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凶手跑到哪里去了?”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调查过加勒比海盗馆内也没有可以藏人或者是密道之类的东西存在。其内部的构造基本和加勒比海盗馆的示意图一致。”
对丘野的问题无言以对,食堂里的众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状态。今井好像也还没有找到答案。六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脸色,都若无其事地低下了视线。
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因为今井,小奈川,浅海三个人进行了屋内的检查,所以现场应该不会有遗漏吧。就在这时,丘野突然发表了洋房里潜伏着杀人犯的新见解。
打破沉默的是小奈川。
“是的。正如丘野所说,那座加勒比海盗馆就是密室。”
“手段姑且不论,可以确定的是狩场父女一定是被杀的吧。果然——犯人就在我们七个人之中吗?”
“那么,加勒比海盗馆就被“锁”起来了。”
“不可能!”
浅海也深深地点头对今井的话表示赞同。
浅海缓缓起身,歇斯底里地粗暴了起来。
“不,那肯定是孩子的声音。我们之间的对话有问有答,所以也不是事先录好的。对吧,浅海老师?”
“你傻了吗?为什么我们要杀死初次见面的画家呢?”
“知道了。那样的话,今井先生七点打过电话时,接电话的,其实是假装成麻美的犯人吧。”
“对不起。我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有可能,但是这些窗户都是面向广场一侧——也就是与正门相同的方向的,所以不可能从埋伏在那里的你们两个人眼皮底下溜走。”
“我们之中有杀人犯,开玩笑?。你是笨蛋吗?”
“也许是趁发现尸体后来到现场的人不备,偷偷地溜了出去。”
“请冷静下来。即使动怒,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也不会改变。”
“也许是因为风大的缘故,馆内的窗户几乎都是嵌死的采光窗。馆内能开关的只有一楼的法式窗户和二楼的阳台门。经确认,屋里所有的克雷森特锁都被锁上了。”
今井温和地劝说着浅海。浅海一边颤抖着肩膀呼吸,一边用眼睛瞪着小奈川,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过了一会羞涩地低下了头。
自己反驳的话音刚落,今井便代替小奈川开口了。
“我不知道犯人在不在我们之中。”今井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因为还没有搜查过整座岛屿,所以也有可能是在岛上的某处隐藏着未知的人物。但是,我从山顶环顾整个岛屿,发现这里完全没有其他可以过夜的建筑物,就像那张地形图所展现的一样。大木样子也说过,在加勒比海岛上生活的只有自己和他的孩子。所以…认为犯人在我们之中,并不算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从后门或窗户逃跑了?我们两个并不是无死角地都监视着加勒比海盗馆的。”
今井的推测一语中的。如果只考虑可能性,也可以认为是未知的杀人犯使用船舶登上加勒比海岛,用短刀刺杀了父女后逃跑了。但是,与其任由妄想不断膨胀,不如认为在上岛的七个人中有杀人犯混在一起更有现实感。
“看,果然是密室啊。”丘野得意地说道。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掌握了可能证明凶手就在七人之中的关键证据。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提心吊胆地举起了自己的右前臂。
“果然很奇怪。今井先生是在七点钟和麻美通话的吧。如果胸部的伤口是在死后30分钟之后被造成的,那么犯人至少在加勒比海盗馆里待到了七点三十分。而从七点二十分到八点这段时间里,圷和丘野一直在盯着正门,那么犯人是如何从加勒比海盗馆逃出来的呢?”
“那个——我想说的是,作为凶器使用的小刀——啊,好像是昨天晚上还在宿舍厨房里的水果刀。”
小奈川这样说着,烦恼地扭了扭脖子。
话音刚落,不安的气息又开始在厨房里蔓延开来。屋里又恢复了令人恐惧的死寂,只剩众人紧张的气喘吁吁和海边震耳欲聋的波浪声。
“是吗?那么,可以确定的是从七点二十分到尸体被发现的八点这段时间内没有人出入死亡现场。”
自己简单地说明了昨天晚上洗盘子时不小心把水果刀掉在地板上,结果捡起来发现其刀柄上有Y字形的裂缝,而在麻美的房间里发现的水果刀上有同样的裂缝的事情。
丘野挺起胸一脸坚定地说道,所以我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是很珍贵的证言啊。”
“没错,我连一只老鼠都没看见。”
“等一下。并没有人一直盯着厨房直到深夜吧。有贼溜进宿舍,把水果刀偷走了吧!”
“那么,可以确定正门没有人出入吗?”
浅海反驳的声音气势微弱。恐怕自己也觉得并没有说服力吧。
有种被当做是蹲点的小偷的感觉,真让人有些恼怒,但最重要的不是这里。
“浅海先生,那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如果你是犯人的话,你觉得自己会不会,或者说有没有必要冒着不知会不会被别人发现的险潜入厨房?虽说那是深夜。”
“是的。我们两个躲在广场的草丛里。”
“……”
“从那以后,你们两个人就一直盯着正门了。”
“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吧,如果我们中有杀人犯,其实会很容易确定出那个人。”
“七点二十分,因为想早点回去,所以看了眼手表,我想时间不会错的。”
今井以不变的语调叙述道。
“原来如此。后来前来找你的圷君和你会合了,你还记得那时是几点吗?”
确定凶手很容易吗?五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今井。
“没,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很无聊的,我也绕着海盗馆闲逛了几圈。”
“这是怎么回事?”浅海说道
“一直盯着正门吗?”
“字面意思。我们都是正直者,不会说谎。自然而然,也不会隐瞒罪行。所以怎么样?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可以吗?”
“从宿舍出来是六点,所以大约六点半到山顶吧。”
紧张的气氛顿时充满了食堂。今井的话中之意不难理解,但听起来像是要审问众人一样,说实话,自己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但如果在这里面露出难色,就会很容易地被怀疑是犯人。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是不是认为眼前的大伙都默许同意了,今井从椅子上慢慢地坐了起来。
对于小奈川的提问,丘野得意地回答道。
“先问一下吧。你们之中有没有人认为是狩场父女一方被另一方所杀,然后杀人者自杀的这种情况的?”
“当然。”
又一次死寂一般的沉默。
“我知道。但尽管如此还是很奇怪。圷和丘野从早上开始就在山顶的广场上监视着海盗馆吧?”
只有不安的视线交错,没有人举手或者是承认。
“的确,这就是问题的又一个关键,我的猜测是,凶手在杀了两个人之后,把大木洋子所持有的海盗馆钥匙拿走了吧。至于进入加勒比海盗馆的方法,只要谎称自己患了急病,骗大木洋子打开门就行了。”
“好吧。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按顺序问一下吧。丘野先生,你杀了狩场先生父女——不,或许询问大家有没有杀死狩场父女两个人,亦或者是其中的一个人更为合适。”
“喂喂喂,密室杀人啊。我的天啊!”丘野抬起腰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不。不是我。”
“好的好的,虽然没什么自信……今井先生等人第一次发现尸体的时候,正门正处于上锁的状态。整间海盗馆被封闭,屋里也没有其他出入口,那么犯人是怎么从馆里逃出的呢?”
“那么,你知道犯人的真实身份吗?”
“我也是同样的意见。小奈川老师,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不知道。”
“狩场父女的死都不是自杀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如果还有别的犯人存在的话,会不会很奇怪呢?”
“谢谢你。”
小奈川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四个眼皮然后,张开了嘴。
今井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然后转移了视线。
今井的说明很合理。如果说大木洋子是在杀了麻美之后自杀的,那么在画室里找不到凶器是很奇怪的,而另一种情况也是如此,如果麻美是杀了大木洋子后自杀的,那么在她死后海盗馆里就没有可以刺伤她胸部的人了。如果这两种推测都不是真相,那么犯人就是个我们完全未知的人,或许他还潜伏在加勒比海岛的某处。想到这里,自己的全身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么,浅海先生,你呢,是你杀害了狩场父女二人,亦或者是其中的一个人吗?”
“简而言之,就是这样。也就是说,有人在麻美死去半个多小时之后,用水果刀刺穿了她的胸部。如果她是自杀的,我们就完全无法解释这个伤口了。”
“不是。我既不是凶手,也不知道犯人的真面目。就是这样。”
“是的。而且出血很少,估计胸口的伤口应该是在麻美死亡三十分钟后才被造成的。”
“神木,你呢?”
今井冷静地确认道。浅海举起记事本点了点头。
“我向神发誓,我不是犯人。而且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就意味着——胸部被刺的时候,麻美已经死了。”
“小奈川老师,您呢?”
“法医学是我在大学学习的,而且毕业后基本没有用到,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误以为我的验尸报告是完全正确的。我对麻美的两个伤口进行了比对,两个伤口大小都差不多,喉咙的伤口略大一些,而胸部的伤口几乎没有扩散。出血也几乎是从喉咙部位先开始的。另外,喉咙的伤口有化脓的症状,而与此相对,胸部的伤口则完全没有脓肿。因此,只有胸部的伤口没有活体反应。”
“都不是。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关于犯人的线索。”
今井把目光转向了浅海。浅海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纸,好像是用撕下来的日历纸记录下了尸体的情况。
“最后的圷先生觉得怎么样?”
“但是有证据表明麻美是被杀的。浅海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她的伤口吗?”
“我也一样。我没有杀害他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从一开始,她的房间就很脏呢。”
“谢谢。为了公平起见,现在轮到我了。我今井xxx,既没有杀害狩场父女,也没有犯人的线索。真奇怪,看来在这里的众人之中并没有罪犯。”
“那样也不对,”今井挥了挥头顶的帽子。“在麻美的房间里,可以发现明显的争斗痕迹。我不认为她在自杀前会一个人胡闹。”
紧张和困惑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说六个人成立了坚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
“那就反过来好啦!麻美在画室里杀害父母后,因畏惧在自己的幼儿房里自杀了。这总合理了吧!”
“喂喂,你忘了吗?还有个留在房间里的病人吧?”
恐怕不是这样,如果大木洋子是自杀的话,凶器应该被落在画室里了。但是我们在麻美的房间里发现了作为凶器的水果刀。”
丘野低声说道。当然,大伙都并没有忘记,但很难认为已经高烧倒下的双里就是犯人。
“这不是很有道理吗?”丘野说道。
“啊,确实不能区别对待双里先生,他也可能是装病。”
“丘野先生所猜测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狩场大木洋子和女儿麻美发生了口角,结果因为怒火大木洋子失手用刀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后来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杀了女儿的大木洋子,被罪恶感所折磨,选择在画室里割开了自己的喉咙而自杀。”
今井这样说完就离开厨房了,剩下的五个人也紧随其后走了过去。众人穿过走廊,敲了敲二号房间的门,然后扭开了门把手,一进房间,廉价的香水味就扑鼻而来。
浅海点头默许。
双里正躺在房间角落里的黑暗之中。因为身高超过了四米,所以手脚都裸露在毯子之外。戴着口罩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脸颊看起来比起昨天发红许多。
浅海先生对这两具尸体进行了验尸工作,根据角膜的状态和死后僵直的状况来判断,尸体都处于死后2小时到4小时之间的状态。反过来说,两人是在上午六点到八点之间断气的。但是,麻美的情况可能略有不同,因为我七点和她通过电话,所以她被杀害的时间是在那以后,也就意味着麻美可能的死亡时间可以缩减为七点到八点。两个人的伤口很相似,都是掉在幼儿房里里的水果刀造成的,大木洋子也是这样,对吗?”
“双里,你感觉怎么样?”
而另一方面,麻美的尸体在二楼的幼儿房里被发现,死因是喉咙和胸部被刺而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死亡,伤口和大木洋子很相似。这间房间里有打斗过的痕迹,掉在地板上的水果刀也与伤痕一致。
就在浅海弯下腰询问的同时,双里突然咕噜咕噜地咳嗽了起来,浅海抚摸着他的后背。一发现大家都到齐了,双里慢慢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
“我来解释一下吧。众所周知,大木样子的尸体被发现在一楼的画室。死因是喉咙被刀具割裂而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死亡。画室内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发现凶器。
“……什么,怎么回事?”
坐在钢管椅子上的丘野,仿佛忘记了自己看见尸体就晕倒了的事实,恢复了平常傲慢的态度。真是个反复无常的讨厌鬼啊!
双里的嗓子更加沙哑了。
“你给我闭嘴吧。今井,这神棍说的话不能纳入讨论范围内,你怎么知道两个人被杀了?也许是全家集体自杀吧。”
“请冷静地听一下,今早发生了意外,狩场先生父女在加勒比海盗馆被杀了。”
神木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道。
今井低语说道,双里瞪着眼睛再次沉默了下来。
“天罚啊。因为他们对奥内斯托曼大不敬,因此上帝发怒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双里,你杀了他们父女二人,或者其中一个吗?”
“实际上,浅海先生,小奈川先生,还有我三个人,再次去了加勒比海馆的现场。那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了。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狩场大木洋子和麻美是他杀的。所以这是一起杀人事件。”
今井问出了和刚才一样的问题。
今井确认完锅已经空了,然后静静地说道。大家的表情依旧还是很僵硬。
“……”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让我们重新整理一下情况吧。”
“请回答我。你在这个加勒比海岛上犯下杀人案了吗?”
大家都沉默着把饭塞到嘴里,和昨天的气氛不太一样,总觉得大家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对狩场父女的死这一现实感到胆怯,一边拼命想要从脑海中忘记这件事,一边却期待着能有人谈起事件——现在的大家恐怕就是这种想法吧。
“……啊这,不会吧。不是我。”
挂钟正指向十二点。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睡了三个小时。坐在空荡荡的椅子上,眼前的粗碗里盛满了杂烩粥。也许是因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什么也没吃的缘故,肚子非常饿。
口罩下面传来了双里沙哑的声音。绝不会是腹语之类的奇淫巧技,而是双里的特征性沙哑嗓子。
浅海补充说道,万幸退烧药真的有效。
“那么,你不知道犯人的真面目吗?”
“太好了。目前,双里的病情也很稳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必要说出自己的关节疼痛吧。
“知道了,对不起,刚刚的问题可能冒犯到了您,请忘了这件事吧,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大家都回去吧。”
“我没事。”
今井鞠躬致意。把询问双里病情状况的浅海留在了二号房间,剩下的人都离开回到了食堂。
“没有感冒吗?”
“喂,侦探,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托您的福。”
一坐下,丘野就一脸得意地开口了。
今井,小奈川,浅海,神木,丘野五人围坐在放有杂烩粥的铁锅旁边。不见的只有双里。丘野好像也先恢复了意识,在靠窗边的座位上坐着的他身前的碗中盛着不少杂烩粥。
“你说呢?”
一打开食堂的门,今井就露出不安的表情说道。
“别装糊涂了。我们之中没有犯人,所以犯人应该就躲在这岛上的某个地方。你的推理,不巧落空了哦。”
“您醒了吗?感觉不舒服吗?”
“您说得对。如果犯下凶案的不是父女中的一人,也不是我们这群上岛者中的一人,那么凶手的身份就该另当别论了。岛上有什么秘密基地吗?”
原本在厨房里入眠的自己,大概是被好心人送回房间了吧。从毯子里爬出来,因腰腿疼痛自己苦闷地走出了三号房间。上下山路好像耗尽了原本就运动不足的身体,关节异常疼痛。
今井冷静地回应了丘野的一番话。
支撑白铁皮屋顶的钢骨露出来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公寓。无论怎么揉檫眼睛,自己被困在在加勒比海岛的宿舍里的现实也没有改变。
没有人回应。很难想象这岛上还存在着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过的藏身之处。
睁开眼睛,抬头望着天花板,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个自己,不禁叹了一口气。
“是的。那个红砖仓库,可疑吗?”
啊,这就是现实——当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自己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闭上眼皮想要回到自己所意欲的幻想之中,但溢出的眼泪却是完全不允许的。那是包围着自己的一切变成敌人的瞬间。
丘野拍着长桌子说道。他所指的是耸立在加勒比海盗馆右侧的二层仓库吧。原来如此,如果犯人企图趁虚而入,那一定是最理想的藏身之处。
没有声音,怎么尝试也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去现场验证的时候,我为了慎重起见,对那里进行了调查。生锈的挂锁粘在门的金属零件上,可能是由于海风的缘故,钥匙孔里塞满了尘土我觉得那里大概有半年没有人出入了。”
——我是鸟。
话说回来,自己也看到了生锈的挂锁。那是在发现尸体之前,在寻找可以监视加勒比海盗馆的地方时发生的事。钥匙孔里塞满了尘土,所以最近这几个月应该没有人出入吧。
静静躺在病房楼里的早晨,清醒过来的圷在硬床上抱着些许期待又一次张开了嘴。
“是吗?那凶手在哪里呢?”
第二天早晨,绝望像海啸一样又一次袭来。
一直喋喋不休的丘野,正焦躁地大喊大叫着。
我还记得在候车室里欢闹着的孩子们发出的嘈杂声音。世界没有任何变化,但自己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实在无法马上接受这样的现实,那一天就像做梦一样,浑浑噩噩,直至天黑。
“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事件的轮廓。我想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吧。唯一可以说的是,杀人犯潜伏在加勒比海岛某处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在定期船来之前,大家一定要保持警惕。”
但,那不是我。
“这么模棱两可?就这,就这,就这?这也算名侦探?”
缺乏现实感,仿佛听到了某人不幸的身世。
只会耍嘴皮的丘野继续不依不饶地饶舌着,真是令人厌恶的性格。
医生告诉我那件事,是在一个炎热的夏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