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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伦纳特:啊。

杰克:养狗的除外。

杰克:“啊”是什么意思?

伦纳特:我不知道。快过新年了,人人都喜欢烟花,不是吗?

伦纳特:我就是有点儿惊讶,我还以为所有警察都喜欢狗呢。

杰克:也许你说得对。可你不觉得罪犯的要求很奇怪吗?劫持人质恐怕最不需要的就是烟花了吧?

杰克:我没说我不喜欢狗!

伦纳特:我冒昧地说一句,更常见的是不做劫持人质这种事。

伦纳特:一般人会说,“狗不喜欢烟花”,可你说的是“养狗的”不喜欢烟花。

杰克:劫持人质的时候,罪犯一般不会要求警方放烟花,把这个当成释放人质的条件,对吧?更常见的是要钱。

杰克:我不是特别喜欢动物。

伦纳特:烟花怎么了?

伦纳特:抱歉,这是我的职业病,干我们这一行的需要揣摩别人的心思。

杰克:罪犯跟我们要烟花。

杰克:演员这一行?

伦纳特:什么?

伦纳特:不,我干的另外那一行。顺便问一句,其他人也在警察局里吧?

杰克:噢,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知道烟花吧?

杰克:谁?

伦纳特:没问题!

伦纳特:你知道的,就是……公寓里的其他人。

杰克:好吧。呃,恐怕我还要麻烦你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以免我们有其他问题要问。

杰克:你具体指的是谁呢?

伦纳特:我觉得没有了,我已经把我记得的全都告诉你了。

伦纳特:比如说……扎拉?

杰克:我的意思是,你演的那部剧应该叫《威尼斯商人》,不是“威您斯”……算了……关于银行劫匪,你还有什么信息能提供给我吗?

杰克:比如说?

伦纳特:不,是这里的剧院,不是威您斯的剧院!

伦纳特:问一下也有错吗?我不过是问问而已。

杰克:威尼斯。

杰克:没错,扎拉还在这里。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伦纳特:不,我的正职是演员,最近能接的角色不多,这才出来做做副业。我在这里的剧院出演过《威您斯商人》呢。

伦纳特:噢,我只是好奇。谁都会对别人好奇,是不是?更何况,我已经很久没遇到像她这样不好揣摩的人了,我试着揣摩过,可还是看不懂她。你笑什么?

杰克:所以……你的工作就是破坏看房吗?

杰克:我没笑。

伦纳特:没错,我就是“无界·伦纳特”,想要我的名片吗?如果有人抢走了你的女朋友,我可以去那家伙的婚前派对上搞破坏。

伦纳特:你笑了!

杰克:你不是去看房的潜在买家,而是安娜-莱娜雇来破坏看房的。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

杰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起了我爸说的话。

证人姓名:伦纳特

伦纳特:什么话?

日期:12月30日

杰克:他说,你迟早会和一个你看不懂的人结婚,然后在你的余生之中试着看懂她。

证人讯问记录