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不，不对；警长。”
“意思就是并没找到问题之所在。”
“听上去不错。”
斯通脑袋一歪。
“一些红色的纤维，也许是他外套上的；还有一些黑线，可能是他裤子上扯下来的，要么就是其他人留下的。还无法确定。”
“没有凶器，没有血滴，没有污迹。”
“找到了什么样的蛛丝马迹？”
“詹妮说得对，”法医插话道，“尸体很干净，明显有问题 。”
詹妮耸了耸肩。
“请说详细点儿。”斯通双手插进衣兜。
“暂时还不算。”斯通想起那辆费尔德曼休闲露营车曾经停在这儿。“但周围都有过大型车辆。”
“从尸体的温度和僵硬度判断，至少死于8个小时之前，或许更早；但没有青肿、伤口，也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
“我们拍了照片；但这是一个建筑工地，对吗？”
“死因？”
“有没有车胎印？”
法医举起双手：“你的猜测能力和我一样。”
“我们觉得找到了凶手拖拽尸体的路径。”她指着一处（已用绳索隔离），“可以从弄断的芦苇看出来；还发现了地上的一些痕迹，但这些痕迹很轻——并不明显。”
法医助手把尸体装入袋子，再把袋子装入一辆厢式货车，带着尸体去医院办理死亡公告，然后去陈尸所。“斯通，仅仅几周时间，我们就发现了第三具相同症状的尸体！”他说，“肯定是出了个连环杀手！”
一个小时之后，斯通，詹妮和法医汇合于垃圾车旁。詹妮擦了擦脸；时为11月间，尽管寒风凛冽，依然阳光明亮。她组织了几个小队寻找凶器、寻找草丛中的痕迹、血滴——凡是能揭示真相的东些！
斯通下令彻底检查该区域。柳林路经过的这一带并无民居，但拐角处有一家修道院，里面住着一批修女。他派了几个警官去修道院调查，然后打电话给局长汉克·菲利普斯。
***
“你是想要通知费尔德曼？还是由我来通知？”汉克问道。
“保罗·兰登，费尔德曼开发公司的建筑师。”
“我来吧，”斯通说道，“不妨承受一点儿压力。”
斯通仔细打量着那具尸体：白种男性，一头银发；红色的外套似乎价格昂贵，深蓝色的道克斯1长裤，意大利样式的休闲鞋，高档皮革。法医结束之后，斯通打开证据袋，取出一双医用手套戴在手上，走过去检查死者的衣兜；结果找出来一个皮夹子，查看驾驶证上的名字；随即闭上眼睛，剥去手套。
“什么，因为那只狗吗？”
詹妮来了之后，经她同意，他们把尸体移出了垃圾车。法医对死者的重要器官开始了目测检查，并把结果记在了一个袖珍记录本上；检查到受害者的双脚时，法医的嘴唇收成一线，满脸的恐怖。
“不错。”
空中1号（州警察厅的直升机）来到现场，螺旋桨依然发出牢骚。就在架设无线电器材期间，斯通等在场地边上；此时此刻，柳林路上严重塞车，已达几英里之长。
“你认为那是某种警告吗？”
“谢谢。”
“你不这样觉得吗？”
“由你决定；想要我呼叫吗？”
“马后炮会把你逼疯！你做的够多了，我会支持你！”
“我想请詹妮·李来协助。”
“谢谢你，汉克，我很感激。”他挂断电话，这才注意到原本铅灰色的天空乌云越来越厚；于是弓着身子，迎风迈步，穿过原野。莉姬·费尔德曼可能说对了，那只狗的死亡就是一个警告；不听警告，一意孤行，就导致了这个人的死亡；那么，先前忽略了什么呢？
“你觉得我们的人不能胜任？”
他猛戳莉姬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但无人接听，只有语音邮件；开始拨打森林湖市她家里的号码，尚未拨完，手机响了。
斯通看着他的气息在风中个打着旋儿：“请犯罪实验室派几个物证技术人员，怎么样？”
“斯通，我是菲利普斯。我与格伦布鲁克警局通过话，我要你立刻赶到那儿和我碰头，我们开个会。”
“我们请求派一架直升机送一些无线电器材过来。”联防指挥官说道。“几分钟后就会送来。”
1道克斯：美国服装品牌，创立于1968年，总部位于加州旧金山。
整个场地牵起了隔离索，里面打下了一些桩子来标出网格图形，警方将以此搜索现场，同时留出一条小道限制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