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就是少校，副营长。”乔智瞟一眼罗娜。
“美国与日本是交战方，博士不可能不请自来。”华丰道，“在这里正好有他一位他的同乡大哥，大哥还是这里的少佐监视官，据说还追求过他姐姐。”
“有一天这个大哥监视到石井部队长，窃听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华丰道，“秘密来自日军大本营。”
“只要被魔鬼占据了心。”乔智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插嘴，“火星的博士都会来这里。”
罗娜投放出第八张页面，是一组妇女儿童拿起武器备战的照片。
“美国的医学博士，会到这里来吗？”罗娜不由自主道。
“这个秘密与‘一亿玉碎’息息相关。”华丰道，“什么叫‘一亿玉碎’呢？”
“莫非您说的那位少年，要在这里找到那一夜发生的奇迹吗？”左亚惊恐万状。
页面出现日本陆军大臣阿南惟几。
“是的！”华丰道，“对那些疯狂的医学家来讲，活体解刨是他们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
“在天皇召开的御前会议上，阿南惟几满怀激情道，日本必须在战争的道路上坚持走下去，即使是面临最绝望的情形也决不投降。如果所有的抵抗都失败，那么日本将永远成为历史，她的一亿国民也将为之殉葬，“一亿玉碎’计划由此而来。”华丰道，“阿南大将的泪光似乎并没有打动天皇。”
“去参观过，最毛骨悚然的是活体解刨。”乔智道。
“这个阿南，心里是这么想的。”乔智戏谑道，“反正他也活不下去了，一个人死跟一亿人死，没什么区别。”
“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部队长是陆军中将、医学博士石井四郎。”华丰道，“这支部队表面是研究净化饮水，实际是拿活体做生化武器效果的实验室。”
“所以当玉碎计划没有获取天皇首肯时，他和大本营的同僚们就突发奇想，孵化出一连串令人魂飞魄散的逆天行动来。”华丰道，“其中一项课题拽给石井四郎完成，拜托他能创造奇迹。”
页面是哈尔滨平房区731部队旧址的照片。
“难道要把天皇绑架？”罗娜还是要情不自禁地问。
“这时代背景其实离我们也不远，那个年代的活到今天也大有人在，最后一位扔原子弹的美国军人也才刚刚离世。”华丰示意罗娜放第七张页面。
“绑架是特高课和宪兵队的事。”乔智道，“他好歹是个博士，缚鸡之力，干不了粗活。”
“没有关系巴总讲它干嘛？”左亚道，“一个故事总是有时代背景的。”
“你们不要把巴总的故事弄俗气了，好吗？”左亚对两人眉来眼去实在看不过眼。
“日本人正相反，认为打架打出人命才是件荣耀的事，宁可被你打死，也不能被你吓死，你不打死我，我就自己把自己杀了。所以天皇宣布的《终战诏书》都不带提投降这两个字的，至今还不服呢。”乔智又猛然问，“巴总，这些历史故事跟您那个少年有关系吗？”
左亚过于执拗，乔智又过于诙谐，为调合氛围华丰道：“这项密令被称作‘招魂’，对于一位研究细菌的石井博士来说，有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是他从各大学医学院调来与大脑相关的各科专家，结果各自都交了白卷。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那位壮志凌云的少佐大哥斗胆献了一计。”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他和他的上司有段精彩对白，老三，你给编编？”
“嗯嗯。”罗娜频频点头。
乔智看一眼左亚，又看一眼罗娜，道：“那天傍晚，石井部队长酒足饭饱后又开始在院子里捶胸顿足地踱起步来，少佐过来劝慰道，与其在这里愁眉苦脸，不如找些乐子消遣消遣，还没待他反驳，两位演员嘻哈登场，家眷护卫也纷纷围了过来。”
“我明白巴总讲的意思了。”乔智自以为是道，“西方人认为，打架打出人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只要你认输就算了解，只论输赢，不论死活，所以德国人痛痛快快在认输协议上签字，至今很乖。”
“什么鬼？”左亚一脸愁容。
“此时美国意识到，一旦在日本本土实施登陆作战，将会付出一百万人伤亡的惨重代价。”华丰道，“所以他们放弃了‘暴雨计划’，毅然决然动用了刚研制成功的原子弹。”
“是两位漫才演员。”乔智道。
“宿命难违吗？”左亚叹道。
“漫才？”罗娜不解。
“就在战役结束的前四天，美军第10集团军司令巴克纳被最后一颗流炮弹炸死。”华丰道，“四天以后，日军第32集团军司令牛岛满剖腹自杀。”
“就是日本相声。”左亚道。
“惨烈。”乔智看了罗娜一眼，不明其意，“太惨烈了！”
“对的。”乔智继续道，“右边的上手戴上国王面具，左边的下手戴上大臣面具。”
“从1945年3月18日美军航母编队袭击九州开始，至6月22日就被称作破门之战的冲绳岛登陆战基本结束，共历时九十六天。”华丰介绍道，“战役以日军失败告终。日军死亡9万余人，被俘7400人，岛上居民死亡约10万人，损失飞机7830架，舰艇被击沉16艘，击伤4艘。美军伤亡7万余人，损失飞机763架，舰艇被击沉36艘，击伤368艘。这是美日两军在太平洋岛屿作战中规模最大、时间最长、损失最重，也是最后一次战役。”
“什么上手下手的？”罗娜不耻下问。
页面的第六张是，一组太冲绳战役的照片。
“上手是逗哏演员，下手是捧哏演员。”左亚见她显出对乔智的崇拜，就对乔智道，“拜托！你亲自跟她翻译好吗？”
“然而，以惨胜收场的冲绳岛战役让美国人傻了眼。”
“上手是正常人，下手是非正常人。”乔智道，“两人逻辑打架，让你笑掉大牙。”
“继续强大。”乔智假装欢欣鼓舞的样子。
“哦，是这样。”罗娜饶有兴致。
“第二阶段代号为‘皇冠’，计划于第二年3月1日实施，美第八集团军、第十集团军分别在东京附近的相模湾和九十九里滨同时登陆，从欧洲调来的第一集团军作为预备队随后登陆，首先歼灭当面敌军，然后攻占东京及整个关东平原；美第三舰队负责指挥和支援部队登陆，预计到11月份结束战事。”华丰道，“6月底，美国总统杜鲁门批准实施暴雨计划的第一阶段。”
“国王说他腿痛，大臣就拿个锯子要锯他的腿，国王说他心慌，大臣就拿个锥子要捅他的心。”乔智一本正经道，“国王说他头晕，大臣就拿个刀子要割他的头。”
“这么强大！”乔智一头雾水。
“没什么呀?”罗娜想笑，笑不出来。
“1945年5月25日，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制定了直接进攻日本本土的‘暴雨’计划，由麦克阿瑟负责整个作战行动。”华丰道，“暴雨分两阶段进行，第一阶段代号为‘奥林匹克’，计划于11月1日实施，美第六集团军以冲绳岛为跳板，兵分三路在日本南部的九州岛登陆，夺取重要的港口和机场，为进攻本州岛作准备；美第五舰队负责指挥和支援部队登陆。”
“国王羡慕道：头痛治头脚痛治脚，多简直个事呀，朕要是你该多好！大臣木呐道：平日陛下对臣子就是这样做的呀！国王哀叹道：可眼下朕要面临国家即将破灭，该怎么办？国王束手无策，大臣献计道，不如陛下与臣下换一下吧！”
页面的第五张是，美国总统杜鲁门与盟军司令麦克阿瑟的照片。
“也没什么呀？”罗娜继续找不到笑点。
“1945年5月9日，德军凯特尔元帅在投降书上签字。”
“两人互换了面具，下手成了国王，上手成了大臣。”乔智道，“演员再次亮相，上手问下手，国王当得如何呀？下手叹道：国破山河在，但却无脸见江东父老呀。上手问：那该如何是好？下手道，君臣再换回来吧，换之前，臣先当众自刎。所有人都觉得国王死了。
页面的第四张是，一组二战德国投降仪式的照片。
“还是没什么呀！”罗娜一脸蒙圈。
“他的研究方向是人的大脑。”华丰道，“具体地讲，是大脑里面的东西。”
“两个又把面具换成原样，上手挥手上台，所有人又觉得国王死而复生了。”乔智道，“国王开始收拾旧山河，而那大臣杀身成仁的英魂永驻人心。”
页面的第三张是，美国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照片。
“呵呵。”罗娜干笑两声，“我怎么想笑，笑不出来呀！”
“这就是那位少女的弟弟。”华丰道，“为了要弄清楚那一夜的奇迹，他非常刻苦地读书，一直读到美国的医学博士。”
“围观者也笑不出来，但部队长脸上却乐开了花。”
页面的第二张，是一张华丰自首绘制的男孩画像。
“他脑子有坑？”罗娜云里雾里，“要不然凭什么呀？”
乔智这才佩服起左亚来，为什么她说不来她又来了？为什么来了以后她本该耍性子的她又没有耍性子？为什么她本该滔滔不绝的又沉默寡言了？就因为巴总强大无比，就因为他能制造出接二连三的奇迹。好吧！眼下看看这位超凡脱俗的“老四”，究竟能讲出要什么样超凡脱俗的故事。景仰之余，他偷看了一眼罗娜，心想：也许我的奇迹也仅限于发生在她身上。
“凭这位少佐与部队长之前有过一段精彩的对白。”乔智道。
罗娜从门外走进，打开电脑打开投影仪，幕布上投放出一张标题为“那一夜发生了什么？”的页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左亚道，“那你老三铺垫得也太厚了吧！”
“为了解释好那一夜发生的奇迹，让你们的想象力不至于漫无边际。”华丰道，“我特意让罗娜制作了PPT，让你们看得直观一些，听得明白一些。”
“这位山里来的少佐大哥自然要从山里谈起，山里的蘑菇，山里的杜鹃，山里的妹子，山里的兄弟，以及山里那段神奇的故事。‘你跟我在这里扯什么犊子呢！’部队长沉不住气了。‘这犊子不是我扯的，是博士扯的。’少佐道。‘什么博士？’部队长问。‘医学博士。’少佐答。‘哪来的医学博士？’部队长问。‘美国的医学博士。’少佐答。‘博士研究啥的？”部队长问。‘脑袋。’少佐答。‘脑袋外还是脑袋里？’部队长问。‘脑袋里。’少佐答。”
“用耳朵。”左亚再次提醒他。
“我终于要聪明起来了！”罗娜瞪圆了眼，“根据刚才的漫才，那个部队长一定会问，把我脑袋里的东西搬到你的脑袋里，再把你脑袋里的东西搬到我脑袋里，国王换成大臣，大臣换成国王，哪个美国医学博士能做到吗？”她问乔智，“他是这样问的吗？”
“啊？”乔智问，“是她弟弟做梦呢？还是他姐姐做梦呢？或者大家彼此出现了幻觉，那少年原来是个魔法使者。”
“是这样问的。”乔智问她，“那少佐又是怎么回答部队长的呢？”
“奇迹的确发生了。”华丰道，“翌日天亮的时候，弟弟一觉醒来，发现那少年完全康复，并且与她姐姐有说有笑。”
罗娜摇摇头，同时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罗素跟薄图说他们把正常人变成疯子又吧疯子变成正常人，是一回事吗？
“是别人的故事，不是你的。”左亚道，“用耳朵就好。”
“少佐说，能不能做到，只有美国博士才知道。”乔智道，“于是这位少佐大哥就找来特高课和宪兵队的一帮兄弟，骗也好，绑也好，总之是将那美国博士献给了部队长。”
“会有什么奇迹呢？”乔智问左亚，“自带的超强意志力？还是另有变身法师闪亮登场？”
“应该是这样的。”左亚看着华丰。
“少女不是七仙女，也不是何仙姑。”华丰道，“她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村姑，除了带弟弟，做家务，治病救人完全不懂。所以少年想要起死回生，必须有超乎寻常的奇迹发生，要不，我们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
“没错！”华丰让罗娜将页面调回到首页，“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就是少年将自己变成了少女，自己救了自己，而这位少年正是一名郎中。”
“怎么办？”
“这仅仅是故事吧！”乔智难以置信，“而不是事实。”
“许多年前，一位芳华少女，带着她的小弟弟到山谷里采撷与之相配的杜鹃。却不料发现了一位遍体鳞伤的少年躺在花丛中，见他尚存余温，就将他背了起来。山路崎岖，步履艰辛，直到月亮升起才回少女家中，那少年已经命在旦夕。山里没有诊所，也没有郎中，更抓不到药，怎么办？”
页面又翻到第九页，是那个男孩被华丰画成了青年。
“洗耳恭听。”乔智巴结道。
“他无法抗拒活体解刨实验带给他的激情和快感。”华丰道，“一颗马路大的活人脑袋被他打开了。不行！又换第二颗，第二颗不行又换第三颗，到了石井四郎中将沉不住气了，他才扪心自问，究竟打开几颗脑袋，他的‘大脑移植转换’实验才能成功呢？实验继续做，脑袋继续开，废弃的脑袋就如同水果摊上堆砌的椰子，一直到阿南惟几大将给出最后的期限，他才收手。”
“好吧！”华丰道，“趁着清醒，我先讲一个酒前版，然后喝完酒，我再讲个酒后版。”
“为了要弄清楚那一夜的奇迹，他居然当起了恶魔。”乔智道。
“听您的，巴总。”乔智满脸热闹起来。
“部队长发了脾气，少佐没了脾气。”华丰道，“他顶着雷跑到同乡小老弟那里鼓励道：你行的！最后一颗脑袋一定能搞定。小老弟已经绝望透顶：不！我已无能为力！最后一颗脑袋应该送给部队长。说完，小老弟拿起手术刀要割掉自己的脑袋。少佐果断地拦住他，然后又向他献出一计。”
“非常好！”华丰会意地笑了，“饭菜已经在新开张的大辽小厨备齐，我们是吃完了再聊？还是聊完了再吃？”
“这少佐简直成袁绍手下的许攸了，逮谁给出主意。”乔智道。
“你好没礼貌。”她没有理会乔智的用意，“老板的话谁敢不听，不听咱俩就不可能饿着肚子，跑这里来聚齐。”
页面放到了第十页，一幅少年少女的画像。华丰画得很美。
“这个嘛。”乔智觉得左亚会依照她的脾气顶撞老板，就使劲瞪了她一眼，“我想先说。”
“这就是那个山村的少女和那个被她搭救的那位少年，他们后来结为伉俪，生活在大山中。”华丰道，“少佐对小老弟说，既然你按时不能创造奇迹，那就要创造奇迹的人来吧。小老弟使劲摇头，说他姐姐怀有身孕，千里迢迢不能来，而且姐夫从来不承认他有什么奇迹。”
“好吧！”左亚一撩头发，“既然如此，我来说说我的看法。”
“死缠烂打，三说两说，小老弟还是听从了同乡大哥的安排。”乔智道。
“目前你们想解除隐者合约还来得及。”华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自觉自愿地签，也能自觉自愿地撕毁。”
“你怎么知道？”罗娜问。
见面仍旧是在野湖旁的大辽寺。
“他能说动部队长这样的大博士，也一定能说动小老弟这样的小博士。”乔智道沾沾自喜道，“放心！每个人都有他的独到之处。”
“目前我是八盒的董事长，也是隐者合约的执行人。”华丰厉声道，“目前没有比我找你们更大的事了。”
“长话短说。”华丰道，“那对夫妻来到满洲后，发现自称生命垂危的弟弟安然无恙，大呼上当。当弟弟道出难言之隐祈求救他于水火之中时，姐姐左右为难，不得不拿出弟弟也曾有搭救之恩的说辞劝说夫君，因为没有弟弟相助，从山那边背到山这边的家里，靠她一己之力是万万办不到的。”
“巴总。”乔智暗自想帮左亚说话，道，“我这里也刚从导演那里得到的一条重大信息，亟待我亲自去核实。”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求，就必定要坏菜。”罗娜顺便插了一句嘴，见无人理睬，赶快把吐出舌头来，又赶快缩了回去。
“一定要面谈吗？”左亚考虑到她与柯北拟定玄界计划的紧迫性，“这边的业务怕是一下脱不了手。”
“少年摇摇头说：没有奇迹！要说有，也是你们想象的奇迹，为了一个想象的奇迹，毁掉这么多无辜的人头，就已经是奇迹了。”华丰道，“少女道：军令如山倒，如不交差，弟弟的性命怕是难保。她请求少年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华丰大喜，急切盼望三人当面详谈。
大厨见老板们还不来就餐，就将饭菜端来厅堂，叫大伙边吃边听。
以上是左亚在华丰建立的三人群里传来的信息。看到信息后，乔智补充了一条信息：经查，薄图在京都大学的博导是青木原，青木原在庆应义塾大学的博导是须藤冈森。另，导演从电视台方面得到最新消息，罗伯特·帕丁旗下的RS集团成为新的广告赞助商。
“他们并不知道，那一连串的逆天行动包括这个招魂密令，是个不成功便成仁的计划，也就是说，计划失败之时也就是一切知情者的葬身之日。既然少年少女知道这项密令，连同他们未见天日的孩子也在劫难逃，他们拖延一日，就是死神逼近的一日。”华丰道，“看着妻子的脸庞越来越憔悴，看着妻子的肚子越来越涨大，少年乱了方寸。”
罗伯特·帕丁为罗伯特·吉斯之孙，现年39岁，是美国RS泛太平洋医疗系统集团的CEO，RS整容整形医疗机构只是它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此集团的股东大部分是与认知神经与精神行为相关的机构和基金。
页面出现了一行字幕：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罗伯特·吉斯，1920年生于美国纽约，是须藤冈森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学弟。1946年初，在美国细菌战专家汤姆森审讯完731头目石井四郎后，罗伯特作为随行成员又秘密审讯了731成员须藤冈森。之后，石井四郎获得自由，须藤冈森押往美国。
“那一夜发生的奇迹是，少年与少女交换挽救他自己。”华丰道，“而这一夜，面对妻子、妻子的弟弟、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他自己，四条人命，少年该如何创造奇迹呢？等我想得天衣无缝了，再告诉你们。”
须藤冈森，1918年生于日本长崎，太平洋战争结束的前夜，尚未攻读完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精神行为科学系博士，即被日本军部匆忙召回，但很快日本战败，他又转身重返斯坦福大学续读博士，获得博士学位后他便获得了一项博士后的实验工作，不久，他回到国内在庆应义塾大学医学部授课。晚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罗娜关闭投影仪，左亚和乔智面面相觑。
须藤毅，42岁，现任RS整容整形医疗机构福冈支部部长，昭和大学医学部医学博士，日本整形与重建外科学会副会长，。须藤家除他以外，无一人涉足医学。他与罗伯特方面的合作纯属资金往来，研发领域上并无明显交叉。其祖父须藤冈森曾为医界专家，但很多年前已经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