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信道：“有面具并不能让你完美模仿汉子，不如把面具给我，我去做卧底。”
老鲨按了下面具，俏脸变成了简迪的脸，她再按一次，变成了疤脸基恩的脸：“这就是抓走唐飞的人，姓名资料还不确定，但有面具我能做很多事。”
“我给你多弄了一张。”老鲨另外取了一张面具给对方，然后道，“你知道易容改扮的三准则吗？”
“你有什么办法？”哥舒信笑道。
“还真不知道。”哥舒信说。
“我明白，所以我会想办法进入监狱。”老鲨说。
老鲨说：“第一，确保不和真人同时出现。第二，了解你要替代的人，若是长期替换要做到神似。第三，扮演自己最适合的角色。”
老鲨挂断联络器，一旁的哥舒信道：“总部的帮助怕是指望不上。”
“我明白了。”哥舒信拿着面具微微出神，忽然道，“犯罪学博士还懂易容术，真让人吃惊啊。”
斯库利道：“我这就去找班达拉斯先生，让他出面交涉。”
“女人必须要有让人吃惊的本事，”老鲨笑道，“我一个姐姐教我的。”
老鲨说：“我要一艘飞船在风暴角外等我们。我还需要官方向风暴城的高层施压，让他们命令监狱释放唐飞。尽管效果可能不大，但有人出面牵制总能让对方多一些顾虑。”
“你很担心唐飞吧？”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他出发前去见过杨梦，也许他有办法。”斯库利点头，“你现在需要我提供什么？”
老鲨舒展了一下身子，露出慵懒的表情：“若要担心他，怕是一辈子也不省心，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救他吧。”
“是的。对方或许是想利用监狱折磨他和杀死他，但唐飞不会那么容易死。他在执行任务前，告诉我他在监狱里有些办法。”
哥舒信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随即，笑意又消失不见：“地下室的简迪怎么处理？我认为杀了比较好。你下得了手吗？”
斯库利说：“你的意思是，对方抓了他而没有当场格杀，说明不会立即杀他，但时间久了仍旧会有问题？”
“我绝不会手软，但我们也许还用得着他，留他一命以防万一。”她的确是下不去手，但也不喜欢哥舒信杀人。他们毕竟是执法者，不是恐怖分子。老鲨叹了口气：“简迪家里的电脑设备很好，我可以用它攻陷监狱的安保系统，看看唐飞到底在哪儿，再想想有没有更适合的进入监狱的方法。”
“唐飞是自愿被抓的，他发现简迪有问题后，认为只有深入虎穴才能找到格林。我觉得，我们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把他弄出来。”老鲨稍作停顿，“尽可能短的意思是，不超过三天。”
“需要多久？”哥舒信问。
“你是说唐飞被抓进了风暴监狱，而我给你们的联络人是银牛角的人？”斯库利懊恼地抓着金发，“现在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和那边没有职责的关联，让风暴监狱立即放人恐怕做不到。”
老鲨说：“几个小时肯定要的，这段时间里，你来思考救了唐飞后的撤退路线。”
远在风名的未知罪案调查科办公室。
“更适合进入监狱的方法？你吗？以我多年来蹲大牢的经验，监狱里通常是没有女人的，除非是女牢。”哥舒信摸着下巴，慢慢道，“不过，如果典狱长的年纪不大，那么也许会有女助理、女医生什么的。”
“我不知道，但他有这种身手，本不该那么容易被你抓来。愿赌服输赔十倍，你这个月的薪水归我了。”地狱犬说着走到场中，将唐飞往他的笼子里带。他拉紧唐飞的手铐时看了眼对方的手背，那里似乎有块东西。
森林、石屋、此起彼伏的光影、若隐若现的浩瀚巨门……
“这家伙戴着重力手铐，还可以做出刚才那种动作？他是什么怪物？”基恩轻声问。
唐飞从水中冒起，挣扎着游向岸边，但人已失去力量。苏七七跳入水中，奋力将他拉出水面。
“基恩，刚才作弊我看到了，你就那么着急赢我的薪水？”地狱犬惊魂未定地道。
金属栅栏发出沉闷的响声，唐飞睁开眼睛，仍旧是梦，仿若真实的旧梦。边上石豹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二十包香烟。
“天啊！”“上帝啊！”“赞美撒旦！”“屠夫曼森被杀了！”“太精彩了！”唐飞揉着受伤的骨头，半蹲下身看向远处的基恩和地狱犬，摆了可不可以结束的动作。
“托你的福，我好久没有这样的大胜了！”石豹眼睛在放光。
噗！尖木刺入曼森的左眼，贯穿了他的头颅！曼森连叫声也没发出，就仰天倒地。
唐飞抹去额头的冷汗，慢慢道：“那么多烟要抽到什么时候？而且一旦他们检查笼子，还不得给你全部没收？”
唐飞根本无力躲闪，他身子蜷缩成一团，仿佛一个皮球般借着对方的力量弹起。人在半空，变了三个方向。曼森咆哮着落在一片桌椅中，重新转身再次掠起。突然一截断木头打向他的面门，他抬手想要遮挡，但那木头来得太快，从他两手之间穿过，正中他的眼睛。
“香烟不是违禁品，或者说，并不在狱卒必须没收的范围内。”石豹笑嘻嘻地道，“谁也不能离开风暴角，烟当然越多越好。”
发生了什么？唐飞看了眼基恩，但曼森已经冲了上来。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有三倍，整个人仿佛燃烧着的猛兽！
“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关的到底是什么犯人？”唐飞问。
忽然，他的手铐发出不为人知的轻响。曼森深吸口气，慢慢调整脚步，整个人身上弥漫起一层红色的气息。
石豹道：“以前是地球上犯了大事的外星罪犯，后来被银河系的大势力当作流放地用。”
“都闭嘴！”曼森面色冰冷，只有他知道刚才挨的那几脚有多重，他到现在连移动脚步都困难，更别说上前打了。他小心地瞥了眼角落里的疤脸基恩，知道这场战斗自己输不起。
唐飞看着远处微亮的天窗，慢慢道：“今天做什么？”
“曼森，你这只病猫，快点杀了他！”还有人道。“18056加油！”也有人不合时宜地叫道。
石豹笑道：“那要看他们把你放到哪里。有的地方好混，有的地方难熬。如果他们一心想整死你，那你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有麻烦。”
“曼森，你没吃饱饭吗？我可押了你一百包烟呢！”一个粗豪的声音道。
“那倒是不无聊了。”唐飞眯起眼睛道。
“没人能逃过那顿鞭子。”另一人说。
“你到底得罪了谁？犯了什么事？”石豹问。
“他挨了至少三拳，居然还能站着！”牢房里有人嘀咕道，“这家伙今天真的挨了三鞭子？”
唐飞笑道：“老子没有得罪谁，也许是得罪了上帝吧。前几年，把撒旦挂在嘴边的时间太多了。”
唐飞抹去嘴角血迹，身上爆发出骨节归位的声音。
“能不扯淡吗？”石豹撇了撇嘴说。唐飞沉默了一下道：“银牛角。”
唐飞倒吸一口冷气，一个翻身站在桌面上，手里多了一条椅子腿。曼森喘着粗气，恨声道：“你死定了。”
石豹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拍着唐飞的肩膀道：“那你死定了。也许你真的得罪了上帝。”
曼森大叫一声，一拍地面弹起身子。唐飞如陀螺般旋转，连续踢中对方五脚。曼森眼睛一黑，奋力稳住身子，居然重新站稳。唐飞的下一腿被他一拳击退。
唐飞道：“谁说不是。”
唐飞像泥鳅一般顺势向前一滑，一肘击中对方裆部。曼森身子一晃，唐飞奋力，一举将对方掀翻在地。
早餐时间，就餐区的人大多数一脸的困倦，石豹带着唐飞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唐飞注意到，有资历的人才能有桌子，许多囚徒只能端着盘子蹲在走道吃饭。
曼森用手挡住椅子半步不退，同时一拳击中唐飞的肚子，唐飞连续退出十多步。曼森一个旋风腿舞起，正劈在唐飞的肩膀上，唐飞闷哼一声半跪在地。曼森皱起眉头，因为他觉得这一下应该能把对方打翻才对。
坐着吃饭的囚徒，泾渭分明地分成三拨。有着人类面孔的一个区，有着兽类面孔的一个区，还有一个小圈子的人表情都比较木讷，但从外形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唐飞就地一滚，躲到边上桌子底下。曼森一声虎吼，竟然将桌子掀飞出去。唐飞拉过一把椅子，猛砸向对方脑袋。
唐飞又看到了入狱时见过的矮个子囚徒，那家伙独自一人占着一张桌子，饭菜也与众不同。
曼森冷冷一笑，双掌一展，隔着三米远凌空打出气劲。唐飞“砰”的一下被振飞出去。曼森毫不停顿飞掠扑至，一掌切向唐飞的脖子。
“那家伙算是怎么回事？”唐飞问。“谁？”
“不用解开手铐吗？”唐飞一面心里嘀咕，一面闪过对方的攻击，但他明明躲过了攻击，面颊却滴出了鲜血。
“10013。”唐飞说。
屠夫曼森咆哮冲来！
石豹道：“别惹他，他是典狱长的犯人，我们都叫他十三。他是这里特殊的一个，没人知道这人的来历，只知道他曾经一个人打翻了二十个生化机器人，而自己毫发无损。可以说是异常能打。”
“较量时间三分钟，以最后站着的人为胜，什么手段都可以，生死不论。”地狱犬说着快速后退。他后退的时候，两边的过道就开始鼓噪。
“他戴着手铐？”唐飞说。
一层大厅里的凳子早被清空，留出一块五十平米左右的空地。两边过道的囚室被打开，大批囚犯拥挤在过道上等待接下来的比斗。在过道的另一边走来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大个子，那家伙长着长长的獠牙，有着一张老虎般的面孔。
“那当然，不然有什么厉害的？”石豹反问。
唐飞笑了笑，不言不语地跟着对方去到一层。
“那些面无表情的就是生化机器人？”唐飞又问。
“18056，你的时间到了。好好打。”地狱犬三十来岁，有一双野狗般的三角眼，一条机械臂裸露在外，神情颇有几分兴奋。
“机器人，生化机器人。”石豹说，“他们脾气怪得很。看在你初来乍到的分儿上，我让鸭子给你上一课。”
地狱犬？唐飞翻身坐起，看着铁门外的狱卒。
“好呀，我就来给你上一课。”不等唐飞开口，边上的胖子就开口道。
石豹低声道：“唐飞，地狱犬来了。”
这个叫鸭子的胖子，就是昨晚找石豹下注的嗓子沙哑的男人。他有一张扁嘴，说话声音沙哑低沉。此人入狱前是希亚星的走私商，如今是风暴监狱紫星帮的小头目。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监狱进入熄灯时间，周围异常安静。这份安静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随着一层大厅的灯光亮起，沉重的脚步声走过楼道。
“风暴监狱的势力划分，就是银河系的势力划分。简单清楚。”鸭子笑嘻嘻地道，“先分种族，人族、异族和机械族。再分势力，也就是帝国系和联盟系。简单明了。”
“我……×！”石豹撇嘴，“那我多押一包。”
“的确很简单。”唐飞点头。
“你有多少都押了。”那人笑道。
“人族分三大帮会，星海帮、铁甲帮、紫星帮。”鸭子指了指自己，“我就是紫星帮的。铁甲来自帝国，紫星来自联盟，星海则两边都有。除了这三大帮会，这里还有一个疯子建立的小帮会叫失落者。”
“多少？”石豹诧异道。
失落者……唐飞舀了口面糊放到嘴里，皱眉道：“居然不难吃。”
沙哑嗓子的人停了一会儿，忽然道：“失落者说，你可以多押一点。”
“不难吃皱眉做什么？”石豹问。
“是啊，好歹是我的同屋，就当送他上路了。”石豹慢慢道，“如果他不是我带进笼子的，我才不管他。”
“我以为会很难吃。”唐飞指了指面颊，“这是我吃惊的表情。”
“你知道是曼森还押新丁？才一包吗？”那人好笑道。
“不仅不难吃，而且有营养，因为监狱指望我们多干活。”石豹说，“你不是问今天干什么吗？你如果运气好，可能什么都不用干，因为我们这片区域，要几天后才去工地。如果运气不好，您可能会提前被带去工地。”
“我押一包香烟，押新来的。”石豹缓缓道。
“什么工地？”唐飞隐约觉得自己了解到了什么秘密。鸭子道：“去挖国王的坟墓，就在地底下。”
“目前赔率一赔十，你押多少？”对方问。
“国王的坟墓？”唐飞吃惊地说。
曼森！一层的家伙是势在必得啊。石豹摸着胡子，又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唐飞，思索起来。
“×，这才是你吃惊的表情。”鸭子笑道，“你以为风暴城是为什么建立的？你又以为风暴监狱养那么多人是做什么？”
隔壁笼子传来敲击声，一个沙哑的嗓子道：“豹子，一层人选定了，是屠夫曼森。”
唐飞道：“我还真不知道……”
“我觉得你应该担心。晚饭时间已经过了，你饿着肚子，又挨了三鞭，身子已经弱了一些。对方以杀死你为目的，你就活不过去。”石豹看着唐飞的脸，希望能看到一些变化，但是他失望了。唐飞鼻息沉稳，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是什么星球的人？”鸭子撇嘴道。石豹道：“他是本地人，得罪了银牛角。”
监狱，这个他一直好奇又恐惧的地方，终于还是住了进来。
“本地人啊。×，本地人很难入我们紫星。”鸭子说。
“担心有什么用？”唐飞反问。他看着铁笼外头，心里都是诸葛羽说话的样子。他在想，老大当年在奥隆戈监狱住了那么久，这些事他都经历过吗？
“他可不只是本地人，”疤脸基恩经过他们身边，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他还是未知罪案调查科的警察。”
“当然要打，但和谁打我不知道。你被抓进来一定有原因，这个原因通常是有人要你死，所以一层大概率会派一个硬手。”石豹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担心？”
“什么……”石豹和鸭子同时道。
“我们三层也要打？那我要和谁打？”唐飞淡然问道。
唐飞骤然有一种身处90年代警匪片的感觉，而自己是不是得像影片中那样，跟大家说“对不起，我是警察”或者“对不起，我是卧底”？唐飞看着自己此时的境遇叹了口气，他知道真遇到这种事，说对不起肯定是没用的。
石豹说：“每个月会有一批犯人进入风暴监狱，通常一层和二层各有五个。当天夜里，这十个人要打上一架，最后站着的人会赢得囚徒的尊重。今天不是迎新日，只有你一个犯人入狱。”
“我是被银牛角陷害的。”唐飞说。
“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吗？”唐飞说。
“这么说你不是条子？”鸭子问。
“好的。”唐飞趴在床上，这床铺僵硬寒冷，他却觉得很舒服。“你不问是什么事？”石豹笑道。
“我……是未知罪案调查科的人，但我不是警察。”唐飞苦笑道。
“我们三层关押的都不是普通犯人，你能来自然是不简单的人物。你有两个小时休息，接下来的事决定你的生死。”石豹说。
“我闻到了条子的味道。”不远处的桌子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皮肤黝黑、虬髯豹眼的大汉。
这里除了一张双层的行军床和一个马桶，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他是铁甲帮的林肯。”石豹小声道。
“知道了，老大！”石豹举手道。他拖着唐飞来到第三层的牢房，走进一个只有六平米的铁笼子。
“你是在给条子告密吗？”林肯冷笑说。
“快点走，不许说话。”抽唐飞鞭子的狱卒站在高处喝道。
“他只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唐飞站直身子，身高只到对方的肩膀。“我叫林肯，条子。”林肯挥手就是一拳。
“我叫石豹，住你上铺。”蓝皮人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唐飞张手抓住对方拳头，其他人突然涌上将他抱住，一把按下桌子。石豹想要帮他，却被推到一边。
唐飞瞟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叫唐飞。”
因为距离太近，唐飞无法抽身闪避，能做的就是护住脑袋和要害部位，挺过这一顿暴打。雨点般的拳头落下，唐飞闷哼一声，忽然如灵蛇扭动，从人缝里挤出。他一记冲拳打在林肯的下巴上，然后绕过桌子奔向大门。
扶着他的是个有着尖耳朵的蓝皮人，看衣服应该是个囚徒。“18056不用假装神志不清，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见过很多新来的囚犯，相信我，没人在乎你能不能挺住那三鞭子，因为不管怎么样，难熬的都在后头。”
砰！一条板凳丢在他的腰上，有人又快又准地踹在他的身上。唐飞一个趔趄，仍不放弃继续向前跑。左右两个狮子头的家伙冲过来，把他撞飞出去。
唐飞站在牢房前，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他想象过很多次，自己身陷囹圄的场景，但现在才是活生生的现实。
唐飞苦着脸站在墙角，扫了眼远端看热闹的守卫以及蜂拥而至的三十多个囚犯。尽管所有囚徒都戴着重力手铐，但他一双手无法对付那么多人。
“若不想死，给我你在风暴城里所有的资源。”老鲨看看四下无人，将他拖入马车，直奔简迪的住所。
林肯大吼一声，带人冲上前去。唐飞咬牙上前，又是一拳击中对方眼眶。紧跟着唐飞挨了三脚五拳两凳子，疼得半跪下来。
老鲨趁着简迪愣神的瞬间纵身上前，踢飞他的手枪，一掌切在对方脖子上。简迪闷哼倒地。
先前踢他的囚犯旋风而至，一把将他举起砸在墙上。唐飞全身骨头都痛得呻吟了一下，手腕一翻抓住对方另一只手，身子旋动把敌人推出去。与此同时，他头上挨了一长凳，砸得眼前一黑。就在失去知觉前，唐飞斜着一脚把敌人踢翻。
“我也不能怎么样，我最多请你到我家住几天。”简迪拔出枪，舔了舔舌头。“是吗？”老鲨微微一笑，学着对方的样子，舔了舔舌头，然后一个怪异的场景出现在简迪眼前——面前的未知罪案调查科美女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样子。简迪看到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其他人趁机涌上。
“我一个人，你能怎么样？”老鲨问。
“等一等。”忽然有人喊。由于发出叫声的人身份特殊，很多人都不禁住手，只有林肯红着眼睛，咆哮着从半空落下，膝盖顶向唐飞的腰眼。
简迪冷笑道：“美女，我听说唐飞已经被抓了。你一个人就敢来找我，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砰！有人斜刺里踢出一脚，把林肯踢飞出去。
“我什么也没说，但除了你没有别人能出卖我们。”老鲨摇头道。
“你！”林肯摔得脑袋发晕，愤怒地叫道。
“出卖你们，不要乱说话。”简迪看看四周，确定只有老鲨一个，才昂起头道，“你是说你们刚落脚，就遇到了袭击？我对天发誓，绝对和我没有关系。”
“我怎么？”说话的是被叫作地狱犬的狱警，他举起机械臂，阴沉地目光扫视四周，傲然道：“老板说了，这个人可不能死得那么容易。”
老鲨笑道：“你用唐飞的卡在银行兑换了帝国币，然后那张有帝国币的卡被我锁定了。我发现你最近进账了不少钱。说吧，银牛角给了你多少，让你出卖我们？”
他也不管别人如何，甚至不理其他守卫，径直把唐飞背走。疤脸基恩在联络器里说：“老狗，你这是做什么？”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一身酒气的简迪看着老鲨，酒骤然醒了一半。
地狱犬道：“我知道你想要18056死，但这才第一天你急什么？我把他丢在禁闭室，你等他出来再做吧。”
唐飞全身骨头都痛得呻吟了一下，手腕一翻抓住对方另一只手，身子旋动把敌人推出去。与此同时，他头上挨了一长凳，砸得眼前一黑。
基恩皱起眉头，看着二层道路远端的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