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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节礼

新奇的品种都立有木牌:新加坡大宫粉三角梅颜色粉嫩动人,最奇特的是花苞特别大,是普通三角梅的三倍,像婴儿摊开的手掌,在风中轻轻挥动;银边柠檬黄三角梅来自遥远的非洲,花色奇特不说,叶子也像是翠玉上 镶了银边,十分有趣;金斑樱花三角梅花色最为诱人,粉红与白色相浸透,形成一种透明的效果;金心鸳鸯三 角梅的叶片、花苞都颇有观赏性;粉蝶三角梅的花苞苞片窄长,恰似粉色蝴蝶栖于枝头……温惠流连于花海, 不时嗅嗅这朵,看看那朵,人在花中,花比人红,人比花娇,我真是遗憾没把照相机带来,不能把这美景摄入 照片中,留作美好的回忆。

看山脚立着的木牌上面的介绍,这里总共有15000多盆三角梅竞相绽放,形成五彩斑斓的花海。其中不少还是 别处难得一见的新引进品种。这里的三角梅品种可说是集三角梅之大成,不少品种十分奇特、罕见。

我的手机忽然滴滴的响了两声,我打开一看,来了一个短信,上面写着四个字:小心阿宝。我有些莫名其妙,这短信没头没脑,也没说小心阿宝什么,再说阿宝已经回去了。

几十株大型三角梅盆栽夹道而立,枝干虬然,姿态动人,紫红的花苞开满枝头,形成一团团红云。漫山遍野都 是盛放各种颜色花苞的三角梅。红色的有大红、粉红、绯红、砖红、枣红、酒红、樱桃红、玫瑰红,黄的有橙 黄、浅黄、正黄、柠檬黄,还有白的、紫的、茄色的,五彩斑斓,不一而足,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正想着,温惠在上面叫我:“阿波,你在干什么?快来看,这朵花多么漂亮。”

忙活完了,我开车带着温惠去南峰山。南峰山昨天下了雨,空气中湿蒙蒙的,十分清新。梅岭上三角梅已经盛 开。上山的台阶有点湿滑,我和温惠相互搀扶着慢慢的往上走。

我紧赶几步上去,温惠在围着花看来看去,指着上面的一只蝴蝶,说:“阿波,你看这里还有蝴蝶。”

阿宝走了,我领着温惠继续参观商场,不时跟商户们打着招呼。转了一圈,我领着温惠去办公室坐下,跟孙会 计聊了聊商场的日常事务。

我笑了,说:“傻瓜,这里有蝴蝶谷,蝴蝶还不常见。”

阿宝接了钱,说:“谢谢袁哥,我先回去了。”

爬到了山顶,我和温惠坐在凉亭里休息,温惠靠着我的肩膀,幸福的望着漫山的花海,说:“这里太美了,以 后有时间你要常带我来。”

我说:“没事,你回去吧。”说着拿出了两百块钱,递给阿宝,说,“打的回去吧。”

我说:“等我们有了宝宝,一家三口来这里嬉戏,该是多么美妙呀?”

阿宝说:“那你们去南峰山,不用我陪了?”

温惠捶了我一下,娇羞的说:“那天跟你那个,也不知道会不会怀上?”

我说:“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

我把她搂进怀里,轻声说:“我愿意你怀上,好早一点给我生个宝宝。”甜蜜中早把那个短信忘得一干二净。

阿宝说:“海门的兄弟出了点事情,问我能不能赶回去?”

我们玩得过了中午,才从梅岭上恋恋不舍的下来,到了蝴蝶谷,已是饥肠辘辘,赶紧叫老板娘先做一个海蛎煎 ,让我们先垫垫肚子。

我说:“怎么了?我一会跟阿惠去南峰山蝴蝶谷看看,中午就在那吃饭了。”

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我和温惠有了精神,开始琢磨要吃什么。

阿宝从办公室出来,找到我们,说:“袁哥,一会你还有什么事吗?”

温惠问老板娘:“你这番鸭是海州的嘛?”

温惠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别臭美了。”

老板娘笑着说:“这是我们家养的,当然是海州的了。”

我说:“好男儿都是梦想创一番大事业的。”

温惠说:“那给我们炖半只吧,我们就两个人,一只吃不完。”

温惠笑着说:“男人是不是都有很大的野心?”

我说:“三杯鸡一定要上,上次我吃着不错。”

我笑着说:“这才是刚刚开始,往后我的事业会越做越大的。”

温惠说:“老板娘,你们这的三杯鸡怎么做的?教教我好吗?”

温惠笑着说:“自己搞了这么大的局面,是不是很得意。”

老板娘说:“你这么漂亮的人,做什么做,叫这位老板多拉你来吃嘛。”

我说:“勉强可以吧。”

温惠笑笑,说:“那算了。”

温惠挽着我的胳膊,进了商场的售货区域,有些惊讶的说:“阿波,这个商场很大。”

我说:“放心,阿惠,什么时间想吃了,我载你来。”

我说:“来,阿惠,我领你参观一下商场。”

温惠笑了,说:“你以为我这么馋,这不是妈妈就要来了,我想学几手,到时候露露。”

温惠向孙会计点点头,说:“孙会计你好。”

我说:“真是乖媳妇。”

我说:“当然,阿惠,这是商场的孙会计。”

温惠说:“妈妈还有几天到?”

孙会计说:“老板娘你好,袁总,好福气,老板娘这么漂亮。”

我说:“两天,她订的机票是后天的。”

我笑着说:“叫老板娘。”

温惠看着我,有点担忧的说:“她会喜欢我吗?”

孙会计见到我们,问我:“袁总,这位是?”

我说:“会的啦,我妈妈那个人很好相处,再说,你有这么好,妈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星期天,阿宝开着车,温惠跟我一起去海州角塘商场,平静了这么长时间,杨远再也没闹什么事,可能野田商 场的事情就够他忙得,没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了吧。因此我觉得可以带温惠去看看我们的产业了,而且我也想 带温惠去梅岭玩,那里的三角梅应该盛开了吧。

温惠说:“我总有些忐忑不安。”

说到了温惠,我满心甜蜜的说:“你嫂子是小家碧玉,很适合你哥哥我这样的。”

我安慰她说:“没事了,有我那。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蔡静说:“那先恭喜了,嫂子一定很漂亮。”

温惠伸手来扭我的鼻子,笑着说:“你这家伙,变相说我丑。”

我说:“我们就要结婚了,过几天发喜帖给你,到时候来喝喜酒,自然会看到你嫂子的。”

我陪笑着说:“我是说丑媳妇都可以见公婆了,更别说你这么俊的媳妇了。”

蔡静说:“我们这不就是结义成为兄妹了吗?哎,那天把嫂子领给我看看。”

温惠松了手,笑着说:“算你会说话。”

我跟她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笑着说:“我怎么有桃园结义的感觉,妹妹。”

番鸭炖好了,一个大大的瓦罐端了上来,打开盖子,一股诱人的清香,让人馋涎欲滴。温惠给我装了一碗,说 :“多吃点,这番鸭是壮补之品,对人身体很好的。”

蔡静端起了酒杯,说:“来,小妹敬哥哥一杯。”

我胃口大开,几下就吃完了一碗,又伸手去盛第二碗。

我也笑了,说:“正好,我也没有妹妹,有你这个妹妹,真是不错。”

温惠笑着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蔡静把手拄在了下巴,端详着我一会,笑了,说:“我真没有哥哥,今后就叫你哥哥了,你可要保护好我,尽 你哥哥的职责。”

吃完饭,我们开车出了蝴蝶谷,车子驶上了去海门的公路。

想到这里,我说:“我比你大,足可以当你的哥哥了。”

温惠有点累了,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我调小了音乐,轻轻的把座椅给她慢慢往下放,让她坐得舒服些。

也许这丫头对我有一份情谊,但她可不是我能招惹的,谢涛的例子就在眼前,富贵人家的女孩,不是随便就可 以碰的。小叔还不是海门的土著,就已经对谢涛那样了。蔡静家却是地道的海门土著,海门这里的人很抱团, 惹了一个人就是惹了一群人,那可不是我能承受的。我没法给蔡静一个将来,还不如就结束在现在,让这份萌 动的情愫不要发芽。

从后视镜里看到两辆很旧的小轿车,车牌被蒙住了,紧随我的车后有一段时间了。其中一辆在这窄窄的山路上 突然竟然想超过我的车去。我心里有些不详的感觉,是那种危险逼近的感觉,我不动声色,故意让自己的车子 在公路上蛇行,不让后面的车子超过我。

蔡静神情有些落寞,直视着我的眼睛,说:“这么说你是要做我的哥哥了?”

如果它超过我,很有可能与后面另一辆车子形成夹击之势,那我就完蛋了。

我看看蔡静,这丫头有点古灵精怪,别给我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就给自己的许诺加了前提:“那你慢慢想,只 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只要是一个哥哥能够帮妹妹做的,我一定帮你做好。”

脚底加了油门,车子提速,我想快一点离开这偏僻无人的山路,到了繁华地段,这些人就不会太嚣张了,那我 就安全多了。

蔡静调皮的笑着说:“别急,我还没想的到,等我慢慢想,怎么找一件事难为难为你。”

压着后面的车子开了一会,后面车子里的人不耐烦了,副驾驶那边的人降下了车窗,一个光头钻出身子,叫骂 道:“王八蛋,快给我停车。”

我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一定。”

我更印证了自己的感觉,这帮人绝对来者不善。一面把脚底的油门加的更大了,车速提的飞快。一面还是蛇行 ,尽量不让后面的车子超过去。

蔡静说:“你这家伙,要不这样吧,我们跟书里学学,你帮我做一件事吧。”

温惠感觉到了变化,紧张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阿波。”

我也笑了,说:“其实我就是一个俗人,朋友的帮忙我不表示感谢总觉得欠了些什么。”

我说:“不要管它,不要往后看,坐好了。”

蔡静笑了,说:“你不要把我们的关系搞得那么庸俗好吧。”

后面的车子还是超不过去,副驾驶那个人咒骂着狠狠地朝我们的车子扔过来一个铁棍,铁棍敲碎了后窗的玻璃 ,落到了地上。

我说:“阿静,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帮忙,其实来之前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可以感谢你也能让你接受的方法 。”

我心底更加紧张,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车子,温惠身子瑟缩在座位里,神情紧张的看着前方。

蔡静调皮的说:“这才对嘛。”

后面的车子里超不过去,故意的在后面撞击我的车子,我的油门已经踩到了底,车速已经提到了极致,想尽快 地脱离险境。前面到了拐弯处,我转着方向盘,一边急速的想转过这个弯,一边瞄着后视镜,看后面的车离我 有多远。

我拍了一下脑袋,说:“对对,你看我这脑袋,老是忘记,阿静。”

转弯处迎面过来一辆红色的夏利,温惠惊叫一声:“小心。”

蔡静说:“又叫我大小姐,我说过不让你这么叫的。”

慌忙中温惠伸手来拉我的方向盘,我也看到了对面的车子,也在第一时间急打方向盘,两个人的力量加到了一 起,方向盘一下子被打死了,加上天雨路滑,车子失去了控制,整个车子倒扣过来,冲破了路边的栏杆,翻滚 着滑下了山坡。

我说:“我只是想你拿天成的卡,分给你的科员大家不会怀疑什么。好了,大小姐,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的头接连着被撞击,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蔡静接过去看了看,笑了,说:“就你想得复杂,好了我接了,替他们谢谢你了。再说你拿天成百货的卡,怎 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去拿还会有优惠的。”

我和温惠两个人奔跑在五月家乡的麦田里。麦子还是绿绿的,但已经初熟,麦穗直直挺挺,颗粒饱满,甜甜的 麦子的清香,四溢在空气中。我和温惠时而捉着蚂蚱,时而追着蝴蝶,她悦耳的笑声随着风,飘散在田野里。

蔡静看到了卡,瞪了我一眼,有些恼怒的说:“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再送我这些了,你再这样,我以后不会 再帮你了。” 我陪笑着说:“你听我说完,大小姐,你没看这几张卡是天成百货的吗,我是想让你拿给你的 科员,这么长时间麻烦他们,总要犒劳一下他们,不然他们对你是要有意见的。”

跑累了,我枕者温惠的腿,躺在麦田里。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周围除了风吹麦浪,一点声音都没有。温惠剥 着青绿的麦穗,把麦粒填到我的嘴里,一嚼,两颊留香,麦浆清香中还带着一丝甜味。

我有点意乱神迷,把持不住自己,赶紧低下眼睛,不敢再看她,从兜里掏出几张卡,从桌面推给她,说:“春 节了,这几张卡你拿着。”

我头晕晕的,眯着眼睛,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

到了宝龙,拿好了自己所要吃的菜品,我和蔡静选了一个偏一点的角落坐下了,开了一瓶红酒。我和蔡静对面 坐下来,发现今天的她穿着一身薄薄的低领紧身羊绒衫,一条铂金项链下面带一个翠绿的胸坠,高雅华贵,凸 显了一个性感女人与生俱来的魅力。

一阵刷刷的声音传来,是一只小小的刺猬路过,探头探脑的样子,真是可爱。看到我跟温惠,小刺猬嗅了一下 ,匆匆的溜掉了。

我看看她,无语,发动了车出发了。

我抬头甜蜜的看着温惠,说:“你说,我们要是一对刺猬多好,我是公刺猬,你是母刺猬,再让我们生一堆小 刺猬。”

蔡静说:“你可不是想想那么简单。”

温惠笑黡如花,捶了我一下,说:“我才不生那么多那,只生一个就好。”

我说:“男人嘛,都有野心,不过也可能只是想想而已。”

我打趣她,大叫:“不行,最少也要生五个。”

蔡静说:“我知道,你的心大着那,这栋小小的别墅不是你的目标。”

画面转到了厨房。温惠和我完全沉浸在一哥的《家后》的音乐氛围里,我从后面慢慢的把她拥入怀里,嘴唇贴 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阿惠,我要你和我一起渡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一起变老,一起牙齿都掉光光。”

我说:“那当然,我还是希望自己有所发展的。”

温惠后背紧贴着我的胸膛,脸色羞红,轻声说:“你会对我好吗?”

蔡静看了看我,说:“你不要告诉我你的理想就到一两百万为止了。”

“会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嘴唇轻吻过她的耳垂,脖子,慢慢的扳过她的身体,试探着轻吻她的嘴唇。

我吐吐舌头,笑着说:“大小姐,一两百万,说得容易,我可没能力这么享受,我的全部财产也就一两百万吧 。”

这次她没有拒绝,听凭我用舌头挑开她软软的嘴唇,将她的舌头吸到自己嘴了,那种纯纯的女人清香气息又回 来了。温惠有些笨拙的迎合着我的吻,不过在我的带动下,很快她就摸到了门道,我们的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 起。

蔡静轻松地说:“住的地方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羡慕,把角塘商场卖了,来买一栋,就一两百万。”

女人天生就是接吻的行家,不是吗?

蔡静很快就出来了,上了车,我笑着说:“住在这是不是感觉特好?富人区呀。”

温惠的行动鼓励了我,我情不自禁的伸手试图探索一下她的胸前,情热中的温惠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的手阻挡了一下,嘴里嗯了一声。虽然此时足以突破她的防线,但爱一个人应该首先尊重她,适可而止。我放弃了不良的企图,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深深的吻在一起。

蔡静说来接我吧,到宝龙大酒店吃自助餐。我说太简单了吧?蔡静却说两个人吃自助餐最合适,而且宝龙的环 境还不错,挺有情调的。我把车开到了江滨山庄,这是海门的别墅区,一座座的别墅独门独院,是海门的富人 区,蔡静的家就在这里。

不知吻了多长时间,我们都不舍得放开对方。煲的汤沸腾了,汤水溢出了砂锅,浇灭了煤气。

想起来我还欠她一顿饭,不如就先请她吃饭再说。

温惠轻轻推开我,嗔怪说:“都是你了,汤都冒出来了。”

但这关系不处理还不行,眼前这挂牌业务收益还不错,我还不想停。而我也不能完全靠友情来把关系维持下去 ,必须给这友情不断地增加点新鲜因素。

重新点着了火,温惠把火调小了,细火慢炖,汤的鲜味开始弥漫在厨房里。我从后面伸手环抱着温惠的细腰,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沉浸在甜蜜的氛围里。

我还真拿这个大小姐没招,她家里那么有钱,而且她跟我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男人成为了好朋友,继续金钱 往来很正常,但女人跟你成为了好朋友,送钱好像就有点看不起她的感觉。但送其他的,化妆品什么的,一方 面我不懂应该送什么品牌,另一方面也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我就更没办法出手了。

过了一会,温惠转身对着我说:“阿波,我要到一个没有纷争,没有痛苦的世界去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对了,蔡静怎么办?

我笑着说:“是哪里呀?这世界还有这样的地方?”

陈东、薛晓、姜强这些人都要重点打点,每个人要不低于五千的红包,胡风、尚昆应该保持一定的联系,每人 三千都够了。角塘派出所的吴所也应该是三千,常来跑动的驻点的小警员包个一千元就可以了。税务、电力等 都要考虑。如果你不做企业,这些可能都不需要考虑,但现在有了角塘商场,每个细节我都要想到,忽略了哪 个人,来年可能就是一场麻烦在等着你。

温惠说:“当然有的,这世界就在我们头顶的天上,我们一起去吧。”

当初我跑到这遥远的南方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自己的公司几乎没有业务可做了,却还不得不应付随时会上门来 的朋友,还得应付每个大的节日的节礼,公司有点难以支撑的缘故。

我高兴的答应说:“好哇,我们一起去。”

这是一个循环往复的游戏,除非你不在这圈子里混了,或者圈子里的某个人退出了这个圈子,这个游戏才会停 止。

就感觉自己和温惠的身体都飘了起来,两人的手相携着轻盈的飘上了天空,云彩都在我的脚下,真有腾云驾雾 的感觉。

虽然这些朋友到不一定缺这么点钱,但你还不能不送。这是一个奇怪的逻辑,你送的是别人并不缺少的,看起 来是很不合理。但是实际上你送的既是钱,也不是钱,怎么说那,你送的是对朋友的一份尊重,对朋友的一份 体贴。在你未来用到朋友的时候,朋友会记得你当初的这份尊重和体贴的。

忽然我的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头痛欲裂,身子一下子变沉,急速地下坠,我再也拉不住温惠的手 ,温惠着急地想来拉住我,身子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着往空中上升。

是应该准备好好过个春节了,我想了一想,有些人应该给他们准备节礼了。在即将过去的的一年里,很多朋友 都帮了我大忙,给他们封个红包过年,是再正常不过了。要知道这些朋友不光现在有用,将来也会用得到的。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他这种人作孽太多,是不能到我们这里来的,还是回到他混浊的凡世去吧 。”

“反正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办,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过个春节吧。”薛晓最后说。

我身子还在不停的下坠,两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我惶恐的惊叫着:“阿惠,救我,救我。”

我说:“这个王八蛋公司,春节都不想让我过舒服了。”

温惠也在空中叫着:“阿波,阿波。”却离我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云海里,连声音都消失了。

薛晓说:“先不要着急,要过春节了,很多事情院里都在忙,这案子春节前是送不到海州中院去了。”

身子还在不断的下坠,耳边却有一个声音,像是老娘,低声在叫着我的名字,说:“阿波,阿波,你回来呀,你回来呀,你还有老母幼儿需要你去照顾,你给我回来。”

我说:“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想要回答老娘,却感觉浑身沉沉,就像被梦噩缠住了一样,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薛晓打电话告诉了我说:“大德保险公司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