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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球星被拘

李亦然默默走了一段路突然说:“太晚了,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探讨这件事吧,再见。”说完不待柯孜反应招了辆出租车径直走了。

柯孜征询道:“李特派员,你看林常委这条线索有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

柯孜看着扬尘远去的汽车忿忿啐了一口道:“呸!神气什么鸟,我在省队见到的干部比你大多了,没人像你这么猖狂的!”

将林常委为侦查重点顺路查下去,可以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东西,包括他和吉艳萍之间到底有无暧昧关系,但会不会犯方向错误?倘若最后除了挖出情色绯闻其它一无所获被人笑话不提,耽误侦破时机让真凶从容逃逸才是大错。

闷闷回到家和衣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夜里尽做春梦,一会儿闪现刚与洪灵亲热时的笨拙样,一会儿跳出吉艳萍全身赤裸的模样,最后竟来到舞厅和王小佳翩翩起舞,不知不觉间两人越搂越紧。柯孜全身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羞愧地拭掉额头的汗珠忖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否则不会无缘无故扯到王小佳身上。不过梦中由她嘴里说出的处女问题,却是埋藏在柯孜内心最隐蔽的情结,虽然他尽力淡化这一点,主观上假装忘记,可实际上已成为笼罩在他和洪灵之间的阴云。

何况林常委的妻子以善妒著称,旅游期间一步不离地跟着他身边,他应该没有机会投毒杀人。

洪灵不是处女,这一点在两人热恋期间尚未进行实质性接触时她就坦诚地说明了。她说并非因为性行为,而是初中时期学骑自行车时不慎戳破的,并发誓柯孜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柯孜连忙表白说只要两人的爱情是真挚纯洁的就足够了,那层膜不能代表什么。洪灵听了很感动,紧紧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说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分离,执手相伴到老,好不好?他以热烈的湿吻来回应。

可就算能确定吉艳萍曾是他的秘密情人,以她目前的状况一不可能为了钱使得林常委铤而走险,二不可能强迫他离婚与自己长相厮守。吉艳萍是空姐中的领班,月薪达六千多,加上章雄不菲收入两人足以过上令人羡慕的白领生活,还有她婚期在即,没有理由与老情人闹翻逼林常委使出极端手段。

不久之后在一次约会中她半推半就依从了他彻底敞开怀抱,突破了最后的防线……事毕之后心满意足的他点上一支烟,袅袅轻烟中突然腾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她真是第一次吗?会不会在我之前也有一个男人看过她缠绵迷茫的醉人表情,听过她低喃轻吟的动人呻吟?

换而言之即使林常委不是因为与吉艳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肯拔刀相助到省城做低三下四四处求人的事情,至少得到她某种暗示或许诺。到了他这个级别的干部,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已不能打动,唯有鲜活青春的身体方能使他焕发出热情和动力。

从此以后这个念头像恼人的春藤附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不能不联想到第一次见面她为谁而醉……

再过几个月洪灵也要毕业了,这回她老爸没等女儿张口就主动四处奔走,为她在炙手可热的省移动公司谋得一个行政助理的职位。洪灵却不领情,在柯孜的暗示下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你想办法把柯孜调回省城,解决我们两地分居的问题。妈妈忙斥道什么分居不分居的,没领结婚证的大姑娘说这种话也不害臊。爸爸哭笑不得说让我把他下派到基层的是你,现在又赖上我来了,培养锻炼干部总得有个过程嘛,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柯孜正沉浸在回忆中,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俞队气急败坏的声音:“柯队,我们下手晚了一步!”

洪灵的老爸官至副省级,按说这个级别的领导办事只要动动嘴打打电话而已。可为了使柯孜出人头地早日从省刑警大队事务圈中摆脱出来,洪灵不知央求了爸爸多少次,撒了多少回娇,甚至发动妈妈一起做说客。每次他都唉声叹气说不太好办,我怎么开口说呢?等有机会吧。后来洪灵使出不吃饭的撒手锏,老妈慌了神,揪着老头的耳朵咬牙说你在这个位置上还能混几年?现在谁不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你还抱着马列不放?将来别人家的孩子飞黄腾达大家只会笑话你没用。他这才老着脸皮出面找相关部门负责人商量,几个月后将柯孜下派到W市做刑警队长。

“什么?你说清楚点,下什么手?”柯孜一时没反应过来。

面向社会公开招聘空姐是轰轰烈烈的大事,可以用“美女如云,各怀手段”八个字来形容。面对低得可怜的录取比例,初试入围者很少有不通过种种关系做工作的。省城里面藏龙卧虎,什么来头的都有,低于厅级根本拿不出手。林常委在官场沉浸已久自然知晓其中的道理,如果仅仅为一个退休同事去做明显超出自身能量的事,未必有些牵强。柯孜知道这些干部的禀性,不涉及切身利益,没有伤筋动骨的利害关系不会轻易拉下脸求别人,请人办事难呐。

俞队稍稍平息情绪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昨天下午两点多钟抵达昆明机场,他立即买一份昆明市区交通地图急不可待地搜寻目的地海埂基地。细细扫描了三遍都没看见,只得虚心向出租车司机指教,师傅随手一指就是这儿。低头一看,赫然印着“海埂墓地”!“印错了一个字”,师傅淡淡地说,见怪不怪的样子。真不是好兆头,俞队暗想,遂租车直奔海埂基地,中途遇到交通事故夹在长长车队中足足等了三个多钟头,好容易道路畅通开了会儿车子又坏了,跌跌绊绊赶到海埂已是夜里十二点多钟。几近周折找到天马队领队出具手续要求隔离陈一彬,领队摊摊手说两个小时前陈一彬被来自北京的警察带走了。

柯孜和李亦然边走边讨论林常委谈话的真实性。林枫主动说出自己认识吉艳萍并介绍了前后原委,包括曾帮助她进入航空公司的事都全盘托出,证明他并不打算隐瞒与吉艳萍的一段往事。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真如所描述的那么清白纯洁呢?柯孜认为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啊?什……什么事?”俞队诧异地问。

洪灵说过,虽然两人同住一个房间,晚上却难得见面说上话,吉艳萍总是回来得很迟,至少从侧面说明她每晚都在外面活动。吉艳萍旅游的目的是什么,一到晚上就约见不同的人吵架吗?

领队看看四周将他拉进房间低声道:“据说与赌球和黑哨有关,涉及到很多球员、教练和官员,这里面名堂深得很,负责逮捕的人口风相当紧,什么也不肯说。”

获得所有游客一致好感的吉艳萍,第一天和陈一彬吵架,第二天和田帅吵架,第三天又在漆黑之中与不知身份的人发生争执导致洒泪而走。她好像具有双重性格,白天是甜蜜可人的天使,晚上则成为见人就吵的泼妇,是确有其事还是陈一彬、田帅和林常委都在撒谎?

“那,那案子是哪个部门具体负责,他被关到哪儿去了?”

我们一直小心翼翼保持着这种奇特而隐秘的恋人关系,因为在中国同性恋会受到社会的谴责和歧视,可是我们无法抗拒精神融合的欢欣与肉体结合的快感,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领队耸耸肩:“想知道的人太多了,可听说这件事是中纪委牵头搞的,针插不进水泼不入不管是谁都打听不到消息。”

上铺的女孩子与我不是一个系但两人相处不错,她是大学里面少有的勤奋学习专心学习的好学生,不谈恋爱不喜化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攻读圣贤书。时间长了,她终于发现我滞留在宿舍里的郁郁寡欢,察觉到我貌似高傲表象下的虚弱,便放下书本耐心陪我聊天疏导情绪。直到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两人在冷冷清清的宿舍依偎在一起时一种异样的温暖荡漾在我们空虚的心灵……

俞队打电话到昆明公安局查询,那边回答说不知道此事,北京警方没有与他们通气。

其实朦胧浪漫的校园恋情何尝不是我中学时代的梦想,每当周末见到一对对情侣手拉手或搂抱着在树荫下、草丛中,我的心一阵阵撕裂般地剧痛。已被魔鬼玷污过的身体是没有资格经历这些纯情和唯美的,我只有强颜为欢地独自回到宿舍躲在被窝拼命咬着被角默默地流泪。

柯孜定定神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我们既不知道陈一彬被谁抓走,也不知道他被抓到哪儿,这条线索又中断了?”

我很快成为班花、系花甚至校花,追求我的男生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甚至有痴情的男生在情人节那天用巧克力和蜡烛在女生宿舍下面摆成浪漫的心形。殊不知那次强暴给我留下阴影太重了,我害怕和男生接近,他们的强悍动作或男性体味都可能让我联想到耻辱巷子里罪恶行径的某些细节。

“目前就是这样。”俞队说。

那天我跌跌撞撞回家时爸爸妈妈已经休息了,我无声地哭泣着一遍遍在淋浴下冲洗不洁的身体,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三人亲手杀了他们。第二天我一如既往准时上学,像平常一样活泼快乐,继续保持旺盛的求知欲和勤奋好学的习惯,以不错的成绩考上了大学。

“你先回来吧,”柯孜说,“我们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嘛。”

十七岁那年,一次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我被三个小流氓堵在漆黑一片的巷子里轮奸了,残酷击碎了我对爱情的憧憬和美好前程的期望。之所以知道这三个人的年龄不算大,主要在搏斗和对我凌辱的过程中他们显得比我还紧张,其中一人始终无法勃起只得悻悻作罢,这并未使我有丝毫庆幸,也许在那一刻我的潜意识已产生自暴自弃心理,觉得反正被强奸了,两个与三个没有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