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塘商场的僵局就此打开,从那天起,莫名其妙的不断的有人上门来看商场,每天都有柜台出租出去,到了第 十五天,竟然全部柜台都有人下了定金,都租了出去。我光定金就收了十五万多,足以应付装修跟前期阿勇他 们的工资了。这令我心情大为舒畅,每天都是笑着入睡的。
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终于有人上门了,角塘商场终于有人要租柜台了。我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喜悦,脑 子里飞快的想了想,赶忙告诉阿勇说:“定金一定要收,本来要收10%,这个租户第一个上门,优惠他一下 ,收他5%就好了。”
又过了十多天,电视里报出了闪耀集团正式在角塘镇破土奠基的新闻,我是在角塘商场的电视里看到的,角塘 镇会因为这个大家伙的迁入带来一次小小的繁荣。显而易见,角塘商场作为角塘镇最大的商业网点,也会受益 良多。那些租户大概是确切知道了闪耀集团要把生产厂区迁过来的消息所以才会来租赁柜台的。
阿勇在那边高兴地说:“袁哥,现在有人来租柜台了,我想问你一下,要不要收定金,收的话收多少。”
我不得不从内心里感谢上苍,如果上苍让闪耀集团再晚五个月迁来角塘,那时候也许我早就不得不将角塘商场 出售,赔本出局了。
我的心放下了一半,情况起码没有更加恶化,就问道:“那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时运就是这样奇怪,我本来都已经有些绝望了,但行情就是在绝望中产生的,这是股市里的名言,也是生活里 的一个至理。
阿勇奇怪地问道:“没出什么事呀?你怎么了,袁哥。”
我再次想起了那个和尚讲的,命运,命运,注重在运上,运气真的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之一。三国里面,诸葛亮 几乎是全中国都知名的智谋家,军事家。他在隆中初遇刘备,就纵论天下大事,为刘备划定了孙、刘、曹三家 三分天下的计谋。我相信这个时候诸葛亮已经明白三家各得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刘备的时运是不足以统 一汉家天下的。也就是在这个明智的战略的指导下,刘备先取荆州,后夺巴蜀,不几年就建立了蜀国,魏、蜀 、吴三分天下。
听语气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有些无可奈何地问道:“说吧,阿勇,又出了什么事?”
这也是时运所定。
阿勇着急的声音传来,说:“袁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
但是诸葛亮后期,竟然想逆天而行,六出祁山,意图灭掉三家中最强大的魏国,劳民伤财,不但自己累死五丈 原,蜀国国力也为之疲弊,蜀国最终在三国中第一个灭亡,正是因为诸葛亮及其后继者姜维过度征伐而导致的 。
逃避不是办法,不管是什么,不管怎么样,总要去面对,就是不接电话,最终还是要面对。
诸葛亮在五丈原禳星,向上天求增性命,却被魏延一脚踩灭主灯,当时就叹道:“死生有命,不可禳也。”诸 葛这样的智冠古今的人物,尚且无力回天,何况我们这些升斗小民。
阿勇的电话在沉默了几天后,又一次打了过来,我有些恐惧的看着他的号码,不会是角塘商场又出了什么乱子 吧,在这个时候我最不希望接到他的电话,所以迟迟地不敢接通。电话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我顺了顺思绪, 拿起电话,还是接通了。
万事不由人作主,一心难与命争衡。
这几天我就是上班和下班,上班时枯坐在自己小小的办公室旁边,连销售大厅都很少去;下班了,找地方吃点 饭,然后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整天头脑里转来转去就是如何从角塘商场里面解困,但想得头疼了,还是没有办 法。难道真要把它变卖了?怕就怕经过我这么一折腾,就是卖也没人买。
角塘商场装修完毕了,租户们陆陆续续把租金交了来,开始进驻商场,布置摊位。为了吸引他们一次性交清一 年的租金,也为了解决我目前的资金紧张,我给了他们一次性交清一年租金,优惠5%的政策,大多数租户选 择的都是一次性缴清,这一下我收到手的包括定金在内将近一百二十万,交了税以后,还有八十多万,真是太 爽了,已经将近我投资的一半了。
但我并没有从这件事中解脱出来的喜悦,角塘商场还是没人来问津,仓库又被一把火烧得精光,再加上这件事 ,倒霉的事接二连三,让我的情绪极度低落,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些无能为力,没有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局。
晚上我将二十万还给了王宇,两个人小小的喝了几杯,庆祝了一下。由于我一直担心杨远对我角塘商场的事情 不肯善罢甘休,在暗处不知道想怎么对付我了,搞得我现在一直不敢在外面呆的太晚,早早的就跟王宇分了手 ,直接回家。
祥禹派出所的事情真是让我感到自己的运气差到了极点,本来正常情况下警察顶多询问一下就可以的事情,由 于种种因素的掺入,我竟被折腾了一晚上。还好我以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怕被他们折腾。不然如果自己嘴 把不住门,七七八八的乱说,自己就把自己送了进去,毕竟我的手脚并不干净。
把车停在小区里的停车场里,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下车前先看看四周,防备被人伏击。 还好四周没人,我下了车,正要回家,忽然看到角落里若隐若现的有一部黄色车,很眼熟,走过去看看果然是 部悍马,那个圆圆的悍马,这家伙故意把车停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又想对我搞突然袭击。
小叔恨恨地说:“放心吧,回去我一定会管教他的。”
心中觉得好笑,这个女孩玩性太大,浑身都带着叛逆的味道,让我感到很刺激,心中有着一种痒痒的感觉,其 实有些时候我还是渴望见到她的。
我说:“你以后在阿凤面前说话应该注意了,谢涛已经开始动她的脑筋,别再让她上了圈套,怕到时候牵涉的 不光是我,你也会牵连进去的。”
知道她可能就在附近,就格外留意楼道里的情况,楼道里还是黑黑的,我故意骂了一句:“哪个小混蛋又把灯 搞坏了。”
小叔有些尴尬,说:“也就提过一次,没想到被阿凤这个家伙记住了。”
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我打开房门,耳朵时刻留意着身后的声响。果然,身后一阵风生,我自己往门旁边一闪 ,一个人就一脚踏空,被我闪了进去。我紧接着进了门,伸手开了门后的灯,灯光下圆圆踉跄的刚刚站稳,转 过头恼怒的看着我。
我说:“你回家问阿凤去,她嘴上没个把门的,跟谢涛什么都说,谢涛就有意套他的话,给她录了下来,说是 我干的。再说,小叔,你跟阿凤说我能找人揍谢涛干甚么?”
我哈哈大笑,说道:“小混蛋,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呀。”
小叔说:“我也没想牵涉你。对了,这次为什么警察会找到你,你也没参入呀?”
圆圆过来使劲地捶了我两拳,恨恨地笑骂道:“你这家伙,差点让我摔倒。”
我有些无可奈何,小叔也有他的可怜处,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随他去了,只好说:“算了,我不管那么多, 只是不要把我牵涉进去就好了。”
这家伙手劲真大,捶得我身上生痛,我一把把她抱入怀里,胳膊把她使劲箍紧,用脚把门带上了,笑骂道:“ 你谋杀呀,这么用力的打我?”
小叔说:“这就对了,既然正当渠道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只有退而求其次,通过其他途径来解解恨也 好。”
圆圆笑着说:“我就打你了,怎么了?谁叫你上次说根本就没想我?”
我想了想,已经是覆水难收,再怎么努力,谢涛跟他们也不会和好,就说:“不能。”
我笑着说:“好,好,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小叔说:“为什么,阿波,你觉得这件事能不能通过正当渠道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圆圆问道:“那你想我什么呀?”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呀?”
我笑着说:“我想着怎么对付你这个小妖精。”说完就在她的脖子、耳朵开始乱吻。
小叔叹了口气,坐回了沙发上,我给他倒好了茶,他拿起来喝了一口,神态已经平静了许多,说:“阿波,你 说的这些道理我也知道,你小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知道这世界上很多错误是不理智才会犯下 的,但这一次,我想了很多,想得很清楚了,才下决心做得,我就是要犯这不理智的错误。”
圆圆的娇躯在我的怀里扭动着,喘息声越来越粗。我把她整个的抱了起来,来到了卧室,扔到了床上,随即扑 过去,想把她压到身下。不想圆圆狡猾的往旁边一滚,我扑了个空,扑到了床上。一旁的圆圆快速的一翻,我 反而被她压到了底下。我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却被圆圆死死的压住,没了用力的地方。
但我还是要劝劝他:“小叔,你先坐下来,别发火。我的意思是理智一点,谨慎一点,才不会犯错误。”
圆圆在上面笑着说:“乖了,乖了,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开始亲吻我的耳后、脖子。
他内心的痛苦也许是我无法了解的,毕竟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去考虑他的事,他内心是怎样想的,别人是没法 领会到的。
我被她亲的有些兴奋,但也被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叫道:“小妖精,你压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你 要压死我呀?”
我看着气急败坏正在发狠的小叔,心中明白谢涛可能是他这前半生最大的挫败。小叔这半生来一直很顺利,没 费什么周折就有了几千万的身价,也算是成功人士了。谢涛搞得他现在家不像个家,社会上很多人也在看他的 笑话。小叔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谢涛对他的伤害之大可想而知。
圆圆笑着在我耳边说:“哈哈,压着老虎那敢不压得紧一点。”
小叔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我嚷嚷道:“别跟我说什么理智、理智的,我理智了就会让阿凤快乐了吗,我理智 了就会让谢涛回到阿凤身边吗?当初我就是够理智的,才选择了这个白眼狼。阿波,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 儿,谢涛本来是我选来继承我的事业的,我费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现在可好,阿凤被他搞得疯疯癫癫的,整 天跑出去要找他。谢涛那家伙上次在法庭竟然敢想打我。换了你,你理智得了?不错,是我特别告诉的铜头, 既然他想用右胳膊来打我,那就给我敲断他的右胳膊。”
我求饶说:“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我认输,我服软,我全听你的好不好。”
我说:“谢涛的局长出面找的公安局局长,公安局要严办。这次你做得人家外人都看不过去了。我觉得你以后 还是理智一点好。”
圆圆笑着说:“不行,我还没解气那,再让我压会儿。”
小叔说:“谁?”
我继续求饶说:“小姑奶奶,你解气了,我可能就没气了。”
我说:“你说得这么轻易,一条胳膊,你知道吗?这次派出所找我是谁出面了?”
圆圆咬着我的耳朵,说:“那你要答应我,起来后不准欺负我。”
小叔说:“无所谓,是我跟铜头讲的,一定要断他一条胳膊。”
我说:“好,好,我答应你。”
我说:“这是小事,小叔,你不觉得这次的事做得有点过了?”
圆圆说:“大男人说话要算话,不然你起来了,我可对付不了你。”
小叔说:“阿波,你受的这份罪我知道了,我会补偿你的。”
我说:“算话,一定算话。”
我说:“那还会便宜了我,折腾了一晚上没让我睡觉。”
圆圆又笑着说:“不行,我还是在压你一会吧,没有保证,我怎么相信你?”
小叔松了一口气,说:“没说就好,他们没难为你吧?”
我哭笑不得,说道:“小姑奶奶,我发誓,我发誓如果我说话不算话,我是小狗。”
我说:“我要是乱说,你今天还会坐在这,早被人派出所请去了。”
圆圆说:“你可发过誓了,不准反悔。”
小叔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我,说:“知道,肯定是谢涛的事,大前天晚上铜头教育了他一次,打断了他 右胳膊。你没跟派出所乱说什么吧?”
我说:“好了,小姑奶奶,你快起来吧。”
我看着小叔,说:“看来你是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叫我去的。”
圆圆从我身上翻下去,仰面躺在床上,哈哈的笑。
小叔一惊,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了茶几这,着急地看着我,问道:“你没说什么吧?”
我翻身起来,一下子骑到了她的身上,装作恶狠狠地说:“小妖精,看我怎么对付你。”
我开始烧水,一边说:“前天下午我被祥禹派出所派出所请去了,扣了我将近一天。”
圆圆笑着指着我,说:“你发过誓的,不准欺负我,否则是小狗的。”
小叔坐在老板台后面,正在看一份文件,见我进来,点点头,说:“自己烧水泡茶喝。”
我诡笑着说:“哈,哈,我今天就做一回小狗了,又如何?”
早早的就来到小叔的办公室,昨天的事情我想应该跟他讲一下。
圆圆说:“你耍无赖,无赖。”
人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个度的,正是所谓的过犹不及。小叔对谢涛的做法本来就很让人讨厌,现在越发过火, 竟然惹得税务局的局长出面帮谢涛,眼见得是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哈哈大笑,说:“我就无赖了,你要怎么样?”
我心里也在埋怨小叔:告诉你要控制,要控制,你都惹起公愤了,还控制什么?
圆圆把脖子一挺,闭上眼睛,一幅任凭宰割的模佯,说:“来吧,我不怕。”
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小叔找人干的,祥禹派出所大概也是想从我身上打开突破口,可惜他们失算了。 我明白王宇可能心里清楚这一点,表面上虽然是在提醒我,实际是提醒小叔。
我假装恐吓说:“好,你不怕,我可要来了。”
王宇说:“我看你也是算了吧,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谢涛的胳膊是生生被人用棒球棒打断的,手法令 人发指,在公安里也引起了公愤,你还是躲远点吧。”
圆圆更加紧闭双眼,说:“来,我绝不会含糊的。”
我说:“还好,本来我出来的时候还想找办法教训一下谢涛,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闭着眼睛趴在圆圆柔软坚挺的胸脯上,身体已经疲累,灵魂还在仙境里飘荡,恍恍惚惚竟不知道自己经历过的 这些女人,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假,有些明明触手可及,却总觉得虚幻;有些已经远离我,只能在回忆中见 到,却好像时时都在我身边,触手可及。
庆幸的是在这件事里,我真是无辜的,虽然我介绍小叔认识了铜头,但仅仅是介绍而已,他们的事情我根本没 参入。所以他们找我还真是找错了人。
生活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我们试图摆布控制着别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又在被谁摆布控制,为什么我老是 在这真实中看到幻境的存在?
我明白了为什么章辉没什么证据,却一再吓唬我,想让我自己说出谢涛被打伤是我干的。这其中一定是他受了 上级的压力,所以想方设法也要把这个案子解决掉。
圆圆轻轻拍拍我的脸颊,说:“坏蛋,想什么哪?”
王宇说:“谢涛没这么大的能量,可别人有。那个科长说税务局的局长找了区公安局的局长,局长命令一定严 肃查处,所以谁来说情也不行。”
我说:“我在想,怎么感谢你总是给我男人最大的快乐?”
我有些惊讶,说:“谢涛没这么大能量吧?”
圆圆笑了,说:“别老是大男子主义了,我也获得了很大的快乐,难道还要我感谢你?”
王宇说:“你不是说叫我五点打电话找你吗,我打了,不通,我就知道你出事了,马上找了市公安局的一个科 长,他在我们这保险的,跟我交情还不错。他去了祥禹派出所,找到所长给你说情,结果却被顶了回来。”
我开玩笑地说:“你要感谢也不是不可以?”
我奇怪地问:“怎么了?”
圆圆扭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说:“这样谢你不行吗?”
王宇松了口气,说:“幸好你没参入,不然这次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装着很痛,大叫:“哇,哇,你谋杀奸夫呀?”
我说:“没有,都是我小叔的女儿乱说,被谢涛设计给录下来了,谢涛拿着录音去派出所举报的。”
圆圆哈哈大笑,笑骂道:“坏蛋,那有自称奸夫的。”
王宇说:“那你究竟做没做?”
我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圆圆说:“我就是奸夫,不行吗?”
我说:“我小叔的女婿举报我找人伤害他。”
圆圆马上想到了我的意思,伸手狠狠扭了我一下,恨恨的说:“你这家伙,竟然拐着弯骂我淫妇,看我不教训 你。”
见了面,王宇一脸严肃地说:“袁哥,你这次惹了什么人?”
我伸手去挠她的痒痒,笑着说:“我们就是奸夫淫妇,天生的一对。”
王宇说:“出来吧,我请你喝酒洗洗晦气。”
闹了不知多久,我们都有些累了,圆圆枕在我的身上,呼呼的喘气,我也四仰八叉的躺着。
我说:“真是一个朋友。”
圆圆说:“为什么每次见你这家伙,总是叫我这么快乐?”
王宇笑了,说:“情人吧?说这么长时间,害我打半天电话都打不进来。”
我问:“你究竟是谁?别的时候你不快乐吗?”
我说:“一个朋友。”
圆圆幽幽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可能就不再敢跟我交往了。”
刚放下手机,王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袁哥,跟谁煲电话粥那?”
每次都感觉眼前这女子很神秘,心中已经对她很好奇,就追问道:“我的胆子还不算小,说说听听,究竟你有 什么可怕的?”
蔡静哈哈大笑,说:“哈哈,好好,我先挂了。”
圆圆看着我,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我也笑了,说:“好,我洗净了脖子等着你。”
我试探的说:“是不是你爸爸是个很厉害的脚色?”
蔡静笑着说:“别叫我大小姐了,我听着怎么那么刺耳,以后叫我阿静吧。既然你诚心邀请,哪天我一定好好 宰宰你。”
圆圆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谁了?”
我说:“大小姐,哪天出来吃顿饭吧?我还欠你顿饭那。先说好,我不请你吃虾弟面。”
我心说还真蒙对了,继续蒙她一下,看看能不能试出她爸爸究竟是谁,就说:“海门就这么大的地方,算也算 过来了。”
蔡静说:“人没事就好。”
圆圆一把抓住我的手,追问道:“你不会真的知道他是谁吧?谁告诉你的?你又见过蒋泉了?”
原来如此,我说:“谢谢大小姐的关心了,商场是着了火,烧毁点货物而已。手机没电了,所以打不通,我人 没事。”我不想告诉她我在祥禹派出所的事情,进了派出所总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会破坏我光辉形象的。
我看她紧张的样子,就笑着说:“我骗你的,我去见蒋泉干吗?我的好奇心还没那么大,你爸爸真的很可怕吗 ?”
蔡静说:“我昨天听我伯父说角塘商场起火了,就想打电话问问你,结果从昨天开始你的电话就打不通,一直 到现在。我着急,怕你出什么事情。”
圆圆松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就好,我希望你们互相都不要知道。我爸爸可不可怕,是另一回事,反正你是 惹不起他的。”
我心里奇怪蔡静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我在祥禹派出所的事,就说:“我没事,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说:“奇怪,好好的我去惹你爸爸干吗?你对我这么好,我尊敬他还来不及哪。”
蔡静还是关心的问:“你没出事吧?”
圆圆叹了口气,说:“你没机会尊敬他的,他不会让我跟你在一起的,如果让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你恐怕日 子不会好过了。”
竟然是蔡静,我有些惊讶,说:“原来是蔡大小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说:“看来你爸爸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躲开他,不跟他接触总行了吧。”
女人说:“你怎么了?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是蔡静。”
圆圆说:“我们俩反正是露水因缘,最好这样,互相不要知道根底的好,那一天厌倦了,连拜拜都不要说,就 不会再见你了。”
这声音有些陌生,不是温惠的声音,我没办法辨认是谁,就含糊的问道:“你是那位?”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阿莱,阿莱就是连拜拜都没当面跟我说一声,就跟着吴坚飘洋过海,去了台湾。这件事至今 想起来,还是我心底的痛。
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说:“还是你们女人狠心,可以说断就断。”
不一会手机就响了,我摸过来,朦胧着接通,说:“你好。”
圆圆凝视着我,说:“不然,你想怎样?说女人狠心,我看是你们男人花心,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你 是不是巴望全世界的美女都喜欢你吧?”
饥肠辘辘的醒来的时候,外面黑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摸出手机,打开,上面的时间显示刚刚七点,我 把手机扔在床上,身体倦倦的,还有些睡意,一时不想起床。
我说:“倒没有那么奢望,不过多多益善吧,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没办法改变。”
我关了手机,开着车,直接回家。到了家里,一头扎进卧室,衣服都没脱,闷头大睡。
圆圆笑了笑,说:“我最欣赏的也就是你不虚伪,在我面前从未带着面具,我厌烦透了我身边的那些人,他妈 的,每个人都道貌岸然,每个人都男盗女娼。”
王宇说:“好吧。”
我说:“你倒挺厌世忌俗的,学着接受吧,你现在多幸福呀,那么名贵的车开着,吃穿都是最好的,还要什么 ?把你发到穷山僻壤,大概你就没这些牢骚了。”
我说:“好了,阿宇,我没事了。现在什么也不要说,我困死了,先找个地方睡睡觉再跟你联系。”
圆圆笑了,说:“也许是吧,人就是这么不知足,如果到那些穷地方,我可能一天都呆不了,自己也算是身在 福中不知福了。”
王宇听到我的声音,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说:“就是,你是肯定没遭过什么罪的。”
出了祥禹派出所的大门,我打开了被章辉关机的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了王宇,跟他报个平安:“阿宇,我出 来了。”
圆圆说:“你刚才跟我讲最近你没见过蒋泉,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