉,伫立一旁的弟子们叽叽喳喳,无所适从,也束手无策。

“两位老师,你们仔细看看这张牌的牌面。”大师若无其事,“天空中除了有电闪雷鸣,还有漫天雨点。”

“咣当”一声,一只用铁片包角铁丝缠绕的实木箱子,重重坉在厅堂的地上,所有蛇们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到同一方向,冲着箱子吐出舌芯。

巴赫端起茶杯就喝,华丰这回没拦住,心想:坏了,估计她马上要疯。

乔智吓得往箱子后面躲,然后问导演:“箱子怎么没动静了?”

“我已经喝了三杯茶了。”大师急切地问,“难道你不渴吗?”

“咦?”导演迷惑道,“刚才还乒乓乒乓响呢!”

“具体怎么做呢?”巴赫问。

“不动就对了。”左亚走了过来,“说明它到了地方。”

“心中有神便有神。”大师睁开双眼,“高塔代表的是一种虚假结构,你对人生的态度无法再支持你,只有舍弃眼前虚像,你才能重见天日。”

“那我开箱了?”导演问。

“日本有八百万个神,还真拜不过来。”华丰安慰她道,“不如让大师帮你推荐一个呗。”

“开!”左亚道。

“我得罪老天爷了?”巴赫哭丧着脸。

几个人好像事先训练过,每人手持一把铁钳,各就各位后,导演喊一声:“预备!Action。”

“电打雷劈是不可预料的天灾,连国王都没脾气。”大师又合上双眼,“再高傲的人类也无法与自然的强大相提并论,挑战自然只会引来神的怒火。”

铁丝被齐刷刷剪开,木板咔嚓几下就被冲裂,聚集一团的蛇们像马蜂窝被捅开一样,向四周散去。令人窒息片刻后,蛇们又开始向中心聚拢,似乎它们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拟定出伺机攻击的朝向。

“啊?”巴赫大惊失色。

“好大的蟒呀!”不知那个弟子喊了一声。

“只有当你远离伴侣,失去工作,朋友及家人对抗你,突然生病,或发生场车祸时,高塔牌才可能会出现。”

之前,华丰就以赵满当的名义向华栓借大格子耍耍,华栓虽不情愿,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说:大格子懒得很,一般人请不动。华丰说:既然如此,我做个箱子,它要不进去就算罢了。华栓自然答应。等华丰搬来箱子,大格子真就钻进去了,华栓才傻了眼,但悔时晚矣。

“什么意思?”巴赫问。

大格子撞出箱子后,颈部垂直于地面,头部又与颈部垂直,鎏金闪动的眼珠和伸缩自如的舌芯,让人感觉它已经恢复笃定。

“这张牌是双头蛇含来的。”大师描述着牌面上的图案,“一座高耸入云的塔被闪电击毁起火,两个人连同王冠从坍塌中的高塔上跌落到地面上。“

没等大师的蛇们出击,大格子扭动身姿,闪电一般冲入那一团乱麻中,顷刻就将蛇们的会议精神击溃。稍小一些的派不上用场和那些不具备战斗力的种类,纷纷回到阴暗之处,观敌瞭阵,仅仅剩下数十只精绝毒物,欲以之灵巧相搏。 它们死死大格子的身躯,任它肆意摆动和撕咬,也绝不脱身,十只被甩掉,另外十几又缠上。蛇们死伤一半,大格子气力也消耗一半。

“什么高塔不高塔的?”巴赫道。

“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呀。”又有一个弟子幸灾乐祸道。

“是解牌。”大师一脸愁容,但是这张牌不是你想要的太阳牌和世界牌,而是高塔牌。”

那些觊觎已久的小蛇们见大格子的动作有些笨拙,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等到了大格子行动迟缓,它们便挺身而上。大格子转攻为守,停止了撕咬,仅仅是肢体的伸展与扭摆,那些不具备战斗力的蛇们开始登场,企图用它们擅长的缠绕术耗死敌手。

“您是说风雨过后见彩虹吗?”巴赫惊喜道,“这第二张牌是不是就是解这张牌的牌?”

“这蛇也太多了吧!”左亚有些着急,“怎么办?”

“命运之轮转到了你人生最低迷时,无疑是你成长的最佳时机,需要认真面对。”大师睁开眼睛,道,“命运之轮是由命运女神转动的,所以你之前的风风雨雨都将过去。”

“放心!我早料到有这一步。”乔智叮嘱她道,“这里交给我,你赶快去找巴总和苍井小姐吧!”

“那如何是好?”巴赫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华丰按住她的手。

“好吧!”左亚带着几个人迅速离开。

“这是双头蛇抽的,说明你从人生的一头转到了完全相反的另一头。”大师合上双眼,道,“你曾经腰缠万贯,而今却一贫如洗,你曾经红极一时,而今却声名狼藉。”

大格子完全处于被动招架阶段,摆动躯干也就能甩掉那些小蛇门,而对那些个大一些的蛇来讲,就像拧麻花一样越拧越紧。

“这就是我目前的处境?”巴赫问。

“导演在哪呢?”乔智喊道。

“命运有如那命运之轮在不停地转动,时而好时而坏,这是一种公平的循环。”大师道,“命运之轮也许会在你喜欢的角度停下来,这使你有不可思议的好运气;而它也会在你不喜欢的角度停下,你就会倒霉。不管你愿意与否,命运就是如此无情。”

“一直在呢。”导演贴在他身边道。

“何意呀?”巴赫问。

“没问题吧?”乔智问。

轮盘这张牌上,正中间是旋转的命运飞轮,上方端坐着手持宝剑的天使斯芬克斯,下面漂浮着人身兽脸的魔鬼安努比斯,四边围绕着女神、天鹅和毒蛇。“这张牌是那只两头蛇含来的,叫命运之轮。”大师道。

“妥了!”导演应道。

巴赫放下茶杯,从包里拿出那两张牌来。华丰看得很清楚,一张是轮盘,一张是高塔,牌面图画他好像在哪见过。

乔智一举手:“放獴!”

“不如等大师解完牌子再喝吧!”华丰再次劝阻她。

导演一挥手:“放獴!”

“哪有?”巴赫端起杯子要喝。

几十只从赣东调来的爪哇獴从几只笼子里蹿出,呼啦一下分布到大格子身边的区块里,开始对最具战斗力的蛇们发起攻击。大格子无心参与混战,甩掉身上纠缠的几只小蛇,逶迤到大师跟前。

“这是由百花蛇舌草茶特制的,我叫它蛇茶。”大师指着茶壶道,“来我这里的老师们都喝过,除了防蛇咬,医学还证明出它有抗癌和护肝的功效呢。”呷一口后,他神态自若道,“两位老师要是不喝,怕是不信我了?”

弟子们大叫不好,操起棍棒前去驱赶,导演带一干人出面相拦。

华丰低声道:“劝你先别喝。”

“蛇要咬我们师父,你们看不到吗?”一个弟子道。

巴赫端起茶杯,凑到他耳边:“羊毛出在羊身上,该干嘛干嘛。”

“我看到的是,你们的蛇要咬死你们师父,而我们的蛇要救你们师父。”导演争辩道。

“这样高规格的待遇,不敢当呀!”华丰故作惊讶,伸手却不敢碰茶。他猛地想起罗素曾经给过他的那封信,纸背上吸附的那种粘液足以让你瞬间疯癫和昏迷。

“不对!”另外一个弟子说,“我们的蛇没有咬我们师父,是护着我们师父,你们的蛇咬我们的蛇,是要害我们师父。”

两位弟子一人搬来茶几,一人端来茶盘,另外一位女弟子屈身给三人沏茶。大师率先端起茶杯:“请!”

“我们的蛇不吃人,只会吃蛇。”导演急了。

“大师您别客气!”巴赫道,“规矩嘛,该怎样就怎样。”

“我们的蛇不但不吃人,连蛇都不吃。”弟子也急了。

“两位老师。”大师面带微笑,貌似看透华丰的心思,“难为你们屈就蒲席了。”

“都别吵了。”乔智过来劝道,“蛇和蛇刚打完,换成了獴和蛇打,现在是不是要换人和人打了?”

适才还觉得天穹之色沐浴于心,转眼又化为如此颓势光景,华丰心里很是不爽。

“换不了啦!”导演手一指,道,“你们看你们看。”

仰视与俯瞰,这种对阵就注定了大师就是大师,信徒就是信徒。

大格子将躯干的前半部窝成一个圈,然后将昏迷的大师穿到这个圈里,紧紧裹住,随即躯干的后半部分与地面开始摩擦,手风琴一般的收缩与伸张后,转眼间就在大厅内消失了。

大厅,华丰与巴赫盘坐蒲团,大师落座对面一张雕花的紫檀椅上。

所有人傻愣愣的,回闪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二门,华丰与巴赫脱下自己的鞋子换上预备好的拖鞋。巫姐被挡在二门外。

“看到巴总和苍井小姐了吗?”左亚带着几个人从别处跑来,“各个角落都搜遍了,也没有。”

大门,云瀚大师躬身相迎,华丰与巴赫颔首道谢。

“你们知道吗?”乔智问那几个弟子。

“恰到好处的酒红色。”华丰答道。

弟子们整齐地摇头。

抬头望去,天色开始昏沉,巴赫问华丰:“此时该算哪种红了?”

“他们知道也不告诉你们。”巫姐站出来,“你们要找的人,在你们进门前就开车溜走了。”

车停在大师庄园的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