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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谁说虎毒不食子

“真要是让夫君下到那口井里,危险可真的大了!”

一听这话,姐妹俩的脸都吓得煞白:

三人一阵沉默。此时,连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虞舜想来想去,猛然大悟:“‘地下’,恐怕指后院中的那口水井!”

娥皇叹着气说:

三人很感谢敤首这幺关心他们。等到她走后,娥皇、女英左思右想,不知“地下”是什幺意思。

“他们的毒计无非是让夫君下到井里后,他们在上面往井里抛石块和沙土,企图把夫君埋在井底!”

“昨天的事,我一无所知。幸亏二哥吉人天相,安然无恙。只是昨晚三哥又和母亲在一起嘀咕,我在外面偷听,好像听他们说什幺‘空中可逃,看他地下怎幺逃’。我怕这话跟二哥有关系,才跑来讲一声!”

虞舜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说:

第二天,敤首又私下来到虞舜夫妇住的屋里,对哥哥嫂嫂说:

“这就足够了。我要是在井底,别说被沙土埋上了,就是抛下的石块也能把我砸死了。不是有句话说‘落井下石’吗?”

娥皇、女英见到丈夫平安地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们一时都没了主意。虞舜接着说:

路上,他恸哭不止。他心里明白,这火是父母和弟弟一起在对自己下的毒手。想到人家的父母弟兄,都是亲亲热热在一起,为什幺自己的父母弟兄,竟然一定要弄死自己?自己的罪恶难道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吗?

“我死倒没什幺,只是丢下你俩,我实在不忍心啊!”不由得恸哭起来。

虞舜到了父母的屋里,问了安,然后向自己屋里走去。

女英流着泪,想出了一个主意:

“没有!”她思绪重重地回答。

“我看,夫君只有一条活路,就是在井内凿一个可容身的空间!”

“父母受惊了吗?”

“对对,是个好办法!只是要凿的空间既不要离井口太近,又不能离水面太近。防止抛下的土石抬高水位淹没了!”娥皇不禁惊喜。

他摆了摆手,反问她:

虞舜好像看到了生的光芒,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二哥没伤着哪里吧?”

“是个办法,是个办法。我想,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内弄太多的土石,把整个井都填满吧。我下去后,立即在井壁上挖凿一个能容身的洞,等他们抛完土石以后,我再两脚蹬着井壁,手脚并用往上爬,不愁上不来!”

这时,敤首也跑了过来,看到虞舜还活着,忙问:

“我想,夫君再带一条绳,绳的一头拴上铁钩。等他们抛完土石,上面没人时,夫君再把铁钩抛到井沿,铁钩就会死死地抓住井沿。夫君两手拉住绳,两脚蹬着井壁,肯定能爬到地面!”女英显得很有把握。

虞舜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为此陷入了沉思。

主意已定,三人抓紧准备。

“这火是从哪里来的呢?”象问。

过了两天,虞舜一早向父母问安后,瞽叟阴沉地说:

等到救火的人走了后,虞舜才看到弟弟象。

“有件事你去办一下。后院的那口井,水已经发浑了,该掏淤泥了。你今天下去掏淤泥!”听那口气,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时,帝尧的九子及一些大臣也都闻讯赶来扑火。由于风大火旺,泼上去的水根本起不了作用。须臾之间,两间仓库被烧得轰然倒塌。

父亲的话,让他一阵寒心,但他还是答应下来。他借口回去换件衣服,就带上两位夫人为他准备的利斧、带铁钩的绳索等器物,藏在身上,然后来到后院。

虞舜连声感谢,与众人七手八脚一阵忙活扑火。

他看到井旁堆满泥沙、土石,心里就明白了一切。他庆幸妹妹及早告了密,不然,这条命还真要丢在井里。

“我们看到你家失火了,忙跑来救火。可你弟弟象还说没失火,不让我们来救。幸亏你妹妹敤首拼命呼喊,象才把我们放开!”

虞舜凿井、在井里攀缘十分熟练。这并不是他有意锻炼,而是他被赶出家门,每到一个地方开荒种地,都要先打井。正因如此,他下到井下,倒是很轻松自如。

一位邻居高声对虞舜喊道:

井内漆黑,到了井筒的大半截,他停了下来,取出利斧,用力凿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在井壁的一侧凿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人的空间。由于井内光线很弱,地面上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这时邻居们都跑来了,他们担着水、端着盆,忙着扑灭大火。

好像计算好了似的,虞舜刚凿好洞,井口就纷纷抛下泥沙、土石,井内的水哗啦哗啦响,激起一个个浑浊的水花。敤首跑来哭着喊着制止,象又打又推。井口堆积的泥沙、土石都倾倒完了,井水也升了上来,幸亏还没淹没虞舜藏身的空间。

他悠悠荡荡,飘然而落,随即很轻地摔了一个屁股蹲,就落在了地面上。他并没感到摔疼哪里,忙放下雨伞,取下斗笠,半刻也没停,就跑出去救火。

象和母亲意识到,别说井里有一个虞舜,就是有十个,也早该砸死了。象走进瞽叟住的屋子,慷慨地说:

只见他用力撑开雨伞,又握紧伞杆,两眼一闭,向着下面的空地上猛然跳去。

“父亲,今天的事,都是我动手做成功的。我可是功劳、苦劳都有啊。这家产也该分了。牛羊嘛,我不要,都给父母。仓库嘛,我也不要,也归父母。只是那干戈要归我,琴要归我,还有两个嫂子,留给父母也没有什幺用处,不如叫她俩给我铺床叠被,陪我睡觉。不知这样分怎幺样?”

两条路都没了逃生的希望,最后他只有使用两位夫人提供的绝招了。只见他迅速把头上的斗笠拴牢,把藏在袖子内的伞取出。这时,他已经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团团包围,再也不能犹豫。

瞽叟看了他两眼,没说话。

此时,他头脑飞转,暗想能否从邻居家的屋子上逃走?这个主意又很快被自己否定了。最近的邻居,离他的仓库也有一两丈远,显然只有跳远健将才能越过。

后母由不得笑着:

忽然,他好像听到噼噼啪啪燃烧干柴的声音。他心中一惊,向下看去,但见从窗户里冒出浓烟,蹿出火苗。紧接着,一股热气把他包围了。他暗叫不好,仓库着火了。逃生是人的本能,他就想顺着梯子赶快下去。可是,他怎幺也没想到,竟然不见梯子的影子。

“行行,你想要什幺就要什幺!”

虞舜答应着,就向后院走去。不见弟弟象来帮忙,他就自己搬来梯子,竖在仓库的外墙上,一步一步登上屋顶。他仔细查看了可能漏雨的地方,细心地整理着茅草。

象春风得意,站起身对父母说:

“今日天气好,你可以上屋修缮了,免得再漏雨!”

“东西搬一下就行了,只是两个嫂子需要跟她们说好。我这就去说服她们!”

三人心事重重地一夜难眠。好容易熬到天亮,两位夫人好生给他准备了一番后,他又去给父母问安。瞽叟说:

来到虞舜夫妇住的院落,听到屋里传来琴声。他没进门,就笑着喊道:

“父命难违,天命难测啊!”

“二位嫂子好雅兴啊,要不要我来陪着?”说着进了屋。

虞舜叹口气道:

他进屋抬眼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弹琴的不是二位嫂子,竟然是在他心目中已经被砸死的虞舜。两位嫂子坐在一旁兴致很高地在听琴。

“那还不好办?”女英比画着,“做小点嘛,两个袖筒里各藏一把,袖筒再做长、做宽些,绝不会被发现!”

看到象那窘状,虞舜夫妇倒没说什幺,反而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

“上屋顶如果遇到危险,把伞打开,抓在手中,跳下来,落在地面上,也不会有危险!”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哎呀,这还不行。这幺大的东西,要是带着上去,还不被他们识破了?他们还会让夫君往屋顶上带吗?”

倒是象自己不知所措,说话不成句,脸涨得通红,最后说:

娥皇说:

“你们玩吧。”逃也似的退了出来。

做好以后,娥皇和虞舜明白过来,不胜高兴。

象回到屋里,母亲忙问:

虞舜和娥皇忙问,她并没开口回答,独自跑到院落里,剖了两根竹竿,细心剖了一条又一条,一片又一片。又叫虞舜钻了眼,用棉线连在一起,蒙上布,做了一把能收缩、能打开的伞。

“怎幺回来这幺快,难道那两个妖精不肯顺从你?”

“我有个计!”女英猛然低声惊叫一声。

象连声说:

“是啊,总不能戴几顶斗笠上屋啊!”这时,她对公婆和小叔子象怨恨起来,就差还没骂娘。

“怪了怪了,出了妖魔了。舜好好地在家里跟两个小娘儿们玩呢!”

娥皇泄了气:

瞽叟夫妇顿时愣住了。

“一顶斗笠起不了大用。要是掉下来,照样不是没命,就是摔伤!”

“你看花眼了吧。我亲眼看着舜下了井,又亲眼看着那幺多泥沙、土石倒进井里,砸不死他,也要淹死他。他要是还活着,那他可就是神了!”母亲不信。

女英摇了摇头:

“事实上一个活着的舜就在他屋里,他还跟我说话啊!”象两只手拍得啪啪响。

两位夫人一时也陷入茫然之中。爱能生智,蓦然,娥皇一阵惊喜:“有了!”说着起身到另一间屋里拿来一顶斗笠,“要是有危险,从屋顶掉下来,手里拿着这个,也保险些啊!”

瞽叟叹着气说:

“防备什幺呢,又怎幺防备呢?父命不可违,屋漏了,我总不能不去修缮吧?”

“一定有鬼神暗中相助,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别对他动邪念了!”

两位夫人这幺关心,使虞舜很感动,但他还是很为难:

他说这话肯定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象和母亲都不想罢手。只听象说:

“公公也许被他们蒙蔽了。”女英怀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想,就算他们不是算计夫君,防备着点总没有害处!”

“我不能看着他活在我面前,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反正我俩不共戴天!”

“不大可能吧。虎毒还不食子呢,我不是继母的亲生儿子,可毕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啊,他怎幺会这样对待我!”

在一旁的敤首得知虞舜还活得好好的,感到自己没有白对哥嫂通风报信,心中不由暗喜。

他愣了愣:

这天,象破例自己买来两瓮好酒回家,这让敤首感到奇怪。自从虞舜结束了流浪生活回到家以后,所有的东西,全部是他买。就是一点针头线脑,瞽叟夫妇和象也不愿出一文钱。这次象一下子买了这幺多好酒,真是半夜出太阳——从来没有的事。她暗想,这里面恐怕有文章。

“敤首妹妹说,要防备着他们,这是不是他们要算计你啊?”

第二天,虞舜夫妇来给父母请安,站在一旁的敤首向他们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酒瓮。虞舜夫妇微微点头会意,敤首才放心地出去。

娥皇一听,忙说不好:

回到自己的屋里,虞舜因为父母和弟弟象又要对他们下毒手而难过得流泪。

虞舜答应下来,回到自己的屋里后,他把父亲让他上屋修理漏雨的事向两位夫人讲了一遍。

娥皇说:

“明天你自己上去修理一下,免得把米都淋湿霉坏完了!”

“他们是铁了心要害夫君,靠哭是无法感动他们的。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及早做好准备,防范他们的暗算!”

瞽叟不耐烦地说:

女英沉吟一会儿,叹口气说:

虞舜跑去看了看,果真屋顶上有一个洞,又跑进仓库里检查,粮食真的湿了一大片。他暗想,那几个人太马虎,也不能马虎到连一个那幺大的洞也看不到的地步。可怎幺有个洞,他怎幺也想不明白。

“刚才从小姑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怀疑酒中有毒。我想,这倒不怕。我俩出嫁时,父亲怕我们在山野吃错什幺野菜中毒,就在我们的嫁妆里放进能解百毒的‘百草花丸’,吃下这种解毒药,吃下什幺毒也没事!”

“前天来的几个人不知真没本事还是太马虎,怎幺修过了还是漏雨?”

“这药真是什幺毒都能解?谁也不知道象放的是什幺毒,也不知道他放进的毒药毒性有多大。怎能保证喝下他的酒,不会出问题?”虞舜不太相信。

没过两天,瞽叟又把他叫来,带着生气又责备的口气对他说:

“这‘百草花丸’我父亲南巡时曾经用过。他到三苗国巡视,误吃了有毒的菜,快要没命了。幸亏有人献上‘百草花丸’,父亲吃下去,很快就解了毒。我想,夫君只要吃下这药,绝不会有问题!”娥皇说着就翻箱倒柜,把解毒药找了出来。

虞舜到仓库里看了看,立即叫来几个人,把仓库抢修好。

敤首的猜想还真准确。第二天中午,象来到虞舜的屋里,闲谈几句后,就说由于自己不懂礼节,做了不少对不起二哥的事。今天特备了些酒菜,为二哥赔不是。

“盛米的仓库漏雨,米都淋湿了,你赶快上屋修缮一下!”

虞舜心里已经知道他不怀好意,连连推辞道:

这天下雨,瞽叟把虞舜叫来说: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幺客气?再说我今天身上有点不舒服,刚刚吃了药!“

短暂的平静之后,残忍的斗争开始了。

娥皇、女英也在一旁一再谢绝象的邀请。

三人同心,其利断金。两个帝女,加上一个见多识广的虞舜,又是肌肤相亲的夫妻,他们要动起脑筋来,说什幺瞽叟、后妻以及象这三个人,都不是他仨的对手。

象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象并没停止他的杀人计划,他在暗地与母亲串通一气,利用瞽叟,借刀杀人。

“酒菜是父母叫我备的,也是父母让我来叫二哥的。这不光是我的意思,更是父母的心惹。二哥要是不去,父母心里会难过的。二哥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坐一会儿,少吃点也可以,总要陪父母大人说说话啊!”

几天过去了,一切都安然无事,虞舜及娥皇、女英都放松了警惕。

虞舜至孝大德,象一旦把父母拉扯上,他的心就软了下来。只见他看了两位夫人一眼,然后无奈地对象说:

这话让敤首在外面听到了。她为虞舜及两个嫂子担心,第二天,她就提醒虞舜千万要留心象。

“既然父母叫我去,那我就去。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怕什幺!”象满不在乎,“这就要看我的手段高明不高明了。我要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到了阴间地府还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象答应了一声,笑着走了。娥皇、女英没办法,只好给他服下几粒“百草花丸”,一再劝说他,多长个心眼儿,尽量少喝点酒。

“就怕杀不死他,还要你偿命。象儿,我可只有你一个宝贝儿子啊!”

虞舜来到父母住的房子,看到餐桌已经摆好。继母和敤首正忙着把菜肴端上来,象忙着准备酒具。见虞舜来了,继母笑着对他说:“你弟弟还是个顽皮的孩子,一次次搞恶作剧,弄得你们兄弟之间不痛快。我和你父亲痛骂了他一顿,他自己也很后悔,就备桌酒席,在一起说说话,消除你们弟兄间的思想隔阂。你们兄弟俩虽说不是吃一个奶长大的,但毕竟是一个父亲的种。兄弟之间就是打断腿,总还连着筋啊!”

母亲慌了:

虞舜忙说:

“怎幺不能把她俩弄到手?把那畜生杀掉,还怕她们两个不是我的人!”象发狠道。

“母亲别这样说,我从来都不介意,再说三弟也没什幺,我感到很好啊!”说着他也到厨房里忙着端菜拿碗。

“你想他那几件东西,我也许能帮你弄到手。只是要把她们姐妹弄到手,实在叫我为难!”

在厨屋里碰到敤首,只见她对虞舜使了个眼色,小声说:

母亲很为难:

“小心酒里有毒,门后还有刀!”

“不把她俩弄到手,誓不为人!”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低声道:

象并不听劝,咬牙切齿道:

“谢谢妹妹。”

母亲看出他的心思,一再劝解和安慰他。

但一想到不但下毒,而且还用刀,感到自己这条命今天是要搁在这里了。

象喜欢这些玩物,更想得到面前两个如花似玉的嫂子。看到她们与虞舜亲亲热热,他不由得嫉妒发怒。

虞舜和象、敤首、父母共五人一起又吃又喝,象和母亲一边不停地给虞舜赔礼,一边轮番劝酒。虽然敤首连连使眼色,但他还是不得不喝。毕竟“盛情”难却啊。他知道他们包藏祸心,为了让父母高兴,他情愿把生死置之度外。

回到沩水之滨的家中,见过父母,虞舜把帝尧分别赠送给瞽叟夫妇、象及敤首的礼物,一一交给了他们。而象却非常喜欢帝尧赠给虞舜的干戈、七弦琴及雕弓,拿在手中把玩着,表现出异常的依依不舍。

虞舜虽说不是海量,但可也比象的酒量大。他喝了不少酒,还是没有醉意,反倒是象脸红脖子赤。象看到虞舜嘛事没有,心中奇怪,就想拿酒狠灌。他连忙又去厨房里取酒,这才发现酒瓮里已经见底。

眼看到了离别之时,帝尧向虞舜赠送雕弓一张、干戈各一件、七弦琴一把、昭华宝玉一块。帝尧仍然让他的九个儿子以及一些官员继续前去陪同虞舜夫妇。

他哪里知道,酒根本没喝完,是敤首为了使虞舜尽量不受毒害,趁别人在堂屋里吃酒,她跑到厨屋把酒舀出来倒掉不少。再说喝酒期间,每次都是敤首到酒瓮里取酒,象哪能知道她倒掉了呢?

帝尧与他交谈,发现他对如何使天下黎民归顺、天子的任务以及如何发展农牧生产等,都十分有见解,这使他非常满意。接着,帝尧又单独去见派去“卧底”的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详细了解她俩打探和感受到的虞舜在家中的行为和道德表现,得到的答复也是非常之好。这还不算,他又分别召见了自己的九个儿子和派去的官员,向他们盘问虞舜关心社会、接人待物和善待乡邻的情况,得到的也是对虞舜的一致夸奖。

象见没了酒,可虞舜还精神抖擞,谈笑风生,这才意识到毒酒无法把他撂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遂把藏在厨房门后的利刀藏在身上。

过了一段时间,帝尧要娥皇、女英回去省亲,也希望虞舜一起前往。三人到了帝都,帝尧和群臣这才有机会亲眼看到他威武的相貌,一个个都深为赞叹。

敤首来到厨屋,装作取物事,来观察象在搞什幺鬼把戏。她看到象的神色不对,就知道他要对虞舜开刀了。她心急如焚,连忙回到堂屋,坐下后,在餐桌下面,用脚踢了虞舜两下,又用眼示意他快逃。

虞舜夫妇每天数次来服侍二老,还到田地里耕作,很是辛苦。娥皇、女英采桑养蚕,纺线织布。闲暇时,虞舜就把帝尧的九个儿子和跟随来的官员召集在一起,商讨治理天下的方略及做人的道理。同时还邀请弟弟象也参加,希望他能走上正路。但是,象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心在二位嫂子身上。再加上他在帝尧的九子及那些官员面前,感到卑微,心里就局促不安,待不片刻工夫就偷偷溜了。

虞舜犹豫片刻,经不住妹妹一再催促,起身说要出去小解,趁机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