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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主持人你刚才也说了,那位麻花辫小姐的推理真是可惜呀。尸体的指甲缝中有口红碎屑,就可以明确凶手是女性这一事实。另外对话中也有一些不自然的地方,因此这次的谜题应该是使用了性别误导诡计——到这里为止,我的看法完全相同。遗憾的是,性别误导不是用在丸茂身上。事实上,之后的文章里,丸茂可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疑似女性的举动,不是吗?”

“当然!请一鼓作气地回答吧!”

“的确!不仅没有,而且越来越像男人了呢!三郎将丸茂称作‘混蛋’,沙耶加形容丸茂的声音为‘粗犷的声音’。不仅如此,刚才三郎的独白里面说他‘强忍立刻抓住丸茂的胸口揍他一顿的冲动’。如果丸茂是女性的话,这句话就让人感觉不正常了呢,抓住胸口可就是大问题了呢。也就是说,丸茂应该是男性,这点没错吧?哈,哈,哈。再次为二谷小姐感到惋惜,真是遗——憾啊。明明是个纯情又值得调教的女孩子,真可惜。”

“可以吗?”

“你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呢?!”

“啊,只是我不小心说错了。那么,请回答吧!”

“哎呀,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赶紧去死?”

“都推理到‘在读者面前隐藏性别的谜一般的女性’就是凶手这一结论了,然而那个小女孩在关键的地方搞错了。”

“就该这样,就该这样!对于节目组来说,也是希望挑战者可以赶紧去死,不,是踊跃地站出来啊!”

“那么,五所川原先生认为的凶手是?”

“嗯……那我还是回答吧!”

“可以说吗?”

“不过只要可以合乎逻辑地指出凶手,即使细微处有些含糊不清,应该也可以算作回答正确的。”

“请回答。”

“这样啊。嗯……那怎么办呢……”

“呵呵,凶手是阿英哦。”

“啊,是要详细分析的。这里可是《推理竞技场》。跟赛马那种‘只看结果’的赌博不同,如果不说出我们某种程度上可以接受的理由,是不行的。”

“阿英!啊啊,最初前来迎接三郎的——咦,但是五所川原先生您刚才不是说,凶手是女性吗?”

“嗯,虽然没有百分百的自信,但是只要猜对就行了吧,只要猜对。”

“是呀,这个人是女性哦。”

五所川原是一位皮肤晒得黝黑、貌似体力劳动者的男人。他的后背宽阔厚实,仿佛能轻松地抬起一个柜子。胸部肌肉也很结实,腹部自然也是。

“但是,有起‘英’这种名字的女性吗?”

“接——下来、接下来、接下来,就是南京玉竹帘——才怪呢,是我们翘首期盼的!第五位挑战者!那么,五所川原先生,您怎么看!”

“你脑子烧坏了吗?这次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朋友圈子里互叫昵称的设定,所以很可能不是本名啊。可能是爱称,也可能是外号。”

“正如二谷小姐所推理的那样呢。吓我一跳。”

“啊,这样吗,有道理。但是您有依据吗?”

“而且鞠子女士的指甲缝里,竟然,真的有口红碎屑!”

“这个‘阿英’,特别会察言观色不是吗?开头,三郎和沙耶加之间气氛尴尬,她就多方照顾。就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照顾到了,但至少三郎感觉到了,这就说明她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我并不是说男性就不会察言观色,但在恋爱方面的敏感度,是女性所特有的哦。这是根据之一。男人会留意到有没有人肚子饿了、有没有人觉得无聊了这些方面,但是在他人的恋爱、感情,这些更为细腻的方面,还是不够擅长,甚至基本上是不会留意的。虽然比其他成员稍微年长,但是阿英讨厌其他人对她使用敬语,喜欢别人以‘朋友间的口吻’与自己对话,这是根据之二。如果是男性的话,就算本人这么希望,周围的人也会有些顾虑,是不可能以‘朋友间的口吻’与之对话的。啊,这倒不是说男性比女性地位高,只是社会上有这样的习惯,或者说根深蒂固的观念,请不要误解。”

“真是令人期待。”

“原来如此,留意到了很多细微的地方呢——请继续。”

“应该会一直这样,交叉使用多人视角,平行地描述事件的经过,直到结尾吧。”

“实际上,从开头我就怀有疑问了。这又不是那种描写男性之爱的文章,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在玄关给另一个男人递毛巾呢?阿英从窗户看见到达的三郎没有带伞,于是快速前往布草房,拿好毛巾去迎接三郎。这怎么看都是女性会做的。这便是根据之三。”

“真是不停更换呢。”

“原来如此。开头迎接那一幕乍看之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读得越深入,就越会发现隐藏在语句里的线索呢。”

“主视角人物再次回到三郎了呢!”

“正是如此。不仅如此,在玄关前站着更换衬衫和袜子的三郎,不是曾因自己最想换的是裤子,但又没带这点表示过遗憾吗?”

果然,凶手是你吗?

“是的。因为没带换洗的裤子而后悔来着。”

难道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所以哭了出来吗?

“如果阿英是男性的话,先不管能不能借得到,至少也会问一下对方,带没带换洗的裤子吧?我就曾经在工作现场工作服湿透了,特别是裤子湿透了还不得不继续穿着,那真是难受极了啊。”

你怎么了,沙耶加?

“但是,如果早就知道裤子尺寸不合适的话,不也就不会问了吗?”

然而紧接着,沙耶加突然眉头一皱,哭了起来。我心里一阵慌。

“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有什么的。说不定人家带了条可以调松紧的牛仔裤呢。”

沙耶加的样子,和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丸茂,同时被我看在眼里。我心中顿时感到一些畅快。但丸茂这家伙惊呆了。嗯,对丸茂来说,向沙耶加求婚这种大胆的行为,就算倒立也做不到吧——

“那也许是对借别人的衣服穿有抵触心理?”

“因为,最近把平先生甩了的人,是我。如果平先生脚踏两条船,同时也向鞠子示好了的话,那另说。”

“这个抵触感,正是让我看穿真相的线索。那时三郎没有询问的原因,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因为阿英是女性。这个世界是不公正的,女性可以套着宽大的男性衬衫,别人还会觉得很时髦;然而男性若穿上女性的衣服,就会被人当成是有特殊性癖好的人。更何况在此场景下,三郎想要换的是下装。总不可能去借条裙子穿吧,因此三郎才没有问阿英。况且这位三郎是一位颇有男子气概的男性。这是根据之四。”

“为什么?”

“原来如此!”

丸茂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站直了身子,看向沙耶加。

桦山桃太郎的眼睛闪着光。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不仅如此。沙耶加的独白里还隐藏了一个重大线索。”

就在这时,一直未发一言的沙耶加突然横插一句话。

“咦?”

刚才丸茂测的是左手的脉搏。此时他正弯着腰,观察鞠子背上插着的小刀的刀柄。他究竟注意到这个没有呢?

“听好了。沙耶加称呼男性成员时,用的是‘平先生’和‘丸茂先生’,都加了‘先生’。仅对于阿英,没有加‘先生’来称呼。这怎么想都是因为她们是同性吧。”

我慌忙将视线移开鞠子的右手指尖。这当然也是为了避免诱导丸茂看向那里。

“咦?是这样吗?”

也就是说,果然是沙耶加做的吗?

“对啊。发现尸体时,有‘我身后的英没能及时止住脚步,咚地撞在了我的后背上’这样的描述。称呼被害者鞠子时也没有加上称谓。这是根据之五。”

而且那个颜色与沙耶加平时最爱用(而且现在还涂着)的口红颜色非常接近。

“哦哦!的确!”

那不是口红碎屑吗?

“不仅仅是称呼方式。上述情况下,如果阿英是男性,突然咚地撞在了沙耶加的后背上,沙耶加多少会有些不快的吧?但是沙耶加却完全没有在意。虽然鞠子的尸体就在眼前,从状况来看并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但主要原因还是阿英与她同性。这是根据之六。”

发现那是什么后,我吓得心里扑通一跳。

“原来如此!”

我一边继续与丸茂辩驳着,一边不露声色地观察鞠子右手的指甲缝。全靠视力都是二点〇的双眼了啊,我这么想着。

“而且这位阿英,身高不高吧。三郎的部分写道:他们俩身高差了十五厘米。如果都为男性,十五厘米的身高差会有些奇怪吧,但如果是男性与女性的话,可就再普通不过了。假设三郎身高一百七十五厘米的话,英小姐的身高就是一百六十厘米,完全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东西。刚才我没有发现,趴在木地板上的鞠子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缝里,有什么东西——

“确实有写呢,在能不能看得见树木那里。我还以为那是段无关紧要的说明来着,原来是富有深意的呀!”

我从激动的情绪中镇定下来后,又一次低头看向鞠子的尸体。一瞬间,我感觉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是的。那段话里看似无意中提到的两者的身高差,其实是暗示阿英为女性的线索。这是根据之七!不仅如此,二谷小姐提出的那句‘小秋的裙子也很好看呀’,我在虚心坦诚地阅读了文章以后,发现这句果然是对阿英说的。这句话出现之前,阿英在劝丸茂喝咖啡,然后问道:‘恭子呢?要再来一杯吗?’恭子回答:‘不了。我够了。’因此这之后应该还是阿英和恭子之间的对话,这么理解才是最自然的。这是根据之八。二谷小姐之前认为这是另有他人参与的对话,我觉得是想得太多了。”

然而,丸茂的话也说明我和鞠子的关系依旧是秘密,我们是暗地里开始、暗地里结束的。也就是说,这家伙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么想着,心绪反而平静了下来。真要是随意发火,乱说一通的话,就完蛋了。

“那么,这位阿英小姐,姓的一部分,或者爱称应该是‘小秋’,对吧?”

说什么傻话啊,我呆若木鸡。的确,我和鞠子曾经有过男女关系,但在很久以前就结束了,两人之间也不存在什么芥蒂——

“正是如此。以沙耶加为视角人物的部分里,把阿英写为‘英’,这正是作者考虑到游戏的公平性而故意展现给大家的线索,也几乎是唯一的线索了。也就是说,她姓英名秋子之类的,在伙伴之间,被以姓或者由名字而来的爱称称呼。”

“说不定,你就是被鞠子给甩了吧?今天你又一次强迫鞠子,然而被严词拒绝,于是你恼火地将其杀害。这一推论也是完全成立的吧。”

“也就是说,阿英和小秋是对同一个人的两种称呼,对吧?”

“哈?我被人甩,跟这起事件究竟有什么关系啊!”

“是的。但是放在同一篇文章里,对读者来说感觉就像是两个人。但对文章里的人来说,只是再自然不过的日常对话罢了。”

“那我再说一点关于你的嫌疑吧。最近你是不是被谁给甩了啊,我可是听小道消息说,你每晚都要喝酒买醉。”

“原来如此。还有一个问题。之前三泽先生指出的,三郎‘行动起来’那个地方,您有何解释说明呢?刚才的四日市先生与三泽先生都主张沙耶加是凶手,因此才能沿用三泽先生提出的‘三郎是为了包庇沙耶加而消除了证据’这一说法。但如果凶手是阿英的话,三郎刻意消除证据就有些奇怪了吧。关于这一点,您能解释清楚吗?”

“你要怀疑的话尽管去怀疑好了!”

“哈哈哈。这里是专门为我们这些推理宅准备的,想引我们上钩的陷阱。出题者这家伙,也算是下了个有意思的套。”

“这种事就要调查了不是吗。嗯,可能性最高的是,濒死的鞠子留下了类似死前留言的信息。被你发现后慌乱地抹去了。”

“引人上钩?”

我立刻反问,但太着急了,有些吞吞吐吐。

“没错。主视角人物作为第一发现者,如果在现场做出类似‘行动起来’这样的事,越是推理宅,越会如同本能反应一般无法忽视。而这里其实是作者看透了这一点后所设置的一个巧妙的陷阱。”

“那、那是什么,你、你倒是说说看啊,那个什么罪证!”

“嗯嗯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丸茂露出令人讨厌的冷静表情,回答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确实,如果你是刚刚杀死鞠子的话,现在尸体体温这么低就说不通了。但是,听好了,我可没说你是刚才下手的哦。你事先杀害了鞠子,算准能够成为第一发现者的时间又上了楼,准备叫我们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这样下去,你是凶手的事实就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所以你慌慌张张地把罪证消除,然后才冷静地喊我们过来,由此出现了可疑的时间间隔,这就是我的想法。”

“推理迷看到‘行动起来’这样的表述,会立刻想到‘啊,这家伙刚才做了什么吧!’‘把证据销毁了吧!’,这是本能反应!但是,只是‘行动起来’就一定没做好事吗?事实上,三郎是直到刚才才发现鞠子的指甲缝里的口红碎屑这一重要证据的,因此他之前并没有销毁证据的说法也是成立的。”

“就是鞠子的体温呀。刚才你也说过,鞠子死后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了。如果我是凶手的话,刚刚杀了鞠子就喊你们过来的话,那鞠子的身体应该还没变冷吧。”

“那么,他在现场到底做了什么呢?果然还是广播体操吗?”

丸茂恬不知耻地歪着头,我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刚说过的话这就忘了?还是说故意装作一副不记得了的样子?

“说什么蠢话。这里指的是三郎探了鞠子的脉搏这件事。三郎不是光明正大地对丸茂说过‘已经没有脉搏了。我确认过了’吗?作者为了给读者设陷阱,故意写了一些有暗示意味的话。但这只是推理宅会不知不觉、香喷喷地吃下去的诱饵罢了。”

“我刚才说的理由?”

“什么呀,五所川原先生,一开始还说自己没自信,这不是完美地说出来了吗?”

我继续说道:“就算退一百步,不,退一万步来说,我喊你们过来之间有一点点的时间间隔,可正因为你刚才说的理由,我更不可能是凶手了。”

桦山桃太郎一脸钦佩。

丸茂依然从容不迫地盯着我。

“也就是说,我答对了!”

“稍微不知所措了一段时间……吗?作为情急之下想出的借口,我暂且先接受。可是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五所川原面露喜色,双手高高举起。

我强忍立刻抓住丸茂的胸口揍他一顿的冲动,拼命地反驳。如果付诸暴力可就无法挽回了。而且即使我揍了丸茂一顿,事态也不会有所好转,反而会进一步恶化吧。被直截了当地指认为凶手,因此未经思考立刻勃然大怒、大打出手——肯定会被别人这么认为吧。

“不,我还不知道答案呢。但是从逻辑上来说,您的解答是无懈可击的,我没有发现哪里有矛盾。”

“这、这可是发现一位伙伴被残忍地杀害了呀!因为太震惊,所以稍微不知所措了一段时间,究竟哪里可疑了?”

“什么啊,让我空欢喜一场。”

可恶。刚才让我亲口说出门没锁这件事,是为了在这里堵我的啊——

“不会、不会,我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您也知道,这个节目今年是第十届,往届的挑战者里面出现过很多明显与谜面叙述相矛盾的解答,或是只说得通一部分,其余部分全都忽略了,总之糊涂的解答与稀奇古怪的解答层出不穷。不过今年的选手真不愧都是推理宅呢,至今为止,各位的解答虽然有的地方因为之后发现的新线索而被否定,但是解答本身的逻辑是没有一处破绽的。真是厉害。”

“你性子这么急,我可不觉得你会默默地在门前等上五六分钟。就算是等,最多也就一两分钟吧。门又没上锁,打开门也不可能费什么工夫吧。”

“这点程度,普普通通吧。”

“因为我敲了门以后稍微等了一会儿呀。”

“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但是阿英是凶手的说法,我认为思路非常不错哦。被害者的指甲缝里有口红碎屑,是指向凶手为女性的明确物证,然而一开始便明确了女性身份的恭子和沙耶加,从推理小说的角度来说,是凶手的可能性反而小了。而且,我一直以为阿英是男人,但听完五所川原先生提出的解答后,也感觉到文章里关于阿英是男性还是女性的描写,确实有些暧昧不明呢!”

丸茂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并环顾了一下众人。看到沙耶加微微地点了点头,我再次感到血冲头顶。这么说来,刚才丸茂发问的时候,第一个回答的就是沙耶加。这难道是对我的讥讽吗?明明我在休息室跟她搭话的时候,她理都没理我——

“哦,你说的话还真中听!”

“不,有一段间隔哦。时间长到让人感觉不合理啊。”

“那么,五所川原先生也请奔赴刑场,啊不,是为解答完毕的选手提供的包厢吧。”

“我明明立刻就喊你们上来了呀!”

“刑场?喂,你刚才把旁边的包厢说成‘刑场’了吧!”

“首先,最可疑的地方就是,从你走进螺旋楼梯上楼,到喊我们之间,存在奇怪的时间间隔。四楼只有鞠子这一个房间,你在发现尸体到呼喊我们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做了什么?”

“不敢、不敢,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哦。”

然而丸茂脸上却带着令人讨厌的悠闲表情。

“不,我的确听到了。听到你说‘刑场’了!刚才还说了挑战者‘赶紧去死’这样的话。你这主持人,再怎么以语言卖蠢为特点,在这类话题上至少也该严肃些吧!小心我去BPO[1]起诉你哦!就算我不行,也会委托别人起诉你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请冷静,五所川原先生,难得是一个外表兢兢业业、勤劳能干的男人,一点点小问题还是不要介意了吧。”

可是丸茂这个混蛋,先扭出一个冷笑,然后便回敬我道“杀害鞠子的就是你吧”。我听了这句话自然怒上心头。就算是对我怀疑他的报复,这种狠话我也不能当没听到。

“什么跟什么啊,这跟外表没关系吧!”

我跟丸茂的主张截然相反,但我并非因此真心认定丸茂是凶手。只是那家伙说出“只有我绝对不会是凶手”这样的豪言壮语,我指出谁都无法断言“绝对”而已。说丸茂是凶手有多勉强,我心里也清楚。

[1]日本放送伦理性番组向上机构,是为了确保节目放送的正当性以及提高放送伦理道德为目的而成立的非营利非政府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