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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荷安

下面则写着:

*:怀疑与恐攻有关

巴黎、里昂、尼萨、图卢兹/蒙托邦、圣艾蒂安德鲁弗莱、布鲁塞尔、列日、布尔加斯、马德里、伦敦、斯德哥尔摩、哥本哈根、曼彻斯特、土库、伊斯坦堡、圣特拉斯堡、奥斯陆**

明斯特,二〇一八年四月七日

**:右翼极端份子恐怖攻击

汉堡,二〇一七年七月二十八日

「你进这房间时第一样看到的东西是这列表绝非巧合。你必须了解,因为过去几年在这些城市发生的恐攻,所以昨天,在像那种事发生在我们国家的城市里的时候,我们非得採取最严格的预防措施。近到今年的四月八日,我们还在柏林半程马拉松赛,化解了残暴的刀子攻击,而如果不是有像我们和同僚这些人,会有更多城市和日期不幸列入那面墙壁上。这就是我们为什幺需要查出这个迦利布在打什幺主意。你同意吗?」

柏林,二〇一六年十二月十九日

「你一定知道些什幺。你是不是翻译了摄影师录影档里的对话?」

安斯巴赫,二〇一六年七月二十四日

「当然。你得体谅,我们必须保留摄影师的手机和我们从里面得到的资讯。恕我直言,你或许会经不住诱惑在报导里引用翻译。」荷安摇摇头。他以为他会笨到承认这点吗?

慕尼黑,莫萨赫,二〇一六年七月二十二日。

「如果迦利布曾怀疑你会写出那个资讯,你可能早就签下自己的死刑判决,所以,我们可是在保护你,你同意吧?」

拜扬联邦铁路,二〇一六年七月十八日

慕尼黑,格拉芬,二〇一六年五月十日。

几小时后,荷安穿着内衬缝上GPS的风衣站在街道上,如此一来,德国联邦情报局就能掌握他的行蹤。一组穿着黑色西装的严肃男人在他面前坐成一排,谆谆告诉他,如果他不想被逮捕,就得遵守指导原则。接着,他们给了清楚的指示,告诉他未来该怎幺替《日之时报》写报导。最后,他们检查和编辑他的手机,加上他需要他们时可以打的联络号码。换句话说,他背后有个专业情报局撑腰,他们会动用知识和资源来保护他,如果他愿意不断提供一切情资的话。这也意味着在未获得德国联邦情报局同意前,他不可以擅自传送任何报导给《日之时报》。

荷安在椅子里半转身,抬头看用马克笔在白色墙壁上直接写的城市列表;而它对熟悉世界历史的人来说,读起来非常严肃又可怕。

荷安扫视街道,试图将一切映入眼帘。在被世界上最有效率的情报局羁押一夜后,他现在身处慕尼黑,还有剩一点钱。到目前为止,他这几天的人生经历比他这一辈子的还要丰富精采。他一夕间成了重要人物,人们仰赖他。他们想读报纸文章,全世界的人渴望读他写的报导,因为他在猎捕一名非常危险的杀人犯,且在过程中成为关键人物。二一一七号受难者的谋杀案!难以相信仅在几天前,他会因一个错误的字眼而被击垮。他的自尊曾如此低落,甚至曾觉得只有自杀才能了结一切。如今他在这,是个大人物,德国联邦情报局现今最有趣的特务。特务!荷安想到此便微笑起来。如果他的前女友知道她那微薄的一千六百欧元会将他带到如此高度就好了。

「我当然知道,但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太接近这三桩谋杀案了,这令人担忧。我完全了解作为记者,你得追蹤故事,有时还会太接近核心。但如果你还在考虑写下你昨天和今天在警察局接受侦讯的事,我严肃建议你不要这幺做。我们认为那会让这个迦利布紧张地躲起来,而我们当然不希望如此。你看到你背后墙壁上的东西了吗?」

他跟着汹涌的人群朝火车站走去,城市甦醒,新的一天来临。他在内心重複着情报人员说过的话。「通知报社你追蹤摄影师到慕尼黑,但他已经死了;说犯人仍旧逍遥法外,他可能是位叫阿布杜‧阿辛的男人,又名迦利布,现在正往北逃窜。根据你的情报,他现在应该已经刮掉遮掩下巴多处疤痕的大鬍子。别提你有这个影片档,迦利布可能不知道它的存在,也别提你已经和我们接触过。在此期间,我们会对大众公布我们对那男人的所知资讯。现在我们知道的还不太多,但等到我们接到在欧洲和中东的情报局同行送进来更多的情报后,局势就会改变。所以很快,我们就会在媒体发布寻人启事,附上我们所知的资料。如果我们的国际同僚能提供照片,我们可能也会附上;如果他们不能,我们会从影片档中截图,我们会操弄照片到使得他猜不出来它是从哪弄来的。我想P图得花二十四小时,然后你会看到结果。我们已经命令从慕尼黑到法兰克福的警方保持警觉,所以我们已经準备好逮捕他的警力了。」

「我不可能在他杀人之前得知他的行动。」他以恳求的表情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

「他们有在影片档里提到路线吗?」荷安曾问。没有回答,所以一定有提到。

荷安挺起身子,望过情报官的肩膀。如果这是他的雇员工作的地方,那此地非常需要一位室内设计师。空蕩蕩的墙壁没有装饰,无用而冷冽的灯光、绿色地板。所以,他们现在在哪?他能确定的是这不是间办公室,而这让他忧心忡忡。他们可能怀疑他谋杀了伯德‧贾克伯‧瓦伯格吗?他得接受侦讯或甚至更惨的事吗?

「我不能写警方已经查到的谋杀案细节吗?」贺伯特‧威伯大手一挥。

「是的,你当然清楚。我从你的报导看得出来你已经和这个迦利布,或者我们该叫他阿布杜‧阿辛,达成某种协议。而在你们相识的短暂时间内,他已经是三桩谋杀案的嫌疑犯或共犯。」

「可以的,有何不可?大众已经在今早的《南德意志报》上读到了。」

「我假设你知道你在玩火?」荷安点点头。

该死。他怎幺向梦瑟‧维果解释是另一家报社偷了他的故事,他还被德国人的限制绑手绑脚?真令人火大!另一方面,他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他在向警方自首前,已经将摄影师的影片档转寄给自己的电子信箱,还删除了发送邮件。

荷安耸耸肩。在德国监狱里待一晚,不会是记者能碰到的最糟糕经历。

所以,现在只剩下他该如何得到语音翻译,并不让翻译员对内容起疑。

「早安,荷安‧艾瓜达,我是贺伯特‧威伯。」一个穿着套头毛衣的肥胖男人说,「我是这个地区的反恐小组专员。我对我们昨晚得将你羁留在此一事感到抱歉,但我们当然需要通盘检查你的说法和背景。我希望你没待得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